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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郎为长辈为由,不让其出来相迎。因为杜侍郎同杜御恭之前争吵之故,父子俩至今都还存有间隙,杜御恭成亲后更是将所居房屋搬到了远离杜侍郎住房之处,以致平日里除却用饭时,其余时刻都甚少见到杜御恭,连同其夫人方语嫣也很少见。但今日不知是什么缘故,方语嫣闻讯后竟然出来相见,让晏殊楼突然吃了味。方语嫣毕竟曾经爱慕过杜明谦,如今芳心虽变,但晏殊楼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看到方语嫣在启唇说话时,晏殊楼就下意识地握住了杜明谦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方语嫣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涵养极好,一双眼也精明得很,看出晏殊楼对自己的戒备,她赧然一笑,大大方方地同晏殊楼攀谈起来,并不将目光落在杜明谦身上,很好地避了嫌。后来,不知说到什么,竟然就扯到了杜御恭的身上,晏殊楼怔然,方杜御恭没有出来相见。“夫君今早上朝后,至今未归。”方语嫣言辞间透露出了几分担忧,“王爷,这段时日朝廷事务可是很多”晏殊楼心头一跳,因之前杜御恭检举了一大批官员之故,朝中官员大换血,在纠察检举方面的事务便少了许多,再加之杜御恭升任御史大夫,其事务相比又轻松许多,论理不会很忙才是。可看方语嫣这般说话,十之八九是杜御恭下朝未归,已是常态。“嗯是很忙,我今日也是忙里偷闲方过来的,坐坐便走”晏殊楼很识趣地帮杜御恭圆谎,以免方语嫣担忧。“是么夫君近日来都忙里忙外的,甚少归来,是以我没什么了,”方语嫣勉力一笑,颔首道,“是我多心了。”晏殊楼心情却不大好了,杜御恭新婚,不归家陪夫人,跑哪儿鬼混“他近日来可有何反常” 晏殊楼的心中疑惑顺着话道了出口。方语嫣顿了一顿,看了晏殊楼一眼,摇首道:“倒也没有反常,只是常常晚归,问他做什么,他也只说公务繁忙,无法脱身。”晏殊楼皱紧了眉头,今早他下朝回来府时,还见到杜御恭出了宫往侍郎府的方向回去,怎么就没回家呢“大嫂不必担忧,大哥也并非小孩子,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杜明谦适时地开口劝慰,可惜这只言片语却不能压下方语嫣的心慌。蒋氏看儿媳难受,心里也堵得慌,杜御恭真是不让人省心,方成亲就丢下新婚妻子,有家不归,也不多陪陪。于是,她跟着安慰了几句,慢慢解开方语嫣的心结。晏殊楼看方语嫣心情不佳,自己也插不上话,坐了没多久,就以事务繁忙为由,拉着杜明谦离开了。一场探亲,最终因下落不明的杜御恭不欢而散。那么,杜御恭究竟去了何处原来,他一下朝后,表面是往家中方向走,却在同众人分开后,拐了一个弯入了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有一间偏僻而破旧的房屋,在房前站定,他左顾右看,轻叩门扉,与屋内人交换了口号,便被屋内人迎了入门。接着,他便见到一灰衣人背对他而坐,那人面上戴着黑纱帽,样貌不清,而在那人旁边恭敬地站着一个人贺朝。“你今日来晚了。”灰衣人还未发话,贺朝便先阴阳怪气地讽刺出声。杜御恭横他一眼,冷冷地道:“路途遥远,你们不也刚到不久。”“你怎知我们方到不久”灰衣人倏然开口,却依然背对着杜御恭而坐。“此处风大,灰尘颇多,而地上的脚印尚新,可见你们方到不久,风还未将脚印吹散。”“好眼力,当初我让贺朝找你果然没错。”灰衣人挥了挥手,问道,“闲话不多说,对于立后与太子之事你有何意见”“你今日找我来,便是为了说这个”灰衣人不答反问:“当下还有比这更适宜的话题么”杜御恭冷笑一声,转口却问贺朝道:“你有何意见”说到这个,贺朝脸上扬出了几分得意:“如今能胜任者只余几人,我们自然是伺机等待,待其鹬蚌相争,我们再从中得利。如此我们既能名正言顺,也能铲除对手。”“但若是他们不争呢况且,有些看似平日低调,但未尝不是个隐藏的对手。”杜御恭冷冷地反驳,“切莫掉以轻心的好。我认为,与其被动的等待,倒不如主动出手。”“你有何意见”灰衣人微微侧首看向身后的杜御恭,显然对其说法产生了兴趣。“先在民间散布流言,言道我朝若无新后与太子,将给我朝带来厄运。继而再让大臣们逼谏,给圣上施压,最后我们静观其变,看看圣上有意于谁,再等待着鹬蚌相争。”灰衣人沉默了,久久都未置一词,对两人的看法不予置评。许久之后,灰衣人倏然站了起身,跨步往门外走:“此事我先斟酌,日后再定夺。”“主子请慢走。”贺朝一弯腰,恭敬相迎,杜御恭却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贺朝也跟着要走了,杜御恭却叫住了他,冷声道了一句:“我们的约定,还望你们别忘了。”“你放心,主子答应你的事情,定会做到。待主子君临天下之日,便是你权倾朝野之时。告辞”目送着贺朝离去,杜御恭嘴角微微一挑。权倾朝野真是令人诱惑。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3」、第七十章 妃逝杜御恭提出那些点子后,却迟迟不见对方有何动作,无论是朝廷或是民间,都没有一点流言的征兆,大臣们也安分守己得很,不向天子逼谏,可谓是一片和谐。便在杜御恭纳闷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时,一事倏然发生,成为了流言的导火索,继而引发了不可收拾的大火。此事对于他人来说,并无影响,但于晏广余而言,却是切肤之痛。齐王妃在生子后的第五个月,因当日长街相送出征的晏广余时,身体落了病根,最终还是熬不过去,走了。这女子在晏广余的生命中不过三年,却在两人感情正浓时,丢下一个不足一岁的亲儿,带着遗憾离去。晏殊楼闻讯后,心情沉重,世人皆说人各有命,果真没错。前生的齐王妃也没能同晏广余长生相伴,复生后,晏殊楼虽让莫聆帮助了齐王妃,可只延长她半年多的生命,始终改变不了她的命格。对于复生后不能改变人的命运,晏殊楼感觉到了无力感。灵堂之上,没了母乳喂养的齐王世子哇哇大哭,令本便充满悲怆哭声的灵堂,平添几分酸涩。晏殊楼看向面无表情的晏广余,不忍见之,拜别齐王妃后拉着杜明谦黯然离去。晏广余不苟言笑,但其内心,恐怕正在哭泣。“铭玉,我救不了人。”晏殊楼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用,以前的他总以为复生后便可以改变许多事情,可是改变了自己身边人的,却改变不了别人的。“人各有命,你已经尽自己的能力去救皇嫂了,不必再介怀。”杜明谦轻搂他的肩头,给他莫大的安慰,“走罢,让皇嫂安心的去罢。”“也罢,”晏殊楼长声一叹,“比起前生,至少今生三皇兄能亲自送她一别。”无奈摇首,拉着杜明谦就要离去。但到了门口前,身后一声叫唤,齐王府的长史便恭敬地到了面前:“燕王、燕王妃,两位请留步。”“何事”晏殊楼问道。长史将手中的东西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晏殊楼:“此乃王爷让某交给您的,感激您为王妃所做的一切。”晏殊楼点头接过,发现竟然是个锦囊,他看了长史一眼,便将锦囊拆了开来,里头放置的只有一张纸。展开纸条一看,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多谢。”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字眼。字迹刚劲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痛意,力透纸背,线条间也有了一些歪曲,可见书写人当时复杂的心情。晏殊楼的喉间一哽,眼睛干涩得几乎落下泪来,是什么样的心情,促使晏广余去写下这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字。“多谢”两字写起来容易,但带着悲痛又怀着感恩去写时,下笔就有了千钧之重。晏殊楼深深凝视着这张纸条,深吸一口气,将其沿着原来整齐的折痕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入锦囊,纳入怀中,妥善地保管好:“替我转告三皇兄一句,不客气。”拉着杜明谦,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而去。后来,晏广余告假数日不上朝,在此期间,其公务暂时由他人接管。良妃得知此事后,生怕晏广余的权利被他人夺走,急得日日愁着一张脸,但又不敢催促晏广余尽早回来。眼看晏广余告假将近一月,良妃耐不住就唤晏广余进宫,谁知晏广余竟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肯相见若非还有齐王府上的人定时报平安,只怕良妃都以为他真病了。良妃无奈,屡次想见他而不得后,就止了这一份心,派人将一些补品送去安慰。然而,便在晏广余的公务搁置之时,民间倏然渐渐掀起了一阵流言浪潮:天子若再不立后与新太子,将有厄运降临皇室。原本这消息只是零星之火,后来燎原起来,熊熊燃烧了整个京城,更甚者还有人拿齐王妃说事,认为天子一直不立新后与太子,以致没有喜事冲去原先瘟疫以及战争的霉运,进而害得齐王妃受霉运而逝去。就在流言扩散的档口,燕王妃也突然跟着病倒了,燕王心疼爱妃的病情,跟着晏广余一并告了假,谁知方几日,燕王竟也因照顾燕王妃劳累过度,夫夫俩一同病倒这一切的发生,好似真如流言所说一般,厄运侵蚀到璟朝皇室之中,从王妃开始,到王爷,最后将会到“荒谬之极”天子一掌拍下,桌子上的砚台都跳了起来,“这是何人散的流言给朕压下去”于公公颤着身体,小心地回道:“回圣上,下边之人汇报,言道流言过广,已经查不出始作俑者是何人了。圣上,老奴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说”沉着怒气,天子阴鸷着脸道。“如今流言正盛,圣上何不暂时透露出欲立新后的风声,至于新后是否立得成,那便看天意了”天子怔然,站起身负着手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思虑了许久,权衡利弊后挥了挥手:“也罢,去办罢。”“是,老奴遵旨。”于公公退下不久,便书信一封给了杜明谦。杜明谦看罢后,交给了晏殊楼,问道:“你以为如何”“我总觉得此事蹊跷。”装病的晏殊楼倒在床上,抱着自家王妃蹭来蹭去,盛夏之日,身上所着衣物本便单薄,在他这么贴身的相蹭下,杜明谦很快就呼吸不顺了。“你说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不然后果自负”晏殊楼臀部一紧,立时卷着薄被滚到了床角,虎视眈眈地盯着杜明谦:“昨晚刚做过”杜明谦失笑,连人带被把人拥在怀里,轻呢地在他额上点了点:“你不安分,我就不安分。说正事,你认为此事如何蹊跷了”晏殊楼扁扁唇,不满地啃了杜明谦一口:“流言并非我散出去的,虽然咳,我们病倒是因不立新后之故的流言,是我散的,但先前的流言同我无关。”杜明谦点了点头:“那又如何,不论是谁人散布的,达到效果不便成了么假如圣上有心立新后,那么他便得顶着打破规矩的压力,且时若有心人用此事做文章,很可能会诬他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但若是不立,则流言难压,对稳固民心甚是不利,不过父皇在位多年,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明君,孰轻孰重都分得清因此我想良妃定会有所动作了。”“她定会连同后宫之人的外家逼谏”晏殊楼一拊掌,信心满满地剖析良妃的心理。“是或不是,过几日不便知晓了。依我说,这流言起得正是时候,本来是对良妃有利的,我们却佯病把事情扩大化了,将不利局面扭转为有利,且还将良妃逼至了绝境。”晏殊楼重重点头:“这散流言之人真是散得好不过,若是父皇真立她为妃怎办”杜明谦眉梢微挑,调侃着掐了晏殊楼腰部一把:“你若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白活一世了。”“嗷”晏殊楼大叫,气鼓鼓地拍开了杜明谦的手,“铭玉你不帮我出主意”“你自己心中都有谱,何必让我出主意。我呢,”杜明谦轻轻在晏殊楼脸颊上点了个吻,“只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你便好啾”这边厢,晏殊楼与杜明谦你侬我侬,那边的宫中,天子也正抱着良妃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圣上,您近日繁忙,已数日不曾来看妾身了。”良妃适时地打破了沉默。天子回神,深深地凝注着良妃带着水雾的目光,怅然一叹:“爱妃,可你怪朕”良妃眼底水雾腾地升了起来,含怨带怜地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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