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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计。不过想到的另一件事立刻让他心情大好,冲淡了略显沮丧的心情。“大日须弥你这个贼和尚要倒大霉了”第四章 许愿忽然精神焕发的角冠黑衣男大笑着冲船舱内急促的吩咐几句。南洋土语虽然发源自中原通用的雅言,但蜜伽罗的中原雅言并不纯熟,掌握程度甚至还不如十字大陆通用的腓尼基文字那样精通。而且角冠男子刻意模糊语音,虽然不明白刚才还有些沮丧的他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但是那浓浓的阴谋味道却显得有些欲盖弥彰。蜜伽罗心中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望着刚才海盗们为了爬船血战所搭建的跳板有些犹豫不定。“喂,听着丫头,假如你早出生十年的话,或许你能成为中原争霸的英雄之一也说不定哦。”感觉到无话可说,等待中酷酷的角冠男子微笑道。“早生十年,你是想告诉我,现在的中原已经没有能够和我争锋的人在了吗。”难以抑制的骄傲让容忍了一天的蜜伽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在一个足堪匹敌的对手面前,那种莫名而起的惺惺相惜,让她的情绪变得冲动而难以把握。角冠男子惊讶的看着隔着跳板的蜜伽罗,他敏感的意识到那个带给他新奇的女子,精神上似乎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异常。“不是这样的,中原已经平静了,和平是所有人的梦想。潮汐的时代结束了,那里再也不需要什么英雄来破坏所有人的幸福。我们都在努力开创一个新的时代。”突如其来的隐隐的忧虑让角冠男子耐心的解释着,不过他的眼神并没放在蜜伽罗身上,这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在说她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蓦地他的眼皮一跳,一个同样身穿黑衣,在背后束着马尾的坏坏面孔忽然跳入他的脑海,但出于理智他还是咽下了剩下的那句话“除非能像那个家伙一样,有动摇天下的操弄手腕。”“哦我好像听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隔着跳板蜜伽罗弯起了她美丽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忽而谦卑隐忍,忽而骄傲到要刺伤人的女子,角冠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已经有些明白在她的心里藏着怎样的魔鬼。“哎,大日须弥你这个可怜的家伙,搞不好你要被这个女人反骑哎。”这时候船舱门轻轻响动,很快几个健壮的力士轻轻地抬着一个颇大的木箱走了出来,按照角冠男子的指示放在他的身边。蜜伽罗似乎已经稳定了她的情绪,默默地站在跳板的那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在为刚才锋芒毕露的话懊悔沮丧吧。角冠男子拍拍身边的绘满漆画的珍贵木箱,向蜜伽罗微笑道:“我是皇帝的大臣,冯劫。”紧接着冯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蜜伽罗道:“嗯,你听着,我这里有个木箱。不过,这不是普通的木箱不是普通的木箱哦”看着这个冷酷的男子那么努力做出的认真的样子,蜜伽罗放松了从发飙完就紧绷的神经,莞尔道:“好啊,我知道了,这不是个普通的木箱,然后呢”蜜伽罗的笑容竟意外的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婉,姣好精致的面孔和迷人的笑容让眼前酷酷的角冠的男子一呆。“啊然后啊,只要你在木箱上擦一擦,然后在心中许个愿望,这个木箱就会帮你实现哦”看着冯劫努力紧绷的脸,蜜伽罗那有些紊乱的精神竟忍不住有些失神。如果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可以满足她对力量饥渴的木箱那该有多好蜜伽罗低垂的目光从甲板上扫过,正好看到冯劫弃下的那只黑色长勾。冯劫的兵刃“鬼呼国”静静地躺在甲板上,长长地黑色手柄上面用银丝错着一行醒目的字“夏桀暴乱,日月不时,五谷焦枯,鬼呼国,鹤鸣十黄昏。”那个轻松收割了无数生命的黑色长勾所体现出的强大力量再次沸腾了她渴求力量的血液。力量,力量,我需要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强大的力量“来,我帮你擦一擦。”说着冯劫不顾形象的用袖子努力的擦着那个漆花木箱,然后满怀期待的望着她道:“许好愿没”蜜伽罗望着那个木箱默然无语,那个木箱仿佛成了一个载体,承担了她始终被渴望所折磨的痛苦。这个来自中原的奇男子或许真的能带来奇迹。“好了现在就来实现你的愿望”虽然明知道冯劫这般不顾场合的胡闹是存心为刚才的事情发泄不满,但理智仍然让蜜伽罗按捺住所有的不快。“那么,如你所愿”冯劫终于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先是自顾自哈哈大笑一番,然后反手向箱子拍去。木箱应声而碎,歪倒了一个穿着月白僧衣,面目清秀正大醉酣睡的和尚。“这、这是什么”一怔之后,蜜伽罗羞怒的尖声喝道。不想,这下连冯劫都有些吃惊。“什、什么难道你不是要个精壮的男人吗”冯劫的讶色不像做假,显然这并非是个单纯的恶作剧。在答案揭晓的一刹那,蜜伽罗真的幻想过这个有些神秘色彩的男子会为她带来什么充满奇迹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人”受到愚弄的蜜伽罗再也按捺不住,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这样消遣黑衣角冠的冯劫看着失控的场面,有些语无伦次,“啊,啊,这当然是送给你来奸额,建、建功立业的”在一刹那蜜伽罗虽然有将冯劫撕成粉碎的冲动,但她知道那不过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仅仅统率着百余海盗的她,悲哀的知道自己的力量只能容忍对方的愚弄。蜜伽罗垂下头,仿佛无意识的呢喃道:“我需要的是力量。”在这个强大的男人面前,蜜伽罗终于感受到了她身为女人的柔弱。码头周围远远围着的海盗们,虽然一直在三三两两的看着隔着一条跳板的二人私下议论,不过就连他们也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氛,慢慢的安静下来。“那么。”黑衣角冠的冯劫略一沉默,这个冷下脸来威势骇人,但是笑起来又不着调不靠谱的男人轻声道。“如你所愿。”“楼师,我有些不明白,您怎么会到南洋来了。而且还特意跑到数里之外来阻拦我进入甲米地港。是为了那两个女人吗”看着远去的码头,手握“鬼呼国”的秦国御史大夫,头戴獬豸冠的冯劫平静的站在船头和悬挂在撞角上的不良中年遥遥对望。“或者,现在我可以用中原的叫法,称您为列子大人”“唔,这个嘛,当然是因为只有弘扬教育才是振兴文明的希望所在,而不是简单的依靠粗暴。冯劫,你知道吗你是个很粗暴的家伙哎”楼师一本正经道。“那么,整个中原所倚赖的智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就为了每天帮两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搞大肚子吗”“不过想起列子大人您年轻时所闯下的名头,除了对您漠视中原百姓悲苦的愤怒之外,我并不对其他的事情感到奇怪。”不仅是冯劫,几乎整个中原的人都知道,年轻的列子曾经以“青楼响马列御寇”的名声游戏人间,追逐年轻可爱的女孩子。不但在勾栏酒肆劫掠无数芳心,就连很多贵家女子也钦慕他的才学愿意以身相许。“那么,年轻的劫。”听到角冠男子隐含恨意和讥讽的话语,刚还悬在空中玩的忘乎所以的楼师忽然安静下来。仿佛被刺伤到,被称作列子大人的男人沉默片刻,隐退了一向的玩世不恭,声音恢复了应有的苍老。“你知道吗”伴随着迅速衰老的声音,被悬在空中的列子大人猛的睁大了他的双眼,原本的浑浊双目立刻变得清澈的可以透射人心。须发耸动间,一股凛然的气势牢牢的压制住了站在船头上的那个冰冷男子。“你有罪”“你在胡说什么”冯劫强压下要爆发的怒火闷声咆哮着,手中的武器遥指楼师。他已经彻底被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激怒了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向这个轴心时代的大智者举起了武器。但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浑噩无良的楼师,而是列子大人,列御寇。列御寇冷冷的看着踩在船头的满腔怒火的男人道,“你,对整个中原负有不可推卸的罪责”黑衣角冠的冯劫仰天狂笑一声,作为皇帝的御史大夫,头戴獬豸冠的裁决者,他第一次感到了荒谬的感觉。当站在高高兵车上的士大夫们,望着手中疲惫的武器,开始在满是鲜血和尸体的战场上忧心忡忡整个中原未来的时候,一个共邑的伯爵提出了变法的主张。这个叫做“和”的伯爵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打动了秦国的将军冯劫。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将军劫的一力劝说下,中原的诸侯们都愿意接受变法,以和平的方式迎接新时代的到来。那些战乱中无论袍服上溅了多少鲜血都难以征服的人,悄然失去了他们的身影。随后将军劫也辞去军职,担任了身具监督裁决职责的御史大夫,小心翼翼的维护这个新时代。当在整个天下的注视下,那个威震天下的将军去掉盔甲,戴上獬豸冠的时候,中原渴盼很久的和平终于到来。然而眼前这个人居然说自己对中原负有不可推卸的罪责,让冯劫在狂笑之余厉声喝道:“我结束了战争,给所有人带来了和平小孩子可以不必听着兵器的撞击长大,男人可以安心的在家里和他的妻子相守而不是像你,不负责任的走开”冯劫手中的长勾猛的冲列御寇一指,“那么,你告诉我,我有什么样的罪责”“你还是没有明白”让冯劫根本想象不到的是,列子大人的怒火竟然远远超过了他“上百年的战国,让中原流淌了几乎可以染红整个大海的鲜血。但是战争的果实却在将要成熟的时候被你生生捏碎你结束了战争,但是这场战争却没有结果那是用无数生命所催生出的新秩序绝不是轻描淡写的变法可以替换的。我们用无数鲜活生命换取的并不是这样敷衍苟且的结局啊劫,你罪不可恕”你结束了战争,但是这场战争却没有结果你罪不可恕锋利的话语和嘶哑的吼叫像刀尖一样刺痛了冯劫的隐忧,让他眼前猛然一黑,身体不可遏制的摇晃起来。列子大人像是在愤怒中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慢慢放松了身体,任由竹冠脱落。四散的长头发和裹着他身体的宽大袍服像一面大旗一样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在风中放松对身体控制的列子大人,平静缓慢的苍老语调忽转森然,继续着他不详的预言:“没有经过铁火的锤炼,就妄想将中原的血肉凝铸在一起。你只是满足了他们疲惫的心,却没有满足他们渴求的心。在付出足够的代价之前,中原的屠刀会不断地被人举起”仿佛失去意识的身体随着他长长地的头发和袍服在海风中猎猎舞动着,像是飞动在海天中的一只灰黑色的蝴蝶。“足够的,代价”黑衣角冠的冯劫站在船头上,看着眼前感受不到一丝生命气息的飞舞精灵,紧紧地抿住了嘴唇。远方海天一色的沉郁气息,为这幅画面渲染了一种独特的哀伤。“列子大人,我不信”黑色的长勾猛的击出,仿佛一道黑色的流星划过“哇哇,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割绳子呀救”“咕咕”第五章 放逐的王“蜜姊姊,这个男人是谁呀”看着中原的楼船丢下一个满身酒气的清秀和尚拔锚而去,一身美少年打扮的李华梅好奇地凑上前悄声问道。此时蜜伽罗脑中仍然在试图理顺着那个叫做冯劫的男人临走时的只言片语。“哦,这个男人吗,他是战败中原的诸侯哦,是我特意送给你来奸额,建、建功立业的。”这句话的可信度应该不高,因为冯劫边说边打量那和尚熟睡的程度,一副生怕被揭穿谎言的样子。紧接着冯劫眼光一闪,瞥一眼蜜伽罗,似乎无心的轻声说道:“或许有时候许愿太久,自己也会忘记呢。”不过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并没有引起蜜伽罗的重视。“失败的原因唔,你也知道啦,战争不但取决于统帅的指挥能力,还有艺术修养、个人气质等等。对了,带兵将领的长相也是很重要的,要知道假如带兵的将领很丑的话,在和敌人作战时士兵会因为羞愧难当而士气不举啊不是不举。哼还用你教,以我的艺术修养和个人气质我当然知道应该是不振啦”“他的名字嘛,这个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现在叫做大日须弥就好了。须弥是谁鬼才知道须弥是谁喂喂,你不要总问奇怪的问题好不好,我很难跟的上你的逻辑。而且,你纯洁一点好不好。”“好好,不要催我了,我说重点。哈哈,他的重点也很大。”当然,这句好像也不是重点。还好李华梅及时的发问打断了蜜伽罗的纷乱的思绪,让她重新恢复了理智。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应该怎样安置呢在酒醒后如实告诉他,是被人打包送来的礼物。这个自己寄予厚望的中原诸侯会不会羞怒之下跳海自杀。“还有啊,楼师也被带走了。”“没关系的,那个家伙说半个时辰后就会放他回来。”蜜伽罗安慰道。“半个时辰后,那不是已经在海上了吗”李华梅弱弱的提醒道。蜜伽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满码头各怀心思的海盗们,她深深的知道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会更加复杂。但这次的事情已经不能逃出自己的把握,蜜伽罗的迷人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了看聚集在一起的其他海盗头目,又看看围在被抛下的安吉鲁和丹迪尸身旁面带狐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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