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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会子才到,如今看了妹妹的一身打扮,我算是知晓了原因,原来是妹妹羞得那月牙儿都悄悄躲云里去了,否则我哪里行轿走了这许久”这一番逗巧的话,更是引得满殿欢笑,脸宫人们都有些忍不住了。我微微有些脸红的笑嗔道:“姐姐越发爱取笑我了,亏得阖宫都道我伶牙俐齿,孰不知到了姐姐面前,我也不过是手下败将了。”就这般打趣着。我挽了班姐姐坐下,而自己却还是不得不走向对面坐下,班姐姐瞧了我,微微一惊的看着我,我只好无奈地回应她,她许是明白了,便也微微一笑。眼看我身侧无人,想着宫中等级高的品级都还未有人,我便对子衿道:“去请了余良使过来坐于我身边吧。”如此应是不越规矩的。子衿便颔首,然后请了余良使过来。这时便听闻:“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听到此。我连忙起身同众人前去接驾,见帝后走来,恭敬俯身道:“臣妾给陛下请安,愿陛下长乐无极,给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长乐无极。”只觉得一双手微微虚扶起我和身侧的班姐姐,抬头一看便是温润一笑的皇上,只见他有些愣神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惊艳与宠溺,而一旁的皇后则是温和的笑看着我们,只见她绾了灵凰髻并一枝金累丝嵌红珊瑚九尾金凤步摇,斜插雕花宝石琉璃凤簪。鬓边是一枝嫣红的牡丹傲立,身上一袭品红曳地团蝶百花绣金凤尾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仪与端然。只听得皇上温声笑道:“众位爱妃都平身吧,家宴不必多礼。”“谢陛下。”一众嫔妃齐声应道,然后便是环佩叮当,裙裾摩擦的声音。只听得皇上柔声道:“好了。都入座吧。”“是。”我随着众嫔妃答着,便退开两边,待帝后落座,方引着众人纷纷落座。皇上看到我落座的位置,也微微一愣。只见旁边的皇后瞧着了,便笑道:“虽是家宴,但空留个位子在那总是觉得不圆满,所以臣妾特安排了赵婕妤入座,还望陛下不怪臣妾自作主张。”皇上一听,眉眼间皆是温和的笑意,满意地看着皇后道:“皇后做事向来周全,朕最是放心,何来怪罪之说。”皇后听了温婉一笑,然后抬眼笑看着我,我自是起身谦恭道:“臣妾谢陛下和皇后娘娘抬爱,臣妾惶恐了。”只听皇上道:“快起来吧,既是皇后的思虑,你便是当受的。”而皇后也笑道:“陛下说的是,赵婕妤快起吧。”如此我方缓缓起了身,然后落座。这时便见皇上温和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下众人道:“好了,家宴开始吧。”登时,便有乐工上前来安坐好,音乐徐徐传出,而一众身材娇好,着轻纱罗衣的舞姬则踏着轻盈的步子进来,柔然起舞。只听座上的皇上问道:“怎么马婕妤没来”只听得皇后道:“马婕妤身子还未好利索,所以臣妾便允了马婕妤在宫里好好将养着。”只见皇上脸上有些温和道:“秦道,送一些补品去阖欢殿,传朕的旨意,教她好好养着身子,朕有时间回去看她。”秦道忙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办。”如此瞧着陛下似是有些黯然,必是想起了夭折的皇子和马婕妤的小产一事,连带着身边的皇后也蹙眉不知如何是好,我微微凝神,看向对面的班姐姐,只见她转眼看了下余良使,我便领悟了,然后笑着点点头,然后转首看向皇上笑道:“陛下,臣妾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求陛下应允了。”只见皇上看着我,方温和一笑道:“怎么你想求什么说来朕听听。”我笑着道:“臣妾觉得歌舞虽然好看,却是失了份情意,不如”我故意顿了一顿。皇上笑着道:“你有什么主意”我笑着道:“余良使的琵琶犹如徐徐倾诉,道着说不尽的情愫,那技艺陛下您是知道的。”“哦还有朕不知道的”皇上挑眉看向我笑道。“至于您不知道的嘛”我讨巧的笑道:“那便是梁五官的箜篌了。”只见皇上惊诧地看着对面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梁五官,我笑着道:“不如叫梁五官与余良使各自演奏一曲,也叫臣妾等饱饱耳福吧。”“臣妾也以为赵婕妤的主意不错,臣妾也还未听过呢。”只见皇后瞧着皇上的心情转好,也赞赏的笑看着我。“好,那梁五官、余良使便来奏一曲可好”见皇上兴致极好,梁五官和余良使虽有些紧张,但还是起身忙欠身道:“是。”我鼓舞的看了眼她们二人,她们也稍稍安然的点了点头。待她们下去一番准备后,余良使先得上来,徐徐一首幽兰有种说不尽的幽然绝傲,只叫人听着心醉神迷,而梁五官的一曲湘妃竹,则是微漾着极尽缠绵的温婉多情,犹如诗经中娇婉多情的少女,天真浪漫的温语嗔痴,只待余音袅袅时,让人仍是沉醉其中不能醒。过了许久,皇上方朗声笑道:“好,飞燕说的果然不错,梁五官和余良使,一个箜篌,一个琵琶,竟是道不清的相思与离愁,好一个幽兰,好一个湘妃竹,弹得甚好。”只见圣心大悦,皇后也甚是高兴,梁五官和余良使忙躬身道:“谢陛下赞赏。”只见皇后笑着道:“弹得这般好,两位妹妹合该赏,陛下说呢”皇上听了也笑道:“皇后说的没错,是该赏。”说着便见皇上凝思想了一会儿,便欣悦道:“你二人在宫中伺候了这么久,位份也该晋晋了。”只见梁五官和余良使惊喜的抬头,而一众嫔妃更是又惊诧又羡慕,就连皇后也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温和的笑意。只见皇上道:“梁五官晋封长使,余良使则晋封少使吧。”此语一出,顿时四座皆惊。一瞬间,梁五官便连晋两位,而余良使更是连晋三位,如何能不叫人惊诧。我看了眼同是愣神的梁五官和余良使,便笑道:“两位姐姐还不谢恩。”如此她们方连连谢恩,如此这般,一场家宴便只见众嫔妃都艳羡眼红的瞧着晕乎不知所措的梁长使和余少使了。第三十四章 更那堪冷落清秋夜 番外漪澜殿从前一向是门庭若市的漪澜殿,今夜却是格外的凄清,偌大的殿中无一丝声音,整个宫殿仿似一座寂寥凄冷的空城,只能听得清漏“哒、哒”的声音,诉说着又一日的长夜难眠。郑昭仪躺在美人榻上,微微阖目养神,云发微散,不饰一物,疏影在一旁恭敬地伺候着,门外是一班宫人小心的守着。忽然,只听得飘渺若舞,似有若无的清音丝竹之声徐徐飘来,一缕一缕地传入郑昭仪的耳中。已有数月未听到欢宴之声的郑昭仪,对这却永远都不会有遥远的陌生之感。她猛低睁开眼,细细凝神听着,过了许久,她方道:“今日宫中有欢宴”疏影一听,手中微微一颤,面上有些惊惶,但很快她整理了神色,然后噙着淡淡地笑道:“回主子,是的。”郑昭仪有些微微蹙眉道:“今日又非什么节庆生辰,办的什么欢宴”疏影微微一滞,然后道:“还不是皇后娘娘说什么六宫少走动,所以办了家宴,说是叫六宫熟络熟络。”郑昭仪轻哧一声道:“也就只有她了,日日做着这些个贤惠端庄的虚假样子。”疏影跟着笑道:“主子说的可不是,饶是皇后娘娘再怎么贤惠的样子,也没见多么蒙宠了去。”郑昭仪有些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忽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挑眼看向疏影,疏影被这直逼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微微有些躲闪。郑昭仪微微眯眼,然后淡淡移开了目光,冷冷道:“怎么没人来请过本宫去赴宴么”疏影猛地抬头,看了郑昭仪的眼光,忙壮着胆子道:“回主子,陛下必是想到您了。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阻拦了陛下,才会”“从中作梗”郑昭仪冷冷抬眼看着疏影,吓得疏影止了声。郑昭仪冷声道:“你以为陛下若真是想起了本宫。还能受得了那些个狐媚子的挑拨么”疏影有些心虚的垂首,郑昭仪眼看向门口,自嘲道:“只怕陛下这会子是佳人在侧,六宫的莺莺燕燕迷了眼,绊了神吧。”“主子”疏影心颤的看着郑昭仪失神的样子,心中也是揪着疼。忽地,门口似有人影晃动,郑昭仪眼尖,瞧着是王慎到了门口偷瞄一眼,突地又转身欲走。郑昭仪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冷声喝道:“王慎。”刚下了石阶的王慎听到这声音,只吓得惊了魂儿,连滚带爬的往殿中去,待到了近前连忙跪地道:“娘娘。奴才在。”“怎么撞了鬼了”郑昭仪抚着丹蔻,语中淡淡道。王慎只吓得一身冷汗,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道:“主子玩笑了,有主子庇佑,哪里能有鬼邪近身。”郑昭仪轻声一笑,王慎却是能听得出其中的肃杀,心中惊慌万分。“既是没有”郑昭仪眼瞧着丹蔻的成色。忽地厉光一射,“嘭”地拍案道:“那你为何不敢看本宫”王慎愣是吓得身子一软,差点瘫在那里,冷汗早已滴湿了眼前的宫砖,忙叩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本宫的”郑昭仪冷声指着王慎呵斥道。王慎听了身子一颤。一时不知道说好,还是不说好,只得偷偷瞟了一眼上面的疏影,疏影瞧着王慎犹豫迟疑的样子,便知必是不好的消息。心下也是慌乱不已。郑昭仪眼角乘着寒意的冷逡了王慎和疏影一眼,忽地冷笑了一声,只惊得王慎和疏影的心猛地一颤。这时只见郑昭仪突然抬起手,疏影忙上前扶了郑昭仪起身,郑昭仪微微倾身,嘴角凝着冷笑道:“王慎,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在本宫面前偷奸耍滑,那淋池的水可是等着你的。”听得此话,王慎只吓得三魂失了六魄,忙叩头哭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不敢瞒了主子,奴才这就说,奴才这就说。”瞧着王慎的样子,郑昭仪一时心烦,轻叱道:“给本宫收了,淌眼抹泪的叫人心烦,还不快说。”王慎头如捣蒜般:“是是,奴才说,奴才这就说。”说着王慎偷觑了郑昭仪的脸色,只能硬着头皮道:“方才方才梁五官和余良使分别晋封了长使和少使。”此话一出,一向稳重的疏影也惊得睁大了眼睛,然后脸色渐渐发白的缓缓转头看着身侧的郑昭仪,只见郑昭仪并没有一丝愠怒之意,反倒是面色无漾,嘴角还噙着一丝凝滞的笑意。但是只有疏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想到此,疏影心中已是惊惧万分,只觉得手心都捏的一把冷汗。“哒、哒”殿中只余清漏的滴水之声,还有王慎冷汗簌簌滴落声和疏影心急跳动的声音。过了许久,久到叫人觉得方才的一切许是一场梦境罢了,“呵呵呵”陡然一声如雷一般炸开,只见郑昭仪忽地笑起来,似是听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一般,止不住的捂嘴笑着,以至于笑得眼角都有些泛着晶莹。虽是笑,但这声音却是夜枭一般,只瘆得王慎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似置身寒冬冷夜一般的寒凉。疏影看到了郑昭仪眼里的那一抹苍凉,内心不禁触的有点生疼,她心疼的上前道:“娘娘”“哗啦”郑昭仪猛地将眼前桌案上的东西掀翻,王慎吓得呆滞在那里,疏影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得尖叫出声,脸色惨白的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哒、哒”疏影突然瞧见了郑昭仪手上划过了一丝伤痕,殷红若桃花的鲜血顺着手心滑过,滴在冰凉的宫砖上,触目的惊红与如雪的皓腕只觉得刺得眼生疼。疏影只觉得心里一揪,忙上前跪地轻轻抚着郑昭仪的手泣道:“主子,主子,您的手伤了”看着愣在那里的王慎,疏影不由生火喝道:“还不快去叫太医,杵着做什么”王慎被喝得回了神,忙要去请太医来。“罢了,疏影,今日是禁足第几日了”只觉得郑昭仪空荡的话传出来。疏影秀眉微拧着,不知道如何说。郑昭仪苦笑道:“是三个月零九日,我度过了足足九十九日的彻夜难眠,枯坐天明的日子。”疏影有些不忍道:“主子。”只见郑昭仪看着自己滴着鲜血的手喃喃道:“曾经,我蒙受圣宠,让永巷三十六宫尝尽了什么叫坐听清漏秋夜长的滋味,阖宫上下都不喜我跋扈刁蛮的性子,可是陛下却在我承宠的那一夜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我眼里的那股子不服输的骄傲,这宫里顺从,低眉的女子太多,陛下说他不希望失了我这份难能的率真,所以他宠着我,爱着我,从不叫我吃了半点亏去,那时的皇后年轻沉不住气,因着我与我拌了口角,便一怒之下掷茶杯砸伤了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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