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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少恭睁开了眼,神色已好了许多,但他的五官却起了些许细微的变化,黝黑的双眸中氤氲着淡淡的红芒,浅淡的唇色亦有些发紫。他体内的毒气并未尽去看着那双偶有红芒闪烁的眼睛,尹千觞犹豫了片刻道“少恭,你的眼睛那日我就想问,难道你体内也有了焚寂的煞气还有你体内的毒,要不要紧”“我的眼睛又变了颜色”欧阳少恭心头一惊,缓缓的站起了身。被风拂动的发丝下,那张脸依然俊逸无双,然眼睛与唇色却令他多出了几分难以形容的邪异之气。尹千觞无言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欧阳少恭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战对他来说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松,当日在蓬莱他幻出凤来琴时,他便感觉到此等功法必定会耗去他不少的真气。“你猜的很对。当日焚寂之火入体不去,在我体内形成煞气,每到月圆之日就会像百里屠苏那样,心智紊乱无法控制。”欧阳少恭淡淡的说完,又继续道“青眼蝮果真为天下剧毒之物,要想彻底祛除此毒,恐怕不是朝夕之间便可以完成。我现在虽没感觉道煞气的异动,恐怕相柳之毒也已勾动了那缕焚寂之力。”“那该怎么办你可以医治吗或许再加上欧阳山庄那位欧阳公子,你二人都精于医术,若合二人之力,或许能将煞气与毒气一并除去。”欧阳少恭说的越是淡然,尹千觞就越为心急。这种仿佛讲述别人故事一般的淡漠语气,每听一次,都会让他想起欧阳少恭过往的遭遇。“不可。”欧阳少恭抬手制止,语气决绝的道“万不可让明日知道。”他神色缓了缓,又道“只要到了沙漠之甍,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用凤来琴的琴音医治。”欧阳少恭说罢,看一眼悬挂在天空的月色,神情黯然的说道,“我这副样子恐怕已不能再回到欧阳山庄,玉玺之事也只能延后再办,我准备今夜就去沙漠之甍,这一次我又对他没失了约”长叹一声,欧阳少恭忽地转过身,凝着红晕闪烁的眼眸道“千觞,今晚你就住到欧阳山庄,若你还念着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便帮我保护好欧阳明日,明早就对他说我有急事离开,提早去了沙漠之甍。”轻轻的缓了口气,欧阳少恭接着说道“最迟五六日便可返回,相柳身受重伤必要修养个几日,神月教那帮虾蟹已不足为虑。明日他性情古怪,但却有着一颗仁善的心,我希望你能与他好好相处。”说话这一会,欧阳少恭的唇色又深了几分,但他的面色却毫无波澜,看在尹千觞的眼里,只感到透骨的心酸。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不论他多恨多痛,即使他为不甘而疯狂,也都带着万分的优雅与从容。“我都知道了,若是沙漠之甍能让你放心的施展凤来琴,你便快些去吧,若欧阳明日少了一根毛发,你可以用我尹千觞的命来偿还。”尹千觞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城内驰去,他不敢在耽搁欧阳少恭的时间,更不敢看那张他沉静淡然的脸。尹千觞走后,欧阳少恭抬起沉重的脚步前往了春风得意宫。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都不会使用凤来琴,若是妄动此琴与相柳一战,只怕这城中的百姓亦无法幸免。遂今日他拼近全力去控制五弦琴音,使之凝为一处而不散。“相柳,就算不靠此琴,我也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你我今朝各自休养,来日便是生死之战”低沉而又冷澈的声音在寒风里徐徐回荡,那道修长的、步履虚浮的身影,已融入了无边的黑暗。翌日。“什么少恭他先行离开了”听到尹千觞的话,沉稳的欧阳明日顿有些失措。昨晚他为何会睡的这么沉,竟连少恭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忽地又有些发怒,他到底为什么事走得如此之急,连告别的话都吝啬说上一声。尹千觞转过了脸,感伤的说道“少恭说最迟五六便回,有弄月引路,公子不必担心。”欧阳明日又急又气,心中亦是烦乱不堪,跟本就没注意到尹千觞的表情。他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手指已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易山见状忙扯了一把尹千觞,示意他和自己出去。能平息欧阳明日怒火的,除了欧阳少恭,怕是只有他自己。两人的离开欧阳明日仍浑然未觉,气恼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担心。他走的如此匆忙一定另有隐情,难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他现在人在哪里是否已经到了茫茫的大漠进入沙漠之甍中会否顺利的拿到他想到的东西,他既走的如此急,所寻之物必对他相当的重要。那天他说三日便返,今天尹千觞却又说最迟五六日,少恭,你到底因何拖延,又为何这般隐瞒欧阳明日越想越觉心慌,转动着轮椅来到书案前,提笔写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日难为情。”看着这两行墨渍未干的篆字,欧阳明日忽感耳根发热。他的实力自己是知道的,虽然心头惦念,然说出来,真正的心思无非是因无法承受突然的别离与思念,正因思念才会担心不舍,才会气他不告而别,时至今日,他才发觉对欧阳少恭的用情竟已如此之深。而欧阳少恭亦是处处为他着想,时时为他担心,若他还在,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明明满脸无奈,却依然曲意迎合着自己的亲妹妹盈盈公主,即使他煞气发作,宁愿阻滞经脉损伤元气,也不愿意伤害到自己,他费尽心机夺取了刀剑,却因不愿自己为难而主动送出,直至昨夜他还在为自己如何寻求托词而忧虑。不知不觉之间,他竟已为他做了这么许多从前他救他,现在想来,就算他不出手,以少恭本事也会化险为夷。自己几次受伤都莫名其妙的痊愈,就连救弄月那次真气受损也在第二天恢复如初,如今想来,定是少恭在为他偷偷的打通经络、灌输真气。这份感情,他欧阳明日会一辈子受用,一辈子珍惜,一辈子不敢忘。“少恭,等我取到玉玺,用它换出了娘亲,便与你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一同归隐,上官燕与司马长风念及我的救命之恩必不会伤害我父,到那时父亲稳坐城主之位,便已无忧。这二十年多年的恩怨情仇,就算没有我欧阳明日亦会有解决之法,剩余的,我已再无挂心。”喃喃的说了一会,欧阳明日搁下了笔,在书案下翻找起来,打开了书卷的一页,里面夹着的正是那张重新拼凑起来的画像。画上的人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嘴角含笑,目色平和。然这一幅美好的画面却因他一时心浮气躁而滴上了一滴水墨。轻抚着他眼角下那点墨渍,欧阳明日轻问道“若这真是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你为我付出如此之多,我也愿意倾尽天下之力,换取你永远的开心与快乐”慢慢的合上了书卷,欧阳明日那双清如幽水的眼眸,已微微的泛红。作者有话要说:、双欧阳枯坐了好几个时辰,总算平复了紊乱不堪的心绪,刚准备离开书房,就听见了臭豆腐急切的声音。“赛华佗,你在吗,救人如救火啊,你要是再不出来鬼见愁就死定了。”推开了房门,欧阳明日不悦的说道“我这又不是医馆,只怕你找错了地方。”院内赫然站着三个人,左面两个是搀扶着司马长风的臭豆腐,另一个则是迎风傲立的女神龙。“赛华佗,难道当了国师之后你的医术也被权利淹没了吗”上官燕凝眸冷对,语气忿然。“我赛华佗有三不救,这点你早该知晓,当不当国师,我的原则都不会改变。”淡然的看了一眼司马长风,欧阳明日便把玩起了掌中的天机线。虽知女神龙一身正气,然这等说辞便是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清高桀骜的欧阳明日。“你师父已在昨夜离开了四方城,赛华佗,此处只有你能救他,再不救,他就真快不行了。”臭豆腐焦急地指了指面白唇青已经昏迷了的司马长风。欧阳明日依旧垂目而坐,不言不动。心中却微泛酸楚,师父为什么也离开了,是因为无法原谅他,更不愿意看见他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救他”上官燕还道他拿腔作势,遂上前一步,压低了嗓子急声追问。欧阳明日抬起了眉眼,俊美的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他捻着鬓发道“今天我看谁都不顺眼,怎么我都不会救。”此时已今非昔比,就算上官燕愿意让他独拥一夜,他也没那个兴趣。若是她好言相说,他也不可能不出手,可恨的是,她偏偏拿国师来做说辞。“易山,去把刀剑取来,女神龙既然来了,倒也省的我跑这一趟。”欧阳明日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转动轮椅返回了书房。上官燕紧跟而入,臭豆腐赶紧把司马长风扶了进来。“你竟然真的找回了龙魂刀与凤血剑”上官燕那张冷如寒霜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异的表情。“我欧阳明日言出必行,何时打过诳语。”放开了鬓边的发丝,欧阳明日神情傲然的看着几人。高易山随后进入,把刀剑递给了女神龙便站到了欧阳明日的身后。上官燕挨个抽出来看了看,紧接着转过脸,咄咄逼人的问道“赛华佗,你究竟是从何处寻得,你与金面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昨夜司马长风被袭,是不是也是他做的。”“他做的”欧阳明日愣了愣,随即笑道“我并不认识什么金面人,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欧阳明日做事自有我的方法,当日我只应承帮你们寻回刀剑,却从没说过会告诉你们如何得。”上官燕正要张口,却听臭豆腐叫道“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刀剑拿回来不是好事吗,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上官姑娘,救人要紧啊”臭豆腐是越听越急,其实他也巴不得司马长风快点死了,只是他生性仁厚,即便司马长风是自己的情敌,他也没有那种狠心。看了看歪倒在椅子上的司马长风,上官燕的杏目中掠过了一丝痛色,她放低姿态道“赛华佗,这件事我可以不问,我只希望你能救司马长风,只要你能说出你要的条件,上官燕无不依从。”欧阳明日忽地放生大笑,笑罢他反讽的道“我乃一国之国师,女神龙以为我还有什么要不到的”上官燕面色一变,她心里早已做好了各种准备,即使欧阳明日让她委身于他,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没想到他反用国师二字将自己的话堵了回去。眼看司马长风已命在旦夕,若不快些施救只怕真的回天乏术。看来也只有她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往欧阳明日的怀里一扔,冷声说道“我就不信你连这个也不想得到,若将将此物献给欧阳飞鹰一定会得到他的重用,到时候你便可只手遮天,岂不是更加痛快。”欧阳明日接住一看,脸色当即变了变,此物确实是一份极重的筹码,这方晶莹剔透的物事正是他一直想到得到的传国玉玺。“如何现在你可愿意救他”见他目光有变,上官燕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欧阳明日亦是相当矛盾,若他收了玉玺,岂不真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若不要,恐怕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正暗自纠结,忽觉人影一闪,紧着手上一空,玉玺竟已被人凭空抢走。正欲弹出金钱,就听那人大笑道“原来这就是能号令一国上下的玉玺,却不知能换多少酒钱。”那人说罢又对着阳光看了看,好像真在估算玉玺的价值一般。“千觞,此物非同小可,绝非儿戏,快把它还给上官姑娘。”看清来人,欧阳明日顿时把心放下。他心知尹千觞并非无处可去,欧阳少恭让他住到此处的用意,无非是想保护他的安全,既是少恭信任之人,他又怎会不信。尹千觞一手抓着玉玺,一手拿出了酒囊,咬开囊塞喝了一口,摇头晃脑的道“公子此言差矣,上官姑娘既已送出,便不是她的东西,现在公子也不要了,那不就成了无主之物,既然这样我为什么拿不得。”“你们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赛华佗,我已经把玉玺给了你,你弄丢了也与我无干,既然你刚才收过,便是答应了我的条件,现在可以施救了吧。”上官燕冷冷的看着欧阳明日,她眼中虽急如焦火,神色却依然寒气逼人。看尹千觞的样子是不打算给了,自己的事想必他以从少恭处知晓。也罢自己拉不下脸,只得让他做一做黑脸之人。“把他扶到榻上。”欧阳明日沉声吩咐一句,等司马长风躺好,便弹指送出了天机线。于司马长风他早已全无怨恨,拖得这么久也只能怪上官燕再三触及他的痛处,说他为虎作伥等于间接说了他的父亲,虽对父亲的行径有所不齿,但却无法抹杀他们间的骨肉亲情。其次便是金面人,少恭已经离开又怎会伤害到司马长风,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什么事都扯上金面人。“怎么会这样”半盏茶之后,欧阳明日惊问了一声。这已不是普通受伤那么简单,司马长风的经脉仿佛被某种高深的武功生生割裂,若不耗费内力,恐怕难以救他。“可有救治的方法”上官燕倾身急问。“这伤我并无把握,只能尽力一试。”收回金钱,欧阳明日平淡的目色也多了几分凝重之意。“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上官燕问完,臭豆腐也跑过来道“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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