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了点头。就这样,在我与子衿、抱琴正说了一会儿子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响,子衿见我蹙眉正要出去训导时,突然看到李朝恩一个趟子蹿进来跪地,一脸焦急的神情道:“主子,不好啦,司棋姑娘不好啦。”我一听与子衿对视一番,然后冷静道:“怎么回事你仔细的说。”李朝恩道:“刚刚与奴才交好的别的宫里的宫人来跟奴才说,司棋姑娘冲撞到了马婕妤,这会子正在花苑里受罚呢,且那紫云也在一旁撺掇,只怕司棋姑娘凶多吉少呢。”我心下一沉,眉头紧蹙道:“怎么会这样那马婕妤如何”李朝恩道:“马婕妤似是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这会子正在花苑里要罚司棋姑娘呢。”我稍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否则司棋当真是凶多吉少了,好好的她怎么会冲撞到马婕妤呢不是说了与合,欢殿绕着些么”李朝恩微微抬头看向我道:“主子,听我那熟人说,原本司棋姑娘看着马婕妤是准备绕了走,谁知马婕妤眼尖儿看见了司棋姑娘,便叫了司棋姑娘过去,最后不知怎么的,司棋姑娘刚走到马婕妤面前没多远绊了一下,手中的瓶子没拿稳就摔了下去,惊着了婕妤。”子衿这时和稳的道:“主子,只怕是有蹊跷。”我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道:“我看不是只怕,没想到我这般让着她,她倒越发步步紧逼了。”说完我看了李朝恩她们道:“李朝恩,抱琴随我去看看。”然后我又看向子衿道:“你且留在这里,随机应变。”子衿稳重的点了点头,我便连忙带着抱琴她们去了。来到苑子里,果然见马莹莹和马珮珮姐妹在那里,后面一堆宫人环绕,而她们面前则是跪于地上的司棋。因着正是正午时分,太阳最是毒辣,马莹莹由众人服侍着坐在树阴下,而司棋却是顶着日头晒着,摇摇欲倒的样子。我急忙走了过去,马莹莹看到我浮现了一抹得意的笑,而马珮珮则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放缓了步子,得体的走了过去,停在她们面前恭敬地俯身道:“臣妾给两位婕妤娘娘请安,愿两位婕妤娘娘长乐无极。”马莹莹只当没听到,只笑着道:“妹妹好雅兴,这会子日头正大,还能出来赏景儿玩。”我笑着回道:“姐姐兴致也不赖,怀着龙裔还顶着日头,真真是玉体康健呢。”马莹莹笑而不语,只与旁边的马珮珮说话。这时我方看了眼身侧的司棋,只见她满头的虚汗,发髻散乱,晒得嘴唇都裂了,脸色也是虚白,而且竟还跪在那一堆花瓶碎渣子上,膝下一滩猩红的血,触目惊心。司棋看着我脸上挂着泪痕虚弱地摇头道:“主子,奴婢没有。”我心中颤着疼,可自己却依然在日头里福着身子未能起来,也有些虚浮欲坠的样子,抱琴看着担忧连忙虚扶着我大声道:“主子,您还好吧”这时马莹莹才似看到一般笑道:“哟,瞧本宫,竟忘了妹妹还拘着礼呢,这可怎么说的呢。”马珮珮讽刺的笑道:“赵美人一向不都是一副楚楚可怜,柔弱不堪的样子来勾,引陛下的么。”说完她款步走了过来,抬手勾起我的下巴,抱琴吓得连忙上前跪地道:“婕妤娘娘。”马珮珮看了一眼抱琴邪邪地笑道:“滚开点,主子之间闲话,还没你这贱婢插话的份儿。”说完抬脚揣向抱琴胸口处,抱琴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我惊呼道:“抱琴。”只见抱琴一脸隐忍虚弱的笑道:“主子,奴婢没事。”我心下愤恨,脸上还是平静的看向马珮珮道:“婕妤娘娘,不知我的奴婢犯了什么错,叫您如此自降身份的去责罚她们。”马珮珮轻笑一声,然后指甲划过我的下巴道:“她们错就错在没有选好一个主子,你不是挺能耐么,这会子怎么连自个儿的奴才都保不了。你倒是把你平常那股子骚魅劲儿拿出来啊,哦,也对,这会子陛下不在,你摆那样给谁看呢呵呵”说着马珮珮昂首阴笑着,然后突然凑近我道:“陛下如何会看上你这骚魅的狐狸精。”我听完也不气,反而巧笑,然后眼波一转看向马珮珮道:“妹妹谢姐姐如此抬举,闻吕氏春秋道大禹治水,三十未娶,于涂山遇九尾白狐女娇,方结为连理子孙繁昌,姐姐真是夸赞臣妾了呢。”马珮珮听完有些气结,马莹莹道:“好了,你与她废这嘴皮子做什么。”说完得意看向我道:“任你嘴上功夫再了得,你宫里的贱婢冲撞了本宫,险些让本宫动了胎气,这一点就该被拖出去打死。”司棋一听哭着对我道:“主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是不知被谁绊了一脚才会这样的,主子。”马珮珮看了一眼阴鸷的看向紫云笑道:“紫云,你还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好好上去给那贱婢一点颜色看看,前儿个你受的罪也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紫云一脸阴冷的笑着道:“是,娘娘。”说完紫云便走向司棋,阴狠地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司棋猛地就是一耳光掼过去,司棋瘫软在地上,我也不做她想,立刻站起身呵斥道:“住手。”谁知那紫云竟似听不见一般,对着司棋的肩头就踹过去,连带着护着司棋的抱琴也被踹了几脚。我连忙奔过去蹲身护住她们,然后转身便要呵斥紫云,谁知刚一转头竟听到“啪”的一声,那紫云竟直直地甩了我一巴掌,我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踹在我身上,瞬时我跪倒在地上,那碎瓶渣子扎进我膝下,这时抱琴吓的忙扶着我看到我的脸惊道:“啊主子你的脸上,大胆紫云,主子也是你打得的,血,好多血,主子您的膝盖。”说着抱琴哭得不成样子,只见紫云这才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哎呀,奴婢失礼了,奴婢只是得主子命惩罚司棋这贱丫头罢了,怎么美人你也过来了,恕奴婢眼拙,实在是没注意到呢。”嘴上虽是这般说,我却见紫云那一脸的狗仗人势的样子,而马氏姐妹则是摆着看笑话的样子。抱琴看我失神不说话,着急道:“主子您怎么呢主子”失神了一刻,我怒极反笑,只笑的紫云有些胆颤,诺诺地看向马珮珮,我稳稳地站起身,阴鸷地看向紫云,缓缓踱步走向她,只见紫云有些颤颤巍巍看向马莹莹求救道:“主子。”马莹莹也被我的样子吓着一般,一时说不出话来,马珮珮则壮着胆子道:“赵美人,你要干什么。”我只阴冷的笑着不说话,直逼到紫云面前,看着唯唯诺诺地紫云,轻轻抬手抚着她的脸靠近她的耳边冷冷道:“小小一个贱婢,见着我不行礼,竟还敢忤逆犯上,你说”我邪魅的笑着逡了马氏姐妹她们一眼,然后妩媚一笑道:“我还能留得你么”紫云听了身子一颤,“主子救”话还未说完,我倾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掌掴了过去,打在她脸上时我还刻意将尖厉地指甲重重划了过去,只见紫云惨白的脸上瞬时几道鲜红的血痕浮现出来,而猩红地血铺散开来,染了她整张脸,顿时血泪掺合在一起。马莹莹一惊,怔在那里,而马珮珮喝道:“赵美人,在姐姐面前,你还有点规矩么”我阴狠地笑道:“规矩怎么一个贱婢敢用那双贱手打主子这便是你们合,欢殿和兰林殿的规矩”马珮珮再不好说话,我继续阴冷一笑道:“好啊,既然如今已是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没了规矩,那我便代劳好好教教这规矩。”说完我大声喝道:“来人。”李朝恩得令立马过来跪地道:“奴才在。”我冷然一笑缓缓脱口道:“把这贱婢拖出去杖毙。”李朝恩立马道:“是。”说完便要去拖紫云,马莹莹才反应过来,怒斥道:“你敢,这是本宫的奴才,何时轮得着你来管教,来人,把司棋那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看到马莹莹身边的人听令便要过来,我冷然喝道:“我看谁敢。”然后我阴冷地扫了那些宫人一眼,吓得他们也止步不前,我冷冷笑道:“司棋既是惊了婕妤您的胎,合该送去让皇后娘娘审查,即使皇后娘娘病重调养,也该由太后娘娘审查才合情理,毕竟是龙裔大事,至于紫云那个贱婢”我冷眼看过去,阴狠道:“既是对我不敬,合该我来管教什么叫规矩,这才能还我一个公道,李朝恩,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李朝恩立马拖着紫云就要去,马氏姐妹一时词穷不知该怎么办,只剩紫云一人在那苦苦哀嚎着被李朝恩半点不留情地往外拖。第六十三章 严惩这时只听得一声“陛下驾到。”马氏姐妹一惊,彼此看了一眼,见皇上已走了过来,连忙俯身行礼,而我也忙跟着上前行礼。陛下满脸焦灼,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班姐姐也疾步跟着,却也被落了好远,马莹莹一看陛下近身,连忙装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样子,挤出几滴泪来道:“陛下,您可来了,你要为臣妾做主啊陛下。”谁知皇上竟只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看了她一眼,我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然后假意虚弱至极的样子,眼看身子似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欲坠,抱琴连忙上前扶住我哭道:“主子,您怎么呢”陛下身后的子衿一看连忙疾步过来扶住我忧心道:“主子,主子如何受了伤”陛下一听望到我,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然后不看马氏姐妹一眼,急切的跑过来,一把揽住我忧切道:“飞燕,飞燕你怎么呢,怎么会伤的这样重,来人,给朕传太医。”我虚弱道:“陛下,不妨的,臣妾没事。”班姐姐也连忙上前满脸担忧地问道:“妹妹,妹妹你伤的这般重如何会没事”我露出一丝虚弱的笑道:“姐姐放心,妹妹真的没事。”马莹莹委屈的喊了一声:“陛下。”竟换得皇上厌恶地一瞥。马莹莹惊的一个激灵不敢说话,马珮珮则附和道:“陛下,赵美人身边的司棋险些害的姐姐动了胎气,为了我朝的龙裔,陛下要严惩这个贱婢啊,还有赵美人不仅不请罪,还一味包庇,居心叵测啊陛下。”司棋一听,连忙爬过来道:“陛下,陛下,奴婢没有,奴婢断断不敢啊。”我虚弱的说道:“陛下,司棋臣妾相信她,断断不会做这犯上作乱的事。”皇上深深地看着我道:“朕相信你。”然后皇上看向司棋,这才看到司棋一身的伤更是极重,再一看她膝下的碎渣,不禁紧紧蹙眉怒道:“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让你跪在这上面受罚的”司棋垂首小心道:“是婕妤娘娘。”皇上眉间更深,班姐姐蹙眉道:“两位婕妤妹妹惩罚奴才也太过了,无论如何,这奴才也和主子一样是十月怀胎来的,都是父母心头上的肉,怎能下手如此重,当真是失了天家体面,也违背了陛下和太后一直期盼的六宫祥和。”这几句话听的陛下更是气愤,然后低沉道:“司棋,你说,怎么回事。”司棋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回陛下,主子原本让奴婢为班婕妤娘娘送去花瓶,奴婢半路上走着没留意到两位婕妤娘娘,婕妤娘娘当奴婢见到主子不行礼便叫了奴才要去训斥,可是奴才刚走到娘娘面前欲行礼时不只是被谁绊了一脚,便生生摔了下去,花瓶也碎了一地,娘娘便因此受了惊吓,罚奴婢跪在这碎渣子上,顶着日头受罚。”马珮珮又委屈的刚要说话:“陛下。”皇上冷冷看了她一眼怒斥道:“够了,这些日子里你们也该闹够了,原本朕惯着你们些,谁知竟愈发张狂,引得六宫不满,失了祥和,朕不作追究就该好好在自己宫里养胎,你们竟还出来竟招惹是非。”马莹莹不做声,马珮珮却嚷道:“陛下,明明是司棋那贱婢冲撞我们,为何您竟偏心与她赵飞燕。”皇上阴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偏心你竟还敢跟朕说偏心。”说完指着他们斥道:“前儿些时候你们宫里的狗奴才在六宫到处作威作福,不是对上不敬就是对下不仁,朕未作出惩罚,你竟敢说朕偏心难道你们惹得六宫怨声载道就是好的吗”马珮珮一听身子一抖,也不敢再说话。皇上不再看她们,然后看向我身侧的抱琴道:“你家主子是为何受了伤”抱琴轻轻啜泣道:“主子听闻司棋冲撞了婕妤娘娘便要来请罪,想着婕妤娘娘怀着身子还忧心这些小事不好,便想请婕妤娘娘将此事交予皇后娘娘或者太后娘娘处置,谁知婕妤娘娘不理,兰林殿的婕妤娘娘更是跟紫云说什么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什么的。”皇上凝眉缓缓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马珮珮吓的斥道:“贱婢,你竟敢诬陷本宫。”抱琴忙道:“陛下明察,奴婢断断不敢说谎的啊。”皇上睨了马珮珮,眼中不带一丝感情道:“你闭嘴。”然后看向抱琴温语道:“你讲。”抱琴道:“是,紫云对着已是虚弱到极致的司棋上来就是一耳光,还用脚狠踹司棋,奴婢怕司棋被打出个好歹来,就上前护着,主子”抱琴说着哭道:“主子看我们被打担心,就呵斥紫云,紫云充耳不闻,主子就急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