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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出怪异来。路上行人不少,可是极为安静,仿佛所有的人都是哑子。若仅仅不说话也就罢了,奇怪的是,他们连走路都没有声音。马车轮子的吱呀声以及马蹄声于是显得尤为刺耳。展昭想放慢速度仔细看看,但罗鹊催得厉害,他也只好赶紧跟着。待到行人渐渐变少,马车也慢了下来。罗鹊拍拍车壁,示意停车。白玉堂扶着苏虹下了车,庞煜随后跳下,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往前面墙上的门洞走去。“庞公子请留步。”展昭一个拧身,已拦在了他面前。他还没有交旨,岂能让庞煜在眼皮底下走开。庞煜下意识地软了一下,虽没继续走,却竟也没回过头来,只是站着不动。展昭也不理会,只牢牢盯着他。正在他们忙乱时,门洞那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是什么人”展昭立时留上了神。他听得清楚,这声音就是当时在开封城外截走莫然那群人中领头人的。白玉堂虽不认识,但见了展昭神情,难免也多留了三分心。庞煜朝那人走近两步,又停下了。罗鹊一言不发地接过苏虹,挽着她向门洞走去。那人显然觉得受到了侮辱,挺身挡在门洞前,道:“我在问你话。”罗鹊看也不看他,随手挥出袖子。“手下留情”展昭急忙叫道,同时奔向前去。有许多问题要着落在这人身上,怎能让他就这样被罗鹊杀了。那人却以为这话是对他说的,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后悔却晚了。”话音未落,罗鹊的袖子已经击到那人胸口。那人反手劈下,另一手搭上刀柄。但刀没抽到一半,便觉胸口一阵发闷,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没死。”罗鹊淡淡扔下一句,挽着苏虹继续走。白玉堂道:“你这儿看着他们,我跟进去。”不等展昭答话就疾步追罗鹊去了。展昭无奈,只好招呼柴心农道:“柴捕头,劳烦搭把手。”他们把那人抬到马车座上。庞煜冷眼看着,瞅准了他们都注意着那人,慢慢向旁边挪去。眼看着就要挪到门洞,忽然破空声响,庞煜只觉膝弯一痛,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他吃过苦头,自然知道是被袖箭给钉了,不由想破口大骂。可是抬头看看门洞,又闭上了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只是要追捕苏虹的柴心农,如今被拖入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中,甚至沦为车夫,当然心下不爽。展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看着那人,觉得又能捕捉到什么模糊的影子,可是毕竟理不清头绪。那人容貌毫无奇特之处,身上也没有腰牌或其他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展昭翻检再三,依旧一无所获,不禁有些失望。柴心农纵然满腹怨气,已走到这一步,想脱身也是不能,只得尽力相助。见展昭搜那人的身,也懒得问缘故,上前帮忙。将那人翻过身时,那人的衣服被自己身体压住,掀了一角起来。柴心农一愣,道:“他怎么也会有这个标记我还以为只有长平盐行的人才有。”展昭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在那人腰间,靠近脊柱尾端的地方,刺着一朵红色的紫薇花。第28章 第28章罗鹊对这所宅子似乎很熟,左弯右拐全不费力。白玉堂跟着都有点眼花了。这宅子虽然算不上如何富丽堂皇,布局却是极为精巧。每一棵树,每一块砖,甚至每一粒尘土,好像都经过精密的计算,使得它们都处在最令人舒适的位置。然而也正是因为人为痕迹太重,宅子里总有一股压抑的气氛。苏虹不时瞥眼看白玉堂,见他一直随在身边,脸上神色不停变幻,最终定格成一种欣喜、担忧和害怕交织的复杂。罗鹊低声安慰着她,脚步放得更轻柔了。不久他们来到一间小院子,院门虚掩,里面传出嬉笑声。罗鹊推开院门,嬉笑声几乎是立刻就停止了,四五个女孩子齐齐讶异地看向这边。其中一个看似年纪长些的最先回过神来,奔向苏虹:“侄小姐你怎么了侄小姐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其余的女孩子也纷纷跑过来,叽叽喳喳地扶过苏虹,又在罗鹊凌厉的眼神下一个个闭了嘴。那个年长一些的女孩百忙中抬头瞥了一眼,看见白玉堂,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白玉堂本来正在想这户人家听起来是苏虹的叔伯家里,却不知是什么身份,被那女孩这么一指,才省起自己完全是个外人来着,再怎么也得保持礼节。他咳了两声,还没说话,罗鹊已经在那边道:“熊公子,劳驾。雁儿,把侄小姐扶进房去,暂且不要和别人说。”那个年长一点的女孩应了,指挥着其余的女孩扶好苏虹,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好奇地打量白玉堂。看样子她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神,并且很快就接受了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事实了。罗鹊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道:“快点儿,待会去抓药。”这随意的一拍已让雁儿痛入骨髓,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不敢再向后看,一溜烟儿跑进房里准备去了。白玉堂依言陪在苏虹身边,打量着房间。这房间装饰简洁,干净整齐,并不像是长久没人住的。床是上好的紫檀木,雕花极少,多顺自然纹理,看起来舒适大方;纱帐轻柔,简直摸了就舍不得放手。还有柜子上的瓷器、玉器,虽不是样样极品,至少都选料上乘、做工精细。白玉堂越打量越是奇怪这布置,这讲究,绝非一般富户就能做出的。何况东西名贵,却并不露俗气,可见其主人品位不低,决不仅仅是有钱而已。苏虹的父亲只是个盐行掌柜,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兄弟白玉堂百思不得其解,瞥眼间见到罗鹊还在指挥雁儿她们做这做那,忽然想起那店里罗鹊初见苏虹时问候她父亲来着莫非是苏虹的义父或养父“苏虹,你感觉怎样”罗鹊得了点空,过来问道。苏虹微微笑道:“还好,鹊姨不用担心。”罗鹊道:“你少给我逞强,好好歇着。我找那个伤你的混蛋算账去。”“你知道是谁”白玉堂忍不住插口问。罗鹊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但就那么几十个人,总有一个是的。”听意思,她对那群黑衣人所知不少。白玉堂道:“我和你一起去。”罗鹊道:“不必。你在这里陪她。”说罢转身出门。苏虹眨了眨眼睛,翻身面向床里。白玉堂看看她,又看看门,悄步走了出去。罗鹊还没有走远。白玉堂跟在后面,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院子,沿着回廊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来到一处既偏僻又阴森的地方,让白玉堂一下子想起东湖边那地窖上面的小院子,一样的没有围墙只有栅栏。所不同的是罗鹊并没有去找什么青石板,而是走到栅栏旁边的假山前,伸手在山体上敲了四下,停一停,又敲一下。白玉堂闪身到假山后面,耳朵贴上山体。只听吱呀连声,似乎是山体上开了一道门。一阵脚步声由下及上地传出,随后是一个沉闷的男声:“谁”没有罗鹊的答话声,只有一丝一瞬即逝的风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一声被迅速掐断的惨呼,和沉重物体倒地的声音。然后又是四下敲击,停一停,另一下。这次上来的人声音粗哑,而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老四是怎么回事,喝多了不成哎你是谁”“谁”字没有发全,方才的一连串动静又上演了一次。这回白玉堂看到了假山前倒下的人,一身黑衣,蒙着脸,露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暴起,布满血丝。白玉堂有些作呕,深呼吸了几下。第三次敲击的时候,底下的人终于觉得不对劲,一次上来四五个。但那山体上的门实在不大,容不得他们一涌而出,被罗鹊完全不费力气地解决了。“若是猫儿,肯定要冲出去阻止的。”白玉堂撑着下巴,“但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呆在这样诡秘的地方”他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否正确了。走神间,罗鹊终于被陆续上来的人逼得离假山远了几步。白玉堂看出至少七八个人围着她。“你这臭婊子到底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大约被同伴的尸体刺激了,冲口就骂。罗鹊扬起了头,缓缓吐出一个字:“赵。”听到这个字,七八个黑衣人都沉默了。许久,才有个低低的声音道:“姑娘是哪家的”罗鹊道:“奇怪,我认识你们,你们倒不认识我”那人道:“在下实在不知,还请姑娘明示。”罗鹊道:“下面还有多少人,一起叫上来。”“你凭什”之前那骂她的人沉不住气叫起来,被人一把捂住。那低声音的人大约是踌躇了一下,道:“派出去的几批并没都回来。”罗鹊道:“也就是说没几个人了”那人不答。白玉堂看见罗鹊一手点着下巴,揉搓了几下面纱,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听得罗鹊嫣然笑道:“这样我有些饿了呢”那人一句“如此请姑娘入内奉茶”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惊得说不下去。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几乎同时倒地,而罗鹊的手正从其中一个的心口收回,指尖滴下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她的衣袖。“你”那人没忍住,张口大呕起来。白玉堂再看不下去,从假山后掠出,画影直指罗鹊,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罗鹊慢慢扭头看他,随手抓住那人背心,在上面擦拭血迹。白玉堂虽然手指有些颤抖,但手臂很稳,执着画影依旧不出声。“怎么了”罗鹊扬眉问,将那人往地上一掷,逼近白玉堂,“苏虹对你很好,就意味着你可以不理会我的安排吗”她盯着白玉堂的眼睛,不理会他不屑和不服的冷笑,“白五爷”白玉堂所有的思绪立刻全部化成了极度的惊讶。不等他反应过来,罗鹊忽然猛地一推。白玉堂立足不稳向后跌去,尽管反应极快,却还是没能快过机关假山体的门上一道铁栅砰然落下,将他关在了里面。“妖妇,你究竟想干什么”白玉堂一拍铁栅,知道自己没法打开,不禁又惊又怒。罗鹊好整以暇地走到铁栅近前,道:“五爷很意外”她讥讽似的瞥了一眼画影,“妾原本以为五爷对自己的知名度是很有信心的。”最初的慌乱一瞬即逝。白玉堂镇定下来,沉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罗鹊笑了笑:“我可不是柴心农那个笨蛋。虽然不是第一眼看到你就认出来,但同时有展大人在旁嘛,那就很明显了。”她蓦地收起笑容,语气也转为阴森,“妾奇怪的是,五爷的戒心竟然如此之低,这么轻易地就少了对妾的敌视。”“五爷怎么做事,不用你教训。”白玉堂从齿缝间迸出这句话,眼光简直可以杀人。罗鹊全不在意,道:“那是自然。妾不过是好心提个醒罢了,省得五爷以后又惹上麻烦”她的手随意握着铁栅的栏杆。白玉堂本来在扫视铁栅,试图寻找其弱点,却不知不觉被那只手吸引了目光。借着外面的阳光,他看见罗鹊小指上那个指环,纹路简单得很,似乎是一个贝字。“想必五爷今后必定会学个乖了当然,如果还有今后的话。”罗鹊戏谑的声音越来越细微,却在白玉堂耳里钻得越来越深入。白玉堂猛然抬头:“苏虹呢你告诉她了”罗鹊略略有些讶异,唇边的肌肉牵扯了一下:“那是我和她的事。为了多谢你对她的关心,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她的伤已经没什么事了。”这话对白玉堂而言无疑又是一次震惊。罗鹊瞟了他一眼,道:“怎么她本来就是内伤,那天我已给她治好了八成。若不是庞煜那死小子作祟,早就好了。后来用药调理,也不过是固本培元。虽说被下了十八反,好在时间不长,这一路几个时辰,毒素早被我逼净。所以你也不必担心。”“然则你到襄阳来,是有其他目的了”白玉堂缓缓地问,避免将眼光停留在指环上。罗鹊拍了拍手,赞道:“这结论虽没什么难度,但也多亏五爷自身陷入牢笼时还能迅速想到。不过也不算完全是其他目的,至于是什么,五爷就不用操心了。”白玉堂垂下眼,继续问:“苏虹自己可知道伤已经好了”罗鹊眨了眨眼睛,不回答。白玉堂冷笑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隐瞒这么久,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几个人同时在这里,否则武昌和襄阳这么近,你又何时不能过来,非得叫我们陪着苏虹那么在你的计划里,我就该呆在这里头”这次罗鹊愣了一下,随后真心赞道:“五爷果然是伶俐之人,妾竟一直小瞧了,当着罪过。”她压低了声音,“既然如此,五爷又能不能再继续猜出点什么呢”一声轻微的呻吟,地上那人由晕阙醒转。罗鹊听到动静,头也不回,飞足向后踢出。那人哼也没哼一声,就此毙命。白玉堂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随后收回脚,道:“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滚。不管你为了什么,除非你现在杀了五爷,否则你总会后悔的。”罗鹊脸色阴沉了一下。这话常被受困的江湖人用来斗狠,但从白玉堂口中说出来,那意味决不寻常。但她很快就恢复平静,道:“你不会的。”白玉堂抬起目光,只见罗鹊一双眼睛里闪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她几乎是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你不会的。”然后一点点地举起手,揭开了自己的面纱。第29章 第29章“紫薇花,是襄阳的象征。”苏虹当时说的这句话在展昭脑海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他盯着那人腰上红色的紫薇,总觉得有什么想法乱成一团,就是抓不住。柴心农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但被他神情所慑,不敢出声。庞煜龇牙咧嘴地握着袖箭,想拔又不敢拔,痛得面目都扭曲了。恰在此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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