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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高空流云,就像一块天然而铸的美玉,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瑕疵。”“公子谬赞了,世上哪有什么无暇之人,不过是水月镜花、皮肉假象。”听他因正事而见上官燕,欧阳少恭顿感心安。对欧阳明日的怜惜已在不知不觉中日渐深浓,每每见他黯自神伤都会觉得心头堵闷不已。上官燕虽美奈何心有所系,就算强行结合也不会幸福,终有一日他会等到真正懂他的人。又见他紧抓着双腿上的外袍,瞬间便明白他说的瑕疵指的是什么。略做斟酌,欧阳少恭柔声说道“公子的腿也许还有希望,万不可自暴自弃。”“我要自暴自弃又怎会活到今天,”欧阳明日慢慢的松开五指,过了一会低缓的说“我天生软骨,当年师父曾立下誓言三月内便会将我双腿医好,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他老人家仍然束手无策,我亦对此事绝望了。”“这几日我或多或少记起些从前的事情,那些破碎的片段之内刚好就有医治公子病情的良方。”“少恭说的是真的”欧阳明日猛地转过身,抓着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正在微微的颤抖。欧阳少恭凝眉思索道“错不了,但我就是想不起是从何处得知。”他想了一会又道“好像是要千年的沙苑子,百年的菟丝子,还有七绝是七绝海棠。”沙苑子与菟丝子却是治骨之药,本也寻常,难就难在它们的年限,而七绝海棠却是一种只在书中才见过的剧毒之花。难道是先以毒蚀骨,再用药定其形妙哉,为何自己就没想到这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好办法。欧阳明日神色一喜,接着便反复思考着配以何种辅药才能发挥出这三味药的最大功效。却听欧阳少恭云淡风轻的道“公子只听听就好,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没准遗漏了什么也说不定。”“不。”欧阳明日急忙抓住欧阳少恭的手腕,明眸直视着他道“少恭,我信你,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就算只有一分机会,我也要去争取。”看着那双明澈的眼睛,心如坚石的欧阳少恭也不禁有些动容。他喉结动了动,轻柔的道“公子一定会站起来的。”被人信任的感觉美妙而又残忍,不指望欧阳明日会永远信他,至少可以留住此刻。欧阳明日孩子般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如若有一天我能站立起来,定要让他看看当年被他抛弃的孩子如今也并不比别人差。”竟然是被人抛弃的没想到欧阳明日的身世会如此凄惨,欧阳少恭自认看遍了世间百态,却也鲜少见过如此狠心的父母。眼角闪过一抹痛惜之色,欧阳少恭拍了拍他略微冰冷的手道“也许他们早已经后悔了,公子且放宽心,再见时必会与你相认共享天伦。”欧阳少恭的温言相慰令欧阳明日心生感激,他幽幽叹道“我娘是天下最慈之人,我爹他只怕”“公子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欧阳少恭想问他为何不去找他们,想起他的腿,终还是忍住了。欧阳明日颔首笑道“我娘少恭已经见过了。”欧阳少恭惊问道“难道是水月庵的玉竹居士”思起那日的情景,他心道“我早该想到,否则一向清冷沉静的欧阳明日又怎么露出那么明显的儒慕之情。”欧阳明日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对他赞许的点了点头。“那公子的父亲又是”玉竹居士温婉娴静,能配的上她的自非常人。那日一见,欧阳少恭便对她心存好感,看到她独立门边目送着他们的样子,未免会想起陪他跋山涉水亦从不言累的桐姨,虽然她并不是真的寂桐,但那种被长辈的关怀着的滋味,却已镌刻于心永难磨灭。“我父亲的名讳你也曾经说过,”欧阳明日的眼神变了变,继而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就是四方城的城主欧阳飞鹰。”这个名字着实令欧阳少恭惊讶了一下,昔日还曾叹“欧阳”这个姓氏如此之多,没想到真与欧阳明日大有渊源,怪不得当日自己说出这个名字时他会那般震惊。欧阳飞鹰与半天月勾结一事他一定不知,却不知他晓得后又将如何自处。“一城之主的儿子天生残疾,不良于行,自不可见容于世。”欧阳明日自嘲的笑了笑,笑容里全是难以言说的苦涩。“只要找到那些药材,公子就会站起来,到时候欧阳成主也不会再有成见。”欧阳少恭嘴上如此说,心中却颇为不屑。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如此父亲就算杀了也不足为过。“嗯。”欧阳明日低眸应了一声,忽问道“少恭一定走过很多地方吧”欧阳少恭抬头看着他道“为何如此问”欧阳明日意味深长的说“感觉。”“可能吧,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欧阳少恭去过的地方确实多不胜数,多到他已经无法一一叫出名字,除了近几世,其他的也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少恭何必为难自己,像我这样大吐苦水岂不更为畅快,只是苦了听的人,无聊透顶。”“我可没觉得无聊,就算我想吐也没什么可说的。等我想起来时,一定会先和公子倾诉一番。”欧阳明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一言为定。”欧阳少恭亦点头道“一言为定。”手掌拍击在一处,又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两人相视一笑,掌间的温度顿让两颗饱经沧桑的心贴进了许多。直到东方已现鱼肚白,两人才回房歇息。许久未曾与人这般深谈,再加上得知双腿可以恢复的喜悦,直到此时欧阳明日仍然不觉困倦。在榻上坐了半晌,又把龙鳞拿出来反复查看。与其等少恭想起过往,到不如再用天元掌探一番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在这里放一个少恭跳舞的视频,不过好像不显示tat神人做的老板模型,膜拜g我总怕老板跳舞时大袖子糊一脸,233333333333333、双欧阳天元心法瞬间遍布全身,将内力调于右掌,直到掌心隐见透明之色,才将手心与龙鳞合为一处。全副心思都用在坚石之上,欧阳明日并没发现一条浅淡的身影隔空掠出,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在别院之内。掌心触及龙鳞,便如静水泛出一线涟漪,很快就把他心神吸入进去,一幅清晰的画面在脑海中展现,待画面定时,竟已来到一处崖边。悬崖边缘有一片平台突延于海面,一位仙姿俊逸的男子正坐在那里专注的拂着琴。曲调声听起来很耳熟,正是那日欧阳少恭在石亭中奏的那首曲子。男子的衣袍也与欧阳少恭之前所穿如出一辙,他嘴角微弯,胜似皎月,凤目低垂,清碧如天。整体的气韵与欧阳少恭极为相似,脸却与欧阳少恭并不相同。少了一分沧桑,多了一分的随性坦然。他身旁斜倚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冷肃男子,此人单手拄腮,双目微眯,神情陶醉之极。一曲终了,奏琴男子笑问道“悭臾,今日之曲如何”黑衣男子睁开眼,却是一双金色的眼瞳。他意犹未尽的道“你奏的曲子总是最好听的。”坐起身,又道“你天天来给我弹琴,我不能报答什么,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地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听到此处欧阳明日心中一惊,这两人怎么会龙鳞与他心神紧系于一处,这一松懈顿令画面产生一阵剧烈的晃动,并有种被驱出之感。他连忙抱元守一不敢再使自己分心。却见那奏琴男子浅浅一笑,道“山中不知岁月,待得久了心如沉水,弹琴奏乐本是为了怡情,但若无你陪伴,未免也太过孤单,何来报答之说”他看了一眼天色,又道“不过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画面一转,仍是此处,却景色不同。夕阳渐隐于海天交际之处,残霞的余晖半铺于微风起荡的海面上,随着波涛的滚动,闪闪反应着红晕的光辉,将两人辉映得忽明忽暗。望着茫茫的大海,黑衣男子出神的道“太子长琴,你说榣山成百上千的虺,也绝少见到像我一样眼瞳是金色的,可不正是意指我总有一天会修成应龙”奏琴男子亦站起了身,他修眉轻缓,语带调侃的道“修为不高,口气却是不小。”来到黑衣人身边站定后又道“依我看,做不做得了应龙倒也无甚重要,哪怕做只角龙,亦可翔于天上,自在遨游一番。”黑衣人转头道“还是你懂我心思,我可不甘心永远都只是一条小小的虺,只靠自己连榣山都离不开,修成龙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不受这拘束。”奏琴人叹息了一声,轻缓的说“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父亲已决定随伏羲大人去往天上,到时候我也只有随同前去,却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你。”画面突然变幻,呈现在欧阳明日眼前的,是一片鬼气阴森的高山,整座山冷风肃杀,周围幽暗无光。蓦地,一道极强的光束破开天际,数十条人影踏云而下,其中有一抱琴者正是之前那奏曲之人。仙人落下后便与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战到了一处,一瞬间砂石飞起,尘土纷扬。骤听一声高亢的龙吟声,黑龙双目暴睁,竟露出一对金色的眼瞳。奏琴男子大惊,指尖一滞,陡然断了琴音。只听一声震天怒吼,一条赤色的巨龙冲天而起,长尾一扫便已击飞一干天兵,即便如此他仍然愤怒难平,巨大的赤尾猛然卷向顶峰“是钟鼓醒了”众仙惊呼出声。画面再变,奏琴人口吐鲜血颓然倒地,虚空中亦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太子长琴玩忽职守,致使天柱崩塌,获罪于天,无所禘也。永消仙籍,即刻贬为凡人,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话音刚落,便有两名金盔仙人将他押往天空。被众神制住的黑龙忽然口吐人言,他嘶声叫道“我知错了,不要罚长琴,太子长琴”转眼间那两名金盔仙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众神正准备将黑龙带走,只听一个悦耳的声音道“他既知错当可轻罚,正好我缺一坐骑,就让他随我去吧。”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不知何时竟已站到了黑龙身边,众神一见忙下拜道“参见赤水女神。”女子恬然一笑道“你们都退下吧。”众神散去,黑龙便伏地大哭。“赤水女神,我愿奉你为主,只求你救救长琴。失去挚友,就算我踏遍天下山河又有何意义。”女子看了一眼平静无云的天空,道“命数皆有天定,若我早来一会,说不定可以救他。他永世受此轮回之苦,性格必会偏激,为恐他堕入魔道,我便”女子嫣然一笑,忽然看向了欧阳明日的方向,明知她不一定看到自己,但欧阳明日仍觉她看的就是自己。女子又道“他本是祝融的凤来琴,而你却是我的赤皇箫。尝尽人间甘苦,方能脱出软红千丈。”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倒塌的天柱,又道“欲救其人,必先医心。”悭臾一脸茫然不知她与谁说话,欧阳明日亦觉手足冰凉,不知所措。女子笑了笑,转眸对悭臾道“长琴与你情谊深厚,在他将死之时唯有以你气息相引,方可异世续命,你可愿龙鳞留于此处,做他的指路明灯”悭臾叩首道“别说是龙鳞,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亦无有不从。”“甚好。”赤水女神纤指一动,手上多了几片玄色的晶莹之物,她随手一抛那几片龙鳞便没于脚下的虚无之境。黑龙痛的眼角一抽,却仍然伏地不动。赤水女神轻轻一跃,跳到了黑龙的身上,她看着欧阳明日,叹息道 “你眉心的朱砂红痣,便是我以血滴封印的赤箫魂。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懂。”见欧阳明日一脸迷惑,她又道“还不明白以凡人之躯,岂能窥视天道即便如此,却也不可久留,速速去吧。”赤水女神抬手一挥,顿有一股大力将他弹出龙鳞。一瞬间欧阳明日只觉脑海内空白一片,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他呆滞的看着龙鳞,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栽到在枕边。相同的时刻,欧阳少恭忽觉心神烦乱,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呼唤他一样。“少恭”半天月发觉他神色有异,遂低沉的唤了一声。强行压住不安的心绪,欧阳少恭微微一笑道“教主有话请讲。”欧阳明日拿出龙鳞时,欧阳少恭恰巧听到了半天月的召唤,而他也正想问问半天月那两味草药到底如何了,便随他来到了先前那片荒林。半天月呵呵一笑道“本座未料到边疆老人与古木天会同时抵达四方城,少恭迟迟为得玉玺却也情有可原。”欧阳少恭暗自冷笑。半天月嘴上说的好听,实则是在怪他办事不周,他们只是互相利用,半天月当真以为叫他一声“教主”便成了主子了吗“教主圣明。”欧阳少恭垂下了眼,将眼底的冷意尽数敛去,复又笑道“不知教主可听说观天峡之战”“嗯,自然知道。”半天月点了点头。“恐怕在此战结束之前边疆老人与古木天都不会离开,下一步如何打算,还望教主定夺。”“那两个老家伙确实有些棘手,少恭且见机行事。”他沉吟半晌,又疑惑的问道“少恭为何会住在赛华佗的别院,你与他”“我与他并无关系,要想取得边疆老人的信任,恐怕没有比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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