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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马驹,只盼它能够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有官兵看到蓝卿客,大声斥责,“前方泥石流埋村,你不要命了,快停下来”可蓝卿客充耳不闻,官兵前来阻拦,视若无睹,策马撞翻官兵,一味往前。待到了前方埋村之地,蓝卿客翻身下马,施展轻功前掠,越靠前心悸越强。躲过一次次泥石流冲击,不顾自身安危,视飞溅在蓝衣上的泥块为无物,几个纵掠,终是停在一块大石之上。左脚蹬石,身子凌空,右手翻飞,腰间软剑划出,白光闪过,只闻一声巨响,大石便粉身碎骨,一抹白色混入其中,蓝卿客眼眸一闪,趁此时机,一个俯身,一把抓住那白色,一个提纵,凌空一蹬,施展开凌云纵,几个踏地,便来到安全之地。看着怀里那沉睡的素颜,蓝卿客心中涌现出一抹心安,长舒一口气。“公子”,郭思策马奔来,翻身下马,奔到蓝卿客面前,“公子,你没事吧”蓝卿客看向郭思,“救人要紧”郭思看着蓝卿客抱着白衣公子翻身上马,纵马离开,轻叹一声,回眸处,遍地泥水,不知这泥地之内,有多少无辜生命惨死,公子此刻救得一人,却未必能够救得所有人,人祸可避,可天灾却难耐。公子再厉害,可也是人,而不是神,与天相抗,终是难赢。郭思翻身上马,追去。方怀醒来,愣愣看着窗外明亮的天气,有些浑噩,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自己竟能躲过泥石流存活下来,难道上天也觉得自己不该死吗犹记得自己十三岁如今为相之时,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怀儿,你可记得三岁那一年,有一个疯癫道士过府一叙,他曾言此子乃文曲星下凡,有官居高位之命,然天道有命,此子必一生体弱,命不过三十,然此子命中有贵人,此子遇难之时,贵人既至,此子生有三劫,只要贵人相伴,自化险为夷,一生富贵长寿”如今,便是一劫已过,贵人已现,却不知是谁救了自己,好期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孩端着药走过来,看到方怀已醒,便对方怀笑道,“先生可能自己喝药,若可以,便坐起来吧”方怀点点头,接过男孩手中药碗,一饮而尽,“谢谢”方怀自小体弱多病,日日喝药,几乎成了药罐子,看着男孩钦佩的目光,苦笑连连。男孩取过空碗,笑道,“我家公子救了先生,一会儿先生见了,可要好好谢谢他,本来我家公子已然离开岭南境内,却不知为何,突然返回,于泥石流中救下先生,与阎王抢人”“郭思,本公子一天不管你,你便管不住自己的嘴”蓝衣公子步入房内,身后是霞光万丈,更是衬托他的绝色风姿。郭思朝自家公子暗暗吐舌,一溜烟跑了。蓝衣公子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熟练的帮方怀掖了掖被角,眉目间满是柔情,仿佛这些事做得多了甚是习惯。“感觉如何今次岭南涝灾,太过突然,防不胜防,百姓大多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如今,以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可救得他们”蓝卿客蓦地停嘴,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抱歉,我竟忘了你不是他”说罢,蓝卿客起身离开。方怀看着那抹蓝色,心里一阵恍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熟悉的感觉,他刚才是把自己当做谁了,那般熟稔,那般体贴,那般自然。方怀出了房间,看到蓝衣公子负手站在回廊,便走过去,施礼道,“在下方怀,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名讳,家住何方,可否告知,待在下返京之后再登门拜谢”蓝衣公子回首,深深看着他,蓦然一笑,风华绝代,“方相何须如此,在下不过一俗人,当不起方相记挂”方怀直起身子,与蓝衣公子对视,“公子此言差矣,救命之恩,岂能相忘,若无公子相救,只怕在下真的要与阎王相见了”蓝衣公子却嗤笑道,“阎王又怎样,既是我蓝卿客要保的人,谁能抢走”虽是大话,方怀却生不出一丝轻视,因为眼前人志在必得的神情,和那一抹坚定。“在下蓝卿客,初次见面,还望方相莫要见怪”原来,原来面前这个人便是名动京城名满天下的昭王亦或是蓝田山庄庄主。深夜,看着床上毫无机警而眠的白衣公子,蓝卿客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上一世因为自己,方怀并未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这辈子,他没有与他相遇,也从未想过与他相遇,本以为两人再不相见,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相遇,一个濒临死亡,一个舍命相救。前世,因为自己一心复仇,耽误方怀治疗,方怀曾被皇帝留在宫内,一跪一夜,那一夜,大雪纷飞,寒风刺骨,第二天,方怀便大病一场,一个冬天未曾离开房间,因此,落下病根,方怀本就体弱,死时,年仅二十八,本是大好年纪,却早早离世,徒留遗憾。今生,哪怕拼了这条命,他也要让方怀活到九十九,哪怕阎王来收,他也绝不放手。若是这一世方怀依旧选择客轩,那他也只会做他一生挚友,绝不为了自己,而陷他于不义。蓝卿客与方怀第一次相遇是在七岁那一年,方怀只以为蓝卿客眼里只有蓝悟,却不知蓝卿客眼中满满是他。方怀以为蓝悟是蓝卿客一生心之所系,却不知道蓝卿客心心念念之人是他。蓝卿客自与方怀相识,被他救出苦海,入住方府,了然方怀身子自小不好,因为他娘亲怀他时受了风寒,再者生他时难产,累得他生下来便缺斤少两,浑身发紫,不甚健康。蓝卿客因方怀身子弱,每日喝药,却不见好,心中焦急。方怀出生那一年,有道士云游至此,曾断言方怀活不过而立之年。蓝卿客曾发誓他此生只对方怀好,绝不相负。因为方怀身子问题,蓝卿客便识遍天下医书,方怀日后要入朝为相,蓝卿客便学习官场礼仪,帝王心术,方怀对异术感兴趣,蓝卿客便学遍奇门遁甲之术,方怀年少,喜欢涉猎,于是蓝卿客便为了他,学遍天下三百六十行,成为名副其实的七绝公子。蓝卿客爱方怀,却不愿那人为难,也不愿那人知道,他怕方怀知晓自己对他不是朋友之情会连朋友也做不成,所以,他决定将此情长埋,他知道方怀对他只是朋友之情,挚友之义,他不求那人同他一般明义,只求两人一生相交。只要方怀活得开心,他便知足,方怀和客轩在一起,只要他快乐,别的算什么,哪怕陪他一生的不是自己又何妨。方怀欲往京师做一代贤相,蓝卿客便身往边疆,只因方怀心系边疆将士,他便孤身一人,穿越喊杀震天的沙场。蓝颜泪5“方相,岭南大灾,你是奉命而来,还是自己而来”蓝卿客回身问道。方怀垂眸道,“出京之前,皇上尚不知岭南大灾,如今知不知,在下不知”蓝卿客抬眸看向天空,“不知,不知,君权神授,皇帝失德,上天便下次惩罚”方怀厉声道,“蓝公子慎言”蓝卿客嗤笑道,“怎么,连说都不让说,皇帝昏庸,沉迷女色,难道本王身为大宋昭王便不该发几声唠叨,发泄一下心中郁闷”“即便,即便你是昭王,也不能妄议皇帝,更何况”蓝卿客怒目而视,“更何况什么,更何况那皇帝还是本王选的,本王怎就说不得,本王既能让他登上那皇位,就能拉他下位”方怀沉默。蓝卿客的话没有错,皇位是他让的,大权是他独揽的,皇位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只要想,随便便能得到,只是他不屑皇位,就连这昭王,他也不想做,如果可以,他宁愿做一个江湖侠客,而不是一个权势王爷。方怀和蓝卿客下榻县官府上,蓝卿客不让方怀说出自己身份,方怀也不为难。两人随县官视察,看到的皆是断壁残垣,街道上没有几个人,路边随时有饿死的人,瘦骨嶙峋者多得数不胜数,皮包骨那一身衣物挂在身上随时都会滑落,深巷里白骨森森,恶臭连连,易子而食、食树而活者不可计算。岭南包裹在死亡的氛围之中。蓝卿客一脸沉闷看着眼前惨状,脑海里想起前世那场岭南泥石流,似乎并没有这么严重,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篡改天命,乱改朝纲,才会这样,被上天警告。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只是想重活一世,不再经历前世那些悲惨,却没想到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出现,如果真的不能改变,自己又该如何,若是自己的幸福需要用上千百姓的命来换,那么,宁愿不要。“方相,蓝公子他”县官匆匆跑来。方怀起身问道,“蓝公子怎么了”“方相,你去看看吧”县官欲哭无泪,“蓝公子私开粮仓,外面混乱不堪,衙役们束手无策,方相你快去制止吧,若是被皇上知道,后果不堪设想,私开粮仓可是死罪啊”谷知府看向方怀,“方相,这”方怀沉吟道,“走,切去看看”蓝公子,你可知你是在做什么,挑战皇权,即便你是王爷又如何,皇帝若真想让你死,有的是罪名来按,你何必自己提供罪证。方怀与知府县官等一众衙役赶至粮仓。众人只见上千百姓不分老少不分男女,皆是伏地高呼,“昭王大恩,昭王大恩”而蓝卿客则是站在那里,面色惨白,眼里含泪,“苍天不公,累人灾祸”不知是谁喊道,“苍天不公,皇帝失德,昭王大恩”一众人皆是大呼,“苍天不公,皇帝失德,昭王大恩”这已经是大逆不道,若被有心人听到,报告给朝廷,被皇帝得知,那便是谋逆大罪,蓝公子,你怎如此糊涂。方怀猛地看向知府。知府等人皆道,“下官自有分寸”蓝卿客回身,看到方怀等人,嫣然一笑,“子衿,你看,他们不用再受饥饿之苦易子而食之痛”方怀颔首,“你做得好”数日之后,京城的皇帝拿到一份奏折,奏折上书:臣方怀未受皇命,私离京城,身处岭南,私开粮仓,自感罪孽深重,不敢返京,以待罪之身,待皇命所惩。皇帝当时便丢了奏折,愤然,“昭王好谋算,连朕的方相也为你担下罪责,你以为你收买人心的事情朕会不知哼,迟早你会落到朕的手里,朕不止要罢你王位,更不会放过你”当日,皇帝的话便原封不动的传到蓝卿客耳里。蓝卿客也只是默默地品茶,面色不变。郭思给蓝卿客倒茶,“公子,皇帝都已经有这个念想,您难道束手待毙,等他抓住证据发配吗”蓝卿客转着茶杯道,“你主子难道就是坐以待毙之人,既然他要动手,本公子不介意与他玩上一玩,到时候成王败寇,怨不得人”岭南事毕,方怀入京请罪,蓝卿客前往蓝田山庄。蓝田山庄。蓝卿客推门而入,便一眼看到那个不请而入的熟客。华衣紫带,折扇轻摇,好一派风流姿态。“段皇商不请自入的本事越发的熟练了,庄上的奇门遁甲也奈何你不得”蓝卿客撇嘴道。段默从桌上拿起一杯茶遥敬蓝卿客,“蓝公子此言差矣,在下与你相交五载,一年里三个月在家,三个月在蓝田山庄,剩下的时日皆是外出,这里可算在下第二个家了”蓝卿客叱道,“好不要脸,这里怎是你第二个家,蓝田山庄乃天下第一庄,你一个市侩之人,怎配在此纠葛,还不速速离去”段默笑道,“怎地,在下又不是妖狐鬼怪,你还要赶走不行”说完,两人相视而笑。蓝卿客入内坐在段默对面。“你此番入岭南,在下很是感动”段默深深看着蓝卿客道。蓝卿客持箫挑起段默下巴,暧昧道,“怎么,段皇商感动的要以身相许吗可是本公子却无福消受啊”段默错开头,板起脸道,“每次我正经与你说话你就玩笑”蓝卿客笑毕,把玩着玉箫。段默沉声道,“如今你算是与皇帝撕开脸面,接下来要如何”蓝卿客看向段默,“段默”段默知道蓝卿客一旦认真正经起来,便会直唤名字。“段默,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做你的皇商”“若你出事,我当如何”“若我出事,你仍做你的大宋皇商,你与本王毫无干系”月色如幕,花香轻柔。段默站在回廊之下,折扇摇曳,喃喃道,“蓝公子,你说得轻巧,可你我朋友一场,你若有难,我又岂能独善其身”天山。天山掌门在房内打坐。“师傅”门外弟子敲门。“进来”门被推开,弟子进门,弟子跪下,“徒儿拜见师傅”掌门抚着胡须,精明的双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徒弟,“梓儿,起来吧”“谢师傅”言公梓起身立好。“梓儿,你如今虽将为师本领学得一半,却没有江湖经验,若要做好天山掌门,如你这般淡泊又天真可是不行,此番,为师准你下山历练,三年,为期三年,三年后,为师要见到一个全新的能独担大任的言公梓”“是,师傅”时花楼。“楼主”冠韬将时花楼一年进项拿给花未言。“下去吧”花未言薄唇轻启,声音满是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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