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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展昭道:“灵公主住在深宫,接触不到几个人,因此你也教不了她什么。可你我都知道,她另有人指点。这个人必定也在后宫,如此才最方便;这个人必定有位分,方能不惹人怀疑。后宫除了嫔妃就是内侍宫女,而月波正好是个宫女。况且她在庞妃宫中,等闲根本没人会对她有任何猜疑。灵公主离宫谁也不要,偏偏向官家要月波,岂非正好证明她俩关系非比寻常”“慢着,”白玉堂抬手打断他,缓缓道,“你的意思是灵儿和那三个兵士或许还有更多的人是月波教的”展昭道:“这月波既然是庞妃陪嫁,年纪也不算小了,不过她与那些兵士份属同门也说不定。”白玉堂瞪眼道:“那三个家伙可还有几分本事,连我都差点被他们缠死,灵儿跟他们差得远。”展昭道:“那是当然。灵公主要是也有了那等身手,官家追究起来,谁担待得起”白玉堂颔首道:“这事且放在一边。依你看,这前半句又是什么意思呢”展昭的手指缓缓虚描过“飞天镜”三字,喃喃念叨了几遍,慢慢地摇了摇头。白玉堂的眼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忽道:“我记得南朝有人写过握天镜而授河图,执玉衡而运乾象,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展昭道:“听这气量,似是帝皇之言。”白玉堂道:“不错。倘若庞玉姣也读过此序,引这天镜多半不是指月亮,而是指官家。”展昭悚然一惊,道:“可大人说,官家并不知道月波来历,因此才要查。”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说官家和月波有关系,而是说月波的来历也好背景也好,说不定会对官家造成什么影响。至于究竟是什么,那好像就不关我事了。”展昭尚未答话,忽听敲门声。开门一看,公孙策在外面抚着胡须:“展护卫,你们可有什么猜测”展昭道:“有是有,却不知对不对。”公孙策道:“那学生先告诉你们一个不必猜测的事实。”他摊开手掌伸到展昭面前,“这支簪子不是庞二小姐的,而是灵公主的。”展昭和白玉堂一齐凑到近前。只见簪尾那颗被旋下的单珠内侧,留有贡品的标识。公诉策微微弯了弯手指,道:“去年官家回京的路上,很是问了薛锦谦一些克扣贡品的事情。据他交代,下面贡上来的东西都有标识,官家赐到哪宫,就在标识上略作修饰以示区别,免得惹些不必要的纠纷。你们看到的这种,正是给灵公主宫中用的。”汴河之上,船只往来交错,一派繁荣景象。纵然是阴雨连绵,也未能阻住纤夫的号子、船夫的吆喝。几个姑娘躲在伞下,冲着河里叽叽喳喳。即将远去的后生见了,在船上招手喊话,姑娘们遂笑成一团,你推我让,终于扑了一个出去。后生急急叫了一声,被推出来的姑娘一抹脸上的雨珠,羞红了两颊,一跺脚转身跑了。一顶小轿从路那头抬来,差点被这姑娘撞上。轿夫赶紧避让,身子一晃,轿子却竟然纹丝不动。待到姑娘连连道歉走远了,轿帘才颤了一颤。轿夫稳住轿杆,又继续前行。不远处的茶楼中,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盯上了这顶小轿。白玉堂拿盖拨了拨茶叶,道:“你怎知今日有古怪”展昭道:“我不知道。是孙荣送来那只盒子的锦缎夹层中另有纸条,说月波近来日日都出现在此处。看字迹,也是庞二小姐写的。至于先生怎么发现的夹层,我就真不知道了。”白玉堂两指绕着杯盖钮,斜睨着他道:“你说轿子里的是月波她可是个宫女,哪能轻易出宫。”展昭道:“倘若她真有功夫在身,出宫倒也不难。灵公主开口要了她,庞妃现在大约也不会管她了。”白玉堂道:“若灵儿要管她呢”展昭道:“我想,灵公主若是用她,便可以不管;若是避她,只怕巴不得她不在宫里;若是防她,也不会主动要了。”白玉堂摇摇头,眼睛盯着那小轿,不再说话。只见小轿抬到码头放了下来。帘子一掀,走下一个女子,款款步至水边,欠身将什么东西递了出去。码头边拴着一只小船,船上人自舱中接了那东西,即刻解了绳子,撑杆荡开。待到小船划入河心,那女子才回身上轿。“是月波吗”白玉堂问。展昭耸了耸肩,道:“我也不认识她。”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你去追船。”说罢抓起画影,从茶楼后边一掠而下,悄没声地跟在小轿之后。展昭哎了一声,讪讪缩回手,苦笑着暗道:“就你怕水。”慢慢步下了楼。雨渐渐大了。无论什么声音,似乎都被淹没在了这潺潺雨雾之中。作者有话要说:jj什么时候抽风完屏蔽你妹啊第80章 八、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假如展昭不曾因袖箭而练就一双明目,或许早就迷失在了雨帘中。然而,即便他看得清那艘小船也无甚用处,因为它正悠悠划向对岸,而他碰巧不会水。“要是蒋四哥在就好了。”展昭叹了口气,紧紧盯着小船。小船很小心地不让任何船只靠近周边一丈之内,似乎舱中人防备甚紧。但展昭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这至少说明这人在河上没有同伙。没过多久,小船转了个弯,在对面码头靠了岸。船身一晃,从中走出一个大汉,其体格不禁让人惊讶他是如何在这样小的舱内待了许久的。展昭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那大汉在船边弯腰站了一会儿,似是在系绳子。半晌,他直起身来,向着汴河随意地张望了一阵子,方才转过身走开。只这一会已足够让展昭看清他的脸窄额、低眶、狭鼻。尽管他戴着帽子,看不出是否髡发,但那高高的颧骨和长长的鼻梁分明昭示着他是个契丹人。展昭立在河边游目四顾,视线所及既无渡船也无桥梁,又不能贸然拦人家的运船,只得罢了。刚要举步离开,忽又停下,眼光落在岸边垂柳之上。正值二月中,新发的柳叶已是万丝绿绦,既长且韧。汴河宽不过五丈,若算准了落脚点,攀了柳枝一掠而过,以他轻功并非难事。只是下着雨,脚下难免湿滑,倘若不慎落水,动静一大,说不定便会打草惊蛇。但只这一举步一停,那大汉已经走出了三四丈远,再过去几尺,就要隐到民居之后了。展昭不及细思,一把拉住垂柳,足底在树干上一蹬,顺势荡了出去。及至河面之上,方才放开柳枝,借着余力扑向那小船。眼见着就要落在船头,猛然间听得疾风扑面,几点寒星自舱中激射而出。展昭心中一凛,急拧腰堪堪避开,身子却不可避免地下落。百忙中感到脚尖触到船舷,当即死死勾住,在船头平平绕了个大圈。好容易稳住了刚要直起身子,却觉几滴雨珠斜斜飞来,打在脸上生疼,心知有异,急忙偏头。也不及瞄准,袖箭朝着寒星来的方向甩手挥出。只听叮叮两响,袖箭被人打落。好在这么一阻,展昭已缓过气,在船沿上一踢,重又冲天跃起,于半空中翻了个跟斗,顺手抽出了巨阙。剑鞘在身前一横,轻飘飘落在舱顶上。低头看去,见自己的袖箭躺在甲板上。方一凝神,忽觉脚下有异,吃了一惊,忙自船后滑下。还没站稳,就见一柄长剑冲破舱顶刺出,倘若慢了半步,自己脚底早被刺穿。展昭定了定神,跃起身来,挥袖卷住剑身向上一抖。那剑应手飞出,远远地落入河中,舱顶随之破了个大洞。洞中黑影一闪,是舱中人匆匆躲避。展昭眼神一厉,随即跳入洞中,原地转了一圈,袖箭连珠一般向四面八方射出,霎时间已出了三十多支。船舱毕竟太小,那人避无可避,要打破船板也已不及。一阵急雨般的骤响夹杂着四五声压抑住的呼痛,终止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恶战。展昭缓缓回头,道:“师兄,你就那么想置小弟于死地吗”舱中人动了一动,没有回答。展昭抬眼看去,见他脸上蒙着黑布,叹了口气,道:“师兄,你既然亲自动手,又何必蒙面;难道你打落了我的袖箭,我还会认不出你吗”话音未落,猛觉小船抖动异常,又瞥见蒙面人眼中一道凶光,当即猱身而上,连点了他十八处大穴,一把抓起,就着舱顶的破洞直冲而出。小船本就系在码头上,虽经几番激斗,也没离岸多远。展昭抓着人扑上岸连打了几个滚,已去岸数丈。刚回过头,就听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舱底被引燃的炸药将小船炸成了碎片。展昭慢慢站起身,低头看着蜷在脚下的人。那人避开他的目光,眉心微微皱起,不知是在遗憾还是在哀叹。展昭吁了口气,手腕轻颤,巨阙干净利落地挑下了黑布。此人果然便是雷星河。与此同时,追着小轿而去的白玉堂对这场恶斗全然不知,反倒相当惬意地喝上了天下数一数二的美酒。因为小轿在城中绕了几个弯子,颤悠悠地抬进了皇宫。这条路白玉堂从未走过,甚至根本不曾知道。小轿走得虽慢,路却是弯弯绕绕的,何况还下着雨,也无暇去辨明方向。宫中一向守卫森严,这个角落却不知是疏于防范、懒于管理还是有意为之,转了好几个弯也不见一个侍卫。尽管如此,白玉堂还是小心翼翼地落后着几丈远,随时准备反身就走。听得一声轻响,小轿落了地。轿帘一掀,那女子款款步出,轿夫后退着抬轿离开了。白玉堂屏息躲过,偷眼看去,见那女子走入旁边一间小室。半晌,换了一身宫衣出来,一手整理钗环,一手托着个茶盘,穿过小路走向小室后面。白玉堂暗中抽了抽鼻子,悄悄蹑上。跟着她又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小院,院中立着一座二层小楼。那女子抬头望了望,笑着呼道:“公主,吃些点心可好”楼上立即就传下了赵灵怒气冲冲的声音:“你若要送点心,直接进来就是,还喊什么难道怕我不在吗”女子赔笑道:“公主说哪里话。婢子是怕公主有什么不方便,怎好贸然闯入”说着轻轻推门入内,“公主,今天是酪,官家担心公主吃不惯,特意吩咐依着往日的口味调了些。”赵灵气哼哼地道:“那有什么用难道契丹人也会特意为我调吗”好一阵子没人说话。随后是那女子叹了口气:“公主,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消气。”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若是心中不忿,婢子再教你一套拳法如何”赵灵道:“不必了,我今天乏得很。我既找庞妃要了你,往后有的是时间。你先出去吧。”那女子应道:“是。”退出小楼,关上门离开。听到这里,白玉堂已明白这女子确是月波。但赵灵一直呆在这里,又怎知月波会日日去汴河码头呢赵祯明知赵灵不愿远嫁,月波又是赵灵主动要的,却为何放心只留她一人,而不设一个侍卫眼望着月波走远,白玉堂吸了口气,翻身纵上了二楼。赵灵感到异状,大惊抬头,还没出声嘴就被白玉堂捂上了。直到确定她看清了自己,白玉堂才放开手,挥袖甩上窗户,冲她眨了眨眼睛。赵灵怒视着他,低声叱道:“上次展昭一招把我手弄脱了臼,这次你一上来差点闷死我,你们两个还真是挺有默契的啊”白玉堂奇道:“他几时把你手弄脱臼了”赵灵呸了一声,道:“你问他去”白玉堂一掀衣襟,在桌边坐下,道:“这种小事没什么好问,我倒是想问你些别的。”也不待赵灵插口,他三言两语便将庞玉姣送来的那只盒子说了。赵灵越听眼睛瞪得越大,道:“那支簪子是我很久以前送给她的,什么盒子什么纸条,我可半点不知道。自从包拯”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让皇兄把我接走,我就再没离开过这里。除了皇兄偶尔来一次,月波每日伺候,我根本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过,更别提给二姐送什么消息了。”白玉堂道:“这么说,那些东西是庞玉姣自己送到开封府的。这可奇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看了赵灵一眼,“算了,先别说她。我问你,你要月波做什么”赵灵却不回答,撑着下巴呆了一阵,反问道:“你说月波近来每天都去码头怪不得这几天老也看不见她。”白玉堂道:“不错。我还要问你,你的功夫就是月波指点的吧”赵灵吓了一跳,失声道:“你怎知道”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我跟她过来的,你们方才的说话我都听见了。我还知道月波和庞吉派到岳州府去的几个兵士功夫原是一路。你特意把她从庞妃那要来,总不会是真想学什么拳法吧”“去岳州府的兵士你也知道”赵灵愈发讶异,但见他瞪着自己,只得撇了撇嘴,道,“你既知道,我就不瞒你了。我住在开封府这些日子,每天听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和以前的一印证,觉得太师有些行为是挺奇怪。不说别的,单是兵马司两个月找不到我,就相当说不过去了。月波是庞妃陪嫁,从小就是太师的人,在太师府中时曾随那几个兵士习过十几年武,直到他们被派去岳州府。我要了她来,无非是想探知些太师的行迹罢了。可是她守口如瓶,我又不能直问,只好就把她留在身边,将来总有她着了痕迹的时候。”白玉堂道:“可她这几天总是出去,你也好像没注意到。”赵灵瞪眼道:“谁说的我只是碰巧还没来得及问”白玉堂失笑,向后一仰,道:“行吧。雨下大了,我这会儿也不想走,你这可有什么好酒没有对了,你皇兄怎么放心不留人在这看着”赵灵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不放心我已想过了,弄不成这桩婚事有很多办法,我干嘛非得自己跑到宫外遭罪你还是喝你的酒,少说点话的好。”一回到开封府,白玉堂便看见雷星河紧闭双眼躺在大堂上,不禁奇怪,问道:“这怎么回事” 包拯道:“问得好。展护卫,你从头说说。”展昭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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