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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的,柳大人差些跟我结拜成兄弟呢,我怎会卖他赠与的画作,逗你玩罢了,你倒当真了,哈哈哈哈“严崇玉垂了眼帘,不搭理我。我凑近他的脸道:“你定是在腹诽,这样大的人了,却总没个正经。”严崇玉转身,留下一句:“我去将它放好。”我在他身后哈哈大笑起来,身旁的大掌柜和肖状师神情复杂地看我,想陪我一起笑,又怕我怒斥他们都丢了酒楼还敢笑,所以,我看着他两,笑得更大声了。入夜时分,我唤了连易进书房,连易见着我就猛捶了一把身旁的桌子,恨恨道:“竟叫那姓王的老小子占了便宜,富居酒楼可是咱们杭州城最大的饭店啊,少主,我想想都憋屈,你让我带人去揍他一顿。”我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瞧他:“你去找两个可靠的人,时刻监视着他,他每日里跟何人见面,去了何处,皆要回来向我汇报,另外,柳大人可说他何时离开杭州”连易摸着胸口忆了忆,尔后告诉我说柳大人五日后会离开杭州,我靠在椅背上,瞭望窗外,让连易退下,连易退到门口时,我又叫住了他:“揍王连桂的时候,你别露面。”连易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喜笑颜开,脚下生风,哼着曲儿往外冲出去了。屋外黑黢黢的,莲生提着纸灯走进来,催促我早些歇息,我看了眼桌上大掌柜送来的沈庄的所有账本以及关联的原料供货商还有客户的数据,头痛更甚,沈庄师傅们的工艺在杭州乃至全国都是出类拔萃甚至顶尖的,奈何,这个沈元福却将他变成了烂摊子。他手上倒也是有些知名的布商,奈何这些布商店大欺客,向沈元福指定了一些原料供货商,而这些原料供货商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不但在价格上赚足了沈元福的银子,连交货期都会再三变更,沈元福有口难言,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呼了口气,遣了莲生去准备洗澡水,尔后提着纸灯,沿着细碎的石子小路,穿过门廊,来到染梅园,梅园深处,暗黄的灯光穿过木门,在门前一株矮壮的杏树上投下浅浅光影,夜风沉沉,树影在雕花木门上婆娑着,大约是窗户没关,烛火跳跃着,忽明忽灭,屋内寂静一片,能听得墙角下虫鸣声声,我在门前立了立,转身正欲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吱嘎一声,木门开了,岳洛欣喜的声音传来:“颜儿,你来看我”我定了定,转身道:“夜色蒙了眼,我又在想事情,所以走错道了。”说完顿感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待我反应过来时,岳洛的爪子已落到我脸颊上,而且还捏了两下:“颜儿,我就喜欢你这死不承认的傲娇模样。”“你放肆”我伸手去拍他的手,他的手便倏然间牵上我的手,将我另一只手中的纸灯放在门廊下,再一个移步,便进了屋内,木门被他掩上,我被他拖到窗前的榻旁,他又弹了弹我的脸颊道:“往后不可对未婚夫这般粗暴,嗯”我衣少颜岂是受得了别人摆布的人我送了他一记凌厉的眼神,狠狠道:“再不放手,我要你好看。”岳洛笑笑,转瞬就将我压在矮塌的茶几上,一手揽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道:“颜儿,你总这样不长记性,你看你,这样晚了,还主动送上门来,会叫我误会的。”他低语似在呢喃,伴随着一字一句,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他故意将唇贴着我耳边,末了还蹭了蹭我的耳廓。我顿时就气炸了,随手在茶几上摸到了本书,毫不犹豫地往岳洛头上砸去,岳洛闷哼一声,捂着脑袋蹲到地上去,尔后抬头用哀怨的眼神看我,我瞟他一眼,送他两字:“活该”岳洛在地上蹲了片刻,尔后直起身子,缓缓坐到榻上,撑了只手揉着脑袋,眯了眼看我:“夜半三更,你跑到我房中,我以为你是想通了。”我这才想起我来此的目的:“我来是让你搬出染梅园的。”“染梅园我住着尚算舒心,且离颜儿的箬竹园最近,我很中意,不劳颜儿费心了。”岳洛将身子斜靠在身后的拦背上,语气中携了几分慵懒,仿若他才是衣家堡的主人一般安排着事宜。我正欲给他上上课,教他好好认清在衣家堡的身份时,他又开口了:“为何只送出去一副画”我防备地瞥了他一眼:“你如何知道的”“今日闲来无事,走到你书房,无意间瞥见的。”他面色沉静,嘴角上扬。夜风在窗台氤氲开,裹着屋外青草的芬芳,我也翘了翘唇:“哦为何我书房外的护卫只字未提见过你的事”岳洛撑开折扇,慢悠悠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轻功了得,或许你该换个护卫了。”我便笑了,应承下来说许是的确该换个眼力劲好点的护卫了,尔后又嘱托他,叫他往后别往我书房去,因为我书房里放的可都是重要的物品。说完欲要离去,打开门时,下弦月正挂在不远处梅树的树梢上,微弱的月光蒙了淡淡的云层,只依稀有几颗星围绕在它周围,明日大抵又不是晴天。岳洛叫住正要抬脚离去的我,我转头看他,他已在我眼前,执起我的手,我皱眉,却见手上多了块玉,那正是同娘亲留给我的那块如出一辙,我劫了岳洛想要得到的碧玺,“什么条件”我握紧手中碧玺,怕他下一刻反悔。“没有条件,愿你好眠。”他这样说,我竟觉得他眼中流露出的是真诚,这不合理。“我允许你住在染梅园了,就当这是条件了。”“我送你回去。”岳洛笑笑,不置可否。“不用了。”“夜色浓重,免得你又蒙了眼,走错道,再摸到我屋子,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没经过我的允许,他又执起了我的手,挑起门廊的纸灯,带着我往外走去。星光迷蒙,他园子里的梅树许久没人打理,如今枝桠横生,岳洛总抬起胳膊挡去横到眼前的树枝,尔后转脸笑着看我,映着枯黄的灯光,我只看得见他灿若星辰熠熠生辉的眼神,看着这样的眼神,恍然间,我竟忘却了要走路。奈何,他一张口,便破坏了这样迷离,飘渺的意境,他这一路上讲了严崇玉许多不是,诸如,你为何对那根木头情有独钟同他讲话不觉费力么他没我高,没我懂情趣,身份也不如我,长得还不如我,颜儿你是被困在这半山久了,所以眼光异于常人了么需要我带你到外面走走么行至我房门口,我终是忍不住冲他吼了出去:“可以闭嘴了么”岳洛放下纸灯,手肘撑在身后的门框上,做了个自认风流不羁的姿势冲我扬眉道:“本公子还能列举出本公子的许多优点来。”我也扬眉,笑道:“你有万般好,本少主却偏偏喜欢严崇玉,你能耐我何”岳洛放声笑开来,挑着眼梢道:“你总有一日会爱上本公子的。”我冷哼一声,不屑地摇头,此人嚣张自大,真不知是怎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他这般的性格。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一章“少主,您回来了,方才严管家有事找您,我让他去书房找您了。”莲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思衬,方才一闪而过的黑影大约就是他吧,方才,呀,方才是被姓岳的牵着手走过来的,我此番又大意失荆州了,我气恼,便冲姓岳的撒去:“岳洛,让你住染梅园,你要记得,里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皆不得擅自乱动,否则,我随时都会叫你搬出去的。”我转身往屋内走去。“染梅园是你娘从前的住所,是么”我停下脚步,不作反应,他便继续问道:“那你今晚去到染梅园,是因为我住下了,还是因为惦念起你娘呢”我回头,冲他笑笑:“你觉着呢”“是因为我。”“那你想多了。”“是么”“是的,你退下吧,本少主要歇息了。”岳洛提着纸灯沿着一排开败了的垂丝海棠缓缓走过去,灯火飘摇着终于消失于茫茫夜色中,我立刻差了莲生去叫连易过来。片刻后,连易便精神抖擞地立在我跟前:“少主,这么晚了,叫我来何事”“连易,你去找几个人盯着姓岳的,要轻功好的,千万别被他发现了。”“少主,你终于觉得姓岳的不是好东西了,你让我直接找几个人让他见阎王得了,如今他不但知道少主是女儿身,还知道衣家堡的位置,此人断然是留不得。”“此人是敌是友,还不明朗,我不知他此番的用意,所以勿早下定论,只是他知道我的一切动向,他知道我有一幅画没有送给柳大人,说是在我书房看到了那一副画,我书房门前今日没有侍卫,他却不知。”“此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还有什么不明朗的。”“若世事皆如你脑袋构造一般简单,那我还用得着整日同人勾心斗角的么”连易撅着嘴摸了摸脑袋。“另外我怀疑衣家堡里有岳洛的内应,丫鬟奴才们平日里是出不去的,那能同外界有所联系的必定是侍卫们,连易,你好好想想,你手下的护卫可曾做过什么可疑的事情”连易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思索着。“罢了,不为难你了,你脑子也没那么好使。”我一抬头,看见了一个一闪而过,尚未成型的白眼从连易神情里惊慌失措地奔腾。“连易,你敢冲我翻白眼你活腻了”连易这小兔崽子立刻拔腿就跑,跑出门外还大声叫喊:“谁叫你总说我笨的。”我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往门外砸去,连易往旁边一闪,尔后哧溜一记消失于夜色里,这小子,该好好管教管教了。翌日晌午,风和日丽,偶有飞燕萦绕于房檐,书房里,我正继续埋首于沈庄的账本时,严崇玉推门走了进来,我抬眼看了看他并未停下手中的事,他依然着深蓝色长衫。我悠悠开口道:“昨晚找我何事”严崇玉将手中的木盒放于我桌上:“程掌柜昨日到杭州城,带了些当地的特产荔枝到别院过来给少主尝尝。”“他倒有心了。”严崇玉不言不语地替我整了整手边散乱的账本,尔后作势要离去。“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么”“没有。”我气急,还得不露痕迹地继续假装看书,我若跟他说昨晚被姓岳的牵着走并非我所愿岂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断不能拉得下这个脸。严崇玉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我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瞧他,他走到桌前,缓缓开口道:“我忘记少主不爱吃荔枝了,我将它拿走了。”我反应过来时,严崇玉已如一阵风般消失于我眼前,我怒然摔了手中的账本,衣家堡的人都反了柳大人离开杭州城的时候,又是个雨天,我放下手中弓箭交到严崇玉手中,往身后的亭子走去,在旁一直撑着伞的严崇玉便也紧随其后。我一落座,莲生便将备好的热茶呈了上来。“少主,雨势渐长,今日的箭术便练到这里罢”严崇玉收了伞,雨水顺着伞尖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脚旁,我才发觉,他半个身子都被打湿了。“严管家可知业精于勤,荒于嬉这样的道理”我放下手中茶杯,望着凉亭外随风飘摇的雨珠,沉思片刻,接着说道:“我不比你们这些男人,我从来不曾有过喘息的机会,我若停下脚步,我的一切会被别有用心的人一步一步蚕食,你可知,我爹当年如何艰辛才打下这片产业的”我细致地抚摸着手中的碧玺,如今我时时刻刻携它在身旁,我经不起再丢失一次的煎熬了,虽说是替代品,但总聊以些许安慰。雨天哪,果然容易叫人多愁善感,我抬眼看严崇玉:“你派出去找寻我父亲的那些人,可有回音”“少主,我又扩大了搜寻范围。”他逆光而立,声音略显沉痛,他却再也不敢再提让我放弃找人的念头了,人哪,有希望总是好的,哪怕是很渺茫的希望,它总也能支撑着你走完遍布荆棘的坎坷道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喃喃地念叨着,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也是这也一个雨天,他在马场教我骑马,他拍着我的肩膀道:“颜儿,背挺直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看,现在雨下的这么大,它也终有要停的一刻,你不比任何男子差,你会长成爹的骄傲,来,颜儿,再练一个时辰。”我当时坐在马背上哭得很凄惨,扯着悲凉的嗓子冲爹喊道:“爹爹讲这么多大道理,不过是哄我多练一个时辰,你总这样,一个时辰后面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面又是一个时辰,你骗人”爹爹站在凉亭里,雨雾中,他的神情渐渐模糊,我却听得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颜儿,你若停下来,你便习惯了停下的安逸,你要不停地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这些年,我便一直不敢停下脚步,可是,爹爹,你却再没出现过,你究竟去往何处了怎会有人忽而就凭空消失,再难寻踪迹了我叹口气,走到凉亭口,拿起弓箭,沉声道:“再练一个时辰。”便见远处奔来一个人,走近了才发觉原是连易,连易脸上满是水珠,气喘吁吁道:“少主,柳大人已行至绪风长亭了。”我诧异道:“不是午后才动身么”连易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提前了,不过柳大人此刻在长亭等着少主。”未做过多询问,我立刻差了连易去备马,严崇玉提议风大雨急,还是坐马车为好,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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