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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1 / 1)

,微微张口,却已然没有了声音,终是阖上了双眸儒家推选了新的掌门人,颜路这个当年的儒家二师公,如今已是师祖的辈分了。恍惚间,颜路只觉浮生一场梦,多少的年华,随风而逝。只是,逝去的,不止年华,还有那颗已然苍老的心罢明日,又是一年清明了,自己要拜祭的,除了荀师叔,还多了师兄伏念,还有这十多年都不忍回忆的女子。每每忆起,心口皆是窒息的痛故去的人,能否了解活着的人,心中的痛楚呢“阿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颜路,身着蓝色布裙的女孩子扑进颜路怀中,“父,你在想母么父你何时才会带我们去见母亲啊父”一个男孩打断了女孩:“如玉,别闹。父,有人找您。”颜路搁下书卷,闻得有客来此,哄着调皮的女儿:“如玉乖,父先去迎客,你随着昔儿去玩罢。”屋外是一名男子,男子身侧是一个15岁左右的少年。男子眉眼间笑意颇浓,年过不惑,他唤了颜路一声:“二师兄,可还认得出我”颜路蓦然一惊,细细看来,确是张良,功成名就已隐居山林问仙修道的张良,慨叹道:“子房二十来年未见,难得你还记着故地重游。”张良心中亦是感慨无限:“嗯,拜别师兄已是二十三年了啊对了,二嫂呢怎么不见她呢莫不是她回去了”颜路眼底深藏着哀伤,抬眼道:“她十二年前的清明,便故去了。我忘了,她终究是要离去的,不论迟与早多年来,我不知如何对如玉及昔儿交待,只想待他们再大些了,便带他们去往吴县祭拜她。”小女孩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父,我们今年就去,可好”男孩亦是渴求地望着颜路:“父,你从不谈起母,我们便从未问起。你书房的那幅画,是母罢吴县虽然离得远,但我们定不会嫌累”张不疑先开口了,不屑道:“别开玩笑了,我与父自留地而来,行至小圣贤庄,都精疲力竭。我母恐我弟弟走不动,都留在家中的。从此地去吴县,你会不叫苦”女孩见着那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孩取笑自己的兄长,不由气上眉间,怒道:“你不就是留侯的儿子嘛,那也是你父的荣耀,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么一段路你就嫌累啊,要知道我们五岁的时候就去过留地了”此话一出,颜路先是吃惊如玉像极了昔雨,而后是责备:“如玉,不得无礼”张良制止不及,只好道:“不疑,长辈说话,不许插口”随即张良感叹,“真像昔雨,那日昔雨为子明打抱不平的样子,想必师兄亦记起了罢”颜路默默然。他怎会忘记又是如何能忘记她的一颦一笑,皆在心间,从未忘却。蓦地,颜路轻叹:“你车途劳顿,先与不疑歇息罢。”张良在颜路的带领下,亦步亦趋,轻声试探着问颜路:“师兄,可曾想过再娶一妻”颜路沉默地望了望张良,遂轻声道:“你呢可曾再娶”此言一出,张良哑然。是啊,淑子离世后,自己亦未再娶,师兄又何尝不是呢从盏儿到叶之然,再到重逢的、父母之命的淑子,再何必多求呢清明的这日,细雨纷纷,有些寒凉。张良跟随着颜路,一起祭奠了荀卿与伏念。张良三叩首,以表多年的思念与恩情。待张良走后,颜路在一对儿女的催促下,终是告别了小圣贤庄,南下去寻那个梦中的女子。来至吴县,恰逢春雨连绵。凝眸处,碧波荡漾,却愁上心头。他以为,这十二年,足够将这份思念与痛苦压制住,甚或磨灭掉。这么多年来,春雨如旧,深情如旧,人不似。他预想过这一切,只是当现实出来,却反而无法释怀。十二年来,他从未在子女面前提到过那个自己深爱一世的女子,不是不想,是不敢。这许多年,自己将这份怀念深深刻在心中,而这块旧伤疤揭开后,还是会渗出血来。而每每见到如玉或调皮撒娇,或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都会想起她,于是,又是难以入眠的一夜他久久地立于墓前,任雨水淋湿衣襟。十二年了,忙于庄内之事,加之消失的勇气,自己从未来看过你,你可还好而如今驻足于此,往事却犹如昨夕。“我不会忘记要等你,你可不要忘记带我走。”“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路抱抱我”昔雨,我的思念成殇,你可感觉到颜路宛若松竹一般,长久地立于墓碑前“父”颜如玉撑着伞,努力地想要够到颜路头顶,但始终无法够到,只得开口,“父,切莫着凉了,母会心疼的。”颜路回眸俯下身来,半蹲在地上,颜如玉急忙将伞遮到颜路头顶。颜昔在一旁轻声道:“父,小圣贤庄的事情,交给儒家新任掌门即可,我们往后住在这里罢我们一起陪着母,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孤身一人。我与如玉会很听话很懂事,不会教您操心的。”颜昔言罢,跪在墓碑前:“母,昔儿来看您了”颜如玉亦跪下来,与颜昔一齐叩首。颜路微怔,不自觉间一抹笑意抵达眼底,自唇角逸出:昔雨,多谢你为我留下这样乖巧的一对儿女,我自当好生抚养他们。这许多年来,斑白了发鬓,至此刻,是真的放下了你呢“逐梦令浮生半醒我微醺面北思君等天明憔悴入铜镜”“逐梦令浮生半醒谁聆听我心事入琴弦外音拨乱曾经丝竹轻却重重伤心”柳昔雨被李玉刚清澈干净的嗓音唤醒,柳昔年惊喜地站在门边:“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柳昔雨纳闷了:“什么意思我去哪里了么”柳昔年摸不着头脑地问:“你失踪十一天了啊老爸老妈找了你好久”柳昔雨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在那个时空自己穿过的蓝色曲裾掀开被子,发现一块儿玉佩,上面赫然是没错,是颜路。还有一幅画布,是颜路柳昔雨只觉得莫名地心酸,而柳昔年早就跑去告诉出门寻找柳昔雨的老爸老妈老姐回家了柳昔雨起身,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然后铺开画卷,取出自己最爱的那副偌大的紫竹扇,在空白的扇页上,仔细地将画卷修剪了一番,认真地贴上去。等画扇晾干了,柳昔雨在床头钉了一颗水泥钉,将画扇挂在墙壁上。轻轻抚摸,无尽地叹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老妈老爸回来,看见安然无恙的柳昔雨站在眼前,激动得不行,老妈都哭起来了。煽情的相逢啊安抚过父母,柳昔雨开始发呆。柳昔年忽然推开卧室的门,神神秘秘地合住门,问:“姐,你这十一天去哪里了啊”柳昔雨淡淡地瞥他一眼:“我如果说我穿越了,去了秦朝,你相信不”柳昔年猛地被入口的苹果汁呛住:“咳咳咳咳咳咳穿,穿越秦朝”柳昔雨轻轻拍着柳昔年的后背:“孩纸,淡定我说的没错,记得你看见我时候的那身蓝色古装吧,是在那个时代的,死之前穿的衣服。另外,看见我墙上的那幅画没有是那个时代带来的,帛画。而且,我在那里经历的不是十一天,是十一年多,将近十二年。”柳昔年古怪地瞅了瞅柳昔雨,又趴在画扇旁端详许久:“这不科学啊”柳昔雨无奈地耸耸肩:“这个世界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事件。”柳昔年猛然间回头,狡黠地转了转眼珠:“见到梦中情人的感觉,不错吧”她白一眼柳昔年,不理会,自顾自地装着手机、塞上耳麦出了门。去外面转转,也许会清醒点吧柳昔雨走在空荡的街头,天色渐渐转暗,空中开始飘雪思绪纷乱,思念悠远缠绵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颜路我那般爱你,只因你可以选择爱或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或更爱你我带着全部的自尊盛装而来,只求到最后不要输得溃不成军。而终于,我深刻地认识了,你就是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那样钟情专一的男子。你原就是一个懂得取舍喜恶分明之人,只是,记于心头不多辞令而已。你于我,当真是一世不负我曾以为,自己若是忘了是穿越千年而来,便可不必对这样艰难的未来。而最后,我发现自己虽爱得失了理智,却也终是豁然开朗了。我想,若再次做选择,仍旧是会为了此份爱义无反顾,不论多少艰难险阻,不论多少苦痛折磨,都无怨无悔,哪怕我的人死于非命,我的魂挫骨扬灰。我只是觉得,可以这样好好爱一场,也是值得的,既然值得,也无需再计较得失或公平。许会有人说我傻,许会有人骂我痴,仅为了一个相隔两千多年的梦,沉迷至此。我却从未向任何人说过,尽管我爱得再痴再傻,中毒再深,我从来都清楚地知道并且记得,没有什么可以与时间抗衡,所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悲哀,我自然心如明镜。我明白,只有一生一代一双人,哪来穿越千年人如旧我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放下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或者为了自己更好的领悟生命和生活,又或者,为了别的。但,这都无妨了我忆遍江南烟水路,访罢陌头春寒柳。故世旧梦楼台中,凝眸芳苑不似旧。灯火隔千年,雨碎清明时候,幽月掩了芳华,不恋湮云岫我踏上回校的路,便不再会再想太多了,这次,是真的看得通透了啊一个月后。快要开学了,柳昔雨决定提前去往苏州一趟,算是最后一次回忆那段爱情吧而自己想要再找回那个令她穿越的帖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仿若一场梦终于来到了现代社会现实中的,古城“吴县”苏州,除了值比较令人无奈以外,心情还是欢喜的生活依旧平静得不起波澜,在某个月夜下,仍旧会回想起当初有他的种种美好。只是,再不会有一丝不甘,心中全然是坦荡荡的淡然。如今,自己是真的明白了,是真的清醒了。不管这是真是假,我都已经别无所求,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颜路,我终于还是醒来了。一梦惊醒,再无他念。只愿你一世安好,无忧无愁。而我自己,看得透彻了,便放下了。虽然依旧会将你的名字用小篆写在我的日记本、汉语词典的扉页上,虽然我的衣柜门扇上依旧挂着你的挂画,虽然看秦时明月依旧会多看你几遍,虽然但是,我是真的醒了,别无所求。原来,我也可以如此坦然么第三卷,完大结局最后还有一篇番外,敬请期待47、番外恍若梦初醒,面对着那缓缓坠落的身形,我所有的假想全然粉碎。在这即将死去的时刻,我设想了安稳生活的结局,虽然很狗血,虽然是我独自身弱而死,但好歹,他活着。可惜,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到了抉择的境况,却是毅然决然的。我自然亦是预想过如今这样的结局,虽然这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原以为,我宁愿假设的那般,被失明与身弱百般折磨而总归避世隐居,亦不愿现今这般眼见着他离开,却无能为力。然而,他合上双眸前的那句话却令我深深体会到,原来生死相随,可以如此开心。也许,别人穿越后会有风花雪月,而我,穿于乱世,却并非佳人。我唯一欣喜的便是,真的与他生死同在。那简短的六个字,灭了我所有的梦,断了我所有的幻想,令我放下了所有的情。原来,放得下,不需要那诸多折磨与思量,仅是看着那个承载着自己梦幻痴心的人,如命中注定般离世的片刻,便已然足够清醒。视线模糊的瞬间,仿若回到了那初遇的雨天。只是,这雨并非于那奢望下的几年前,而是去年。似乎我们相逢的时间就不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轮到了分别。雨丝纷乱地落下,我于风景秀丽之处漫无目的地瞎转,真是喜欢下雨天,心情爽歪歪雨越下越大,已然看不清路,我只得闷头乱撞。大雨淋湿了可是要感冒的,我不想折腾一番:一感冒就流眼泪,搞得跟演琼瑶剧似的我猛地撞到一个人,不,确切地说是一堆竹卷,然后绕了几步,直直栽向书卷旁边的人身上。那人身子微微一斜,我便落入了他的怀抱。对上一双疑惑且惊讶的熟悉眸子,我慌里慌张地埋头道歉:“对、对、对不起。我、我、我只是想避雨。”这双熟悉的眸子,居然是那么,我是在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真的来到了传说中的“小圣贤庄”,并且遇见了令我神魂颠倒的儒家二师公颜路。邪恶的本性便暴露无疑了,直直地瞅着他看,就差无节操地喷鼻血神马的了。他不作声,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腕,淡淡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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