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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1)

的规则。卡卡洛夫能感受到手臂上那丑陋的印记开始隐隐作痛,带着冲击心脏的气流,让他几欲晕厥。这种感觉与通过印记被那个人惩罚的感觉不一样这是那个人怒气的反馈,他甚至还没有动用惩罚,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痛苦若是真正惩罚的话,该会有多让人绝望卡卡洛夫徒劳地睁着眼睛,近乎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印记上的痛觉也许并不那么强烈,但精神上的折磨恐怕一个英武的成年人也不一定承受得了。他已经无法抑制他对那个人的恐惧,脑子里关于那个人会怎样惩罚他的猜测在脑海里翻滚,让他一阵又一阵地恶心恐惧。“你怎么了”德国傲罗连忙上前,他的任务是要负责犯人的安全,更何况上头还有指示,这人要完完整整地放出去。若是让他死在自己手上,那就是他的责任。卡卡洛夫挣扎着,被压制在椅子上的手几乎将固定装置挣脱。“平静下来”那个傲罗用力抓住卡卡洛夫的小臂,想将他的手按在椅子两旁。谁知却让卡卡洛夫惨叫一声,似乎被压倒了伤口的豺狼。那个傲罗连忙放开手,手足无措地看向哈利。“让开。”哈利的心脏狠狠收缩,大步上前,狠狠撕开卡卡洛夫的袖子。灯光下,那个丑陋的、蠕动的图案暴露无遗。那个图案,哈利见过无数次。他到处逃亡,几乎每个见到他的人第一时间就是掀开袖子用拇指狠狠按上那个图案,然后他就会感到从伤疤处传来的火燎一般的疼痛。这个图案与五六十年后那个图案也许有些细微的差别,但在那个天才的改进之下越来越臻于完美,也与将来那个图形越来越相似。骷髅,和蛇。看吧,又是一个完美的例子,来证明“命盘的计划永远不会出错”这个令哈利窒息的命题。为什么因为这是由命盘制定的游戏,规则不容挑战、不容篡改。它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在时间跳跃者松懈的时候,狠狠地,推一把历史的进程。哈利觉得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想抬起手狠狠按在那个图案上,将汤姆召来,与他当面对质,可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没有应付那个孩子的力气了。不,他不再是孩子了。他长大了啊“这是什么”那个傲罗好奇地想要伸手触摸。“不要”卡卡洛夫尖叫着,挣扎着。“停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哈利警告。哈利在椅子上坐下,用阿尔维斯的衣服包着他的头,努力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你的任务,仅仅是找到他的弱点。”赫敏在他耳边这样说,罗恩在他耳边这样说,金妮也在他耳边这样说,连着纳威、卢娜、张秋所有人都是这样说,声音就好像苍蝇,缠在耳边,怎么甩都甩不掉如同催眠一般。他开始逐渐动摇,信念崩溃,万劫不复。是啊,他只是要找到他的弱点而已为什么要挖尽心思地让他改变为什么要因为失望和欺骗而疼得撕心裂肺“哈利,你这样做,值不值”有人这样问他。哈利将头埋在衣服里,鼻翼喷出的气息洒在柔软的绒毛上,氧气逐渐耗尽,让他有些窒息。第一次,他开始觉得,好像有点不值。、1945年1月4日哈利坐在桌子前,手里捏着一张明信片,嗤嗤地笑着。“哈利”乔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崩溃,更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没事,乔恩。”哈利视线都不抬,只是看着手上的明信片,似乎在欣赏什么价值昂贵的艺术品。乔恩知道那是谁寄来的。坐在不远处,乔恩凭借锐利的视线可以看清楚明信片角落的署名汤姆里德尔。“汤姆去旅游了”乔恩终于找到话题,企图稍微转移一下哈利紧绷的注意力。哈利笑了笑:“是啊,旅游。”他能云淡风轻地这样回答。那张明信片被他捏着,拇指和食指紧紧压合,硬纸卡片都已经被按压出细小的褶皱。这张明信片似乎是两天以前写的,那只猫头鹰大概飞到了霍格沃茨,再折返到了德国,所以才迟了两天。哈利将明信片上每一个单词都细细咀嚼,一阵苦涩辛辣。“哈利,我到了黑森林,很适合收集魔药材料的地方。唔我只能说黑森林蛋糕甜过头了,可爱莎很喜欢。”爱莎就是与他结伴而行的女生的名字。原本那么生动的话,若是他在两天之前看到,肯定会抿嘴微笑。而两天之后,这明明白白昭示着他的愚蠢。他以为他与女孩说说笑笑结伴而游,可他却披上伏地魔的袍子,追逐对权力、力量的渴望不要自欺欺人了,哈利波特。他对自己说。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从头到尾,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乔恩,很抱歉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了。我想先回去”这是哈利第一次放弃一个他已经接下的任务。很抱歉,他不能完成他原本预想的任务了。这更是哈利第一次有了放弃这个他坚持了十四年任务的想法。你也许想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恶狠狠质问他:你不是格兰芬多吗你不是最擅长乐观看待事物吗你不是锲而不舍、无所畏惧的骑士吗没有骑士能拥有刀剑穿心而不死的身躯,就像没有不落的太阳。更没有格兰芬多能永远像不知道痛一般向前冲,他们也会从疼痛中得到教训,汲取恐惧,最后他们也会“学聪明”,只不过他们懂得疼痛的过程要漫长而固执了一些。正值黑夜,眼前一片混沌,哈利拼命地奔跑,就像普罗米修斯对火种的固执一样,怀揣着所有的热情,追逐着黑夜破晓、东方日出。结果怎么样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早就有了预测:黑夜消长,迎来的却是日食。汤姆盯着伏在地板上的人,脸色阴晴不定。哈利知道了。绝顶睿智的斯莱特林在此时却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大脑中被这句话填满,如同吸水的海绵占据了所有能够思考的空间,让他有些头晕脑胀。他强制自己将情绪压制了下来,但是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一般,惶惶不安尽数转变成几乎冲破胸口的狰狞戾气。“抓住你的人,是谁”卡卡洛夫僵硬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将那句看似平静的画听得清楚,甚至连气息转换时舌头抵住牙齿而发出的气流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嘶嘶的声音就像出洞的毒蛇,随时能在你的大动脉上留下牙印,将毒液注入。卡卡洛夫咬着牙根:“是哈利波特。”接着窜到他眼前的,是一道刺眼的红光。“啊”他撕心裂肺地吼叫着,极度难看地在地板上如同脱水的鱼一般翻滚,内脏痉挛是剜骨钻心咒的效果,但是从手臂连接到大脑的神经撕裂的错觉却是手臂上印记的功效。卡卡洛夫本就不是什么坚强坚毅的人,怎么能承受双倍的痛苦“饶了我饶了我啊啊”斯莱特林却没有停手。惩罚他惩罚他杀了他让他为他的失误付出代价灵魂里蛰伏的本性叫嚣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几乎冲破头顶的怒火稍微平息。哈利知道了这代表着他又会刻意回避他、疏远他,像他打开密室那样用近乎崩溃的表情对着他,用彻底失去温和光泽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汤姆喜欢人类在濒临绝境时露出的恐惧、愤恨、怨念等等负面的表情,但一切前提是要在他的掌控下,得到由他驱动而得到的阴暗。而这不是这超出了他的控制汤姆将魔杖攥地很紧,用力得连指节都开始泛白,剜骨钻心的魔力也在持续。又或者他会离开就像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汤姆突然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儿童时代,为哈利的离开、抛弃而惶惶不安,因为那个人的举动而情绪起伏,卑微悲哀又无用地祈求那个人的停留。不,那种状态,是他发誓要改变的、最为卑微的姿态他曾经发誓,要强大到能决定那个人的生死,强大到能阻隔时间的去留,要得到足以控制世界的力量,足以扭转过去和未来只要他足够强大,连他也只能匍匐在他脚下瑟瑟发抖,而不是决然撒手如今他还在害怕他的离开,因为他没有能留下他的强大“卡卡洛夫。”被疼痛折磨地冷汗涔涔的卡卡洛夫抬起头,看着站在他不远处掌控着他生死的人桀桀地怪笑,瞪大了他的眼睛。“我需要同盟,强大的同盟”英俊的少年魔王侧了侧头,精致帅气的五官因为笑容中扭曲的意味而显得有些可怖,“唔摄魂怪怎么样”“不ord,你不能”卡卡洛夫似乎预测到了什么。他高叫起来。不,他不要被那些冰冷可怕的生物吸走灵魂“不,我能。”那个人的眼睛就像血红的残阳,“我说过,卡卡洛夫,我不要你的忠诚,只要你为我卖命。”我已经向你卖下了你的性命,恶魔残忍地说。“也有比摄魂怪更强大的同盟”他狡辩着,“比如巨人”比起靠本能和行事的摄魂怪,愚蠢的巨人更好哄骗,也更易存活下来。“那你为什么如此害怕”那个人反问,嘲讽地看穿了他的企图,“不要企图质疑我,卡卡洛夫。”“我需要你去一趟英国,阿兹卡班。毕竟要结盟,总要派出个人以表诚意,不是”“是”卡卡洛夫脸色苍白。汤姆唾弃这人与不成正比的胆子和能力,移开视线。哈利,你最害怕的是摄魂怪吧看我记得多清楚。少年魔王笑得得意单纯,就像热切于父母奖励的孩子。哈利突然开始想念2001年,又或者他始终想念,只不过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爆发而已。他开始想念被朋友包围的感觉,想念带着汗味销烟味道的拥抱,甚至开始想念战争打响时肆意奔跑的豪爽。但他回不去。他还有任务,他来到这最初的目的。哈利甚至有些恐慌的发现,汤姆所伪装的平和在逐渐消磨他对于战争的坚定,甚至也只有发生了这件事之后,他才会恍惚想起他本来的目的。哈利波特,你的朋友同学在那边为你厮杀拼打,你又做了什么还有一年,最多两年的时间。2001年的五天,这边的两年。他可以完成在那边完成不了的事。两年,足够让他的能力翻倍,足够将他磨砺成战争的将才,足够提高他活下来的几率,也许不能赢得战争,却足够让他拥有护赫敏他们周全的能力汤姆呢他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哈利波特了。于是,哈利回到霍格沃兹的第一件事,便是往校长室递交了辞呈。“哈利,圣诞才过完,这个学期并没有结束。”敲响他的门的,却是略显苍老的邓不利多,“孩子们的课怎么办”“我很抱歉,邓不利多教授。”哈利垂下眼睛,所有的行李都在魔法的作用下整整齐齐摆在桌角,随时准备跟随主人离开。哈利的行李不多。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带进来的几套理论书,他再没太多的东西。“时间不够了。”哈利很想将所有的秘密脱口而出,向尚且还存在的睿智老人倾诉,让这个一向担任着他导师的老人为他指点方向。但他想开口,有什么东西就噎住了他的喉咙,喉管一阵瘙痒,出口便是剧烈地咳嗽。命盘第一次如此明显而直接地进行警告,伸手扼住了企图颠覆历史的人的脖子。一旦泄露,立即抹杀。在既定的历史走向面前,时间规则的保护也脆弱得不堪一击。很早便说过了,这是一场,没有任何获胜希望的博弈。博弈的规则,由命盘制定。“”邓不利多站在一边,安静的看他仔细地填写教案,以便下一任教授能迅速适应进度。沉默了一会,老人开口,“你跟汤姆说了吗”哈利的笔顿了一下。老人眨了眨眼睛:“我还是那句话,汤姆很在乎你。”“我会跟他说的。”邓不利多定定的看着这个相识十多年来,容貌从未改变的青年。也许他很早就发现了端倪,只不过他始终保持沉默。老人笑了笑,安慰年轻人,似乎也在安慰自己。“哈利,如果难过了,试着吃颗糖。”老人笑着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睛让哈利错以为在仰望天空。邓不利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塞到哈利手上。哈利学着老人剥开糖纸,将看不出颜色的糖豆放在嘴里。“甜吧”邓不利多笑着,眉目和蔼。哈利等到老人离开了,才将抵在齿间的糖豆吐出来。舌头到喉管苦涩得发麻,苦得甚至想让人干呕。翻过糖纸,糖纸角落用歪歪扭扭、孩子一样特效的字母,恶作剧一般地写着:黄莲味。哈利又笑了。、1945年1月9日1月9日。哈利在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呆了三天,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化成疯狂的求知欲,如饥似渴地阅读,每一天躺倒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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