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绷紧神经全力以赴。“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马尔福假笑。乔恩没有时间跟他玩斯莱特林的那套,听到这句话到是神色一动,而后无比肯定的得出结论:“跟哈利有关。”阿布拉克萨斯也不避讳,大大咧咧地点头:“我想前辈也察觉了不对劲。不知道前辈猜到什么程度了”乔恩的确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哈利说要离开比较长的时间,见不到面,但联系应该总能保持。魔法猫头鹰并不是信鸽,它们在大部分时间内能准确地找到收件人,除非被屏蔽了气息。而且在博金博克工作的汤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焦躁。非常,非常不对劲。“我没有猜到什么。”乔恩摇头,“既然是你提出的合作,我想你应该提供足够的情报。”马尔福笑了笑,这次是含着真正笑意的,笑容甚至如同魔术师一般还戴上了些神秘感,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摆在桌上:“我想乔恩前辈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她自然认得这是什么这样子以沙漏为挂坠的银色项链作为饰品并不常见,而在乔恩的印象里,只有哈利一人配有。起初她认为只是特殊意义的饰品,可是以沙漏为造型的挂坠并不小巧,甚至还有些累赘,但这个挂坠,哈利从不离身片刻。“你从哪儿拿到的”英气的女子脸色一凛,目光凛冽似乎能杀人。马尔福却不大害怕,他吊儿郎当地耸耸肩:“我看着汤姆用了一打一打的魔咒企图损坏它,甚至包括杀戮咒,可它毫发无损。后来他把它扔到进了英吉利海峡,还是后来我让小精灵把它找回来的。马尔福家族还差点因此失去了一名魔法娴熟的家养小精灵。”“汤姆对哈利做了什么”乔恩的注意力只盯在这一点上。“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乔恩不再说话了。她的确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凭汤姆里德尔对哈利波特扭曲变态的独占欲,他还能对哈利做出什么但至少让人庆幸的是,在汤姆那里,哈利绝对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现在是合作了”马尔福假笑着问道。乔恩忍不住骤起眉头,冷冷嘲笑道:“你难道不担心我带着一队傲罗直接将你们压到阿兹卡班”“你已经降职了,乔恩小姐。”马尔福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乔恩面前晃了晃,一脸的不以为意,“现在魔法部有一半都是斯莱特林,而这一半斯莱特林里面又有一大半跟食死徒有不小的联系,你觉得他们可能会让你押走他们的领导者吗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已经撼动不了他了。”乔恩勾了勾嘴角。她本就是斯莱特林,为魔法部效力、为傲罗效力也只不过是对职业的坚守而不是什么人格操守。现在的她,没有义务为巫师界除掉汤姆里德尔。善于察言观色的马尔福立即捕捉到了对面人表情的细微变化,于是他伸出手:“合作愉快。”乔恩也伸出手,严肃地握了一下。还没等阿布拉克萨斯开口,乔恩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里德尔”“我没有背叛他,出于家族利益,我只是想要一个完美无缺的领导者。”马尔福笑眯眯地说。从古到今,从男性到女性,从凯撒到伊丽莎白,从枭雄、帝王到女皇,他们都不会允许有一个能影响自己到如此地步的人存在。所以,汤姆里德尔,ord,也不能有。“我们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是目的是相同的。让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要怎么做吧。”乔恩向马尔福要了那条沙漏项链。“你想干吗”马尔福面色古怪地看向乔恩,“如果是找人坚定的话,我已经找过了,可是鉴定者都不认识。”乔恩冷冷嗤笑一声:“你找的那些所谓的鉴定者,能和霍格沃茨的教授比吗”“好吧。”马尔福显然不太信任乔恩,但又只好讪讪地将项链递给她。于是乔恩将项链揣在怀里,拜访了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乔恩你怎么来我这了”儒雅的魔文教授笑着给乔恩倒了杯水。乔恩也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微笑,也不打幌子,径直将项链递过去:“教授,今天有事麻烦你,麻烦帮我看看这是什么魔法用具行么”带着眼镜、双鬓微白的中年男子接过项链,仔细研究了一会,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四五年前有个学生,拿纸把它画了下来,还把上面的魔文誊抄了一份给我研究,当时我还诧异好奇地不得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实物。”魔文教授将项链还给了乔恩,微笑着说。学生几乎不用怀疑,乔恩肯定那是汤姆里德尔。但四五年前四五年前的汤姆里德尔就开始怀疑这个项链的作用,然后进行调查了这个斯莱特林,很可怕。“那这个有什么作用”乔恩问。儒雅的男子推了推眼镜:“说简单点,就是穿梭时空。这条项链,可以让人跳跃数十年。”“什么意思”“就是说,这条项链的主人,可以回到过去的百年以内的任意时间点。又或者说,他是由未来或者过去一百年以内跳跃到现在的时刻的。”教授耐性地解释着。哈利来自未来或者过去乔恩攥着那条项链,眉头越皱越紧。所以汤姆为什么要毁掉这条项链就能解释的通了。他不想他离开。、1946年12月1946年12月汤姆也发现了哈利的焦躁不安。或许这种说法并不正确。汤姆的视线总是聚焦在哈利身上的,光明正大地凝视又或者是不动声色地窥视,甚至在哈利自己还没发现的时候,汤姆里德尔就已经察觉了他的情绪波动。他依旧平静地将切好的苹果送到哈利的嘴边,看着他神色恍惚地吞咽下去。“在想什么呢”他凑过去,舔了舔他嘴边的果汁,满意地看着他猛然回过神,满意地看着对方虹膜上呈现的自己的缩影。他不喜欢哈利眼神空洞的样子。容不下任何东西的眼眸,会让他觉得格外冷漠。哈利的皮肤因为不见阳光而显得格外苍白,配上他难看的脸色,这个二十多岁的救世主看上去就和中了毒一样憔悴萎靡。他的确中了毒,中了一只凶残的捕鸟蛛的毒,被压制在蜘蛛的口器之下,献祭一般躺平,任蜘蛛从身躯上汲取养料“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我帮你好不好”黑发如玉的青年侧揽着他的腰,深邃而平静的目光给予人依靠和希望的错觉。也仅仅只是错觉罢了。“让我走好不好,好不好”似乎找到了焦躁的宣泄口,哈利死死扯住了汤姆的手臂,如同攥住了转瞬即逝的希望。可惜希望只是假象。汤姆的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光裸的小臂被哈利攥得发红。可手臂的主人丝毫不在意。“除了这件事,其他我可以帮你。”汤姆笑了笑,纵容哈利收紧手指、将他的手臂握得生疼,就像纵容一个举着玩具斧头的孩子。不知是不是愤怒作祟,有什么东西从胸口一直冲到眼角,冲得眼眶犯红。这种感觉他还隐约记得,就像当他还住在德礼思家,被达力和佩妮故意丢在不认识的菜市场,哭的双眼通红的感觉一样。他就像回到了那时候,大声哭着喊着,又怕又累却只能边哭边找。无助、焦急、彷徨这种情绪出现过很多次。在他眼睁睁地看着西里斯跌下帷幕的时候,在他被邓不利多藏在天文塔下看着他摔下塔的时候,在记者丽塔第一次称他为“逃跑的救世主”的时候可他都一次又一次地走了过来,虽然遍体鳞伤,但头颅依旧高昂。哈利狠狠咬牙,眼白都沾染上了血丝,翠绿的眼睛因为不健康的环境显得有些颓靡疲倦,却亮得让人挪不开视线。他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一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尝试的方法乔恩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帮一个跟她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人,不对,就算有亲缘关系,她也不一定会如此尽心尽力去帮助他。可她这样做了。或者是出于与他六七年的友谊,又或者,是命盘的暗中驱使。命盘总要寻个法子将偏离的历史拉回正轨不是“你要确保等我们救出他之后,你能让汤姆永远找不到他。”马尔福认真地看着乔恩,小心翼翼将算计的心思捂得严严实实,“否则汤姆会再次把他找回来的。”乔恩并不相信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同为斯莱特林,乔恩才明白对方说话保留了多少。于是她摸了摸揣在口袋里那条沙漏项链,将所有的秘密吞咽下去,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我自然有把握。倒是你,这样光明真大的和我聊天,不怕汤姆猜出什么”“他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哈利身上了,甚至没太多时间观察部下在谋划些什么。”马尔福无奈地耸了耸肩,“所以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了。”阿布拉克萨斯挑起额头上一撮搭到眼皮上的头发,笑容轻佻却莫名地意味深长:“我们的ord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乔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马尔福向来都是斯莱特林,但不是每一个马尔福都像眼前这个一样,有着可怕的阴谋论和胆量来支撑一个足够大的野心。而这样一个马尔福刚好碰上了有着同样野心又优秀强大的汤姆里德尔这个巫师界要变天了不过也好,这个死气沉沉、气氛诡异的巫师界总要有些什么来搅翻,只希望差不多之后,有一群新生力量能够崛起,然后取代。不过现在她关心不上那么多。“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乔恩问。“这个月末,31号。那天汤姆生日,许多家族都排着队想为他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想必他也没有时间顾及哈利。”阿布拉克萨斯说道,“山洞里面是我召集小精灵建的,外面有一道削弱入侵者实力的屏障,我打开这道屏障之后,可能就没有魔力进行下面的动作了。”“我知道了。”乔恩颔首,在心底冷笑。马尔福看似好像付出了许多,实际却把最危险、最易激怒汤姆的举动交给她来做,不愧是马尔福既然如此,她也不能毫无防备。12月31日如期到来。光芒尝试透过这天然的屏障来驱散山洞里聚集、累积的黑暗,一旦正午一过,没有后援的光被黑暗猛然稀释、吞噬,容不得一点余地。山洞里似乎只有哈利一个鲜活的生命,被小心翼翼保护起来,同时更是小心翼翼地禁锢起来。今天是汤姆的生日,而他没有打算同他一起度过。“你要走”时隔一个多月,他再次主动开口说话。生涩的词组和近乎陌生的发音方式让他的语调听起来格外不正常。对着镜子系上黑色领结扣的斯莱特林回过头来,如同孩子看到了礼物一样,表情惊喜,单纯的愉悦:“你说话了,哈利。”他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就像丈夫外出工作与妻子吻别一样:“我要走了。”汤姆总是痴迷于营造一个平和、幸福甚至恩爱的气氛,明知只是假象,又可悲地沉浸其中,暴虐地不容许任何人戳破。哈利咧了咧嘴,他也学会了那种透露着讥讽的微笑方式。可悲的斯莱特林后裔这个家族似乎被诅咒了一样。这个家族的人注定得不到感情,遗弃人性、真情,又被真情遗弃。萨拉查出走,舍却了友情、爱情和亲情;梅普勒追求爱情,却寻了个忍心把怀孕的妻子丢下个、连责任心都没有的男人;莫芬被未来的妻子抛下,除了愤怒,连其他情感都来不及体会;汤姆里德尔,也许有爱的本能,却根本不会爱,不屑爱。哈利知道汤姆对他做出这种举动,根本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一种得不到的执念罢了。做爱是爱到极致情不自禁,当然也可以交易、发泄精力。“我、帮你过生日,不行吗”哈利故意问道,操着不太利索的舌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当然可以,不过要等到晚上。等我回来。”汤姆弯了弯眼睛,黝黑的眼睛深处染上一点怎么抹也抹不掉的殷红,看起来竟显得有些妖艳。他微笑着整理领结,没有丝毫要留下的意思,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野心和自信。看吧哈利笑了笑。在汤姆里德尔的远大蓝图面前,在可以助他构建他的黑暗帝国的机遇面前,哈利波特一文不值。汤姆里德尔最爱的、钟意的、始终追求的,说到底还是力量罢了。哈利卸下了尖锐,苦笑着摇摇头,目送他离开。他只是想帮汤姆过最后一个生日罢了,像很多年前那样,父亲、蛋糕、蜡烛和孩子。毕竟回到2001年,他就不能给他过生日了。但还是算了。哈利首先尝试用餐刀划破自己颈部的动脉。被施了魔法的刀具在他手里扭动着,有生命一般抗拒哈利的靠近。自残的过程是极度痛苦而漫长的,任何对生命抱有希望的人都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自杀,更何况有着信仰和坚持的理由的哈利波特自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这个世界上的少男少女们却敢轻易地尝试,用以逃避责任、压力、成长。哈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