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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只怕整个飞龙关都知道我的笑话了。家里才安生些,还是不要再回去给老爷和太太添乱了吧,何必害得他们平白再被人耻笑一遍呢”陈喜急得满头大汗:“祖宗既然不能回家,您又不安心在这待着,是何道理依我说,当初安姑娘是您救下的,现下她拉拔您一把也是应该的,您怎么就想不通呢”陈知善不高兴地道:“你不懂。”陈喜一阵气闷,嘟囔道:“我不懂,我不懂,我当然不懂,我只晓得做人就要穿衣吃饭,该干嘛就干嘛,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吃喝不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多学点本事,别一辈子都只能做谁谁的师兄,让人给看扁了。”“你说什么”陈知善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红了眼睛朝陈喜瞪过去。陈喜知道他惯常脾性好,见他发怒也不怕,只收了话头叹息道:“我是心疼公子,想要公子有朝一日也能出人头地,人家提起安姑娘来,也说一声,那是陈大夫的师妹。”陈知善的心情略好了些,却又怅惘,他天赋远不如安怡,这辈子只怕拍马也赶不上安怡了。忽听有个女人在外问道:“请问这里住的是陈大夫吗”谁会找到这里来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由陈喜出去应对,陈知善坐在屋里视情形决定是否出面。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石青色薄绸衫子,墨绿色裙子,插金钗戴翡翠耳坠,白面和气的中年妇人,身边还跟着个才总角的小丫头。见陈喜出来,那妇人就笑嘻嘻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眼睛却是往屋里睃的。陈喜早已不似刚入京那会儿,随便看见一个穿金戴银、带着小丫头的妇人就当人家是夫人。他知道京中规矩大,讲排场,像这样跑来寻大夫的必然是某府体面仆妇之流的人,那正好由他来接待了,当下学着文绉绉地行了个礼,道:“正是我们公子的居所,请问大婶子您尊姓大名,寻我们公子何事”那妇人笑嘻嘻地道:“你却不必问我尊姓大名了,我只和你说我们主家听说陈大夫医术了得,想请他上门替我们奶奶瞧一瞧病。只要瞧得好了,必有重谢,不胜感激。”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求医了陈喜很高兴,随即又想起之前把自家公子坑得不轻的那个段寡妇,心中一凛,少不得多了几个心眼:“我们公子有事出去了,敢问府上仙居何处姓什么还请大婶子告知我,我好转告我们公子。”那仆妇笑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要学人说瞎话。陈大夫不正在屋子里坐着的么你怎地不问他一声就骗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陈喜根本拦不住。正文 第229章 不露面的病患陈喜被她当面揭穿,臊得脸红脖子粗的,匆忙上去拦人,但哪里又拦得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仆妇横冲直闯,登堂入室,直接冲到了陈知善面前。陈知善早把刚才的纷争听在耳里,见人闯进来也不见尴尬,抬眼看着那仆妇道:“你要做什么”那仆妇仔细打量他一番方含笑行礼下去:“多有失礼,还望陈大夫看在小妇人一心为主的份上莫与我计较。小妇人主家姓桂,听闻陈大夫医术超群,是以特遣小妇人前来恭请陈大夫替我们奶奶瞧一瞧病。”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陈知善委实是被段寡妇给折腾得吓破了胆,却又担心不去会失了这成名的机会,得罪了人,当下沉吟不语。那仆妇察言观色,笑道:“陈大夫您放心,我们府上可是有名有姓的好人家,且”夸张地笑了笑,小声道:“谁敢和定远侯府作对啊谁不知道这医馆是贵妃娘娘的胞弟开的寻永生堂下大夫的不是,那就是和贵妃娘娘过不去。”陈知善动了心,道:“且容我收拾收拾,这就与你一同去。”又见天色晚了,便又推辞:“天色晚了,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若府上奶奶不是急病,可否等到明日”那仆妇笑道:“有道是救命如救火呢,我们住得不远,就在这附近,耽搁不了陈大夫的正事儿。”又笑:“堂堂天子脚下,陈大夫这是怕什么呢”陈知善给她一激,当即叫陈喜背了药箱随他一同去,那仆妇笑得眉花眼笑的,且行且道:“都说您是小安大夫的师兄,我们门户小,请不得小安大夫,突然听说了您,真是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了。你们师出同门,您又是师兄,想必是比小安大夫还要能干的。”陈知善心中一阵酸涩,十分艰难地道:“我是不如她的,若你们奶奶生的是危急病症,也可以等到明日再请她瞧,她并不是嫌贫爱富,趋炎附势之人。给人瞧病也是不收分文的。”那仆妇“啧”了一声,把他夸了又夸:“陈大夫好人品竟是压根不会嫉妒人,背里也这样的夸人,都说同行相轻,换了其他人还不赶紧说别人的坏话,夸自己的好处似您这样的好人,医术又能差到哪里去便是没超过小安大夫也断不会比她差。”陈知善脸一热,竟是找不着话可说,只闷闷地道:“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了”莫天安才和他商量没多久呢,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那仆妇笑眯眯地道:“莫五公子使人到处传说的啊,大家都知道小安大夫的师兄才从昌黎来,也在永生堂里坐堂行医,医术针技都是极好的,非是一般庸医可比。”没想到莫天安竟如此神通广大,一会儿工夫就能把消息传遍了。难怪当初段寡妇嘲笑他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这京中的能人有几许,手段有多强。所以安怡当然要敬着莫天安,当然要和莫天安处得那样好,这对她也是很有帮助的吧陈知善忍不住又把莫天安和安怡联系在一起,心乱如麻,就连马车走过些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等马车停下来,已经是走到一户人家的垂花门前了,那仆妇引着他畅通无阻地一路往里,直走到一处室外就能闻到香味的房间外才停下来,笑道:“陈大夫您请稍候,待小妇人前去通传一声。”陈知善见廊下一溜站着五六个穿戴华丽的仆妇丫头,又见旁边摆放着名贵花木,晓得自己到的不是一般人家,少不得屏声静气,十分谨慎。没多少时候,那仆妇出来含笑将他引进室内,陈知善见地上铺设着华贵的锦绣地毯,入目就是打磨精细的檀木家具,又有若干说不出名字、只看上去就很贵重的摆设,又有甜香若有若无地萦绕鼻端,先就吓得心虚了一截,头都不敢抬。任由那仆妇将他引到一旁坐下,再垂着眼隔了帕子给病人号脉问诊。那帕子又轻又薄又软,看得出是上好的丝绸,帐后的人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年轻女声,陈知善就更又紧张了几分。那女子似是察觉到他的紧张不安,便轻轻笑了起来,温言细语地道:“陈大夫您不必紧张,我这病请许多人瞧过,我知道不好治。看不好并不会赖着您。”难得病人如此诚恳懂道理,陈知善就把心放了一半,大着胆子道:“听说夫人是肌肤不适,可否一观”那女子沉默片刻,轻轻将覆盖在手腕上的丝帕抽了,道:“就看这个吧。”一只原本应该欺霜赛雪的手此刻已是红肿变形,有的地方还能看出水泡干瘪破损的痕迹,总而言之,惨不忍睹。陈知善看得连连摇头:“敢问夫人这是怎么引起的”那女子娇俏一笑,反问道:“小陈大夫以为呢”陈知善微微红了脸,轻声道:“看着像是沾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可能是湿热内蕴引起的。”那女子再度沉默,许久方道:“那依着陈大夫所见,能治不能治若能治,又该怎么治呢”“夫人这病有些厉害,且拖得有些长久了。我先开个方子,若是能治,也就好了,若不能治,也没什么害处。夫人或可一试,我不收钱。”陈知善依稀记得一个方子,还是当初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应当对这女子的病有所帮助。那女子欢快地笑起来:“原来小陈大夫也是个仁医仁术的好大夫呢。”陈知善不敢与她多言,开了方子就起身告辞,那仆妇照旧把他从原路引了出去,吩咐马车将他送回医馆。直到回到医馆,他都是糊里糊涂的,就连请他看病的人姓甚名谁,住在哪里都不清楚。倒是陈喜收拾药箱时,惊讶地发现了一枚约有五两的银元宝,少不得问道:“公子,这是诊金吗好大方。”陈知善不由五味杂陈,无比渴望那女子用过他的药以后能就此好起来。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事关他作为师兄,作为男人,作为医者的尊严。正文 第230章 是他几案上并排放着两张方子,张欣坐在一旁将两张方子对比着看了又看,百般拿不定主意。桂嬷嬷进来道:“奶奶,可要依着这陈大夫开的方子去抓药来”“我再想想。”张欣头也不抬地道:“人送走了银子送了吧没走漏消息吧”“都送了。”桂嬷嬷得意地道:“奶奶放心,保准他现在还云里雾里的猜测咱们是谁呢。”见张欣心情不差,趁机谄媚道:“没想到安怡的师兄这样的老实可怜。”张欣表示赞同:“奸猾狠辣全给她一个人占全了。”同时她很遗憾,本以为只要是安怡下药毒害的她,这与安怡师出同门的陈知善定然可以看出一二端倪,那时她便可以顺藤摸瓜,不怕拿不住安怡的七寸。谁知这陈知善竟如此无用,非但不能确定她是否是中毒,还连病因都说不清。要不是她还抱着安怡一定会害她,陈知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害她的想法,她一准把陈知善开的方子给扔了。怎么安怡就有那么好的运气,居然真得了莫天安的青眼,给请去永生堂了呢定远侯府的人脉她清楚,莫天安的本事她也是有所耳闻,想必不出几个月,安怡就能红透半边天了罢张欣越想越不甘心,狠下心将陈知善开的方子递过去:“你也让人熬了呈上来”桂嬷嬷猜不透她的想法,也不敢多问,忙着使人去收拾。等回来,又见张欣开了柜子,坐在柜前审视东西,因为知道那柜子东西都是安九留下来的,张欣平时并不许人轻易去动,便避嫌地远远站了回话道:“药已经熬上了,大爷今夜去了萍姨娘屋子里。”张欣冷笑一声,招手叫她过去:“你来看看这个紫玉送子观音如何”桂嬷嬷看得双眼放光:“实在好极了”东西虽然不大,胜在玉料通透,颜色正,雕工好,兆头极佳。张婕妤入宫多年,一直无孕,想来会很喜欢这尊观音像的。张欣道:“明日你把这个送回府里交给我娘,请她老人家设法交给婕妤娘娘,请婕妤娘娘务必帮我求一剂不留疤痕的好伤药,哪怕价值千金也行。”这满脸满手的疤,必须得趁早除掉,绝对不能留下疤痕来桂嬷嬷小心应了,将东西收起,忍不住往那柜子瞟了一眼,却见张欣已经飞快地将柜子关上了,她只能看看柜门而已。少倾,按照陈知善所开方子的药熬好呈上来,张欣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喝。撑着下颌想了片刻,道:“嬷嬷,明日你再和我娘说,让她选两个人送过来伺候大爷吧。”桂嬷嬷吃了一惊:“奶奶”张欣冷笑:“你以为我那好婆婆忍得住你且看着,不出两日,她必然要赏人下来。与其叫她让我没脸,不如我先做在前头还能占个贤惠之名。”最关键的是要把田均哄回来向着她,可不能因为安怡一句似是而非的“服了大量阴寒之药”的话就对她生了罅隙,那对她可是百般不利。桂嬷嬷叹息了一声。张欣恍然不觉,继续道:“再过两日,你再把他请过来,就说我用了他的药之后真是好太多了,然后家里人的大病小病,只要能,都请他来看。切记,一定要对他礼敬有加。”安怡的这个师兄,畏缩木讷,实在是太令她失望了,不过不要紧,有了这次接触,相信下次总有能用得着人的时候。想想看,还有谁能比陈知善更知道安怡的大小事情呢京郊一所幽静的院子里,并排站着二十来个短衣打扮的青壮汉子,每个人都有一副好身板,看上去都是勇武能干之辈。崔如卿站在一旁朗声道:“东家只要六个人,好汉们却有二十个人,且人人都夸自己最好,怎么办呢口说无凭,你们捉对单挑吧,谁赢了,就留谁。不独如此,前六名还有奖赏,头名一百两,第二名八十两,以下每次一名递减十两。各位点到为止,休要出了人命输了伤了也不要紧,伤药我们给,一人还有五两银子的车马钱。愿意的就过这边来抽签。”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众人群涌而上,打得天昏地暗,弄了半日,总算决出六名优胜者来。崔如卿依言散了银钱,客客气气打发走淘汰的人,让人把那六名优胜者带下去吃饭,他自己进了左厢房,向着里头观看了整个过程的安怡拱了拱手,道:“姑娘瞧着还满意”安怡笑道:“先生办事自来稳妥。我就三个要求,一是口风紧,二是听话不罗嗦,三是不能吃里扒外。其他都好说。”崔如卿应了,陪着安怡一起出了门,送她登上马车,自己又回去调教新招来的人。焦大赶车的技术实在是好,安怡稳坐车中品茶看书,忽觉光线暗了下来,有潮湿之气随风而至,紧接着一阵滚雷隆隆而来,黄豆大小的雨点瞬间把车顶棚砸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却是下大雨了。安怡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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