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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1 / 1)

,虽然这洞房花烛有名无实。柏冉到了后面是真的醉了,心中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却像变了一个人,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不能控制自己。从回忆来看,虽然说了许多傻话,但襄城,似乎并不生气。这就好。若是按照原来的,合卺酒都不喝,自顾自就睡了,襄城该多难过现在总算好了一些。仿佛是经了昨夜二人拉近距离的亲密言语,柏冉有了另一个思路,如果能把襄城掰弯了,眼下所为难之事,便可迎刃而解了。但是该怎么掰弯呢又不能让她提前知道她的性别,让她做一个男子,去掰弯自己的妻子怎么都觉异想天开此事为难,若是成了自是好,若是不成则恐遗祸无穷。太过冒险了,却不是不能试一试。柏冉对自己的新路感觉雀跃,她应该一直都想这么做的,只是不敢罢了。她想了一会儿,转头就见襄城已醒了,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柏冉一惊,忙坐起身,道:“殿下醒了我令人来服侍。”边说边走到门边叫了外边儿守着的婢子进来。二人各自占据了屋里一角,由各自的婢子服侍洗漱,在堂前碰面时,都已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柏冉看了看襄城,她换了朱红的深衣,仍旧是端秀郑重。柏冉点点头,对襄城道:“先进早饭,过会儿再去阿娘那里。”襄城与谢氏早就相熟了,只是此时二者身份不同,相处的方式又不同了,她不免有些忐忑,还有家里的规矩,从前来是客,如今已是这家中的一份子,如何对待仆役,又是不同。饭后,她们往谢氏的院子去,柏冉有心与襄城亲近,就不会像从前那般被动,她一路与襄城说着话,倒让襄城的紧张缓解了不少。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投霸王票的姑娘第46章 四十六新婚夫妇并肩走在一块儿,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又有些甘之如饴的甜蜜。走到半道儿,柏冉忽然想起一件事:“忘了说了,阿爹今次没归家,要拜见的只有阿娘,见过了阿娘,我们去宗祠,大父也会去。”柏原没回来,送了三个学生来做贺礼,柏冉见过那三人,很有些才华,待她结束了婚假,便好好思量思量,为他们谋个出身,嗯,看在她爹的份儿上,也必要“物尽其用”才好。襄城隐约听说她公爹没回来的事,也疑惑,独子又是承了爵的宗子的婚礼,柏原怎就缺席了,她侧头看柏冉,却见她面上并无遗憾之色,便含蓄的问了出来:“阿爹离得远,来往不便,不如我们亲去拜见。”柏冉笑:“不必,是大父去信不令他回来,他自己心中也是不想来的。”有些事儿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在长辈们的眼中,柏冉是不知道柏原离京的缘由的,也不知道她为何从小做了小郎君,只是她从生下来便记事,自然是知道的,便也没问,她不问,长辈们正好不说,这事,说给柏冉这小辈听,委实难以启齿。襄城在心中琢磨了一会儿,早前京中便很有一阵子都在猜老柏侯之为何越过儿子直接将爵位传给了孙子,现在看来其中必有内情。“我知道了。”听她没再深问,柏冉也松了口气,便转头对她笑了一下。她笑容清朗,襄城怔了怔,下意识的便也回以一笑。好像有粉色的小泡泡咕噜咕噜冒出的声音,二人四目相触,忙神色略僵硬的各自别过头。幸好,谢氏的院子就在眼前了。锦娘带着两个婢子在门前等得焦急,待看到新妇神色并无不对方松了口气,笑着上前道:“郎君与殿下来了,夫人已在堂前等候。”柏冉冲她点点头,回首看襄城,以目示意她进去,襄城向她靠了靠,依得近了些。谢氏与锦娘一样,先看了新妇神色,无异常后,方对跪在身前的两只教导了几句,多是对柏冉说的,她说一句,柏冉便恭敬的应一句,让一边的襄城听得奇怪,从前不觉阿娘是如此严厉的。“去宗祠吧。”谢氏训完了,伸手扶起襄城。柏冉这才松了口气,见她们处得好,便笑道:“阿娘喜新厌旧。”谢氏没理她,自与襄城说话,襄城忍笑,专心地听谢氏把过会儿要注意的事说与她。到了宗祠,长史写了祭文,大约是敬告祖宗,长公主司马氏从此便是柏家妇了。一轮严谨肃穆的祭祀下来,已是近午,柏冉对家中仆妇说了:“自今往后,你们侍奉殿下与侍奉我是一样的。”就被柏赞之叫去书斋。襄城留下与谢氏一道进午饭。谢氏看着襄城礼仪规矩都十分得体的用饭,终究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气,若是阿冉真是男子,这二人,当真般配。到了下午,柏冉仍未回来,谢氏估计他们是在说柏原的事,老君侯不让柏原回来,来了也是徒生是非,他毕竟是父,有父在,且无恶名,柏冉这位子坐得终归是缺了点,老君侯干脆便让他有礼就送来,人就不必到了,省得京中又起风波,柏原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信末到底添了句,儿何日可回京,离去时阿冉方小儿,今却已有家室,多年不见,为父之心哀泣,想念甚矣。柏赞之终归狠不下心去,便叫了柏冉去商量。那信中照旧有一句阿谢可好,谢氏早已不去想任何与柏原相关的事,看到了含羞带喜的襄城,平静如水的心到底忍不住起了涟漪。晚饭前,柏冉回来了,私下对谢氏道:“父在远方,为人子未尝有一日尽过侍奉,实在不该。我与阿翁商量了,明后年我去见他。”还是不让他回来,柏冉向着谢氏,怕他回来谢氏见了糟心。然后她就从自己怕谢氏见了柏原糟心,默默的转换到了有一日襄城的某人对襄城说:“将她打发的远远的,省得殿下见了糟心。”柏冉莫名的一哆嗦,就听谢氏道:“何须这般麻烦你在京里也是走不开的,过两年再与老君侯说,随他就是。”过两年柏冉就稳得不能再稳了,柏原就算有心争也争不过,更别说他本无意。柏冉明白,谢氏是真的不在意柏原了。也是,在意那死基佬做什么。家里有他没他都过得挺好,而柏原,往日去看望的仆从禀报,过得也不坏。室中一时静了下来,最终还是谢氏道:“你回去吧,待襄城好点。”“儿知道。”昨日迎亲就是一堆事,挺累,晚上就着酒醉睡了一觉,醒来头痛不已,她没敢与襄城说,生怕襄城想起她因喝多了忘记了做某事,而后令她今夜补来,就顶着发涨的脑门与柏赞之说了一下午,她体恤大父年老与子分离,很是温柔的安慰了半日,还许下一得空便去看望的诺言。完了,还要与谢氏交代。阿娘到底是关心她最多的人,她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谢氏就令人送了炖的入味的羹汤来,又命阿茹来给柏冉揉了揉脑门。阿茹幼子方二岁,十分的母爱泛滥,好好的给柏冉揉了许久,柏冉这才好了一些,拎着食盒去找襄城一起喝汤,顺便放出她的魅力,好潜移默化的掰弯。她想过了,没什么一蹴而就的法子,那就只好潜移默化了,把平日的都堆积起来,到某日真相揭露,就厚积薄发,襄城就跑不掉了。走到襄城屋前,就看到了那只狐狸,那货一看到柏冉就迅速的蹦了起来,往屋里跑,跳上了襄城的腿上,巴得牢牢的。柏冉黑脸。襄城尴尬,摸了摸狐狸的耳朵,把它拎起来给阿蒙,阿蒙偷笑,不但抱走了狐狸,还把室内的其他人都带走了。“我怎么觉得它哪里不对呢弄错种了吧,其实只是癞皮狗”柏冉咕哝了一句,把食盒放在桌上,襄城听她这么说,不禁好笑,狐狸只对她这样儿,可见上回被追得狠了。看到柏冉带了食盒来,正要搭把手,便被柏冉阻止了:“我来。”打开食盒,端出了一只白瓷锅,又找了两只碗来,锅里的羹汤更好分了两碗。“喝一点垫垫肚子就好,过会儿还要晚饭呢。”襄城尝了一口,觉得味道鲜美,抬头见柏冉狼吞虎咽的,忙说道。柏冉一口气就喝完了,放了碗,抹抹嘴巴道:“饿死了。”襄城见她似乎真的饿得很了,便想把自己的给她,但又觉得不好,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是很礼貌,也有些暧昧她没说,柏冉却眼巴巴的看着她的碗里。襄城绷不住了,连忙也学着她一口气都喝完了。柏冉叹息:“你真小气。”襄城差点被呛到。柏冉开始表现她的体贴,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背,像训孩子一般,宠溺道:“急什么,我又不与你抢。”就是怕你抢啊。襄城觉得柏冉好像与她心中的不一样了,很亲近,不像从前,即便是相对着微笑,也是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现在的柏冉无须她猜了,反倒是什么都愿意说的样子。这就是成了亲与没成亲的差别襄城暗忖。这样比从前好。作者有话要说:拼了老命只码出这么多,客官勉强笑纳吧。柏冉大婚啊,阿姨们好客气第47章 四十七到了晚上,柏冉踟蹰半晌,不知睡哪才好。她这时才发觉,她没有自己的屋子了,现在呆的这间是她原先住的,但用做了新房,现在已换了屋主,成了襄城的屋子了。这年代的男子成婚后,要么与妻睡,要么与妾睡,再不来就是睡书房,总之没有自己的卧室。成亲第二夜便睡书房,恐襄城多想,留下,又有些惧。怎么那么难呢。柏冉将书卷巴卷巴往袖子里一塞,沐浴去。襄城坐在屋子另一角,见她出了会神,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殿下。”过了半晌,阿蒙从门外窜进来,“婢子问明白了,驸马平日卯时起,起身后先书五百大字,而后进饭,出门,若是沐休,便在家读书,下午晌或外出访客,或与夫人一处。夜里有宗卷要看,歇得便要晚些。”总体来说很有规律,也没什么不规矩的,阿蒙很满意,驸马越规矩调教起来才越不费劲。“那阿家那呢”阿蒙敛起笑意,略迟疑道:“这却不知了,夫人入柏氏那时,老夫人便不在了,府里知道的老人多已放出去荣养,不好打听成例。许可问驸马”柏冉柏冉就更不知道了,她一男子,怎会去注意家里女媳如何孝敬婆婆襄城不觉得可以向柏冉请教,但她为难的并非谢氏那里:“阿家是有德行的人,我并不很担忧,只恐下面的人嘴碎。”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世家仆役多自诩高门,便爱挑剔。这一日,襄城是看出来了,谢氏不会为难她,老君侯管不到她,柏冉也是好相处的,下边就是家令执事们仍在观望。说到这个阿蒙也是挺愁的,莫要小看小人物,家中指令是否执行及时,外头风评如何,多就是这些小人物的作用了。主人家他们是自心底敬着,不会说闲话也不敢,但对新来的,恐怕就跃跃欲试了,尤其是这新来的,还不是世家出身。由此可见世家强势,襄城不禁叹了句:“世家以姓氏傲苍生,其势之劲,帝犹避之。”她设身处地后,也意识到了,世家与君权,存在着矛盾,只是先帝仁弱,陛下年幼,从前的几代帝王尚武没来得及顾朝堂上的事,因而暂未将这矛盾出来。她这话说得算是中肯,世情也的确如此。皇帝虽说是一国之君,皇室福气大到家天下,奈何,朝中官职多被世家把持,政令若要畅通,并非皇帝下道诏书便可成的,世家联合起来不买皇帝账的时候,也是很多的。襄城兴叹过了便也放下了,眼前最要紧的是融入这个家里,至于君权世家,不是她能思索得出一二三来的。她抬起头,正欲令阿蒙退下,却见阿蒙愣愣的望着门口,脸色苍白,显是惊着了。襄城纳闷,便也望了过去,只见柏冉披着件外袍站在那,也不知站了多久。这下,是真的尴尬了就如你在人后抱怨他人,本也没在意,可却偏生被正主听了个全,解释都不好解释,更要命的,还涉及了政治立场,但凡扯上了朝廷的事,都不是几句就能说明白的。柏冉祖上二十几代前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族,正是襄城口中货真价实的世家。成婚第二日,一句无心的感叹就将娘家与夫家隐藏最大的矛盾摆到台面上了,襄城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再是不好张口,也得面对。“你先出去。”襄城还算镇定,站起身低声对阿蒙吩咐了句,阿蒙迟疑了片刻,福身道:“婢子就在门外。”闲杂人等清空,柏冉也不杵着外头了,进来,还顺手合上门。襄城飞快地在脑海中盘算了该如何说,柏冉一言不发的从她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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