留面子,我们可是服从命令的好战士啊。蒋凯眼角瞅着王满耀一脸不爽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是严厉的措辞:“现在的兵都不服管了那计算机上的女孩子像什么样,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战魂军纪不明呢。还知不知道尊重上级领导,哪能这么不留面子。回去给我一人5000字检讨。”越霖在底下听着蒋凯的“批评”,心里暗想,你就端着吧,指不定现在心里笑成啥样呢。5000字的检讨你也好意思说出来,怕人不知道这检讨就走个过场飞鹰队员唱着高歌回战魂,蒋凯一回自家领土,立马变了张脸,整张脸上笑得堆满了褶子:“特批飞鹰突击队一人五天假,轮休。”幸福来得太突然,大家都有点呆了。风仪莎和季璃被蒋凯温柔地请去喝茶了。还真是喝茶,上好的明前龙井。“旅长,我真错了,我不该瞅见一个大boss就手痒”“旅长,我也不该不顾战魂的形象,搞那么个美少女黑他们计算机的。”两人认错态度诚恳,就差吧嗒吧嗒留下两滴悔恨的眼泪了。“干得好给那老王留什么劳什子面子,爆头好,保管他下半辈子在我面前抬不起头。”蒋凯一拍桌子,杯中的茶水都被震出些许。风仪莎闷了,不是要批评她们的嘛,怎么大会改表彰大会了“那,我们那检讨还写不”季璃睁大了眼睛,超无辜地盯着蒋凯,就怕他说照写。“写他奶奶个腿,我在外人面前得端着。”蒋凯咧着的嘴就没有收回去的一刻,艾玛,这群姑娘都是人才,还好被战魂给挖来了,要是到老王那头,那被爆头的就是自己了哟。作者有话要说:、第十章 释然回到战魂,感觉整个天空都明朗了。好几天没好好休息的战士们躺倒在床上,就感觉眼皮像镶了磁铁一样,紧紧地合在一起了。方晓晓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就没声儿了。另外三个,也没有力气去笑她了,沾枕就眠,对此刻她们来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睡了整整八个小时,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风仪莎她们早早床收拾好自己的家当,开始着手准备自己五天的假期。越霖被大队长强行扣下来写总结,只能眼起睁睁开着风仪莎眉开眼笑地乘着军用吉普远去。“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该回魂了。”大队长莫远忠低喝一声,把面前那个失了神的男人的魂给召回来了。“想赶回去就给我卖力点写总结。”风仪莎兴冲冲地买了开往d市的车票,与段蓉她们挥手告别。动车急速地行驶,风仪莎拨通了家里的号码。“喂,你好。”“刘阿姨,我是仪莎。嗯,我估计今天中午就到家了。”刚走出车站,就见风老站得笔挺,眼神却不住地往车站里头飘,虽然拄着拐杖,但依旧可见当年的英气逼人。风仪莎快步上前挽住爷爷的手,却被大力地甩开了,刚刚一脸急切也被随之而来的冷漠代替了。风仪莎不知为何爷爷这个态度,只能乖乖地跟在后头,不敢吭声。到家风仪莎才发现,风家大大小小都聚在大院里,黎暖玉红着眼睛,泣不成声。风正一拐杖狠狠地抽向风仪莎,大声呵斥:“你个兔崽子,觉得自己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瞒着家里进战魂,你是要逼着你妈去死吗”风仪莎转头向风厉行投去一个质问的眼神,不是说好保密的嘛,一点信用都不讲。风厉行可是无辜的,谁知道老爷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下好了,瞒不住了。“别这样看我,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老三,你也知道这事你还帮着她隐瞒”风正很诧异,感情这两兄妹就准备死死地瞒着他们,当他们都是傻子嘛风仪莎的眼泪滚落,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孝,明知道家人会反对、会难过,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那条路。“爷爷,奶奶,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我知道哥哥的事情对你们的打击很大,但是战魂一直以来都是我和哥哥共同的梦,哥哥走了,现在只有我能继续走下去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的。”“小莎,你也太不懂事了,先是参军三年不回家,现在连进战魂都瞒着你妈。”风经纬也忍不住指责这个一向优秀到令全家骄傲的侄女,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一定要去那劳什子战魂。张丽华抱着风仪莎心肝啊宝贝啊地喊,自己先是痛失了长子,然后再是长孙,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至今还隐隐刺激着她,这个老人怎么再经得起白发人送黑风人的痛“奶奶,我喜欢战魂,那里有哥哥的气息,那里有我最默契的战友。”风仪莎一脸坚定,眼里的流光灼伤了黎暖玉。她深知女儿有多么执着,如果自己一定要阻止她,也许这一次不是三年,会是更长时间不再回家。“恐怕还有男朋友吧。”风厉行想到那天向自己示威的男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风厉行不说还好,此话一出整个风家都被惊到了。这简直就是双重炸弹啊,原本的质问和指责一下就暂停了。满室沉默,一个个都以讶异的眼神盯着风仪莎。“有空带回家看看吧。”黎暖玉轻飘飘的一句话,暖了风仪莎的心。她最怕妈妈不跟她说话,平时就算骂得再凶,至少她还愿意理理她,要是连一句指责都不愿意给她,那才是最让风仪莎无措的事。其他人见黎暖玉口气软了下来,哪里还好再说些什么。手机屏幕亮了,是越霖的短信安全到家了吗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一室诡异的安静,风仪莎窝在沙发角落回短信,十足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恩,到了。在干嘛呢”越霖被莫远忠盯着写总结,好不容易溜出来喘口气,顺道给她发条短信。手机的震动从指尖酥酥麻麻地传到心里,鬼使神差回了四个字:在想你呢。风仪莎还没等他回信,就被仍旧不爽的爷爷召唤过去思想教育了,手机留在茶几上呜呜地震动。风厉行原本不想理会来着,但是好奇心是潜藏在心底的毒药,他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内容,艾玛,要不要这么肉麻果然老了,体会不来年轻人的恋爱。然后一顺手就麻溜儿地“替”风仪莎回了短信:我妈问什么时候把你带回来看看。越霖收到短信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全方位渗透进手机屏幕,把每个字都拆分开来细细地研究是不是真的。路过的郑谨言看到队长百年难得一遇的萌样,恨不得冲上去狠狠rou一下才好。莫远忠看着半路溜号的越霖满面春风地杀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码字。不禁想:这小子脑抽了吧,什么事乐成这副熊样干了坏事的风厉行可不能留下作案证据,立马毁尸灭迹,连带着上一条越霖发来的短信一起删掉了。风仪莎见越霖没回自己短信,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只能告诉自己他在忙,没时间。脱下了军装,又穿回简单t恤休闲裤的风仪莎,就好像回到学生年代了。常年都闷在迷彩和作战服里,多久没看见这么清新的自己了。五天的假期对于战魂的队员们来说,已经很长了。而对于黎暖玉来说,太短。风仪莎挽着妈妈的手,在商场里面扫货。虽然衣服买太多,她也穿不了多少,但至少这样能让妈妈安心,就乐得接受着。“妈,你过来一下。”风仪莎双手各执一条丝巾。熟练精巧地帮黎暖玉试戴,恭敬的店员见惯了有钱人家颐指气使的神态,很少看见母女间这么和谐的一幕,不做声,只在一旁静候着。“就它了。”风仪莎将普罗旺斯的花海递给店员。母女间和谐的一幕也落入了不远处另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眸。“啊,好累。”风仪莎一进咖啡厅,就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明明没走多少路,怎么感觉比负重越野20公里还要累啊。果然是在军队里呆久了,把女人的天性都磨灭了。黎暖玉多久没看见女儿这么娇憨的样子了,只要她高兴,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嘛“小偷,不要跑。”尖细的声音袭入风仪莎的耳朵,一下就条件反射冲出咖啡厅,朝着小偷慌忙窜逃的方向追去,只飞身一脚,小偷瘫倒在地。风仪莎将反手他钳制住,将他手中的女士手袋扔还给了急匆匆赶来的失主。女孩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丢失的东西,忙不迭地向风仪莎道谢。“没事没事,小事一桩。”风仪莎潇洒地摆了摆手,完了,把母上大人一个人撂在咖啡厅,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不行,得赶紧回去哄哄她。黎暖玉抱了抱女儿,轻声说:“莎莎,你很棒,妈妈觉得很骄傲。”看到女儿利落的身姿,以及脸上满满的自豪的笑意,这才是真正的快乐的风仪莎。一直以来,她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要求风仪莎,自己害怕失去她,一心觉得为她好,却忘了女儿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黎暖玉第一次不因为女儿离开自己去参军而痛心,第一次为风仪莎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军人而骄傲,放下多年的执念不容易,但天底下做母亲的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开开心心的呢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一章厄运降临十月的晚风微凉,风仪莎开着爱车在公路上疾驰。许久不见江柔,那妮子竟也不给自己打个电话,还得自己巴巴地找上门给她个惊喜。写意工作室的灯光在夜色里温暖如阳,艳丽的女子高傲地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蹬走出工作室,脚步声略显仓促,渐渐消失在d市喧嚣的夜里。尽管是轻声低吟,还是被风仪莎捕捉到了,疾步寻找声音来源,心里的不安感愈渐强烈。“柔柔。你怎么了”楼梯的台阶下躺着的不正是风仪莎最好的闺蜜嘛那张苍白的脸,那红肿的双眼,深深地刺痛了她。“仪莎,我好痛。”江柔的声音已是细弱蚊蝇,如果不是风仪莎听力良好,会不会捕捉不到她这样脆弱的声线刺目的鲜血在大腿间氤氲开来,风仪莎来不及细想,抱起江柔直奔自己的爱车,江柔身子轻盈,可风仪莎心里沉甸甸的,也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横冲直撞开往医院。昏迷的江柔被推进了手术室,风仪莎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她不停地拨打黎念的手机,无一例外都是暂时无法接听,风仪莎气得想把手机都砸了。面对雪白的墙壁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风仪莎除了压抑和着急,什么都感受不到。若是江柔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手术中的灯熄灭,风仪莎紧张地张望着,却见一身皱着眉出来:“大人无碍,这些天注意休息,好好调养就好,可惜孩子没保住。”江柔没事就好,孩子总会再有的,风仪莎总算松了口气。在麻醉药作用下昏睡的江柔被推出手术室,风仪莎寸步不离地跟着。风仪莎真是气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江柔的意外应该和刚刚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脱不了关系。手机的震动此起彼伏,风仪莎本来不想去接的,来电显示赫然跳着母上大人四个大字,无奈只好接通了。“莎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妈,我今晚不回来了,我跟柔柔在一起。”“你这孩子,算了,不要玩太晚,早点休息知道吗。”“恩,妈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跟柔柔在一起,你还不放心嘛”风仪莎自然是不会将江柔流产的事情告诉黎暖玉的,怕她一担心又休息不好了,只能把妈妈安抚下来。手机里好几条未读短信,都是来自越霖的,只是自己刚刚心神不宁都不曾听到。越霖紧赶慢赶把总结写完,也不等大队长审阅,就急匆匆地闪人了。军用越野在高速上嚣张地疾驰,他发给风仪莎的好几条短息都没有回,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不知道自己哪里让她不高兴了。凉凉的夜风从窗户里透进来,将疲惫吹散,双眼熬得通红,即使知道疲劳驾驶是多么危险,也拦不住他的归心似箭。风仪莎靠在病房外头冰凉的墙上,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睡了吗”“没有。怎么不回短信”“刚刚忙着,没看见。”风仪莎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听筒对面汽车疾驰的声音轻问道:“你不在战魂”“恩,在回d市的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嘛,你的声音不对。”风仪莎将江柔的事告诉了越霖,越霖自是记得江柔这个女孩子的,他和风仪莎就是在江柔和黎念的婚礼上确定关系的。听说她现在这样,越霖也只能惋惜着叹气。病床上的江柔双手冰冷,风仪莎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捂着,却怎么也捂不暖。这样的苍白无力的江柔她不认识、不适应、不习惯、不喜欢越霖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之间风仪莎趴在病床边,皱着眉头睡得很不踏实。刺目的阳光将风仪莎唤醒,明明自己该在病床旁的,却躺在一旁的家属陪卧上,身旁的江柔还不安地睡着。却见熟悉的男子拎着早餐浅笑着出现在门口,如果忽视他通红的双眼和疲惫的神态,他还是一如原先意气风发的越霖。“你怎么来了”风仪莎灰霾的心情霎时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