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我说声对不起。”接着看着她泪盈于睫的模样,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她鼻子一酸,眼泪快要涌了出来,曾经一直纠结于那句,如果真的爱我,那为什么不让我留下而今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个错。可是哪有怎样如今她早已不在他的世界里,明明他早就大步向前,过着跟她无关的幸福生活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出了车祸,不知道你差一点死掉。”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我仍旧爱你。他收敛了笑意,俊脸深沉,“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现在知道了,所以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她仍旧呢喃。他这才注意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也异常苍白,鼻尖冒着汗珠,他一摸,额头烫的吓人,不由恼怒,大吼,“你在发烧知道吗”他迅速启动车子,一路直飙至陆宅,边开车边打电话问陆家的家庭医生,他记得今天是爷爷的循例检查,他应该还在的。回到家,罔顾所有人惊奇的打量,抱着她进房间,而且是自己的房间,要知道,平时他是不准任何人进自己房间的。戴着大的黑框眼镜的中年医师姓张,他好奇的打量着床上的女人,是挺漂亮,但比她漂亮的也不少,脸色很苍白,脸颊又带着异样的绯红。“我是心内科,真是的。”不满的抱怨道。安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头脑已经清醒了许多,她起身,陆以莫整个人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薄毯,下颌有着青色胡茬。本想再给她加一床毯子,只是还未近身,他已经睁开了眼,安杨仿佛做坏事被当场抓住般的难堪。“你醒了”陆以莫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伸伸了手臂,说老实话在这上面蜷缩了一晚真是腰酸背疼,“去洗漱下吧,准备吃饭了。”接着准备下楼,看了看她,“浴室里有新的毛巾牙刷。”她愣愣的点头,早餐是在陆家用的,陆爷爷一直很平静,上一次那个对她疾言厉色的人仿佛不存在,甚至温声细语的问候她。安杨实在是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今天阳光异常的好,昨夜的一场雨,洗去了角落的尘埃,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以莫,你今天不上班吗”陆爷爷问。“现在还早,爷爷。”“帮爷爷把房间的外套给拿来一下吧。”他笑,连胡子都在微微颤抖,对于这个孙子,是真的疼进了骨子里面。陆以莫无奈,只得回去,花园里风景不错,他拉了拉安杨的手臂。“你还怕我会吃了她吗”他怒斥,很是生气。陆以莫这才姗姗离去。他当然不会吃了安杨了,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才短短时间就又在一起了,他不是不生气。“你前面答应我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他脸色很不好,语气自然也很是严厉。安杨无话可说,有什么可说的,多说无益,自己做的错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的。“对不起。”“哼。”他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以莫就是心肠软,我可不会。”“爷爷。”以莫的声音响起,两人很自觉的中断了谈话,他好奇的打量了下两人:“你们在说什么”“没什么。”接着话锋一转,“叫司机送杨杨回去吧,这样也不像话。”安杨知道此刻是该告辞了,不好再多留,直接起身,“麻烦您了,再见爷爷。”“我送你吧安杨。”“不用了。”安杨拒绝。等到安杨走后许久,陆以莫静静的喝了口茶,看着远方蓝色的天空,“爷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还是决定跟她在一起。”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赞同。“没错。”他点头,这个决定从来都不曾变过,反而愈演愈烈。“爷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她对我很重要,我在意她,那是我的底线,爷爷,可不可以为了我不要去为难她。”“为难她到头来,我倒是落得个骂名了。”“爷爷,你明白我的意思的。”“难道爷爷就不重要了。”他怒目而视。陆以莫扯唇一笑,“怎么会”怎么比较的出来,在他心中,他们都是他的亲人般重要,没了谁都会让他心里如生生割去块血肉般痛苦不堪。中午,成业办公楼的十七层,陆以莫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个城市,身心愉悦,拿过一边的手机,慢慢的编辑短信,“中午一起吃饭吧”张晓谦轻轻的敲门声里面的男人没听到,他果断的直接推门进去,看到陆以莫居然在跟人发短信,嘴角轻轻上扬,看的出心情不坏。“今天心情很好吗”“何以见得”他反问,坐会办公椅上。“老板高兴,全公司员工的福利。”他戏谑。陆以莫随意瞄了他眼,压力太大,算了,识相的闭上嘴吧。“你是在发短信吗”他仿佛见了天大的怪事般。“有问题”他抬眸威胁的看了他眼。“没没。”张晓谦讪笑,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有事”张晓谦算是听出来了,自己是人品多差啊,居然这么不受这家伙欢迎。“中午有饭局。”以莫皱眉,“你代我去,我中午需要私人时间。”“你也要私人时间”他不是一向都没什么私事的吗“嗯哼”陆以莫挑眉。“没,好好,我下去了。”他点头哈腰没出息的退出房间。恰这时,电话短信提示音响起,他接了过来,揉了揉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好。”张特助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惊叫,难道说万年铁树居然开花了,看来公司的女员工们又要心碎一地啊陆以莫驾车去安杨工作的地点,离市中心颇远,安杨出来跟着保安打招呼,便看到路边的人正等着她。“想吃什么”以莫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唔,我可不可以说想吃你做的”她笑,心情很好,特别是看到他。原本只是开个玩笑的,倒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陆以莫开车去了自己公寓,两人在附近超市买了许多食材。趁着陆以莫挑选鱼的时间,安杨顺便去拿了几袋薯片放进了购物车。他们现在这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要说合好了,却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要说没合好,却相处的很是融洽。“中午吃清蒸鱼还是酸菜鱼”以莫一边问,一边看着还需要买什么东西,顺便扯了扯某人的头发,防止她得意忘形走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扯我头发”她愤怒的冲他龇牙咧嘴。“跟小孩子没差别。”他冷冷的回应。“哪里跟小孩子差不多”陆以莫扬起一抹怪异的笑,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眼神示意了下她胸前,“那里跟小孩子差不多。”安杨羞愤欲死,他是说自己胸小吗可是哪有那么小,也还可以啊,她简直郁闷死了。其实陆以莫没说实话,她现在跟五年前比起来,长大了很多。他不过是喜欢逗她,她那副模样真是让人爱死了。上一次在陆以莫公寓没仔细打量,趁着陆以莫在厨房准备,安杨趁机参观了下四周,装修的典雅而精致,偏向瑞典风格,正是安杨喜欢的调调。书房上层放着装裱精致的画框,却没有挂在墙上,而是就那样放在了上面看不到是什么看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端来板凳,小心翼翼爬上了凳子,只是看到画的那瞬间她几乎要泪崩了。那是她画的,她的时光隧道。那副涂鸦之作,居然会在他这里。她忍不住想要哭了出来,原本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了的。“你这样不经过我允许看我的东西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啊”门口不知道多久已经站了个人,陆以莫双手抱臂,看着她语气不善。安杨撇嘴,“可是这是我的东西。”“抱歉,顶多算的上是你创造的,不过,现在被我买回来了,要不要看发票。”安杨被说的哑口无言,决定不跟他计较这幅画的归属问题。她站起身来,冲到他面前狠狠的抱住他的劲腰,嘴唇也同样力度不小的吻上,陆以莫倒抽一口凉气。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更深的回吻,抽空说道,“这算是投怀送抱吗”语气很是戏谑。他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真怕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的擦枪走火,慢慢降下心底的,“吃饭去吧。”一出口,声音带着异样的嘶哑,满是情丨欲。他的厨艺依旧很好,熟悉不变的味道,“你有跟别人做过饭吗”“你以为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好福气”他愤愤的盯着她。他下厨的机会何其少,而每次都是跟她相关。安杨喝了口汤,真是味鲜滋美。“那幅画怎么在你这里的”她仍旧忘不掉这个问题。“饭不好吃吗”“额,好吃。”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那为什么还堵不住你的嘴”安杨差点一口水想要喷他那张精致的脸上,他这是变相的嘲笑自己吃货吧,以前她在对着好吃的东西都可以放开不计较的。“你就告诉我嘛。”开始了,撒娇。陆以莫头开始疼了,他皱眉,按了按太阳穴。“朋友送的。”“哪个朋友”“以前跟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去逛美术馆,有人看到我一直对着那副画看,便买下来送我了,其实我倒并没有想要买下来的念头,不过别人的买了也不好推辞。”安杨狐疑的打量他脸色,一切如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安杨疑问解决了,她开始继续吃饭,不过陆以莫有问题了。他放下筷子,看了眼安杨正色道:“你以前不是说生孩子那么痛,不想要孩子的嘛。”“嗯”“那你为什么还要画两个孩子”安杨白皙的脸上出现一圈红晕,嘴硬的说:“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哦,原来不是我吗”他一本正经。安杨绞着手指,愧疚难安,“就算不是你,也不会有别人的。”陆以莫脸色仍旧不是很好,狠狠的反问,“是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安杨急了。“哪样”“不理你了。”陆以莫叹气,“生气了”“才没有。”“那就好。”“再好不过。”陆以莫头又开始痛了快两点的时间,他送安杨去上班,安杨想了想,“不用了吧,我们方向不一样。”“没事,顺路。”他不由分说,将她塞在了车里。其实,送亲爱的人,到哪里都是顺路。下车之际,陆以莫打趣道,“不来个吻别吗”“你别老不正经。”她训斥,不过还是偷偷看了眼四周,快速在他侧脸吻了下,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不涂口红,想想那场景就觉得挺好笑的。“杨杨,其实那天给你吃的只是我平时吃的维生素片而已。”说完这句车子已经远去。安杨脸色一僵,有些难过。第二天中午陆以莫仍旧过来接她,这一周,他换着花样的煮,红烧排骨,回锅香辣猪蹄,红烧肉,这样吃下去的后果便是她长胖了不少。以至于一周后安路看着她突然问:“妈咪,你最近恋爱了吗”安杨想着难道这么明显吗不过还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陆凯叔叔说过,恋爱会使人心情保持愉悦,而心情愉悦,胃口自然就好,胃口好了,吃的饭就多了,吃的多了,自然就会长胖了。”安杨没被这一大串连射炮般的问题给搞懵已经算不错,反正就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了,她是长胖了,妥妥的。作者有话要说:哭瞎,收藏不涨就算了 还掉 偶已哀怨而死,有事烧纸、第二十三章这天中午的时候,陆以莫照例过来接她,顺便跟馆长说安杨有事要请假,馆长本就是个好说话的人,而且安杨从来还没有请过假,自然是批准了。“我们要去哪里吗”安杨奇怪的问。“私奔去。”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黑的发亮。安杨的心一下飞了起来,虽然知道他只是开玩笑,却还是一阵激动。一个小时后,两人买了机票飞青岛,短短时间,他们已经站在了青岛的土地上,这是个沿海城市,安杨一向喜欢海,阳光正好,沿着沙滩,一边走一边拣起觉得漂亮的石头。“走,去游泳。”陆以莫提议。“不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