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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庄,自然是为了这事的后续了。揪出了出卖杨宇轩的叛徒白无瑕,由一刀处理了那所谓的天下第一君子,三人这才有了闲暇聊那么一会儿。段天涯稳重,一刀沉默,这闲聊便也聊不到兴致上,到最后却成了武功上的交流。一刀握着刀鞘倚在胸口,瞧着对剑招各说纷纭的俩人,忽然插了一句嘴。那本不是他的作风,那话更非他的性子会说的。他却说了,不仅说了,还在说完后笑了。只那么一刹,只微微扬起了嘴角,那扬起的高度几不可见,却在十几年都不曾笑过的人身上出现,分外鲜明。“海棠,你有多久没见过郡主了。一瞬间,那各不退让的场面便冷却了。然后海棠便自然而然地认了输投了降不再争辩。她一直记得,两年前,当她带着云罗回京时候,太后那莫名其妙的白眼。事实证明,那绝非她的多心。之后一直到如今,海棠在宫里吃的憋决不在少数。偏偏她没有反驳的权利,没有辩解的机会。甚至,她到如今都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如何得罪了那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听说最近郡主是随太后礼佛去了,海棠上个月才回来,见不着也属正常。”段天涯稍微厚道地替海棠解释。虽然明知道唯一的听众一刀全然不在乎解释,虽然明知道这个解释根本站不住脚。这一个月倒是好打发,但这两年就没那么容易说了。到底,海棠和云罗,他们是师徒。“明晚,我就会见到的。”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咱做到了、、哇卡卡卡卡十一点多没到十二点就还算是今天、第二十七章皇宫。这是海棠和成是非的第一次见面。他为了躲避宫中禁卫躲到云罗寝宫。她同样为了躲避曹正淳藏在云罗寝宫。一个衣衫褴褛,一个半裸半露。这便是头一回的相遇,谁也没料到。“师傅”云罗也没想到,再跟她的师傅见面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就在刚才,曹正淳到底闯了进来。海棠已经运足了内劲,只等寻一个时机冲出去。然而,曹正淳却被云罗调走了。危险一除,难免松懈。只是她身为密探的本能在,发出声音的却是成是非。好在曹正淳没有回来,好在发现的是云罗。“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本郡主寝宫放肆小奴,去门口守着,本郡主要亲自教训这个小贼。”海棠忽然觉得,这几年来,倒不枉费收了云罗这个徒弟。虽然她有时候任性些。虽然她练功时候根本吃不了苦。虽然她总是有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麻烦和问题。唯独在自己受伤的时候,竟意外的可靠。云罗虽说恣意妄为,却也从来分得清轻重缓急。这回她这么一说,便是将所有的注意全都移到了成是非身上,弥补了先前那句师傅引起的后续。让人守着门口,既是监视,也是防止成是非从前面逃出去,那就未免太过引人注目。分明是有着好心思好想法,偏偏又摆出副刁蛮模样。“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正淳那狗贼要抓的刺客就是你”“我必须来趟皇宫,验证一些东西。没想到被曹正淳逮了个正着,出了点血。”她打不过曹正淳,逃却是她的拿手活计。只可惜这回是暗访,自然不敢让人认出她来。海棠不敢用自己最擅长的功夫,好在她执掌天下第一庄多年,也为朱无视搜集过很多武功秘籍的资料,稍有涉猎,不用自家武功也非难事。只是这不用本身功夫,灵活上与招式熟络上到底逊了不只一筹,况且她本就不是曹正淳的对手,这一下可不就遭殃了。留了血付了代价,终于寻到了云罗寝宫躲了进来。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她在这里没有看到云罗,而她处理伤口时,却看到了成是非。海棠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倒是你,方才为什么故意输给那个叫成是非的你对他感兴趣恩”“我只是觉得他挺有趣的。”云罗撇了撇嘴,忽然问道,“我一开始以为他不过就是胡乱闯进来的,不懂什么功夫,可是后来接触了就发觉他内功深厚,比我还深。”“云罗,你可听过不败顽童古三通这个人”“那是谁”两天后。天下第一庄。海棠放下手中资料,一边在大堂来回踱步,一边说道:“前天晚上太后失踪之后,东厂七十二骑,已经搜查过五百多户人家。九度城门,已经搜查过超过两千三百五十八个人。就连八大帮会都搜查过,但是毫无发现。”段天涯叹一口气,疑惑不解。“可太后究竟是怎么被运出宫的”“不可疑的地方反而最可疑,所以我们只搜查过皇宫大内,包括井底、密室,甚至天牢,但是都无线索。”“诶,天下第一庄的天下第一神探来了吗”一旁一直侍立着的总管听到段天涯问话,立时对着海棠拱手说道:”庄主,在下已飞鸽传书通知了他。”海棠微微点点头,又转向段天涯,安慰道:”你放心,他不会徒有虚名,一定会带着线索来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义父说,出云国的特使乌丸,迫使皇上和利秀公主成亲,还要太后接见利秀公主。”“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参见庄主、总管、段侠士。”“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太后的消息。”“天下第一神探不是神仙,没有天眼去找太后,但是蛛丝马迹,能够收藏太后的地方不出三处。”“哪三处”海棠虽然知道太后在哪儿,可是想想这两年的吃瘪她就故意装着。说起来,张敬酒的推理能力是海棠最佩服的,她是知道结果来看过程,而张敬酒则是从蛛丝马迹就猜到七八分。“第一处就是天下第一庄。这里东厂未搜过,庄主也未搜过,对吗”“不错,但可不会是这里。”段天涯听到这里,从座椅上起来,淡然的语气却不容人质疑。“对,我只说可能。第二处,就是东厂总部,那里多机关,天牢共分九层,曹正淳密室也多。连天下第一刺客杀无赦也说过,他专长寻找密室,但也佩服曹正淳的设计。第三处就是京城国宾馆。出云国利秀公主暂住在那里。她是未来的皇妃,谁敢去搜查”“那么这两处之中,哪处最可疑呢”“这个嘛,一半一半,难分彼此。”“去这两个地方都很困难,但不可不去。海棠,今晚我就去国宾馆探个究竟。”“等不到今晚了。你看,现在已经到午时了,乌丸要为太后诊脉了。”说到这儿,海棠忽然想起了之后会有曹正淳假扮太后,心下发笑,面上还是担忧神色。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回来晚了居然一直忘记上传新章节、、还好忽然睡不着猛然想起来了、第二十八章“成是非啊”“好啦师傅你非要用这语气这眼神看我嘛”“现在你对他,不只是感兴趣了吧。”云罗听后,猛地瞪了海棠一眼,海棠识趣地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仿若没有说过话一般。事情起因全由那个成是非而起,只是谁也没料到,云罗会为了这么个小混混撒下弥天大谎。成是非假扮太后捉弄了一干人等,虽说捉弄,到底也算解了围,原本也未必会有多严重的惩罚。或许云罗关心则乱,或许有别的想法,却在事后皇帝问起时,指了他是天下第一庄的天下第一假冒高手。这一来,便不同先前了。“托你的福,这回我可是奉了皇上口谕能堂而皇之地到你寝宫了。”说来也是无奈,这两年来,海棠被三令五申不准踏进云罗寝宫,哪怕教授武功。甚至太后老人家都正儿八经下了懿旨,并非口谕而是诏书,可见其重视了。想到这里,瞧着云罗她就不免叹气。于此事上,云罗也是理亏,尴尬一笑主动转移了话题。“我母后失踪了。”“我知道。”海棠也不为难,顺着她的话继续。这事,确实两天前她就知道了,虽说那时候并未和天涯一起夜探国宾馆,单从天涯带回的话里也能瞧出些诡异来。“你放心,义父已经下了令,必能找回太后。”“那还要多久”海棠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哄一个闹着别扭的小孩子,软着口气好商好量道:“三天之内,可好若寻不到,你来找我算账便是。”然而太后却是在第四天找着了,虽找着了,到底和云罗定下的时间晚了。只是云罗却找不着海棠算账了。海棠一边惴惴地赶路,吃不准师傅忽然见到她回去会是怎么样的神情。一边却也有不得不回去问清楚的缘由。这自然不是为了躲避云罗,不过是因为天下第一庄的一个不速之客。“绿渏你怎么会来这儿”海棠看清来人,可以算是惊喜交加。出谷那日起,她便真的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见谷里的人了。“公子命奴婢来找小公子。”“既然师傅让你来找我,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公子让奴婢告诉小公子,当年害得小公子满门皆亡的罪魁祸首,决非曹正淳。”海棠记得,八岁时候的自己,那满天满地的红色,那滚烫的血液,那一地的尸体。在前一刻还称之为亲人的人,后一刻便再不在这人间。多年前那起灭门惨案,海棠不说,无痕公子却早早就开始替她调查。后来长大了,便了解了当年的海家堡。海家堡也曾是一方霸主,屹立百年不倒,江湖上也鲜少有人能彻底摧毁。她便一直觉得,江湖上既然鲜少有能屠灭殆尽,那么,是不是朝廷的人。若真是朝廷的人,那曹正淳,便是最大的嫌疑了。可到了今天,绿漪却告诉自己,这猜了十多年的根据根本不可能。若只是绿漪说的,她会本能反驳,然而,说出这话的人,却是她的师傅无痕公子。是自己一开始就猜错了方向不该往朝廷看,还是单单不是曹正淳而已。这一点,她必须亲口问清楚,看着她的师傅亲口问出口。至于有关云罗的约定,她倒不是故意违背,只是在这事情面前,自然而然,忽略了。等到策马行了半天路程,一开始的急切也淡了下来。稳定了情绪,这下,她才能开始仔细思考前后。而这一思考,她便有些后悔了。先说云罗,回头哄一哄想法子带她出宫一逛自然也就解决了。若是皇帝太后怪罪,反正云罗总会上前顶着。而回谷这一趟,已经走到了这里,却是停不下来了。虽然,她已经后悔了。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九章“师、师傅。”刚入了谷,就瞧见巴巴地站在外头等着的师傅。这并非海棠自以为是,而是她的师傅性喜洁,平日里出门连走路都觉着会脏了自己,这会儿却站在外头。能让他不在乎了洁癖的人,除却一个不听话不懂事不孝的徒弟,还能有谁了。“我盼着你来,也希望你不要来。来了也好,至少了了为师一桩心事。”海棠觉着,师傅的话看着清楚到心里却变的模糊。她不懂师傅这话的意思。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或者说,无痕公子根本没想过让海棠答话,只瞧着她,淡淡一句,“跟我到书房来。”有些话,到底不能在外面说,哪怕是谷里,哪怕这一眼放去不见外人。“师傅。”无痕公子瞧着海棠这一副犹犹豫豫谨小慎微的模样,便想到她十岁那年的事。那时海棠初入谷,不懂他的习好,练武时伤了他最爱的一株吓煞人香。他罚了她一个月的禁闭,之后一段时间,每每练武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又碰到什么宝贝。现在的模样,和那时真是像极了,但到底也不一样了。眨眼便是十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和当年不一样了。譬如“海棠,你的心,变了。”“师傅我没有”“急起来倒是从小到大一个模样。”无痕公子拍着海棠的肩,并没有想象当中再见海棠的不满,更没提及任何有关海家堡当年的事,只是在那看不见丝毫表情的脸上,笑了,淡淡笑着,满是欣慰地笑着。“为师很高兴,你的心里终于能看到别的了。”海棠忽然觉得,这一次回来,不只是后悔,而是,本就不该。看着师傅的笑,这是她过往十余年来,最想看到的。而现在,非但没有一种愿望得偿的开心,心,反而沉了下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能理智地分析灭门的事么不对,她了解师傅,仅是如此她师傅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或者说,也根本不值得他特地等在外头。等在外头师傅这些年来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哪怕当年义父送她入谷的时候,师傅也不曾到外头迎接。明知道就算等在外头看到了她,也不能在外头说些什么话,可师傅还是这么做了。这么看来,师傅是急着想知道一些事。譬如,这一回回谷的,是绿漪,还是带着她。譬如,她踏进谷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模样神情。无论是前面说她变了心,还是后来说什么心里终于看到了别的,都和这些看起来微末的细节有关了。人人都道她上官海棠心思缜密武功不凡,无怪能当得起天下第一庄庄主之位。谁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心思缜密,不过是因为跟着她的师傅久了,不得已而逼出来的。无痕公子,无论对着谁,从来都不愿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譬如当年,又如现在。“出谷这么些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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