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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伏诛。激起民愤,可见当时不只他一人,怎么人家好好儿的,就他那么勇武以后,若再有类似,是不是稍有不满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以民杀吏再来,小吏虽有不当,但他也是吏,他所依恃乃国家,他有不当,去告,自有人做主,怎么可以擅杀如此,视法度为何物”司马伦若有所思。柏冉再道:“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民愤状况如何小吏执法严苛是怎么个严苛法,那小民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反抗的是只被抽了一下就跳起来了,还是被打得半死才奋起情况不同,可各自酌情。”说到这里,柏冉提出问题,“如此,陛下看,那死了的吏如何判”司马伦眼睛闪亮亮的,仔细想了想,回道:“仍是酌情,他若真不对,便不能姑息,他所破坏的,是朝廷的声誉,死了也给他定罪,若是百姓无知生变,应当予以平反,与其妻儿嘉奖。”他还举一反三:“还有参与的百姓,亦要酌情处理。罪首如何,同谋如何,依法而行。”他已明白过来,这件事例中,最重要的根本不是那一小吏,而是民愤,真正要妥善处置的是民愤。怎么判案是刑部大理寺的事,民愤,才是他要关心的也是柏冉对他说的,各司其职,人人有人人的本职。柏冉笑:“正是。”“国家要长治久安还真是不容易”司马伦叹息。柏冉道:“有什么事是容易的呢何况一国家。天子之所以为天子,代天巡狩,以天下为己任,盖因百姓拱卫。故而,社稷为重,民次之,君为轻。为君者就是要做这不容易之事,就是要让百姓过得好。长治久安,都要看陛下了。”司马伦深以为然,他已经很晓事了,像一块海绵,不断的吸收知识。“幸好有卿。”柏冉称不敢。聊了一会,司马伦就开始变成弟弟了:“姐夫,我阿姐呢好久没见了。”柏冉心头一阵钝钝的疼,作势敲了他一记:“快去进学,别让先生等你。”司马伦抱头而走。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说小心被媳妇整治的kiwi君和“再不回去,媳妇都要抱不到了”的x小朋友机智点赞。又来谢谢小萌物们第64章 六十四从昭阳宫出来,柏冉在宽阔的露台上站了一会儿,宫中宽阔,满目飞檐斗拱,时常看也看习惯了。有一小内宦一路小跑而来,柏冉眯了眯眼,认出是长恩身边的人。“驸马。”小内宦笑眯眯的行了一礼,“大侍者令小的来送驸马。”柏冉点头:“有劳。”小内宦也客气,又卑谦,连道不敢。哪里敢呢这位驸马年虽不大,却是陛下私下称为老师的,比称顾先生还要诚心,还是她自己坚辞了。柏冉又去衙署忙碌了一日,她还没忘符瑞的事,去信令柏据上奏,还要陌伯庸,再过两三个月,差不多该有消息了。下了班,回到府里,仍旧住到书房。书房幽静,将白天的喧嚣无限放大。天越黑,这一份达到了极致的静谧便越发突出,在漆黑的夜里,如一个狰狞的鬼怪,饶的人不得安宁。白天的激扬与夜晚的落寞形成了对差,仿佛一个灵魂被分割了,柏冉木木的坐着出神,像个失了灵气的木偶人。书房的窗开着,虽还是夏日,山间却要比平地阴冷,一袭风吹来,柏冉打了个寒战,眼中还是茫然的,她是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不然呢,不这样做,她还能如何呢襄城是怪她不诚心么不尽然吧,她实则不愿,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这才是令她痛心退却的原因呢。一个人受了委屈受了挫折,都要往信任的人那里寻找安慰。柏冉从榻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去了谢氏那里。谢氏已歇下了,听闻她来,披衣坐起,令她进来。柏冉进来,不等谢氏问,便跪在了谢氏跟前:“阿娘,我做错事了。”言罢伏在谢氏的膝上痛哭。谢氏眼睛酸涩的厉害,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背,就像她儿时那样。哭过一回倒好了许多,柏冉吸吸鼻子,拭泪:“儿”谢氏递上自己的手帕道:“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她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阿冉顺风顺水的,经一经事也好,在这上头跌一跤,总好过在外面腥风血雨,但现在正看到了,她却心疼了。柏冉擦干泪,勉强镇定下来了:“也怪我,我对不住她,早知我就不说了,今后好聚好散,也免了这一遭,她看我,怕是面目可憎了。”谢氏道:“不致如此,襄城她”“阿娘不必安慰我了。”柏冉头一次打断谢氏的话,“没意思。人家不愿意,我硬绑着人家,也得不到好。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她笑了笑,“我还有阿娘。”话是如此,心里到底不甘,两辈子,加起来快半百了,喜欢一个人,却没有好结局,谁能那么容易就释怀呢她说得那么坚决,谢氏想要劝也不好说了,她是觉得襄城那里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让柏冉这样,恐怕是受了什么重话了。“再看看吧,再看看,”她也只能这么说,“许有转机呢都这么久了,你也别那么轻易就放弃了。”柏冉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又不敢再抱希望了。襄城虽然没有赢了那局赌彩,却更像是她赢了,柏冉十日没有出现,不止,接下去,第十一日,第十二日都没有出现。她不来,襄城不去找她,二人自然就多日不见了,过去日日可见,也是因为柏冉日日跑得勤快。到了八月,秋老虎回旋,千秋山又热得厉害,人人闷得发燥,邺郡却有奏,得了符瑞,欲敬献陛下。顿时,人人心头大振。惊喜有之,惊怒有之,惊惧亦有之。这是一个征兆。柏冉朝上具本上奏,直接将符瑞说成征兆,预示今上不世明君的征兆。赵王听了,气得咬牙,回府对身边人道:“独这一代有符瑞前朝末帝也有呢,没几年就亡国了。”他觉得他自己才有圣明天子的气象,如今皇位上坐的那黄口小儿,哪比得上他。但是这一回特别多,是大规模的。祥瑞这种奢侈品,并不是时时都能见到,但也不是什么时候出现都会受重视,它们的作用要与它们出现的时机结合起来,比如现在,那就是代表天命所归,赵王口上说得硬,暗地里,也不能不嘀咕一下,难道真是天命所归嘀咕完再自我否定,必须不是,那小皇帝是天命所归,那他是什么那符瑞必须不是符瑞,而是“邪瑞”这么一自我安慰,他有好多了,战斗力上升,目光盯紧了赵地,轻声嘀咕:“司马策那小畜生,不知与陌伯庸这贱人相处到哪儿了。”京里京外,各有各的打算,不过,大多都不希望陌伯庸能得什么好,主要是陌氏太无耻,有几家氏族乃至称陌氏“自甘堕落”不配列为世卿世禄之家,他们的品格风度教养都要比陌氏好只是数百年来子弟的能耐差了点,做高官的不多就这么一个堕落的家族,还压在他们头上,一直好好做人的表示不服。符瑞敬献,必须要庄重,千秋山是避暑之地,虽一应衙署具有,却也不如京师正中的皇宫来得正统,司马伦在顾太后与柏冉等人的提醒下,下诏回京。皇帝并大臣们刚在京里安顿下来。柏据便亲奉那群珍惜动物入京,得到了京城百姓围观的欢迎。柏冉果然上奏请建了个台子,行敬献仪式,场面十分隆重。京中很是热闹了一阵,司马伦那皇位上,自此镀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仿佛若隐若现的散发着金光灿灿的万丈光芒。司马伦想不记得柏据这功臣都不行。等柏据回去时,已入了十月,柏冉为他设宴鉴别,带他引荐众人,自此柏据在柏党中的地位上升,已有后来居上之势。柏冉表示很满意,临行前拍拍他的肩膀,令他好好干,别辜负党中央的期待,当然最重要的是别辜负她的期望。柏据一揖到地:“非叔父,据不能有今日,再造之恩,铭感于心,永志不忘”柏冉笑呵呵的,像个慈祥的小老头:“一家人何说两家话家里,还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来,你们好了,家里才会更好。”柏据众人:你是有多老。实在太刺激在场三四十岁还被称为“青壮盛年”的大叔们。这一阵过去,京中竟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期。各家都静下来了,京外各州郡正秋收,今年风调雨顺,年成不错,百姓想必能过个好年了,便也没有要担心的,宰相的工作随之也清闲了一些。上一世,在电视小说里看到某主人公感情受挫便拿工作麻痹自己,柏冉还笑话人家矫情,等轮到自己,却也不由自主便这么做了。工作忙碌起来,真的让她能有一时的忘却。只是那一时过后,心痛便像苦涩的黑咖啡,不仅苦,还带着漫长的余味。真是磨人。回京前一日,两人倒是打过一次照面。那时柏冉正令仆从将她在看的几本年志放好,别弄乱了,她还要查阅。说完,回头,就看到了襄城。襄城是去看各处都准备如何了,别落下什么要紧东西,来回取也麻烦,柏冉的书斋是重点要注意的。她要去看一看,重要的东西千万别落下了。不想,到了却发现柏冉自己就在那里安排了。二人一对上眼,竟是一阵相顾无言。柏冉先反应过来,快步走来,做了个揖道:“殿下何事”“来看都准备好了没有。”柏冉抬头望了望,午后的骄阳从树叶间漏下来,很刺眼。她将襄城往树荫底下扯了扯,道:“都是往年做惯了的,有家令盯着,你在后面听他们回报便好,莫要出来走了外面日头大,别晒坏了。”襄城在端详柏冉,她似乎消沉了。听到她包含了浅浅的关切的话,襄城略有不适应她们已月余没有碰过面了敛了眸,点点头。柏冉笑了笑,抬手想捏捏她的脸,却在即将触到的时候改了手势,变成拂去她肩上一片翠嫩的落叶。“回到京里,怕是还有几天要热,我已命人窖了冰,尽够用了,但也别贪凉。”柏冉望着远处,眼底一片空落,飘渺地嘱咐了几句,见襄城也不在状态,便也不再说了。正寻思说辞要走,就有小厮快步跑来,双手奉上名刺道:“谢将军来访,正在堂前等候。”柏冉最近和舅舅家走得很近,这个谢将军指的是三舅谢明。她将名刺接了过来,也不看,对襄城道:“别在外面晒了,早点回去。”抬脚便走。走出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想问问襄城,回京以后她是继续在相府,还是回公主府住,经过那一回,想必殿下也知道,她不会拦着她了。可是一想,还是算了,或许她心里存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软弱念头,别问,兴许殿下忘了呢,问了就是提醒,她就想起来了,就一定会走了。柏冉捏了捏手中的名刺,红色的烫金字体顿时扭曲。作者有话要说:没准时更新是jj又抽抽,相信我,看我严肃脸第65章 六十五那便是三个多月来她们仅有的一次见面了。回了京,柏冉忙着派人建台子,忙着着人议相关事宜,自己还要总揽进度,每隔数日便具表上奏,向皇帝奏明完成情况,并象征性的请示下一步。不论如何,都不能给司马伦留下一个“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奸相一手遮天,事事擅专,不将皇帝放在眼里”的印象。因顾忌这一条,不单这一件,其他的事,自各地民情至官吏任免,即便司马伦未亲政,尚不能自己下诏,她也会都禀给皇帝知道。司马伦对她的高度信任,有一部分也来自于此出于孩子天然的直觉,他能感觉受到了重视而非愚弄。其他大臣对这少年天子虽则都敬着,但有时就不免会有疏忽,柏冉知道一旦皇帝在少时觉得大臣代他行事,那他的心中将必定有个疙瘩,辅政大臣难做,便是如此,若事事禀上,大臣便以你无能,怕担事,若敢擅专,皇帝一旦长大,想起来了,一个不好,就是死了都能被挖出来鞭尸。她白日忙里忙外,晚上回府,多是已入夜,等了几日,也没听家令来报她,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襄城没有走是真的。要是以前,她肯定回去问,你不走,可是为了我。现在却不能了,做过一次溺水者,怎么也不能再做第二次。可是,等一闲下来,她又止不住的想阿娘的话,止不住地想见襄城。她想见襄城,襄城也在想她。不同于柏冉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踟蹰,她是觉自己这种感觉难以启齿。她是想柏冉,不知哪个时候开始,便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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