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音沉厚:“我是赵以敬。”我的心嗵的跳的剧烈,这算什么跟什么我盯着赵以敬目光几乎要喷出火,你有什么资格就这么,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的手机拿去,和我目前算名义上的男朋友对话还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赵以敬压根没有看我,看着窗外唇际勾起,不知道夏医生在问他什么,他答得很自然:“她和我在一起,很安全。”我隐约听到夏医生的声音似乎是要他把电话给我,我用力伸手过去要拿,赵以敬用另只手把我摁住,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我觉得不必了。”说完挂了电话。手机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赵以敬索性关机。我冷冷的看着赵以敬毫无一丝愧色,镇定自若的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将手机放到了他车的格子里,仿佛若无其事一般,准备启动车子。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坦然的对我的控制权,我终于忍不住盯着他问道:“凭什么”他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看我,淡淡说着:“就凭我认定了你。”我一口气堵在胸里上不去下不来,还能有比这更让人哭笑不得想抓疯的理由吗我认定了你,但对不起,我要娶别人什么流氓逻辑我脱口而出:“可笑。”“可笑”赵以敬手扶着方向盘转看着我,声音终于不再平稳,“宋清扬,208天,我不能去找你,只能找着各种机会,看你个侧影,是不是他妈的很可笑”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伤痛,“什么叫可笑,看着你为别的男人哭我还死乞白赖把你拉上车是不是更可笑”我的心又开始疼了,疼的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既然决定了和别人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撕心裂肺的话只为了让彼此都疼的坐立不安我匆匆的说着:“真的没必要,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有新的生活。”“过去我不允许。”他的声音很坚定,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他转而淡淡说着:“何况你和他也没到了那个地步。”看他说的笃定,我心里开始懊恼,身边有着凡苓和肖彬这两个总是出卖我的男女闺蜜,难怪他能稳坐住钓鱼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反击道:“那和你也没关系。”他唇角扬了扬,没理会我的负气的话,转头看着我定定说道:“清扬,我会抓紧的。”他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再问。我把手机打开,来了一串夏医生的短信,我还没来得及看,凡苓的电话过来了:“清扬,暖暖的图画板在哪儿啊,我找遍了也没找到,她正闹着要呢。”“在沙发旁边那个柜子里的隔层。”我回答着。“哦,找到了。”凡苓答着,随口问着我,“谈的怎么样了那老滑头不好对付吧”“他说了,绝不撤资。要拆伙只能我滚蛋。真是挠头。”我揉着眉心,说起这个就心烦,又不撤资管的还宽,这生意真的没法做,“我明天下午回去,到了再细说吧。”说着挂了电话。“邓予浩”赵以敬启动了车子,开口问着。他倒是敏锐。“嗯。”我点头说着。翻看着夏医生的短信,很多,说着他的真心和坚持。我忽然很累,不想再看,把手机塞回包里。车忽然挑了个头绕到了去东三环的路上。“去哪儿”我问着。“会会邓予浩。”赵以敬的声音冷冷的,又恢复了他在商场上一贯的清冷阴寒。“会他做什么”我的心一惊,我的事不想他来插手处理。赵以敬斜睨了我一眼,淡淡说着:“解决你挠头的事。”一句话堵得我又说不上来,干脆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了,也好奇他到底能如何解决,索性先跟着看看。赵以敬给肖彬打了个电话:“晚上兆松集团的晚宴你不用去了,我亲自过去。”我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行头,出席晚宴有些寒碜,看到对面的商场对赵以敬说着:“我用不用去换件衣服”赵以敬的车开到了我很熟悉的路上,答着:“需要。”这是去丝之恒的路,以前我不知道要走多少遍,如今一切熟悉,路如故,人如故,心却不如故。车停在了丝之恒的楼下,赵以敬对我说着:“在车里等我一下。”我点点头,目送着他快步走上楼去。不多时,他拎着一个纸袋上了车,把纸袋递给我:“换上这个。”我打开一看,愣在了那里,那件玫瑰色的s30我心里各种滋味,有震动有不解,问着他:“是我穿过的那件吗”“不是。”他答着,“那件不是坏了这是另一件。”“这衣服不是没生产吗”我摸着如水般顺滑的丝绸,头晕的厉害,玫瑰色冲的我眼睛生疼,我扶着额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只是不对外销售,公司还有。”赵以敬答着,转头看了看我问道:“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差,不舒服”“没有。”我强撑着坐起来,问着他:“这衣服是谁设计的款式颜色都很奇特。”“一个扬州的设计师,在丝之恒做了几年,这批都是他设计的。据说是祖传的手艺。本来没觉得好,不过你穿了以后,我总看着眼熟。”赵以敬陷入了思索,“在哪见过”我的心跳的激烈,忍不住看着他说道:“你信不信人是有轮回的”赵以敬闷闷的笑了两声,说着:“信。”“真的信”我激动的声音都不稳了。“嗯,我觉得你上辈子应该是只狐狸。所以让人心智都乱。”赵以敬看着我的眸子几分炽烈,眼神让我的脸都发烫。我非常失望的转过头去,凡苓说我是神婆转世,他说我是狐狸转世,不过是调侃之语,都是群无神论者。我再说下去他们一定会把我送到医院去看神经科的。也是,如果不是外婆在讲故事时我强烈的画面和细节涌上脑海,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神经有问题了。起码以前,我是绝不相信神鬼之说轮回转世的。我默默的垂下了头,如今,只是我一个人的前世今生。晚上到了东三环的一个酒店,兆松集团也是丝绸业内一个很大的公司,主要做京津地区的丝绸销售,摊子铺的也很大。今晚据说是兆松集团收购了几个小公司后,并到集团,正式的骆成晚宴。按理这样的场面肖彬来就可以了。赵以敬既然选择了过来,那应该老邓也会出席。他那样善于钻营的人,是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和业内同袍联络感情的机会的。当赵以敬带着我步入酒店时,兆松集团的董事长胡兆松满面春光,因为兆松无论从规模还是渠道都远远不能与丝之恒比肩的,而之前也许兆松集团都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赵以敬。胡兆松迎了上来:“赵总,下午肖总说您会来,我还不敢相信。”赵以敬同他握手打了招呼,介绍了我:“何夕公司老总,宋清扬。”我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和他们的基业比起来,我真的没脸称自己是老总。“久仰久仰。”胡兆松和我互换了名片。久仰才怪,何夕的名字,应该就没什么人听过。赵以敬带着我向里走去,远远的我便看到了熟悉的老邓,果不出所料。看到赵以敬和我一起过来,老邓愣在了原地,顿了半晌,才仿佛硬着头皮迎着我们走了过来。、挺身而出解干戈“赵总,清扬。”老邓的圆滑,很快的调整了脸色,自如的对我和赵以敬打着招呼。我冲他笑笑,赵以敬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手,带着我向前走去,继续介绍认识着别的公司老总。赵以敬在业内很有威望,所以大家看是他介绍的人,也满脸客气,详细的问了何夕的地址和经营业务,并且说着有机会一定合作。其他人并不知道我和赵以敬的关系,只当是他介绍推荐的一个业内新人,一如郑钊也曾经极力推荐过我同其他人认识。只有老邓,看向我的眼光里多了几丝疑惑和不确定。晚宴是自助酒会的形式,我没怎么吃,只跟着赵以敬认识同袍了。老邓终于按捺不住,等着我闲在一边休息的时候,走了过来,笑得非常自然,一如我和他之间从无隔阂:“清扬,又和赵总在一起了”我硌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是早就知道赵以敬和清莲订婚的,如今我若是说我和赵以敬在一起,只怕麻烦不断,但若说没什么关系,他必定觉得肆无忌惮继续给我使绊子。正在我纠结答复的时候,赵以敬带着另一位老总走到我身边:“清扬,这是淮阴丝绸的王总,总部就在南京,公司做的非常大,你可要多向王总请教。”我伸手过去和王总握了握,交换了名片。赵以敬看到一旁的老邓对王总说着:“这位邓总,不用我介绍了吧”王总拍着老邓的肩,哈哈笑着:“邓总是老朋友了,我那里的丝还有不少是邓总的货呢,质量不错,价钱也公道。”老邓看着眉眼眯起的赵以敬,笑得有些没底气。赵以敬是这样的,冷着的时候别人摸不准他是什么心情,会紧张,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更让人紧张。因为这是他蓄势待发前惯用的情态。果然,赵以敬看着王总淡淡笑道:“邓总的价钱还是不错的,不过最近生丝有波动,我联系了一个丝商,5a的,也就邓总那个价格吧,让我帮忙推出去,我正愁着往哪里推。”老邓那最好也就是4a的丝,赵以敬5a的卖4a的价,一吨差的价格也不止几万块。果然王总和老邓的眼睛都直了,王总直接对赵以敬说着:“我那要啊。有多少来多少嘛。”王总这么一说,老邓又更紧张了,因为王总是老邓主要的客源,要是王总要了赵以敬的丝,势必会减少甚至取消老邓那里4a丝的需求,这么一来老邓的前路就被掐的死死的。可王总和赵以敬说的热闹,老邓又插不上嘴,一时着急,转而看着我问道:“清扬,赵总那里5a的丝你知道是哪里的吗”我哪里知道,摇摇头看着他:“你还是亲自问他吧。”赵以敬和王总说着又走到了别处聊着,老邓的目光却从此围绕着赵以敬转个不停。好容易看到赵以敬身边没人,老邓走了过去,我也顺带跟了过去。“赵总,”老邓笑着端起酒杯和赵以敬碰了一下,直接开口问着:“您刚才说的5a的丝,能帮我通通路子吗”“你”赵以敬看着眼巴巴的老邓,眉梢微微挑起,有丝冷淡,“你不是主做销售渠道的生意了吗,还要做着生丝”老邓的河西是不做渠道的,一直主营生丝,做渠道的是我的何夕。聪明的老邓马上明白了赵以敬话里的意思,看着我笑道:“渠道是清扬在做嘛,我大力支持她。”“哦,”赵以敬的表情很淡然,说了句似乎不关主题的话,“王总对这批5a的丝很有兴趣,已经打算回去就联系了。”这句话更戳到了老邓的腰眼上,王总要是看上了这家的丝,以后就真没老邓什么事了。赵以敬接着悠悠的开口说着:“另外,之前我们谈的那笔生丝供应,还没有正式签吧我再考虑焦虑。”老邓这回算是明白赵以敬是存心找着他的茬了,看了看我,又转看向赵以敬:“赵总,生丝的事,我下面的人都和姚经理谈好了”老邓此刻抛出姚清莲,又恰恰在我和赵以敬之间抛出,只是为了试探我和清莲到底哪个能左右他生意的影响罢了,够直接。赵以敬睨了老邓一眼,把话说得更加直接:“她是她,公司是公司,采购生丝的事我会直接关注。”赵以敬的话不多,却字字很关键,老邓已经彻底明白了赵以敬的意思,略微深思了一下说着:“赵总,如果我不再做代理,专心做生丝的话,是不是合作会更多呢”赵以敬的声音清冷有力:“公司蚕丝被生产线的丝可以全部用你的。”我轻轻咳了一声,赵以敬相当于用自己的利益换了我的解脱,我有些于心不忍,这又是何苦。赵以敬没有理会我的咳嗽,扬唇问着老邓:“行吗”老邓的鬓角浸出了汗珠,一面是两头的大生意,一面是蒸蒸日上的何夕,我明白老邓的为难,谁也不想轻易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顿了顿,老邓想拖延:“这个,何夕主要是清扬在管,我和她再商量商量。”我真佩服老邓的嘴,何夕主要我在管但什么事他不插手忍不住喝了一大口手里的香槟泄着胸中的不满。赵以敬没有给老邓这个喘息时间,冷声问着:“她的事和我的事有区别吗”赵以敬的话让我一震,嘴里的香槟呛到了嗓子眼,背过身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这到底算哪门子的闲事。赵以敬接着说着:“难道需要我注资去支持你们”声音不大,却气势十足。赵以敬这便是赤裸裸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