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喜欢,现有的一切就会烟消云散,我承认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是那又如何”她话音一转,竟然语带嘲讽,“师姐,你难道不承认你刚刚的试探,就没有任何私心存在吗”“我”沈鹿猝不及防被她摆了一道,竟然涨红了脸。明白过来之后,沈鹿就生气了,“我存有私心又如何但是我不会口是心非到你这个地步”“你我终究不同。”叶纷还在笑,只不过笑得很苍凉,“师姐,你和阿慕从小一帆风顺,当然不理解我对来之不易的现在的珍惜。更何况”她欲言又止,更何况我来自现代,你我价值观本不同,我要的婚姻,绝不是建立在仓促的喜欢和普通的父母之命上的。沈鹿这时已经不想看到她:“你走,离开我的房间”叶纷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宁慕临行那日,叶纷和沈鹿都没有出现。宁慕知道那是为何,可是云依依不知道啊,她四处张望了一番,快人快语:“小鹿和弟妹去哪儿啦”“”宁慕也提不起跟她开玩笑的心情,“依依姐,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云依依翻身上马,好奇地瞅了宁慕一眼:“怎么,你们吵架了”“没有。”宁慕双腿一夹马腹,“只是明白了一些事。”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云依依也不好再问,以眼神询问弦霜,弦霜也是一脸茫然。宁慕努力让自己把心放在更重要的事上:“依依姐,我们现在去哪里”“我们去天麓宫。我相信棺内躺着的人,绝不是风凌之”“什么”宁慕大惊,“风亭怎会让你我二人动手开棺,你是疯了吗”“天麓宫和星宿海有婚约在,我未婚夫死得不明不白,还不许我查吗”宁慕以手扶额,面露痛苦:“但、是、这、已、经、一、年、多、了、啊”“”云依依勒马停住,“也是哈。”宁慕简直不想再说什么了。“那也好。”云依依调转马头,“那我们直奔饮血楼”宁慕:“”毕竟宁慕不傻,即使云依依那样说,可是他不可能真的放她去找饮血楼以卵击石。他斟酌许久,终于问出口:“依依姐,你说实话,这件事你究竟如何知道的”他玉容严肃,云依依的目光躲躲闪闪,宁慕就知道其中有鬼:“依依姐,你我自幼相识,我是何人你还不明白吗”他目光真挚,云依依终于开口:“因为风凌之现在就在星宿海。”“什么”宁慕再次惊到,在此之前,他想了多种可能,觉得云依依知晓此事,不外乎就是因为星宿海的密探强大罢了。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如此骇人听闻“那他为何不回天麓宫去,反而去了星宿海”以风亭的爱子程度,得知独子归来,如何不欣喜若狂“他一旦回了天麓宫,就只能是一个死。”“怎么会呢。”宁慕不信,“风凌之出事,风亭还来找过我的麻烦。”“你我都不了解风亭的为人。他虽珍爱独子,可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只有天麓宫的百年基业和清名。”云依依咬了咬唇,“更何况风凌之其实是断袖。”“”今日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的了,宁慕已经不在乎下面还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了。可是云依依下面的话还是让他惊呆了。“而把他掳走、囚禁起来的人,正是阮枭离。”“”宁慕默默扶额,“阮枭离是谁”“阮枭离正是阮鸠离的弟弟, 二人本乃双生子。当年阮熙之发现阮枭离是断袖之后,遂把饮血楼楼主之位传给阮鸠离。阮枭离一直以影子的身份生活在众人的视线之外。”“那他是如何把风凌之掳走的”“他的武功比起其兄只高不低,如果不是断袖,或许这一任饮血楼楼主是他也未可知”“那风凌之又是如何逃出来的”“阮枭离爱慕风凌之已久,风凌之心心念念的却一直是阮鸠离。阮枭离心怀不满,经常对风凌之施暴,阮鸠离为人残忍,可那阮枭离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风凌之被活活折磨了一整年,阮鸠离看不过眼,才把他放了出来。更何况如今饮血楼他一人独大,要放走一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这一串人名让宁慕头都炸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特么的老天给个雷劈死我吧作者有话要说:不记得风凌之是谁的妹子,这里有从卷一七逗那里摘来的剧情我会告诉大家是因为我也忘了前面的剧情吗:前几日,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天麓宫少宫主风凌之带领一干精英弟子,前去星宿海进行交流学习,在回来的路上遇刺,尸体血肉模糊,面容难以辨认,随行的人全数身亡。行刺的歹人,在作案现场还颇为嚣张地留下了龙飞凤舞一行血字:风亭老儿,哈哈哈哈落款是一个花体的“阮”字。敢把阮字写得这么嚣张的人,也只有那个魔教饮血楼杀人如麻的楼主,阮鸠离了。天麓宫几代单传,天麓宫宫主风亭,年过不惑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自然寄予厚望,悉心培养数十年,爱子之心不必言表。如今落得这样一个死状惨烈的下场,风亭几乎哭瞎,如何肯善罢甘休。更何况饮血楼杀光了天麓宫几乎全部正值盛年的精英弟子,算是断了天麓宫的未来。风亭哭过之后便是滔天的愤怒,举全宫之力,浩浩荡荡奔赴千剑宗,要求身为武林盟主的宁慕替天行道,扬善祛恶。谢谢轻羽毛的地雷,宝贝破费了么么哒╭3╰╮、十逗这剧情的走向太过奇葩,宁慕纵然心理素质强大,也要留点时间给自己消化:“所以风凌之逃出来了,且不敢回天麓宫,只得在你那儿窝着”“对。”“那你一开始怒气冲冲杀去天麓宫作甚”“我本意是想找风亭理论理论理论,让他把他儿子领走”“”宁慕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有句话说的好啊,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幸好在临行前问清楚了去向,不然自己搞不好也会栽进去。“依依姐,我们先回星宿海。”风凌之出现得刚好,饮血楼作恶多端,证据摆在面前却无人指证。想必风凌之将会成为铲除饮血楼的一个利器。星宿海位于东海的一个小岛之上,几人人策马奔腾了一整天,在暮色降临的时候终于到了海边。夜晚无船,三人只得寻了一处客栈住下。身为武林盟主,虽然外出在外,可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务,还是能通过各种途径达到宁慕的面前。云依依沐浴更衣完毕,正待入睡,却看到旁边的屋子还是烛火通明。她下楼去了厨房,熬了一碗粥,推门而入,端到宁慕面前:“阿慕。”弦霜正在一边整理卷宗,宁慕伏案阅读。见到云依依进来,二人颇为惊讶。“依依姐,还没睡么”“没有。”云依依看着眼中略显疲惫的宁慕,心疼道,“阿慕,累不累累了就歇一歇吧。”“好。”云依依起身离开。烛影微漾,夜色渐浓,这夜晚太寂静,而回忆太粘稠,于是那些难忘的过往,点点涌上心头。不久之前,也有那样一个姑娘这样问自己:“累不累累了就歇一歇吧。”谁曾想,时光转眼就换了人间。次日天未亮,三人就直奔码头。恰好码头有一搜出海的渔船,船主是一个面容黝黑的渔夫,带了一家人出海,船上还有他十几岁的女儿和七八岁的小儿子。三人踏上船的时候,渔夫正在整理渔网,他身着粗布衣的妻子正在整理装着干粮的包袱。渔夫很淳朴,看到宁慕几人,擦了擦脸,声音浑厚:“你们是干啥子捏”弦霜递给他银子,把来意说了,他颇为局促地把粗糙的大掌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却不肯接银子:“哎呦怎么能需要银子呢俺们自己的船,你们尽管坐就成”云依依笑靥如花地从宁慕身后转出来:“大哥,这女娃娃是您女儿吧真漂亮呢”她本人其实也比女孩儿大不了几岁,此刻笑眯眯地摸着渔夫女儿的脑袋,尚在啧啧赞叹:“这一头秀发,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儿”一转脸儿似乎刚看到小男孩儿,“哟,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俊”渔夫媳妇瞬间对云依依好感倍增,异常热情地拉着云依依的手:“这大妹子,忒会说话了你们要去哪儿俺们一家送你们去”云依依嫣然一笑:“大姐知道东海莲心岛么”随手挽上渔夫媳妇,悄悄地把银子塞进她衣兜里。“嗐,哪能不知道呢你们要去那儿嘞可要小心呐”渔夫媳妇一脸神秘,“听说莲心岛上有个邪教,他们邪教头头听说是个女人,可凶神恶煞了大妹子你如花似玉的,可别让她祸祸了”云依依:“”宁慕真挚道:“大姐,您说的真对”因为匆忙上船,宁慕他们并未吃早饭。于是渔夫大方地邀请三人一同享用他们一家的早餐:杂面窝头。宁、云家里都是非富即贵,看到面前一堆形状迥异的窝头,明显愣了一愣。云依依反应甚快,柔荑拿起一个窝头,笑盈盈道:“出来这一趟才真的是见世面了呢,平时哪能吃到这么香甜的东西呢”胳膊肘一捣宁慕,“阿慕你说是嘛”“依依姐说得对。”宁慕微微一笑,拿起窝头细细端详,坦然自若地咬了一口。弦霜也默默地伸手够了一个窝头,在旁边一声不响啃得飞快。渔夫媳妇本在手足无措,看三人的衣服也知道他们来头不小。但看到三人都吃了窝头后才放心了,她放心的表现是端来了更多的窝头,放在三人面前:“不用跟俺们客气,不够还有”本来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宁慕咬了一口窝头之后一直没咽,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渔夫媳妇和渔夫。看到渔夫媳妇给侧对着众人的渔夫打了个含义不明的手势之后,他才放心了:难怪一路无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那边云依依也正准备咬上去,但是她平时锦衣玉食习惯了,一时间还没有调整过来。宁慕吐掉口中的窝头,随手拈了一枚窝头打掉云依依手中的,然后抓起弦霜向云依依一推:“依依姐,看好弦霜”他这一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下一秒手中剑已出鞘,斜刺里直朝渔夫媳妇的面门而去渔夫媳妇看到事情败露,倒也不慌不忙,随手拿起身边的斗笠,没头没脸地朝宁慕打去。宁慕猝不及防,还真被扇了好几下。他反应过来之后就有些生气:这还真是泼妇的打法那边云依依祭出九天杖,也和拿着鱼叉的渔夫战在一起。弦霜软塌塌地歪在云依依身后,手中犹自握着半个窝头。小小的渔船行驶在大海中央,随着几人的剧烈动作,飘飘摇摇,随时可能翻船。渔夫的两个孩子这时候也纷纷拿出短刺,尽搞些偷袭的动作,弄得宁慕和云依依左右支绌。宁慕眼见渔夫媳妇的招式愈发狠辣,咬了咬牙,手中挽出的剑花如密不通风的屏障,几下逼退了渔夫媳妇。他本来看在那是个妇人的份上不忍下狠手,没想到那渔夫媳妇又拿起了鱼叉这下没办法了,宁慕招招迅速,一剑挑飞了她的鱼叉,然后第二剑逼退了拿着短刺想偷袭的男孩儿,第三剑就搁在了渔夫媳妇的脖子上。“住手”宁慕大声喝止交战中的云依依和渔夫。渔夫闻声看来,见媳妇被俘,愈发着急,手中的鱼叉也失了准头,几下就被云依依的九天杖抵住左胸心脉处。渔夫夫妻二人被云依依拿渔网捆在一起,他们的两个孩子自然不足为惧,几下就被宁慕提了回来。年纪大点的女孩子尚且保持着冷静,小不点儿男孩看到父母被捆,哇哇大哭起来。云依依皱了皱眉,随手拿起一个窝头堵住男孩的嘴:“嚎什么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男孩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软软倒地。云依依愣了愣,鄙夷地看着渔夫夫妻:“真是人渣,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渔夫夫妻:“”宁慕:“”云依依气呼呼地坐下,然后拿九天杖戳了渔夫媳妇一下:“我就说什么人会说我是邪教头头,你们肯定是邪教快快如实交代,不老实说,本姑娘戳死你”实话说,她这个样子,的确很有“邪教头子”的风范作者有话要说:、暮霭那边宁慕和云依依在审讯两个不知何方人士派来的伪渔夫,千剑宗内也是一片鸡飞狗跳。因为叶纷和沈鹿闹掰了。二人上次因宁慕之事一直没有和好,这几天在宗中偶然遇见,仍是这样的状态:沈鹿:“”叶纷:“”二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她们关系达到了史上最低的冰点,甚至比初见时还不如。一开始留守在宗中的长孙琰还尝试着调解一下,但是几次之后他也懒得调解了这俩人心眼都不大,心胸宽广更是子虚乌有。睚眦必报的俩人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要让她俩和好,这得多好的口才毛遂唐僧倒是蛮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