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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有侍卫来捡,攒够一定数量后会送回大本营,由专人来点数。晏殊楼轻蔑一笑,往箭筒的左手边一摸,拔出一枝羽箭,凭空一射,只闻一声嘶鸣,一只飞鸟落了下地,竟是被箭矢穿瞳而入,一箭毙命。晏品城侧身望去,顿时面色涨红,不愿低于晏殊楼,骑射得更加带劲,与他暗中较量起来。两人揣着比试之心,骏马自然是驰得非一般快,后方侍卫的马匹不比他们的精良,不一会儿就赶不上他们了。晏殊楼实则并没有较量的心,但却故意逼出内力,把自己的脸胀得通红,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牵动马缰,跟着晏品城的骏马往一偏僻之路而去。而一路上,他时不时便会从箭筒中抽出羽箭射出,时而抽放置左边的羽箭,时而抽放置右边的,射出的箭数不多,但每次均能猎中诸如狐狸等稀少的动物,且俱是一箭穿眼,毫不伤及动物的皮毛。晏品城见之,较量的心愈甚,更是牵动马缰,与晏殊楼同排并进,与他抢夺起猎物来。晏殊楼在这时,却松了动作,好似故意相让,总是慢了晏品城一拍,让其将猎物夺去。眼看即将进入一偏僻小径,晏品城眼底光芒一绽,勾唇看向晏殊楼,将疾驰的马匹放缓了速度,比晏殊楼的骏马后了几分。看着晏品城脸上的精光,晏殊楼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前生,他便是在此地遭受了晏品城的算计,没想到复生后晏品城也在此地设了埋伏,引他到这儿来。不过,他早有准备。循着前生受绊的路过去,晏殊楼双目一凝,射向前方那深埋在雪地里,微微露出一点端倪的绳子,瞬间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双腿紧夹马腹,身体一弯,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埋首在了马首之侧,长剑用力一刺,再裹挟着剑气朝地狠狠一挑,登时地上大雪掀起,盖头而来,而那根埋在雪中的麻绳也随着被一剑两断。趁着晏品城被大雪遮眼时,晏殊楼快速地抓起断绳,携着内劲把断绳打到晏品城的骏马之上,只听一声马啸,骏马双腿受痛,膝弯一折,噗地一声跪下地来,带得晏品城朝外摔去。电光火石之间,晏殊楼长剑划空,击向身周高树,树上厚雪抖落,将晏品城完全埋住了。晏殊楼坏心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截准备好的鞭炮,朝腰带上一划,燃起来就往晏品城的脑袋附近一丢,噼里啪啦的轰鸣声音,炸得晏品城魂都飞了,刚抬起的头顷刻又埋入了雪中。晏殊楼哈哈大笑,一打马缰,策马离去,留下那个被吓住的晏品城,蒙着脑袋哆嗦着身体不敢出来。双目凝成一线,晏殊楼眼观八方,耳动四方,听到大部队所在之处,赶了过去。正巧同太子晏子阳与三皇子晏广余撞上。璟朝皇家尚武,皇家子弟人人均需学习武艺,哪怕是太子这一好文的读书人,也学得几手射猎的技巧。不过太子并不擅长狩猎,参加此会不过是走个形式。因此,每年狩猎,太子均会故意跟在武艺高强的晏广余身边,由其保护自己,而猎物则由侍卫替自己去猎。晏殊楼打马而至,给太子行了个礼,接着同晏广余点了点头,言道要同晏广余比试一番,晏广余性子寡淡,不喜比试,但推却不得,只能应下。晏殊楼高兴之至,看到前方有一奔跑的狐狸,立时挽弓搭箭,凝注所有视力到狐狸之上,岂料这时,眼角白光一闪,一枝羽箭快速地朝他方向射来“五皇弟”晏广余一声惊叫,晏殊楼神思拉回,他火速地一弯身,就要避过箭矢,谁料这时骏马不知踢到了什么,整个后身扬了起来,连带着晏殊楼身体也扬了起来。眼看就要撞到了箭矢之上,晏广余眼疾手快,搭弓射箭,叮地一声脆响,将那枝射向晏殊楼的箭打向了别处,救下了晏殊楼一命。谁知这时数名黑衣刺客突从高树降下,趁着晏广余射箭救人之刻,手中利刀毫不留情地劈向晏广余,生生在他胳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三皇兄”晏殊楼的喊声,瞬间便被兵器相接声湮没。晏广余舍弃骏马,翻身滚地,抽出长剑挡开刺来的长刀。怎料他滚到了斜坡之处,他心中堪堪喊上一声糟,就被刺客的攻势逼得往坡下滑去,几个翻滚,就被大雪裹身,远离了晏殊楼等人的视线。晏殊楼也无暇顾及晏广余的安危,他前生被晏品城引到了小径,耗费了不少功夫才从那条小径回到大本营,紧接着便从众人口中听闻了众皇子遭刺之事。因此前生的他,并未亲历遭刺这一事,谁曾想到,这刺杀之人竟是如此地厉害,刀刀都毫不留情。幸而他武艺高强,不会被这些人伤及要害。晏子阳武艺不精,哪怕被侍卫保护,依旧挂了彩,想到前生太子并未伤害过自己,晏殊楼咬了咬牙,一面观察刺客有何特征,一面过去保护太子。“太子,下马”晏子阳一怔,看晏殊楼给他破开了一个逃生的口子后,立时跳下马来,一个翻滚,避开了猛刀。晏殊楼同时也下马,带着晏子阳朝前奔去。前路茫茫不知通向何方,而刺杀的刺客却是越来越多,很快便将晏殊楼两人包围起来,晏殊楼抿紧双唇,仰天一啸,长剑破空,剑风扫荡,不遗余力地向每一位刺客身上刺去。鲜血朝天喷出汩汩红流,晏殊楼的眼中一片血红,双手砍得近乎麻木,脑子里只有不断重复的杀、杀、杀。而那些刺客好似都不会疲惫,刀剑毫不间断地朝他送去。一把染血的钢刀迎面刺来,右侧又有一把长剑刺向腹部,晏殊楼一骇,电光火石之间,他扬起长剑打开迎面大刀,而腹部一缩,堪堪让那把剑从衣物上贴身而过“不好”晏殊楼心中大叫一声,他身侧的晏子阳避不开这一剑急忙反手一剑,就要打开那顺势刺向晏子阳的剑,熟料,那把剑竟在即将刺到晏子阳时,生生地一转,收了攻势。晏殊楼一怔,未来得及细想其中缘由,就被紧密攻来的剑阵而逼得无法回神。晏殊楼因护着晏子阳之故,有所拘束,无法放开来打,眼看他就要招架无力时,晏子阳突然一扬眉,对着当先刺向晏殊楼的刺客使了个眼色,这刺客的攻势竟然就软了下来,使得晏殊楼避开了一剑。这一眼使得十分的小心,但却逃不开晏殊楼犀利的眼睛,他心中疑虑更甚,故意放松了力道,赫然发现,每次刺客的剑刺向晏子阳时,竟都减少了大半的力道,使得晏子阳每次均能平安避过。相比之下,放在自己身上的攻势就强了许多,虽然攻击并不致命,却在他身上划了不少的伤痕。很明显,晏子阳有问题、第三十二章 救夫杜明谦在大本营里坐立不安,双手狠狠地攥成了拳头,烦躁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随着时间推移,这不祥的预感愈来愈甚。远方一声急促蹄音倏然惊起心浪,一匹快马载着一名浑身浴血的侍卫归来,侍卫翻身滚下了马,向着惊愕的天子伸出血染的手:“有刺客”双目一瞪,竟是气绝身亡了。天子大惊,即刻派守在他身周的侍卫前去救驾,而其余家眷们吓得大叫,嘤嘤啼啼起来。杜明谦脑袋还在发懵时,手就先一步抢过了侍卫的快马,不顾天子阻拦地上马冲了出去原本被欢声笑语溢满的大本营顿时变得空旷之极,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身边人受难的阴霾之中,该调的侍卫都调了大半,此刻已经所剩无几。便在这时,天子眼角一白,一把匕首突而从旁刺出,直刺他的腹部“圣上”噗千钧一发,不过转眼,天子只见一宫装妇女倒在自己的怀中,鲜血从她的腹部喷溅“爱妃护驾护驾”侍卫火速地将行刺的内侍拿下,但内侍一招失手,就一口咬破了口中的毒囊,自尽身亡,而天子愣愣地抱着怀里替他挡刀的良美人,红着脸焦急大喊:“御医,快传御医”便在良美人出事之时,杜明谦策马闯入了狩猎场,只见茫茫白雪,均被血水覆盖,一路过去,猩红得可怕。杜明谦心头一悸,焦急地嘶声大喊:“初珩,初珩”前生晏殊楼受刺身亡的场景,不可抑制地浮现眼前,狠狠地拉扯着他的心,他惊得浑身打颤,双耳一动,隐隐听到里头传来兵器相接之声,还有打斗,说明人还活着双眸一亮,他猛地一甩马缰,催促骏马朝里而去。赶到的刹那,他魂飞魄散,只见晏殊楼被众刺客围攻,浑身浴血。“初珩”声未落,人就先一蹬马镫,如飞般蹿了出去。杀红了眼的刺客数刀刺向他的身体,他脸色不变,哗然从腰间拔出长剑,快剑一划,摘了刺客的脑袋。长剑如神龙长啸,嗡嗡地响彻灌满兵器相接声的狩猎场,杜明谦反手一剑,剑上顿时凝出了冰霜,周围白雪如被杜明谦操纵一般,绕着他的剑团飞而起,猛如刀刃,旋着他的剑刺入敌人的心脏,在剑拔出心口的一瞬,冰花在血液上绽放。冷意侵身,顺着流通的血液将全身凝结,晏殊楼甚至感觉到,呼吸里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好可怕的寒冰剑法。“初珩”剑法犀利,不过眨眼的功夫,敌人竟都成了尸首一具,杜明谦踢开了挂在长剑上的刺客,一挥脸上的冰渣,攀着晏殊楼的胳膊不住地询问,“初珩你有没事,有”他问不下去了,猩红色染满了晏殊楼的衣。今早,晏殊楼还高兴地穿着这身新衣询问他是否好看,他还笑着说晏殊楼穿什么都好看,可如今看着这被鲜血浇透的衣裳,他想,晏殊楼并非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不是我的血”“初珩”蓦然间,杜明谦把晏殊楼的头用力一按,深深地压下一吻。霸道而带着占有的吻,热烈得令人窒息,带着不死不休的劲头,长舌而入,席卷了晏殊楼腔内每一隅,疯狂地掠夺着他腔内的领地。“该死的说了让你别来你不听我劝我真该将你绑起了不让你乱走”杜明谦疯狂地喃喃自语,还未回神的晏殊楼,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脑,什么寒冷,什么恐惧,都在这一个热烈的吻中融化干净。这还是杜明谦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吻他,灼烫的吻烧得他的心都化了。吻得不知今夕何夕,日月轮回,杜明谦放开晏殊楼时,发现他满面红润,双目迷蒙,还以为他怎么了,急忙将人揽在怀里:“初珩,初珩”晏殊楼一愣神,回了魂,看杜明谦近在咫尺,正拥着自己,连忙推开了他,顺了顺气:“铭玉,我无事。”刺鼻的血腥味一径从晏殊楼的身上,漫入杜明谦的鼻端:“还说你无事,这伤”“不是我的血,”晏殊楼急忙摆手解释,“我身上没多少伤。”杜明谦脸色依旧不好,抿紧的唇中泻出了不悦,但有太子在场,他没有多说什么,可蹙起的眉峰显出他生气了。后方天子的侍卫相继到来,纷纷请罪。杜明谦检查了一遍刺客的尸首,发现并无异样,给晏殊楼使了一个眼色,便令侍卫将刺客的尸首带回,以方便查找幕后凶手。接着,半扶半抱着,杜明谦带着晏殊楼,慢慢地朝外走去。但这前行的路上,他双目冰冷,时不时扫过被侍卫簇拥着,在前方行走的晏子阳身上。晏殊楼虽然隐瞒了伤势,但从其狼狈的模样来看,还是受了不少的伤,相比之下,晏子阳却没多少伤,总觉得有些古怪。回到大本营,众人惊知良美人受创,已在被黄绸围成的一方小地方里抢救从狩猎场到宫中路途颇有些远,来往路上颠簸,良美人身体不好,撑不到那么久。天子抱着胸烦闷地走来走去,刺杀的内侍死了干净,而皇子则陆陆续续地挂了一身彩回来,其中竟还有一位十一皇子,命悬一线,正被太医抢救。晏殊楼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来了,虚虚给天子行了个礼,便在杜明谦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枕着杜明谦的头,让太医处理伤势。他武艺高强,加之早有防范,这伤其实十分轻微,只是未免被天子怀疑自己,他迫不得已迎上了刺客几剑。这一次狩猎的结果,一如前生那般,状况惨烈,不久之后,三皇子晏广余与七皇子也一身是伤的归来,晏殊楼双目一凛,暗中朝三皇子与七皇子送去了几眼,观察他们身上的伤势,发现其衣染鲜血,看不清伤势如何。不过,虽然他此次涉险,用了苦肉计,但好歹得到了不少的信息,譬如他视线一转,唰地一下定在了晏子阳的身上。晏子阳究竟同刺客有何关系,他为何要如此做便在晏殊楼杀气腾腾的时候,不远处马蹄声轻扬,一人闯入了众人视线。“父皇,儿臣归来了,瞧瞧儿臣猎到了什么”若是平常狩猎时,听到这一声,天子定会高兴得眉眼一弯,捋着短须赞许一笑,可此刻晏品城这声愉悦的叫唤,天子却觉得刺耳得很,脸都拉了下来。非但是天子,在场所有人看晏品城的目光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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