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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揪住了衣领,陆公子体型较为庞大,虎背熊腰,这般拎着幕七万,狠狠将他推撞在门框上,双眼似要瞪出火来,让众人都为幕七万捏了把汗,好戏看到这里便足够了,我正打算叫上连易岳洛一道离去,一转脸却瞧见连易像是魔怔了一般往幕七万走去,我来不及叫住他。连易便走到了幕七万身边,一把抓住了陆思远的手,以我从未听过的阴蛰的声音勒令陆思远松开幕七万,陆公子悲痛至极,情绪有些混乱,竟就这样被连易唬住,松开了幕七万,幕七万腿一软,便往连易怀里倒去,连易长手一伸,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幕七万的腰肢。旁观者清的我在心里焦急地怒吼,他是装的,他是装的啊,连易,赶紧撒手,赶紧撒手,不然你的清誉就此毁于一旦了。你的清誉毁了不打紧,连带着我的也被你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连易自然听不到我心中的怒吼声,这厢,已有传言小声传扬于人群中了。这个慕少主从前不是倾慕衣少主的么这个少年不是衣少主的贴身侍卫么哎呀,好混乱。今天花了几千两银子当真是值,看的如此精彩好戏。呵呵呵呵呵嘻嘻嘻嘻嘻虽然势态已呈不可收拾之势,陆松延还是想要力挽狂澜,立刻站出来为他家儿子澄清莫名的举动:“犬子今日大婚,喜不自胜,多喝了几杯,神志不清,做了出格的举动,实则是想感谢慕少主的,各位勿要多想。”但是他家的陆公子真是蠢出了一定的境界,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爹眼中透出的心急如焚以及你小子不想在众人跟前丢人就给我适可而止的意思,只继续咆哮,途中眼泪横洒,痛斥被幕七万骗了,美人羽泓无踪影,只留下姿色平庸的一个丫鬟,还诉说了他按捺不住心中焦急偷偷掀了新娘喜帕后见到那丫鬟后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悲惨遭遇,画面感十足,众人眼神交流,心领神会。我同陆松延俱是无语凝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流言往往添油加醋,幕七万丝毫不克制看向连易含情脉脉的眼神叫众人添油加醋传下去,若传到韩詹事耳中,那门亲事不知还作不作得了数。思及此,我有些愠怒,上前抓住连易的手,压低声音狠狠道:“立刻跟我回去,又给我惹事。”方才的连易如同魔怔了一般,如今被我一摇方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双眼回过神来,像是扔烫手山芋般急急推开了幕七万,幕七万被连易一推,又撞在门框上,我心中愤懑,你娘的是纸糊的么,比我还弱不禁风。连易这孩子在我耳濡目染之下竟然养成了极善的性子,与我所想出入极大,正如此番,他又多看了眼幕七万,被我狠狠捏了一把,他才慌乱地回避了眼神,匆匆随我狼狈而去,岳洛景上华紧随其后。一行四人皆神色凝重,啊,我错了,身旁的岳洛一副看完好戏的餍足感是怎么回事,由于手头边有连易吸收了我全部的怒火,姓岳的不合时宜的表情便不足以叫我光火。衣家堡我的书房内,连易跪在地上,神思恍惚,我一拍桌案,他惊了一下,正眼瞧我,我怒极,害怕心中猜想成真,只言辞简单道了句:“你不是不了解幕七万的为人,当初你伸手揽他,叫他对你钟情,如今你再伸手,足以叫他对你情深,连易,你怎么想的”连易沉思片刻,神情困惑:“少主,我当时仿佛鬼迷心窍似的,看到他的双眼,不由自主便走了过去,此并非我本意。”我状似不经意地抚了把手边的玉檀椅柄,漫不经心问了句:“你可有察觉对幕七万又莫可名状的情愫”连易糊涂回我:“怎样的情愫能称上莫可名状”这孩子,非得叫我说破。“就是见不着时思念万分,见着了却难以启齿,心中分明抵触抗拒,却在他一个流转眼神中,又丢盔卸甲,放下所有身段。”说完这些话,我心中一惊,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一个人来,那人却不是崇玉,竟不是崇玉,我顿时慌了。连易适时拯救了我:“少主,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我松了口气,那还好,还好,连易还有得救,为时不晚,为时不晚。为了压制内心慌乱,我只得分散自己注意力,扬手让莲生上茶:“既然如此,我会修书一封送给韩詹事,近日我们走一趟汴京,嗯”连易直起身来,拍拍膝上灰尘,走到我跟前:“都听少主安排。”我斜睨他一眼,幸而,看得出这小子对美人还是有期许的。莲生上了杯云雾茶,站在我身旁药扇子,我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严管家近日都在忙些什么”莲生神情立刻悲怆了起来,嗫嚅着不敢开口。“我让你说的,但说无妨。”“严管家近日都在教授景上华君衣家堡内大小事务,上至如何处理与杭州城关联商户的关系,下至什么季节摆什么花在少主窗口,事无巨细,严管家皆亲身示范,面面俱到”“够了”莲生立刻噤声。“就跟他说,本少主近日总失眠,让他晚上熬了药亲自送到我房里来。”莲生幸不辱命,是夜,崇玉长身玉立于我房门口,我散了头发,只着了雪白丝质内衣慵懒卧于软榻上,我这么个姿势是有征询过莲生意见的,莲生说了,这样忧愁卧榻,目光潋滟地往人身上一逡巡,最是摄人心魄。莲生一介女流都能被我摄住了,崇玉时值壮年,怎会克制得住奈何崇玉从来不是寻常人,他只四平八稳地将药端了进来,目不斜视地盯着我的脸道:“少主,这药已晾了许久,现下喝正好。”我心中一凉,悲伤道:“你不问我为何失眠,失眠到几时,失眠多久了么”崇玉只眼神一闪,尔后看窗外:“这些事,从今尔后,于我都不重要了。”我神情几近凄楚,以质问的口吻道:“严崇玉,十几年来,我一直待你不薄,究竟衣家堡有什么,让你这般避之不及”崇玉只留下一句少主是否想过给我的是否是我想要的,便翩然离去。崇玉好本事,总是知道如何一句话击中我的要害,高傲如我,怎容别人否定我我竟错了么十几年来竟没看出崇玉的心思,可他从前并无显出反意来,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本少主愚笨,被自负迷了眼。这样的认知足以叫我崩溃,我焦躁地赤足在房里来回踱步,月儿乘着清风滑落屋檐,亮堂堂投射出一道水色在茶几上,茶几上的汤药显出粼粼几道波光。我不知如今这般紧咬牙关不承认崇玉心中没有我还有何意义,我只知道若我打破自己心中的关防时,那我衣少颜便真的输了,我这个人太重输赢,容不得自己任何的狼狈。我着莲生唤了景上华过来,只吩咐了景上华跟着严管家学习时用不着太机灵,景上华能被崇玉看上接替他来伺候刁钻的本少主,自然是一点就透的人,自然能看透本少主对崇玉能拖一日便一日不放人的心思,颌首欠身退了出去。天气转凉,年中的巡视结束后,我是身心俱疲,在衣家堡将养着足不出户已有半月,这半月来,倒是清闲,只晌午在靶场练习骑射,午后读些历史传记,偶尔闲情雅致来了,也会研习些情爱相关的诗词。当大掌柜,肖状师,林账房三人见我坐在略有些泛黄的榕树下,手里捏本诗经时,三人俱是一颤,尔后衣家堡的一干佣人侍卫都状似不经意间路过,佯装随意一瞥,确认我手中捏着的确实是诗经时,皆惊慌失措。少主看诗经,这是要变天,有大事故啊。因为我上一回看诗经,是跟慕七万纠缠不清那会儿,看了几回诗经,最终导致慕七万对我喊打喊杀,终日在衣家别院门口堵我,说要以我衣少颜的鲜血来饮他父亲送的宝剑。这期间清闲,却也碰上两件大事,一是收到了南秋的书信,是的,携着我万两白银被人劫了的南秋竟然给我来信了,说不激动那定是假的,我佯装镇定,展开书信,南秋通篇表达了对我的歉意,他被匈奴掳至边疆,无法脱逃,机缘巧合间又被献给了单于,仗着才色双绝,得到单于青睐,别怀疑我的遣词造句,才色双绝是南秋的原话。南秋在单于的后宫里如今是盛宠,撇去单于几近花甲之龄不谈,南秋如今的境遇总也算是好过从前在孟云阁。南秋在信中提到她已完全抛去了从前的生活,那负心郎也不再是她的一块心头病,广袤的草原带给了她无尽的自由,身心俱是。信的最后提到,日后定会归还所欠我的银两,毕竟未能发挥她的用处,她深表愧赧。看到此处,我深表欣慰,一是为南秋如今的境遇,二是为我的几万两白银不再是白白打了水漂。上面说两件大事,第二件是商会丁会长于百忙之中,抽空来了躺衣家别院,上来便是一句沈知府司马昭之心,少颜为何体察不出啊童子敬那件事我不大愿意被提及,被恶心的男人碰触,每每想到,我总是几欲作呕,总恼恨为何岳洛给他一刀痛快,而不交给我让我慢慢折磨他。丁会长见我神色抵触,却不似衣家堡旁的人顺从于我,只言辞激烈指责我:“若童老当真派人绑架少颜,又意图不轨,想要咳少颜,那童子敬便是死一万次也是死不足惜,可少颜当真觉得那些雇佣军是童老能请得动的”“丁老如何得知那些人是雇佣军”我有些坐不住了。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二章“在那被捕入狱的雇佣军被杀前,我去探视过童老,经过他时注意到他的官靴,牢笼里虽昏暗,我却不会看错,那样的官靴我不止看过一次,那次在孟云阁前你被人暗杀,我正走到烟花巷口,从房顶上跃下一蒙面人,脚步凌乱地往前逃窜,尔后被一行相同着装的蒙面人搀扶着逃走了。那时蒙面人的官靴与那轻薄少颜的贼人如出一辙,身量也是极像。”那时苦于没有证据,不能信口开河,当时只隐约看见那蒙面人眼角处一道浅浅的伤疤一晃而过,本以为老眼昏花,没当回事,那日在牢中,那绑架少颜的贼匪,眼角处也有一道伤疤,这才勾起了我的回忆。“丁老是说前段日子刺杀我的人与绑架并差点本少主的人,是同一批人”“极有可能。”丁老神色凝重。“沈知府为了对付我,可谓深思竭虑啊。”“少颜忘了,你被刺杀时,沈知府尚未上任。”闻言,我陷入沉思,沉声不语。若当真是沈泉,我心中倒不会这般忐忑,毕竟他在明面上,见招拆招总有应对的方式,可如今,依丁会长所言,沈泉那时尚在汴京,鞭长莫及,城府高深如他,定不会打无把握的仗,那么。这两次的匪人究竟是何人所派,我衣少颜虽平生结怨不少,但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并付诸实际行动的应该鲜有才是。“前段日子,童老府中的管家来找过我一次。”“他那是找死,纵火犯,害得我损失惨重。”提起这人,我便怒火中烧,恨不能跟到边疆去,将他打得体无完肤。“管家跟我讲,那日他饮了两杯酒,本就对你恨意浓重,酒壮人胆,便趁着酒劲,一路走到你家盐矿去了,本来点了把火,看着火势渐大,他神智才清醒,顿时有些后怕了,便逃跑了,他说幸而后来下起雨来,他想着火势应当能被雨水浇灭,这才宽了心,另外,他说他并没有将酒浇在那些建筑上,墙角的碎酒坛并非他所为。”丁老所言如醍醐灌顶,叫我如梦初醒,沈知府下得好大一盘棋,如此才让让童子敬坐实替罪羊之名。如此想来,怪不得童子敬当日对我破口大骂,原是受了如此大冤,只可惜如今覆水难收,到底是本少主害了他。“另外,少颜,我不得不提点你一句,岳公子与沈知府过从甚密,你要提醒一下岳公子,杭州城童派商户对沈知府是敢怒不敢言,但若是这个时候谁和沈知府亲近,便真的成了童派泄愤的靶子。”我慎重地点头,若有所思。“另外,你跟陆松延虽无过多嫌隙,但近日他家公子心绪不稳,若日后碰上了,你让着点他,别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我委屈地瞥了眼丁老,期期艾艾地应了声“知道了”我捏着诗经的手有些酸,而今已是蒹葭苍苍的初秋时节,崇玉那日踏着霜降过来跟我说大小事宜都已交接得差不多了,近日会带景上华去城中各商铺走一圈将他介绍给各掌柜,是夜,景上华遭受了一顿狗血淋漓的臭骂,景上华着实委屈,却也一声不吭地承了下来,最后被连易搀了出去。“你才做管家不知道,往后你就适应了,坚强点。”连易小子当时是这么安慰景上华的,我感慨这小子越发活腻了。我瞥了眼手边上柳瓶儿从前送我的一副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心中苍凉一片,这句话,与我如今的境地是如出一辙如出一辙啊。对于岳洛,我一直存着疑惑,那日我被不明身份的那群人绑走,就是因为岳洛故意丢下我一人,尔后他一人闯进匪窝,解救下差点被的我,当时我思绪混乱,心中恐慌,不曾来得及细想,如今想来,他是如何得知贼人将我掳至何处,又是如何那么快制服那些看似武功高强的贼人的若真如我猜想,那样又说不通,如丁老所言,那两次的贼人若实则为同一拨人,岳洛当时为何奋不顾身地扑在我身上,替我挡下那一箭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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