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晚偏头后仰,葬剑割断了他一缕青丝。杀我毫不怀疑那缕青丝就是他昨夜把玩的那一缕,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手下意识放慢动作,蓝晚一闪身,却在他五米开外。“呼”葬剑破风,杀我左脚前倾右脚向后,他边舞剑边用轻功快速接近蓝晚,蓝晚同样蓄力使出最后一击。三米,两米,一米,蓝晚突然停住。他被杀我的剑法迷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与惊鸿剑法不相上下的剑法。惊鸿剑法贵在惊,杀我的剑法绝在快。片刻急促,瞬间破防,眨眼攻敌,呼吸乱天。裳随人,紫锦白珏玉面魅柔独立世;舞随剑,翩跹跌宕气贯长虹动乾坤。徒然见蓝晚停下,杀我无动于衷,以为是蓝晚的障眼法,他依旧指剑朝胸。一米将完,蓝晚痴然不动,杀我不得不抛剑旋身。“叮铃”“唔”剑飞射于绝壁之中,杀我旋转三百六十度,右手脱臼让杀我闷哼一声。没等杀我质问,蓝晚喃喃自语:“刹那芳华”“咔嚓”把右手接上的杀我听到那四个字眼里迸出精光,他心中思绪万千,脸上却平静如水:“你怎么知道这套剑法的名字”“啊”蓝晚总算回过神,杀我细看他的表情,这个人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它叫刹那芳华”蓝晚双眸发亮,杀我深深的看着他,面沉如水。“杀我,对不起。”蓝晚走近杀我仰起头看他,他身高只到杀我双肩。杀我低头捏住蓝晚的下巴,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你就那么想死在我剑下”下巴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蓝晚忍不住皱眉,毕竟是他害杀我受了伤,所以他乖乖仰着头,细声说:“刹那芳华让我情不自禁,况且”“况且”“啊”蓝晚轻呼。杀我因“情不自禁”四个字放松了力道,改为搂住蓝晚的腰把他带到跟前,与自己的身体相贴。“况且你又不会真的杀了我”蓝晚直视杀我,似乎想透过他的双目看到他的内心深处。杀我心里一惊,眼里的恼懊稍瞬即逝。“蓝晚,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嗯”杀我在蓝晚耳边低低细语,然后从蓝晚耳朵后侧一路咬下,蓝晚脖子上的红痕冒出点点血丝。“虽然我很想顺从你,但是现在我们最好回去。”蓝晚温和又坚决的推开杀我,他拨出崖壁上的葬剑用眼神示意杀我回去。杀我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眼里满是邪恶龌蹉。“杀我,等我伤好了可以把刹那芳华舞给我看吗我真的没想到世上还有与惊鸿不分伯仲的剑法,看来我眼界还是太低了。”蓝晚边走边说,杀我压下心里的怀疑,道:“你以为绝世剑法多如牛毛惊鸿广为人知,刹那芳华却是我自己一步步完善的。刚才你逼我至绝壁,我使的是第一式措手不及,最后一式是刹那芳华,中间还有八式。”“哪八式”“你拿什么来换”蓝晚不满,可是刹那芳华对他诱惑很大,他想了想说:“你要什么我可以拿惊鸿剑法跟你换”杀我试探道:“惊鸿换刹那芳华”蓝晚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不是,我不要刹那芳华,我喜欢看你舞这套剑法。如果你答应舞给我看,不管是惊鸿剑法还是其他,你只管提”“你当我是舞娘吗”杀我真是教训一下蓝晚,他的思路貌似异于常人。“哪有我不过是喜欢刹那芳华而已。”“那你自己练啊”杀我挖坑等着蓝晚跳,可是他没想到蓝晚的目的并不在这套剑法上。“不要,我不适合。这个世界上唯有你能舞出让我情不自禁的刹那芳华。你到底答不答应”“让我考虑考虑。”杀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蓝晚如此希望,他是不是应该为自己争取争取某些福利“有什么好考虑的你总会使出这套剑法,我总会目睹它的全颜,差的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你还能跟我提一个条件。”杀我被说得心动了,他侧头看蓝晚,假装烦恼:“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要什么还要提条件这样吧,如果你能答应我从此乖乖听我的话,不说一遍,几遍我都能答应。”“要我乖乖听话”蓝晚蹙眉,这时,两人行至殿前。“流年,去拿活血化瘀的药来。”“流光和流年兄弟相貌一样,行动一样,习惯一样,这天下能分清他们他们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夫人,你的眼力很好呀”走过空旷无物的青石平地,蓝晚和杀我并未进入殿堂,而是从旁边向内深入。“流光的声音我熟,流年的样子我记得,只要不把他们两当一个人看,自然就很容易分清楚。”两人并行至八角亭,流年拿来了东西。蓝晚不打声招呼就拿过杀我的手臂,挽起他的衣袖。脱臼的地方虽然及时接上,但是势必会红肿。“我给你揉揉。”蓝晚先倒些药酒放肿起的地方,然后倒些放自己手上,葱段似的手在外围按压几下,见杀我神色自若,蓝晚才按到中间。“痛不痛”这个问题似乎是一句废话,但是不问出来,蓝晚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哼,这点伤本殿主不放在眼里。”杀我没看自己的手,反而观察起蓝晚的神色来,瞧见蓝晚眼里几分关切几分认真,杀我偏头往想湖面。湖面锦鲤成双,湖边鸳鸯相抱,湖岸天鹅交颈,杀我又回望蓝晚,蓝晚缠好绷带给他打了个蝴蝶结。“好了。”蓝晚轻轻帮杀我放下衣袖,杀我快速收回手,然而他心里却有些不舍。“杀我,无人殿为什么叫无人殿虽然这里人少得可怜,但也是人啊”蓝晚品茗,杀我一句话害他差点喷了“现在可以改名为一人殿了,你是无人殿唯一的人”“那你们是什么”“死人。”看似随意的两字却暗含杀我的阴鸷和仇恨。“死人也是人,怎么一开始不叫死人殿”蓝晚的思路又让杀我大开眼界,杀我十分纠结的看着他。“好啦,不开玩笑了,你说说看。”蓝晚笑过后板起脸来,杀我瞥了流光和流年一眼,自嘲道:“无人殿里都是早就死了的人,现在他们还没成为一抔黄土全是因为我,而我就是那个最不该活着的人。”、第九章你是我的作者有话要说:蓝晚:我也想过国庆节司空:别说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七天干了什么杀我:‵′凸别人不让我活着,我偏要活得好好的。蓝晚心想。“所以,你就是那个最应该活着的人。杀我,你的仇家貌似来头不小啊。”蓝晚何等聪明,杀我压下心中的惊悚,挑衅问:“怎么,你怕了”“我为何要怕,你自己的仇你自己报。”“你以为嫁给我的你还能置身事外吗”蓝晚表情一僵,然后很不爽的看着茶杯里的茶叶。蓝晚向来在杀我面前无所顾忌,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也从不隐藏,在炽魔宫他倒也没有刻意控制过,不过,他在炽魔宫十六年的表情也比不及在无人殿里变化多。除了冷漠,蓝晚任何表情杀我都很喜欢,就是冰冷和嘲讽杀我也从来不觉讨厌,他乐得逗着蓝晚,看蓝晚因为他而喜怒哀乐。“黑云聚了半天居然没下雨,春天真是善变。杀我,我要参观无人殿。”蓝晚起身,杀我见还未至亥时,便打算去处理刚送上来的事务。“流年,你陪夫人参观参观。”“你就不能陪我”杀我站起来,仰视这样的蓝晚他会有压迫感,不是来自气势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奇了怪了,我心虚什么“我就不陪你去了,蓝晚,无人殿有一个秘密,你需要一个人去找。”“找到了你给我舞刹那芳华”“没门”杀我紧接着说:“我告诉你另外八式,你去找好不好”流光和流年同时僵硬,他们跟了杀我十多年,头一次听到杀我哄人的语气,头一次看到杀我如此柔和的表情,杀我不自知,蓝晚很乐意“好啊,我答应你,你快说。”杀我朗朗道:“刹那芳华第二式一步登天,第三刀光火石,第四昙花一现,第五拈花一笑,第六灯火阑珊,第七美人迟暮,第八朝生暮死,第九凤凰涅槃。”“好剑法”光听名字就能想象剑法的厉害,要是杀我舞起来,那还不蓝晚笑得意味深长,“杀我,你的条件我答应。不过,乖乖听话可不是言听计从,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一开始我就把你放在我同等的位置,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什么事。”“那就好,我希望明天就可以看到全套剑法。流年,带路。”蓝晚笑着走了,杀我忍不住转头看他的背影,突然,蓝晚回眸一笑,杀我不动声色,可他眼里却是惊艳,惊艳还未褪去,欲wang就浮了上来。无人殿有秘密带着这个疑问蓝晚边走边仔细观察无人殿。整个无人殿给人古朴厚重的感觉,青石板,琉璃瓦,朱红柱,黑金砖使其不落于俗套,蓝晚觉得这样的建筑比红墙黄瓦的炽魔宫更有历史的味道,更让他喜欢。“其他人都出去了”走了大半圈不见一个人,其他人住的地方也门户紧闭,蓝晚想起炽魔宫几百号人,这无人殿可真是冷清。“回夫人的话,他们都在自己房里,没有殿主的命令,无人敢出来随意走动。”“除了我们四个和做杂事的人,杀我无人殿倒地有多少人手”流年的回答是一百的一半,蓝晚真的无语了,五十人的无人殿居然能力压江湖各大门派组织还隐约有与炽魔宫平起平坐的迹象,这也太夸张了“不要告诉我江湖上那些事只是五十个人就完成了,无人殿的诸多产业难道全压在杀我身上”“不,不是殿主”杀我突然出现,流年赶紧退到流光身边,蓝晚挑挑眉,要是杀我回避这个问题他也不会再问。“哈哈,蓝晚,你总算有点自知了呀,我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功练武要不我把无人殿的产业都交给你打理”杀我往厅堂走,蓝晚走在他身边,他知道杀我是试探他,所以他说:“我在炽魔宫从未管事也过得逍遥自在,到了你无人殿来了,反而琐事加身,你这个殿主也太窝囊了。养不活我可以直说,我养你也不是问题。”“呵呵”杀我低低笑起来,蓝晚这么一说,他发现把无人殿的事情交给蓝晚做似乎也不错。“流光,明天把几年的账本都整理好,流年,你要督促夫人。”“想都不要想,你敢拿过来我就一把火烧了”“听到了吗,夫人要烧账本,你们记得准备两份。”账本哪有两份,那就只要流光流年连夜赶了。“杀我”“嗯。”杀我优哉游哉,他头一次感觉如此轻松。蓝晚倒是左右为难,他居然对杀我心软。因为看账本无压力,所以潜意识里蓝晚并不排斥这件事情,而他又头一次见杀我神情开怀放松,甚至还带些懒散。“杀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很讨厌”“呵呵,说阴狠的有,说残暴的有,说可恨的不计其数,而说讨厌的,有且只有你一个。”蓝晚一时无话,走到饭桌前,蓝晚边坐下边问:“杀我,你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扯进哪里”“任何事情。”杀我轻哼,蓝晚说:“我会乖乖听你话,你大可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本来成亲那天你就不想改变任何事,同样,我也如此。”“砰”杀我拍案而起,然后掀翻了一桌子菜。蓝晚看着桌腿镇定自若,杀我粗鲁的扳过他的脸,凑近他阴狠的说:“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蓝晚自然不会跟正在气头上的杀我对着干,不然又要几天下不了床,而其他方式绝对会造成两人关系破裂,所以蓝晚选择沉默。厅堂一触即发,听到动静的流光和流年没有命令不敢进来,杀我的心情忽然平复,蓝晚说得很对,他之前确实是打算利用完独孤煌的儿子就抛到一边或者杀了,但是,他现在对蓝晚有了想法和极强的占有欲。半响,杀我说:“蓝晚,你说得对,但是我早就改变注意了,你是我的”“我”我就是我,不是谁的这样的话蓝晚突然不能理直气壮说出来,甚至连想起这句话他觉得心莫名其妙有点酸。蓝晚清楚的知道自己嫁过来干了什么事,在看到杀我时他心里的天平就已经倾斜,他喜欢杀我,即使只是他的长相,蓝晚也喜欢到舍不得杀我难过的地步。现在杀我要拉他下水,他又何尝没有半点责任。可是要他负起这点责任他又不甘,心里排斥。这是长久的孤独和不信任在作祟啊“你不需要踌躇困惑,你只要待在我身边看着就好了。我说过,我不会真的要你做什么,我自己有那个能力完成一切事。蓝晚,你在我身边完全可以更加轻松自在。”杀我勾起一抹浅笑,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并吩咐流光重新上菜。杀我没有紧迫比人,蓝晚看他胸有成竹的样绝对猜得到他并不是有什么手段才会这样,而是他会想做的时候就做,想让自己参与进来就直接把自己拉进来。蓝晚不禁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