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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许是被我欺压惯了,表情毫无涟漪:“听说严管家受了重伤,想过来抄两段经文替他祈祈福。”说完便在一旁的桌上摆上笔墨纸砚,神情严肃地抄起了手边的经文。我不屑地看她:“若抄抄经文,念念佛经就能让严管家醒来,那恐怕你早就将我爹召唤回来了罢还是说,你日日在祠堂里诵经,都不是为我爹诵的”“堡主定然还活着,有朝一日,他定会回来同少主团聚的。”方兰蘸了蘸一边的墨汁,抬眼看我。“哦说得好像你知晓我爹身在何处似的。”我好整以暇地观看她的反应。她垂着眼帘,专心致志地研习经文:“我也希望我知道堡主身在何处。”尔后,屋内便一片宁静,只听得见窗外雨打屋檐声,声声敲在我心上。终于,随着梁大夫呼了口气,我疾步走到床前,严崇玉终于不再一直流汗了,神情也舒展了许多。“烧终是止了,血也止住了,再喝一剂药,明日会醒过来的。”梁大夫抹着脑门上的汗,如释重负道。我也暗暗松了口气雨呈滂沱之势,我的心却宁静了下来,端详着严崇玉为数不多的没有紧绷着的脸,在床沿静坐了许久,也并未注意到方兰是几时离开的,只道是父亲失踪后,她是头一遭离开那祠堂。留了两个丫鬟照顾严崇玉,莲生撑着纸伞和我一道离开了他的卧房,沐浴完后,我和衣躺在床上,床边的木窗半敞开着,我侧身遥望着窗外,雨点落在池塘里,莲叶浮浮沉沉碰撞的声音,我仿佛都能听见。断线的珠子渐渐变得模糊,我眼皮有些耷拉,等到意识渐渐不听使唤时,床边忽而多了个身影,我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颜儿,你醒了。”姓岳的脸颊还红肿着,那是被我狠狠揍过的痕迹,嘴角乌青一块,此刻他唤我的时候,也颇有些咬牙切齿。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正欲翻身起来的时候,却被他欺压了上来,我立刻准备高声大呼,却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你不想叫人瞧见被我压在床上的摸样,还是乖乖地别开口。”我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该如何叫门外的人知晓我如今的境况,又不悔了我的清誉,我如此看重的清誉,我如此为了他才看重的清誉,断不能叫跟前的人毁于一旦。作者有话要说:、第六章转了一圈,无奈地发觉,只有乖乖听命于他,方能明哲保身,于是整理了下面部表情,牵扯起嘴角道:“我不会叫的。”姓岳的抬手在我身上戳了几下,我便发觉身子动弹不得了,内心惶恐,面上镇定道:“你做什么”姓岳的翻个身,侧躺于我身边,抬手支额道:“你眼睛扑闪扑闪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会乖乖听命于人的人。”我不置可否,姓岳的执起我的手抚上他的脸,抚上他的嘴角,尔后缓缓开口道:“颜儿可记得今日扇了我多少巴掌我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你这般待我,我很火大,你可知”我受制于人,无言可对,只能盯着头顶栾帐,作濒死状。“我这人,不爱计较,最爱以德报怨。”姓岳的依旧牵着我的手放在他脸颊上“你打我几下,我便亲你几下,你打的我哪里,我便亲你哪里颜儿觉得,这般可好”“你敢”我从前说这句话的时候,总会伴随着拍桌子,摔碗,摔杯子,摔书等各种伴奏动作,如今我凄凉地发觉到言语的苍白无力,尽管我已经用了最恼怒的语气,姓岳的依旧无耻地笑了开来。笑着放开我的手,他的手来到我的唇角,游移在我的唇瓣,轻轻摩挲着:“颜儿,你再这般待我,下一刻我就会出现在严管家跟前,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他会作何感想”我及时将你敢二字吞进了喉咙,在心中补了十巴掌给他。“这般可好,颜儿你日后好好待我,我便不告诉严管家,另外,我知会你一声,我要在衣家住段日子。”“为何要住我家”“父亲年迈,要我接手岳家家产,如你所见,我此人受不得拘束,也视钱财如无物,所以才逃了出来,其实,我此番就是来投奔你的,不过弯路去了躺南疆,不料你我如此有缘,也省的我苦苦找寻你衣家堡究竟坐落何处了。”权衡再三,再三再再三我衣少颜人生头一遭妥协了,同意了姓岳的住下的事情。我翻了翻眼,示意姓岳的替我解穴,却不料姓岳的平躺了身子,道了声:“睡吧。”本少主立刻暴怒:“你敢得寸进尺,立刻滚下本少主的床。”姓岳的捏了捏我的脸,无辜看我:“颜儿只让我睡柴房,我也是娇生惯养了二十多年的,你叫我如何睡得着”本少主作垂泪状:“知道了知道了,明日会给你分个房间的,你将就一晚上罢。”姓岳的翻了个身,脸靠在我的肩上,似轻声呢喃道:“本公子平生,最是将就不得。”尔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间,伴随着本少主流了半夜的泪。连易知晓此事后,反应最大,立刻在我跟前演开了“少主,姓岳的砍了严管家一刀,你怎能让他住下呢”“少主,姓岳的差点害死严管家,你怎能让他住下呢”“少主,姓岳的看着便不怀好意,你怎能让他住下呢”“少主”“啰嗦”我重重放下手中账本,端起莲生方才泡好的云雾花茶,呷了一口,尔后瞥了眼连易道:“你这般介意他住下,其实是担心堡内的丫鬟们见风使舵,再不对你使殷勤了罢。”连易立刻涨红了脸,矢口否认:“绝无此事。”尔后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追加一句道:“他对我还构不成这样的威胁。”我重拾起手边的账本,无情打击他道:“他完全遮住了你的光华。”连易便捂脸奔了出去。莲生领着肖状师走了进来,肖状师神情颇有些肃穆,我的心顿时跟着一沉,此事,大约要颇费周章了。“如何,赢的可能有几成”我开门见山问道。肖状师沉默不语,许久才沉痛地开口道:“三成。”我的心宽了宽,好歹还有三成,既然有三成,我会叫他变成四成,再变成五成,再变成六成,最后变成十成。肖状师继而开口道:“这三成完全是因为少主您跟秦知县过硬的交情,若是往常,我可以拍着胸脯说这案子也并不算棘手,可如今,钦差柳大人正巡至杭州,现下正住在知县府内,这事儿,柳大人难免是要插手的。”“那便等柳大人走了再说。”“晚了王连桂已将状纸呈上去了。”我无语抚额,怒然摔了手中的账本:“这个王连桂,居心何在”“他有七成的把握得到富居酒楼,如今柳大人在,又升至九成,他自然不能平白浪费了这样的天赐良机。”“啰嗦,这还用得着你来解释么,我自然知道。”我的心情顿时狂躁了起来,胡乱翻着手边的账本,又饮了几口花茶,继而开口道:“那个柳大人,有无特别的嗜好”肖状师咬唇,沉痛道:“柳大人既不好女色,也非贪财之辈,为人堪称清廉,此事便是难在这点上。”我深叹口气,拍了拍账本,捏了捏眉心道:“是人,是男人总会有弱点,你去找出柳大人的嗜好,一定会有的。”肖状师面如死灰地捂脸出去了姓岳的接踵而至,我甩了甩账本,摆摆手道:“你出去出去,本少主此刻心情烦躁,不想同你多费口舌。”姓岳的岂是知难而退的人,他执着跟我相同的折扇一摇三晃地走到我跟前,尔后一屁股坐在我手边的檀木桌上,压住了我的账本,我立刻跳起来,一把抢过他的折扇:“为何总是没个正经,没看见这么多椅子么还有,往后不准再用这把折扇了。”姓岳的仗着个子高,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折扇尔后高举起,捏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在椅子上,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昨晚才在床上答应好好待我的,怎么转眼又翻脸了,至于这把折扇,我也才发觉,竟跟你的一模一样,这可是我花重金才订到的,从前显得不那么重要,如今也算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羁绊了,我看着这把折扇就如同看着你,我晚上抱着这把折扇入眠就如同抱着颜儿一样。”我即刻横眉冷对,冲他翻白眼,心中大骂其无耻。姓岳的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随手端起我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我抚额,有气无力地看他,完全没有告诉他这杯茶是我的心情了。“方才在门口听到你们说什么钦差柳大人”姓岳的喝完茶在正厅里转悠开,一会儿摸一把屏风,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琉璃尊细细端详。“与你无关。”我打算自动忽视他的存在,翻开账本,重新看起来。“若是此柳大人是我知道的那个太仆寺卿柳大人的话,我可是知晓那位柳大人的嗜好的。”姓岳的重又坐到我手边的椅子上。状似随意地说道。我抬起头看他:“你不可能知道。”姓岳的用手中折扇点了点我的鼻子,我握了握拳,有求于人,我衣少颜绝对是可以忍让的人。“颜儿,激将法于我,没有用”“你以为我会求你告诉我哼,你不说也罢,我自然会查出来。”什么都能输,气势不能输,气节不能输,我爹教我的。“颜儿啊颜儿,你可以慢慢查啊,可指不定你查着查着,富居酒楼就要拱手让人了,让你向我服个软,有这样难么”罢了,为了父亲辛苦挣下的家业,我衣少颜也是能屈能伸的。“你要怎样才会告诉我”我以完全不计较的口吻大度问道。“我此人最不会趁火打劫,如此这样吧,颜儿亲我一口,我就”没待姓岳的把话讲完,我立刻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姓岳的,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完全拿你没辙了么”我指着姓岳的鼻子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然后,我的腰也被人搂住,姓岳的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最后停在我的鼻尖:“你看,你骂也骂不过我,打也打不赢我,还有把柄在我手中,你自然是被我吃定了”岳洛你大爷,等尘埃落定,我一定要亲手将你大卸八块,卸下来喂我湖里的肥鱼。但是,在这当下,我眼黯了黯,深吸了口气,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岳洛的额头印下了一吻。呼,本少主此番,真想一头撞死在门口池边的大石头上。姓岳的抬手抚了抚被我吻过的地方,尔后嘴角弯弯道:“颜儿这个吻,未免太过敷衍了,来,再亲一下。”“姓岳的,你最好见好就收,不然我就算赔上富居酒楼,也不会让你得逞。”姓岳的认真看我,幽风在厅内四处游荡,带着屋外细雨的清新,仿若将我们包围,岳洛的黑发和着他漆黑的眼眸,离我这般近的时候,我忆起方才跟连易说的那句话:“他完全遮住了你的光华。”这句话果真是恰到好处极了。“颜儿,你派人下个帖子给柳大人罢,约他三日后飨宴,至于他想要的东西,我会替你备好的。”说完,松开对我的禁锢,我立刻后退几步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岳洛挑挑眉,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顿了顿脚步,回头道:“不用谢我,也不用感动,颜儿,等我回来。”我眼黯,是谁让他有那么凡人无法企及的自信心哪我坐到沈庄的沈元福跟前时,发觉他已经喝了好几杯,已然微醺地颓丧着执着空酒杯。我解开披风,莲生立刻伸手接了过去,我伸出一只手,莲生立刻将从衣家堡带出来的陈年佳酿呈上来,我掖了掖袖口,替沈元福满上酒杯,颓丧的人这才睁眼看我,看到我时,方寸大乱,狼狈地从圆凳上跌落到地上,酒杯打翻,上好的佳酿就这样洒在他脸上,一派狼藉,沈元福防备地看我,慢慢往后退去,指着我道:“衣衣衣少颜”“放肆,就凭你也敢直呼我们少主的名讳。”连易立刻跳到我身边,并开始抽刀,沈元福更是瑟瑟地往后缩了缩,满眼的愤世嫉俗叫我无声地笑了笑,摆手示意连易退下。作者有话要说:、第七章“沈掌柜快快请起。”我走过去扶起沈元福,沈元福又是受宠若惊,又是惶恐万分地盯着我。“衣少颜,我不会让你顺利接下沈庄的,只要我下令,我底下的工人们决计不会听命于你衣少颜的。”沈元福苦大仇深地冲我大吼道。“喂,沈元福,你还敢直呼我们少主名讳”连易又在我身后叫嚣开来。“连易,你到门外候着。”“少主”“退下”连易别扭地甩门出去了。连易一出门,沈元福立刻直起了腰板,我随口说了句:“我们家的丫鬟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沈元福便立刻又蔫了,戒备地瞥了莲生两眼。我不过是唬着他玩罢了,此人一把年纪了,却如此容易轻信别人,沈庄若在他手上断然是会走向消亡。再替沈元福满上酒杯,我沉沉开口替他分析我接手沈庄的各种好处:“沈掌柜近年来用的都是自家亲戚掌管沈庄的诸项事宜,譬如你那个小舅子,分明不是管账的料,我看了沈庄的账目,混乱不堪,许多呆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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