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样。女孩儿家的名声非同小可,要是这误会传出去了,那就就”看着展昭支支吾吾,公孙策脸上的笑容渐渐归于严肃,他深深地打量了展昭几眼,淡淡地道:“你就必须娶她了,对不对”展昭愣住了。公孙策笑道:“那姑娘长得丑”“公孙大哥何出此言”展昭皱眉道。“那就是不丑。”公孙策笑道,“那是她家境贫寒,为人粗鲁”“公孙大哥,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展昭又皱了皱眉。“哈哈”公孙策笑道,“既然这姑娘什么都好,你为何不想娶她”展昭微微一愣,一张年轻的脸上,神情略显复杂。公孙策不再说话,等着展昭神情缓和一些,突然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听说你二哥回京了。”展昭一怔,急忙答道:“是。我也是上个月听说,他突然从金华回来了。说是要准备两年后的会试。”“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公孙策皱了皱眉,“这几日太忙,没时间去万通镖局拜访。他去年不是说不回来了,为这事你大哥还来找我聊过,说希望让你快点回京。我听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二哥从此不考科举,专心当白锦堂的账房先生,你们展家的家业就要靠你来振兴了。可没想到半年以后他竟然突然跑回来了。”展昭皱了皱眉,摇头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刚回来就直奔开封府了,二哥那里我还没去见一面呢。”“今日来不及了,明日吧。”公孙策沉吟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回一趟万通镖局。我总觉得你二哥这次不对劲,不快点见上一面总觉得不放心。”见展昭点头,公孙策突然笑道:“展昭,说起你二哥,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何人”公孙策道:“他的老板白锦堂的弟弟,锦毛鼠白玉堂。”听到公孙策这句话,展昭的脸色微微一变,轻笑道:“白玉堂就白玉堂,何必拐弯抹角,郑重其事地说他的名字。他怎么了”“怎么了”公孙策道,“你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不是说要去找他现在一个人回来了,我不该问问”展昭轻轻一笑,眼神中略过一抹淡淡的惆怅,“我找到他了,也劝他跟我一起回来,但是他不愿意。”“你找到他了,什么时候”公孙策略显诧异。展昭道:“就在回京前不久。他武功大有进展,为人倒还是那样嫉恶如仇。”说到这里,展昭微微一笑,看向了公孙策,“他当初就说过,他是绝对不会做官的。不过我相信,有我们这些人在京城,他迟早也会找来的。”公孙策看着展昭微笑的模样,发觉温柔的目光中似乎有了那么一点跟一年之前不同的内容。小展昭成了展南侠,这一年的时间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很多人。不知为何,公孙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随着展昭的归来,东京汴梁的日子恐怕会精彩很多。只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明道三年九月初十,南侠展昭于耀武楼前献艺,仁宗感其屡次襄助开封府尹包拯,钦封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赐号“御猫”,令其留任开封府供职。自此,开封七子齐集汴梁,包青天的威名在百姓中渐渐流传开来。而真正属于侠义英雄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番外之小辉五月,石榴花香,细雨滋润着岸边的杨柳,枝叶低垂,清风送爽。端午时节,人们沐浴更衣,为的是祛除身上的污垢和秽气。吃粽子,饮雄黄,驱邪避害,吐故纳新。金华府的大街小巷,人们用五彩丝线包扎各式各样的粽子,煮熟了放进镀金的盘子里,彼此赠送,共庆佳节。这一日的白家大宅里也是喜气洋洋,一片过节的气氛。展先生给所有在白家工作的掌柜店主,跑堂伙计们统统发了双份的赏钱。大老爷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展先生这样散钱,不但没心疼,还一反常态地让管家给家中下人也发了双份月钱。这下子可乐坏了白府众人,整整一天大家都在热烈地议论着要到哪里去置办些好吃好玩的东西,给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上一个好节。然而大家都不知道,此时他们的大老爷白锦堂却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一封从京城万通镖局寄来的书信,心中情绪闷闷,一脸如丧考妣,丝毫也没有过节的喜气。窗外树丛中时时传来黄鹂鸟儿的低吟浅唱,绿纱窗外,微雨绵绵,好像织起了一层绵绵密密的丝网,让人心愈发纠结,闷闷不乐。不知不觉,展辉已经跟着白锦堂来到金华几个月了,距离答应好的送他回京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近日来连展辉的大哥余天曜也觉得二弟应该启程了。这不,催促的书信都寄来了,信上还说若是白员外生意忙没时间,可以让万通镖局的人护送,这明摆着就是逼着展辉立即启程的意思。这封信是给白锦堂的,但是按理说白锦堂应该给展辉也看一看。但是他收到这封信有两日了,却并不想将它拿给展辉。好在今天一整天展辉都在看账册,一直到了午后也没得空闲。白锦堂还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拖着没有把信拿出来。这大半年来,因为有了展辉,白锦堂的日子过的是越来越舒服。不仅儿子再也不胡闹了,从一个小魔王变成了一个懂事贴心的好孩子。白家生意里积年存下的那些弊端都被展辉一一找出来,分门别类,手把手的派人调查,然后一个个彻底解决掉了。那些偷奸耍滑,做假账坑人的家伙,也被展辉三两下揪了出来,一下子就堵上了好几个窟窿,给白锦堂剩了一大笔银子。白锦堂捧着账册,每天除了笑就没有别的表情。这个小书生实在是太能干了简直是他的财神爷呀可是白锦堂也不是没有烦恼的,他最大的烦恼,依然来自展辉。这人太能干了,就难免有些让别人不顺心的地方。具体在展辉的身上,那就是这人实在太倔。展辉的倔,主要体现在他对自己家人的过分在意上。按理说,男人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渴望建功立业本是正道,谁也不能说展辉想要考取功名,为展家重振家业是什么错误的想法。他的想法太正常了,以至于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支持,更不要说他那个跑江湖的大哥和那个同样跑江湖的三弟了想到这里白锦堂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怎么这展家人一个两个都喜欢跑江湖,却偏偏这个二少爷就喜欢考功名当官呢要白锦堂说,当官有什么好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还要担惊受怕,害怕那些言官弹劾,害怕上官层层考绩。不如跟着他白锦堂,每天写写算算,帮他查账管钱,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两千两银子。而且,在白锦堂看来,这大半年展辉整个人的变化历历在目,明显,这位展先生很喜欢在白家的生活。他算账的样子,简直比白锦堂见过的任何男男女女都迷人,每每看到他认真谨慎,全身入迷的盯在账册上的样子,都能让白锦堂心跳加速。白锦堂看得出来,展辉是真的爱上了管账,与数字为伍的生活。可是,尽管在白家如此开心,展辉竟然还是想走。这就是让白锦堂郁闷的原因。明明知道自己喜欢过什么日子,却偏偏为了那些虚名,非要去过另外一种日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不过,若说展辉是贪慕虚荣的人,白锦堂却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他了。这大半年,白锦堂跟展辉说过不下五次,劝他留在金华不要进京考试。几乎是在第三次,白锦堂就察觉到,展辉已经动心了。若说为何他还坚持要进京白锦堂冷冷地盯着手中的书信,怕是这一大一小两个江湖人,便是展辉坚持的原因吧。大哥希望他考取功名,他也想有一个立身的位置,将来振兴家业,给展昭最好的照顾。可是,为什么偏偏不想想自己呢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执着。他自己又不喜欢,而且不适合去做官。何必呢白锦堂想不通。难道就因为当一个账房先生,没有当官说出去好听可是,这不是普通的账房先生,而是他白锦堂的账房先生啊无论是在大宋的哪一个地方,只要张口说出,这人是金华白家的首席账房,谁敢小视为何偏偏展辉就这么认死理呢竟然连跟余天曜那个家伙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越想越生气,白锦堂觉得他都要郁闷的疯了。窗外的雨逐渐转浓,白锦堂长叹一声,却听得门外脚步声音,踏着雨声由远及近地走了过来。这脚步声白锦堂听了半年,早已十分熟悉。脸上的愁绪变成了笑容,心中的烦闷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白锦堂急忙将那封书信贴身藏好,调整了姿势,紧盯着房门。一身长衫,一手拿着一个鎏金的小算盘,另一只手还捏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展辉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看着展辉脸色轻松的笑容,白锦堂只觉得心都是暖的。这小子,真是越看越顺眼,他就该这样笑嘛。看那双白净的手,手指修长灵巧,拨算盘的时候美得简直能迷死人,怎么偏偏喜欢握毛笔呢不过,他写字的时候也很好看,字就更漂亮了,反正白锦堂看着,不比那个什么公孙策差。可惜,这小子书读的太多,人太古板,让他用纯金的算盘他嫌弃张扬,还说太重,非要用鎏金的。真是,明明拿着金算盘才配得上天下首富身边第一账房的身份嘛。展辉一进门就看见了白锦堂,直接走了过来,“锦堂,你在这里太好了来,快看看这本账册,就等你过目了,没问题的话我拿回去给刘掌柜。丰乐楼生意太好,他离开这半日,已是太久了。听说晚上金华府的知府大人还要在飞云阁宴客呢,他要回去招呼。”“飞云阁”白锦堂本来一直在微笑,听到这里的时候却微微皱了皱眉,“你又做主把金华这边的飞云阁也开了禁了”展辉微微一笑,将账册扔给白锦堂,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喂,我跟你话呢,你就只顾着喝茶。”白锦堂也不看账册,而是不依不饶地盯着展辉。展辉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白锦堂闹别扭,最后终于喝完了一杯,才从容地放下茶杯,拿起了小算盘。轻轻拨动算盘珠,一边算,一边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对白锦堂解释道:“京城的丰乐楼自从开放飞云阁之后,每日进账五百两银子,一个月近五千两,六个月以来已经给你赚了三万五千两,而且现在预定的客人已经排到了三年以后。”说着,展辉微笑着瞟了白锦堂一眼,笑道:“你说,金华的飞云阁要不要开放若是你不愿意,我这就去跟刘掌柜说,让他把今天预定的那拨客人赶出去。反正你也不在乎什么知府知州的。”白锦堂根本就没听见展辉说什么,他只顾着盯着展辉拨算盘珠子的那只手了。最后听见一句什么把客人赶出去,反映了半晌才明白展辉在说什么。看见展辉含笑看着他,白锦堂忍不住心中一热,急忙答道:“原本在金华开丰乐楼就是你的主意,飞云阁也是为了你盖的,你若是喜欢拿它赚钱,我当然没意见。”“听我的”展辉挑了挑眉,笑道,“你真愿意听我的”“当然愿意。”白锦堂笑道,“别说一个飞云阁,你现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话当真”“自然当真。”听到白锦堂这话,展辉却突然冷了脸,冷笑道:“前日我大哥托人给我捎信,让我跟着万通镖局的哥哥们一路回京考试。他说也给你写了信,我等了两天,你竟然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白锦堂,你这也叫什么都听我的我要是不说,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白锦堂脸上一僵,之后急忙端茶赔笑道:“小辉,我这不是忙忘了吗”“你忙”展辉鄙视地看了一眼白锦堂混吃等死的样子,笑道,“昨天我可听见掌柜们抱怨,已经快一个月没见您老人家了。你忙,忙着整天喝酒赏花,去风月楼里听姑娘唱曲儿”“唉唉唉,小辉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天地良心,我这半年就去过一次风雨楼,还是为了谈生意,而且都没过夜就回家了。而且那次我说要带你去,是你自己不愿意去,你可不能怪我。”“我为什么要怪你”展辉诧异地道,“做生意的去风月楼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又不是朝廷命官,嫖妓会被人弹劾。”看着展辉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为何,白锦堂心里竟然酸溜溜的。虽然展辉不像家里那些长辈那样管他,对他来说是好事一桩,可是为什么反倒更加不痛快了呢难道,是喜欢让他管白锦堂一怔,定定地看着展辉,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事好像突然想明白了,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展辉一皱眉,诧异地看着白锦堂,“你怎么了”白锦堂一晃神,嘴角一勾,笑道:“没什么。小辉,既然你提了,那我就再问你一句,你确定一定要回京吗”展辉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片刻的沉默过后,他轻轻点了点头,“锦堂,我知道你心里想留我。但是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