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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你没去过欧洲”我惊讶问道。“我连每个国家几条街都知道。”孟凡苓叹口气,“这不是无聊嘛,回老家又得面对一堆亲戚朋友的盘问。出去躲几天。”我不免有些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唉,都一样。对了,你的条件很好,怎么不再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找个人”孟凡苓笑的几许苍凉,“离婚的男人是个宝,离婚的女人是棵草,男人啊,别管三十,四十,还是五六十,都专一的喜欢着二十多岁的未婚姑娘。我刚离婚那阵,也试着接触过别的男人,不是不动心就是别有用心。我也看开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潇洒自在。”看着孟凡苓,我忽然悲从中来,她比我大两岁,过了年也才三十出头,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看着舒服,经济条件好没孩子,除了离过婚,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即使这样,也依然没有市场。“上次那个林律师是不是对你不错”我忽然想起那个抢着帮我买单的律师。“他只是朋友,比我还小两岁,不靠谱。”孟凡苓笑笑,看着我说:“对了,我帮你联系到一个专做儿童心理康复诊疗的医生,你有时间带着暖暖去找找他。”说着递给我张名片。上面写着“夏至瑾”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女人。”我把名片收好,心里满满的憧憬,“过两天我就去。”我在孟凡苓家里呆了两天,手机一直关机,等到第三天开机的时候,好几条短信一起蹦了出来,有顾钧的:“人呢,你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找我这了。”我赶紧给我妈回了个电话,所幸没什么事,只是外婆春节没见到我念叨着,妈妈便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和外婆聊两句。还有一条姚清莲的:“姐,我到南京了,回去和你细聊。”我特意看了下清莲的发送时间,是昨天的晚上。而最多的是赵以敬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按顺序看下去:“清扬,我已到京,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很多条“你在哪儿”,看的我的心跳突然急剧加速,似乎要蹦出来一样。我在这儿,却不敢去见你。最后是一条是昨天中午的“我走了。”十几条短信,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终究,他还是回到了南京,带着清莲去见他的家人了吧。疼痛和安心同时在我心里涌起,这下,姚清莲是不是该满意了到了家,李姐问我去哪了:“赵先生找了你好几次。”我淡淡的应着知道了:“你和他很熟吗”我一直没来得及问李姐的来历。“是同乡,我家里两个孩子读书等钱用,我家里那个在赵家的丝绸印染厂子里,我正好出来干点活。赵先生人不错,肯帮人。”李姐说着赵以敬的优点,我却恍惚着听不进去。正月十五以后,公司正式开始上班了。早晨我刚到了办公室,赵以敬一个电话过来让我把上个月的销量表单拿给他,声音在平静下压抑着一丝沉闷。我想了想,把表单给了乔蕊,让她拿了进去。不到两分钟,乔蕊撅着嘴出来了,有些幽怨的看着我说:“宋姐,咱们销量垫底赵总也不是第一天知道,k我管用吗他是不是年没过好一肚子怒气。”又来这个,我只好苦笑着说:“马上就会好,慢慢来。”才把撅嘴的乔蕊打发了走。上班第一天都是新气象,肖彬容光焕发了不少,据说他出国和夫人孩子团聚了,果然心情不同。而变化最大的就数姚清莲了。上午和她打了个照面,神采奕奕,还是初春的天气,居然只穿了一件七分袖的职业裙,而那件七分袖将胳膊上的镯子显露的一清二楚。那只翡翠镯子翠的滴水,价格绝对不菲。只是款式是旧时的平安镯,内圆外圆的形状。女人对首饰的敏感就如野兽闻到了猎物的味道,只一个上午,公司里几乎所有的女同事都发现姚清莲的手上多了这只镯子,问起来谁送的,她都是笑而不答。有人揣测着:“该不会是未来婆婆送的吧。”清莲抿唇笑笑:“八卦。”幸福的眼神却是对这个答案的无比肯定。不菲的镯子联想到她年会上露骨的表现,于是公司上下都传着姚清莲是不是把赵以敬“拿下”了。连办公室的小马都问我:“宋姐,你是姚经理的姐姐,给透露点内幕呗。”我岔开了话题,心却疼的一阵紧似一阵。虽然我很想去问问究竟,却始终情怯。倒是清莲下午就忍不住把我拉到楼梯间嘀咕。“他家里人对你怎么样见面的阵仗大吗”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着。“不算大,就很平常的吃了顿午饭。我头天晚上到的南京,准备了点糕点,第二天一早他开车接我到了他家,很寻常的一处院子,倒不是特别奢华,挺古旧的,见了赵董的夫人,还有他一个姐姐。”清莲细细的讲着,生怕错过一个细节,“赵董夫人蛮慈祥的,就是身体看着好差,走路都快不稳了,还送了我这个。”清莲晃晃胳膊上的镯子,“不过那个姐姐很难缠,不知是哪个叔叔伯伯家的,也没说清楚,我听的一塌糊涂。反正说话冲的很,特占地方,赵以敬不在的时候,居然说以敬现在的眼光就找这样的,一个不如一个。我真想给她一下子。”“那你怎么办”我问着,那样的家庭,也只有清莲应付的了。“我自然装乖巧,现在还不是横的时候。”清莲踌躇满志,“等我真正进了他们家再说。”“恭喜你了,终于心想事成。”我说这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姐,你捏捏我的脸,我都快觉得不是真的了。”清莲拽着我的胳膊,笑的心无城府般灿烂。“婚期定了吗”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问了出来。“还没说呢,哪就那么快,只是先看看吧。乖乖,难道这大家族规矩这么严,还没怎么的呢就要先见家长”我听了清莲这话,居然有丝不该有的安心。快5点的时候,我准备走了,暖暖和李姐还在熟悉的阶段,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刚出了公司门口,还没走到公交站,一辆黑色的车在我脚边戛然而止,赵以敬熟悉清冷的声音:“上车。”、明争暗斗始开场我看看四周,并没有认识的人,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副驾驶。他的车“轰”的一声窜了出去。很少见他开的这么猛,脸色也差。我看着他的侧影,心里翻江倒海,犹豫着问:“有事吗我还要回去看女儿。”他没有回答,眉头紧蹙,依然开的飞快,我不得不紧紧抓着车顶的把手,心跳的有些难受,忍不住说着:“你到底要做什么”车驶出了三环,猛然在路旁停了下来,旁边是一个已经关门的批发市场,只有前面路灯的一点幽光,照的赵以敬的脸色冷峻,他忽然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宋清扬,是我问你到底要做什么”看我有些吃惊的神色,他用力捏着我的肩膀咬牙道:“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放下一切飞到北京,结果呢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两天,是不是涮人很好玩嗯”看着他清凛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看穿,我伪装的平静被一点点的撕开,心里的痛楚像海啸一样涌上,我压抑不住起伏的胸口,迎上了他的目光:“我没有。”“没有为什么躲着不见我”他的语气依旧凌厉,“没有人敢这么戏弄我,你凭什么”一句凌厉的你凭什么,像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是啊,我凭什么呢连清莲那样的都被说成“一个不如一个”,我一个离婚带孩子的女人,他肯看我一眼,我是不是就该喜极而泣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烈,看着他自嘲似的呢喃着:“是啊,我凭什么我算什么那你为什么还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为什么不去陪你那个能领进门的”女朋友三个字我硬是说不出口,很疼,有些窗户纸捅破真的好难。他微微蹙眉,似乎在琢磨我话里的意思,片刻勾唇哼了一声:“你说的是姚清莲”我心里在狂擂鼓,却没吭声,他顿了顿说着:“我和她没什么。”我愣在了那里,都带她见家长了还叫没什么到底在他心里,什么才算有什么我忍不住问着:“你家里人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他勾唇淡淡笑着:“那又怎样我需要带那样的一个人回去。”看我蹙起的眉头又补了句:“她应该也明白。”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寒凉,像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在平静的说着一些常人觉得很重要的事,还能淡淡说着没什么。原来和他交缠在一起的那么些日子,我从来没认清他,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竭力平静的说着:“清莲是个很认真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你伤害她。”赵以敬看着我道:“和她怎么对付,我有分寸。”抬手扶着我的肩膀,声音微微柔和了些说着:“清扬,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真不懂还是有别的想法”我摇着头,我的确不懂他到底想怎么样,除了对我的欲望,我感觉不到其他。他自嘲的笑笑,点了一支烟徐徐抽着。还有些冷清的初春,车窗开着冻得我有些瑟缩,正准备说要回去,他突然掐灭了烟,看着我认真说:“清扬,做我的女人吧。”我一个愣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眸子深沉看不出里面的心思,我的心砰砰跳的很快,做他的女人,原来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在于,有钱人可以理直气壮的养好几个女人。自命清高的我是不是该对他这个要求嗤之以鼻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在犹豫,想到做他的女人,竟然有种从心底泛上的激烈。我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压抑着说道:“不可以。”这句话让他眸子里的清寒重新涌起,他用力抬起我的下巴:“我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俯身袭上我的唇舌。他的气息让我想抵制却又无力,想顺承内心又纠结狂躁,用力推了他几次都推不动,我忍不住对着他猛烈的侵袭咬了一口,甜腥的味道在我和他的嘴里泛开,却像点燃了催情的迷香,我和他滚在了一起,不知是撕咬,还是揪扯,只记得混乱中他低沉的声音几分动情:“你必须是我的。”一切恢复平静后,他把我送回了小区,临下车对我说道:“我算你答应了。”我没有回答,只是匆匆走回家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出拒绝的话。第二天去了公司,我才看到赵以敬唇上居然有不太明显的伤痕,尽管不细看像是上火的痕迹。我心里忐忑着,果然下午姚清莲的脸色就不对了,看我的目光像九尺之下的寒冰,但是她这次没有再和我说什么。周末的时候,我给孟凡苓联系的那位医生夏至瑾打了电话,约到了周六下午去他的康复中心看看。夏至瑾看着比我大几岁,名字像女生,长得倒是棱角分明。问了问暖暖的情况,便试着和暖暖沟通,他说话的声音很温和,一步步的循序渐进很有方法,暖暖从最初对他的陌生不理睬,到几个问题后,开始被他吸引注意力,渐渐开始认真听他讲话。面对他突然提的问题,会点点头或者摇摇头。这对于陌生人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我看到这么快的变化,开心的不得了。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夏医生看着我说道:“这个孩子需要制定一个心理干预计划,效果会不错。”我激动的连连点头。我和夏医生约了每周六日过来两次,先按照他的方案做几个疗程试试。临走时他忽然叫住我,递给我一个图册:“你可以按照这个图册教的方法,试图和孩子沟通,给她画图或者讲故事,平时的诱导也很重要。不需要很多时间,每天半个小时就可以。”我翻开看了看,都是特别简单的小方法,很实用,我很感激他的细致,忙收了下来。暖暖和李姐也渐渐熟悉了起来,虽然不和她讲话,但是李姐抱她,拉她的手也不会排斥。我便把接送幼儿园的事都交给了李姐。这样便腾出了不少时间,可以把精力投到业务上。春节过后,行业局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丝之恒的老对头丝路,居然也在北京开设了一家分公司,主做对外贸易的单子。这个消息让公司的高层心里都堵了块石头,这阵子受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国外订单本就少了一些,现在又出来一个对手,要分杯羹。赵以敬和肖彬的脸上都阴云密布着。我不知道丝路和丝之恒是什么时候结起的瓜葛,直到现在的锱铢必争。月底的时候,之前合作过的韩国那位李先生,将会来北京再考察一批样品。本来我和他们联系着将产品小样寄过去就可以了,毕竟已经有过合作经历,是可以信任的朋友了。但不知为什么,李先生坚持再来北京考察一圈。三组的eader小于背地里开着玩笑,是不是清莲上次把李先生招待的太好了,以至于对中国都念念不忘了。肖彬提醒我这次对李先生的接待务必要做好,一来是现在外贸难做,单子紧张,二来李先生这次坚持来,只怕是对丝路也起了念头。一个客户一旦被挖过去一次,以后也很难回头了。我惊讶于肖彬对问题看得独到透彻,这般心思也不知从何想来。便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位客户。想着清莲以前接待过这位李先生,熟人再见,也许事情会更好办,便向清莲开了口。只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前这种事情素来帮我大包大揽下来的清莲,头一次拒绝了我:“我这边最近客户也紧,抱歉,实在帮不了你。”清莲的表情一如以前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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