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现身便引起人群中的一阵惊叹声,莫寻皱起眉头,虽然他知道柳婼仙的美不是面纱所能遮掩的,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惊叹声,觉得这种惊叹声对柳婼仙是一种亵渎,更何况这种惊叹声中有许多垂涎的目光。“姑娘,请问你又是何人又何出此言”吴成警惕的看着柳婼仙,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女子绝不简单。柳婼仙似笑非笑,说:“吴帮主,小女子是何人等下自会告知,之所以口出此言是因为看到吴帮主能毫无破绽的隐藏十四年前的真相,觉得很不简单。”吴成父女脸色皆变,故作疑惑的说:“老朽不知姑娘说什么”“十四年前,吴帮主为得到天冰寒玉剑,曾让令千金装作剑箫山庄柳夫人的婢女,伺机劫持,吴帮主不会已经忘了吧”吴成的眼神因为柳婼仙的话变得锋利,话中透着恶狠说:“姑娘是从哪听来的谣言怎可在此以讹传讹。”柳破天一直被杨德扶着,听到这话,心中也是疑惑不已,这青梅医仙为何会知道这件事。他看向杨德,杨德也摇摇头,为知道答案,两人就继续看向柳婼仙。“吴帮主别急,在我告诉吴帮主我是怎么知道之前,先让吴帮主看一样东西。”说完,柳婼仙给了莫寻一个眼神,莫寻会意卸下背上包袱,并扯开包裹的绸缎,顿时柳破天和吴成父女同时一惊。看着吴成父女的反应,柳婼仙便意有所指的说:“想必吴帮主应该认识这锦盒,虽然吴帮主只见过一次。”吴成十分惊讶,那锦盒他怎会不认识,虽然他只见过一次,但他一直记得那是装着天冰寒玉剑的锦盒。柳破天不顾身上的伤,捂着胸口想要站起来,可是他力不从心,突然又一口闷血吐出。见状,柳婼仙立马转身来到他身边,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为他把脉。“青梅医仙,那锦盒你是从何而来”柳破天的声音很虚弱。柳婼仙没有回答,而是从腰间拿出银针包为柳破天针灸。“姑娘,你是大夫吗不过这里不是治病的地方,快说,这锦盒你是从何而来”吴成看到近在眼前的天冰寒玉剑,心中十分懊恼叫这么多人来,如果只有剑萧山庄和他的人话,他现在就可以去将天冰寒玉剑抢过来。“闭嘴,少主正在治伤。”莫寻又冷冷的开口。吴成警惕的看着莫寻,心想这小子必定是有傍身的功夫才会如此狂妄。一盏茶的时间,柳婼仙暂时缓和了柳破天的伤和毒。“青梅医仙请问”柳破天艰难的再次开口。“若您想见到一直牵挂的人,就请您一定要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柳婼仙打断柳破天的话。她的声音很轻,但柳破天和杨德都听得十分清楚,他们互看了一遍,便按照柳婼仙的意思没有再问什么。柳破天看向柳婼仙,而柳婼仙恰巧抬起头,她浅笑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愣了片刻,便回过神来,点点头示意柳婼仙暂时不用管他。看着柳婼仙又走向敌方的背影,他心里有了一种猜测,想到这个猜测,他就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庄主,您怎么了”杨德发现了柳破天的异状。柳破天摇摇头,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刚才他那一眼看到的清澈双眸,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柳婼仙,红了眼眶,嘴唇颤抖着,许久,才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仙儿。作者有话要说:求关注,求收藏、替父出战再次来到中间的柳婼仙淡淡的扫视一遍旁人,然后又看向吴成。她笑了笑,用不大但足以震撼在场人的声音说:“各位前辈,且听晚辈一言,剑箫山庄和青帮的仇恨都源于天冰寒玉剑,而天冰寒玉剑各位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过。就因为一把传说中的剑而互相厮杀了十几年,实属不智之举,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只有让各位前辈看过了天冰寒玉剑的真身才知道这种争夺是毫无意义可言。”“这什么意思啊”“不懂”“一个女娃能知道什么”柳婼仙话刚说完,周围就开始议论纷纷,她丝毫不在意,示意莫寻打开锦盒,自己取出剑,在空中举起,让所有人都看得见,并宣布:“各位前辈,这就是天冰寒玉剑。”“小姑娘,你这是唬弄我们,拿一支箫说是剑。”马上就有一人不满的说道。“晚辈哪敢唬弄前辈们,这确实是天冰寒玉剑,此剑由天之山的寒冰铸成,外为箫,内为剑,”柳婼仙拔出剑,接着说:“此剑薄如蝉翼,嵌于箫管之中,不仅不会阻隔箫的声音,还很好的藏住了剑,需运足内力才能拔出剑身,而且此剑是用剑气伤人,剑身不沾血。”“庄主,青梅医仙怎么会有天冰寒玉剑,而且还知道这么多”杨德惊讶不已。“杨德,别出声,静静看着。”柳破天道。两人的声音都很小,没有人听到他们说什么,这个时候也没人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柳婼仙手上的天冰寒玉剑上。柳婼仙见柳破天和杨德都很安静的看着,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剑是奇玉铸成,故有灵性,此剑是剑箫山庄第一代庄主所创,自然是认定柳家血脉才有资格使用它,但又并非所有柳家子孙都能用,要人能与剑共鸣的方可。”柳婼仙这一席话倒是把剑箫山庄的人说的一头雾水,他们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连柳破天也是一脸疑惑。“这怕是你胡编乱造之词吧”吴成不相信,提出质疑。“真金不怕火炼,吴帮主可一试。”柳婼仙毫不忌讳的将剑抛给了吴成,这又是让在场惊诧之举,吴成拿着天冰寒玉剑便感觉到了它逼人的寒气,确实不一般。“爹,让我试试这剑。”吴慧抢过剑,拿在手中欣喜不已,如此漂亮的剑倒是容易让爱慕虚荣的女人动心。看着将母亲毁容的吴慧,柳婼仙嘴角勾起了一个幅度,看来她不需要亲自动手给吴慧一点教训了。吴慧迫不及待的拿着天冰寒玉剑舞起来,随即又伴着一阵惨叫声倒地,吴成慌忙上前,看到吴慧身上已满是剑伤,怒火对柳婼仙:“你做了什么”“吴帮主,我已经提醒过你们此剑只有它认定的柳家血脉才可用,其他人用只会被它的剑气反伤。”柳婼仙走过去,拾起天冰寒玉剑。“你是故意的。”吴成咬牙切齿的看着柳婼仙。柳婼仙不以为然,淡淡的说:“在场的前辈都可以作证,晚辈刚才确实提醒过这天冰寒玉剑旁人是用不得的。”此言一出,其他江湖人纷纷点点头。吴成自知中了圈套,奈何在场有这么多人,又不好发作,他又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吴慧,见女儿身上的伤口都十分深,还在汨汨的流着血,他心疼不已,吴慧虽然已嫁过两次,但对自己容貌的重视从未减少过,可现在变成这样,身上的剑伤还好说,可是脸上的恐怕一生都留下疤痕了,这让他如何接受。“吴帮主,江湖人都知剑箫山庄与青帮的恩怨要在今天做一个了断,自然不能不了了之,所以请您拿出武器,与小女子一战分胜负。” 柳婼仙见吴成没有动作,便拱手请战。此话一出,再次让在场人不解,一青帮下属叫嚣:“我青帮与剑箫山庄的恩怨,你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参与”柳婼仙没有因为这个人的无礼生气,她收起天冰寒玉剑,盯着吴成,一字一顿说:“就凭我是剑箫山庄的少庄主,不知道这样我是否够格呢”一语惊四座,吴成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我应该已经死了,对吗”柳婼仙反问。柳破天听到柳婼仙自报身份后,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他刚才猜测的果然没错。“庄主,这不会是真的吧”杨德也不敢相信,如此深渊,一个婴孩掉下去竟然能安然无恙。“杨德,我相信是真的,一看到那双眼睛,我便认出来了,全天下只有我的仙儿才会有那么清澈的目光,所以不会错的。”柳破天的语气透着坚信。吴成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现,他隐约觉得再拖下去会对他不利,于是他说:“就算你是剑萧山庄少庄主又如何,柳破天已经拜给老朽了,此战应该算剑箫山庄输了,按约定剑箫山庄应该任我青帮处置。”柳婼仙淡淡一笑,眼底有一丝精明,说:“吴帮主,我想事有误会,刚晚辈为家父把脉,发现家父中了蚀骨散,恐怕这场比试不算。”“怎么可能我吴成哪是这种卑鄙小人会下毒。”吴成显得有些心虚。“吴帮主,晚辈只说家父中毒,未曾说是吴帮主做的。”柳婼仙一针见血。吴成哑口无言,心知此事会越描越黑。“吴帮主,现在由晚辈替家父出战比剑,若晚辈输了,剑箫山庄便任凭你处置,绝不反悔,您意下如何”柳婼仙的提议倒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不相信初出茅庐的柳婼仙能打得过老江湖吴成。吴成一口答应,心想她一个晚辈请战,自己一个老前辈还犹犹豫豫,不免会让旁人看笑话,而且他觉得要对付柳婼仙这种小丫头片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事实证明吴成想错了,柳婼仙并非一般的女子,她本就练剑奇才,又得到剑绝的真传,再加上天冰寒玉剑的威力,使他刚与柳婼仙过招,就被天冰寒玉剑的剑气所伤。十招不到,吴成就败下阵来,其他人都对柳婼仙的剑法惊叹不已,同时他们又看到了柳婼仙对天冰寒玉剑驾驭自如,自然也都相信了天冰寒玉剑只有剑认定的柳家血脉才可使用的说法。“少主,现在该如何处置青帮”莫寻请示柳婼仙。“随他们去吧”“是。”莫寻明白柳婼仙的意思。柳婼仙收起天冰寒玉剑,向各大帮派均拱手施礼,说:“各位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我剑箫山庄虽胜,却不会再追究,只希望各位江湖同僚能和睦相处。至于天冰寒玉剑各位前辈也看到了,此剑乃我柳家血脉才可用之物,各位谁拿去了便是废剑一把,晚辈希望因天冰寒玉剑而引起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怀,佩服佩服啊”“是啊果然英雄出少年。”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扬柳婼仙的气度,吴成见自己已毫无优势可言,只能愤愤然的带着青帮的人离去。蓝月崖之战就这样收尾,其他江湖帮派也纷纷散去,柳婼仙淡淡一笑,结果跟她预期的一样。作者有话要说:、一家团聚柳婼仙回过头来看柳破天,发现他已经昏迷过去。“杨叔叔,麻烦你召集护卫,和我一起将父亲送到驿馆疗伤。”“是,谨遵少庄主指令。”杨德的语气十分恭敬。柳婼仙一怔,然后笑道:“杨叔叔,少庄主这个称呼是我用来唬住那些人,你倒不必真的如此称呼我。”“不,您是庄主的女儿,那就是我们的少庄主,属下必须遵守礼法。”杨德很坚持。“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快走吧父亲的伤势不能耽搁。”送柳破天去驿馆疗伤比较重要,柳婼仙就没有纠结于这个称呼问题了。柳破天的伤势不轻,若在一般大夫手上,估计得昏迷好一段时间,幸好柳婼仙是医绝的弟子,医术高超,使得柳破天的伤势恢复神速。几日后的晌午,柳破天吃力的睁开眼睛,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只能瘫软的躺着,胸口传来阵阵的痛楚,让他不由的紧咬牙齿。缓过来后,他疑惑的环顾着四周,仔细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他记得自己在与吴成决战之时受了伤,然后青梅医仙突然出现,然后“仙儿”他急的呼喊一声,再次环望四周,但没发现任何人在房内。柳破天顿现失落之色,想必这一切又是一场虚幻的梦,十四年了,他已经无数次的梦回看见挚爱的妻子和女儿回来,可是事实证明那仅仅是梦而已。正当柳破天痛苦回忆之时,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最后进了房间,柳破天听到声音抬头,顿时看到了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一双含泪的双眸,他嘴唇颤抖着,不顾自己的伤势强行下床,却摔倒在地。“破天。”穆宁急忙放下药碗,跑过去扶柳破天。“宁儿。”柳破天哽咽颤抖的叫了一声,使尽全部的力气抱住穆宁,死死的抱住,生怕穆宁像无数次梦回一样消失。柳婼仙与苏朗站在门外并未出声,柳婼仙眼睛微红,微笑的立在那里,似乎没有太多的情绪,她从小跟着五位师父,凡事都已学会波澜不惊,而父亲这个概念在她那里也并不深刻,只是今日一幕让她多少了解到穆宁这十几年来的相思之苦。柳破天和穆宁相拥良久,柳破天突然一阵咳嗽咳出了血,穆宁被吓得惊慌失措,朝门外喊着柳婼仙。柳婼仙闻声进门,先是把脉,再是将柳破天扶上床,进行针灸。“仙儿,你父亲的伤势怎么样”穆宁焦急的问。“母亲放心,父亲伤势虽重,但不危及性命,只是需要时间休养。”柳婼仙缓缓道来。穆宁还是有些担心,柳婼仙拉着她的手,微笑着说:“母亲放心,有女儿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