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连欣远和红袖站起身来,先走到武当弟子这几桌来敬酒,大家都是同门,众人自是礼貌地回礼。王洗伸出大拇指,道:“四师弟,那庄主这样喜欢你,你很不错。”连欣远笑道:“哪里,他只是看在武当的名声上,才对我格外礼遇,若是对师叔和师兄也自是如此。”连欣远行到建始庄弟子坐的桌子前,举起酒杯,“来,我向大家敬一杯。”建始庄四大弟子粉鑫便在这桌。粉鑫摇摇晃晃起身,道:“你这人定是有什么法术,使得庄主对你这般尊敬,既是贵客,来,我与你干一百杯。”红袖嗔道:“二师兄你就喜欢说胡话,公子别理他。”敬了建始庄弟子之后,连欣远来到司马翡汝这桌。连欣远人际广泛,但对小师妹只是当妹妹一样看待。他却对李伊羡一见钟情,虽然她之前之举甚不礼貌,但他认为无非是初次见面,对方对陌生男子难免有所疏远。司马翡汝道:“连师兄,谢谢你敬的这杯酒。”连欣远笑道:“既是谢谢,自然要一口饮尽。”司马翡汝仰头,一杯酒下肚,她伸出酒杯给众人看,杯已见底。连欣远这时又倒了一杯,对李伊羡道:“我敬李师妹一杯,不知师妹是否赏光。”李伊羡缓缓转头,半晌后才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喝酒。”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司马翡汝急道:“师妹,不可无礼。不好意思,连师兄,我师妹不懂规矩,我替她喝一杯便是。”她给自己斟了一杯,正待喝下。却被李伊羡一把抢过:“刚才我是不想喝,不过本姑娘现在改主意了。”她话音刚落,便饮了这杯。“还别说,这酒还挺不错的。那么连师兄,我敬你一杯。”李伊羡手里拿着那酒杯。她快速又斟了一杯,递到连欣远面前,“喝吧,连师兄。”她的口气似乎不容拒绝。连欣远直视着她的眼睛,就这么对视了片刻。“怎么,我喝了你的,你却不敢喝我敬的酒。”李伊羡嘴角忽地一笑。连欣远接过李伊羡手中酒杯,眼睛望着对方,饮下这杯酒,喝完后道:“李师妹真是女中豪杰。”司马翡汝道:“让师兄见笑了,我二师妹自来便是这般我行我素,其实她对二师兄侠义之名早已耳闻多时。”庄主这时站起身来,高声说道:“峨嵋武当两派果然都是名师出高徒,我敬各位一杯。”伍星道长也高声笑道:“庄主客气了,武当派祝庄主寿比南山。”用完晚饭之后,连欣远回到住所。因为房间较多,连欣远自己一人有一个房间,他仰身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自言自语:“这一人住一个房间真是无聊,不若天上繁星,也有星星相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那李伊羡当真是漂亮的紧,那身姿倒还罢了,那脾气倒真是少见,若能娶她过门,也算不枉此生。”连欣远觉得时日尚早,不如出去转转,想罢,他起身走出房间。峨眉派弟子在建始庄的住所内。司马翡汝训斥道:“师妹,你刚才为何如此对连师兄无礼。”李伊羡道:“不为何,就是不喜欢他。”司马翡汝叹了口气,道:“武当派对我峨眉有恩,师傅特意叮嘱,不得和武当挑起事端。”李伊羡摆弄了一下手指,却笑道:“我又没挑事端,是他过来敬酒,我只是耍他一下而已。”司马翡汝道:“你还好意思说,幸好连师兄不是小气之人。在峨眉山也就罢了,在外面做客你需特别注意自己言行。”李伊羡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连欣远走过半个庄院,不知道走到了何处,却见几棵杏树外隐隐约约有一片水池。他走近了几步,自言自语:“这庄主倒是好雅兴,外面种满了杏树,庄里也建着这么漂亮的水池。”这水池虽然不大,也有数丈宽,连欣远正待走上前去。却见水池另一处有一名女子正站在池边,他仔细一看,是李伊羡。因大师姐为一个外人对她发脾气,实在是不舒服,所以出来转转,正巧刚走到池边,她望向池中,这时正是皓月当空,一轮明月倒映在水中。她不觉独自说道:“这月亮倒是圆的紧,却不知人的心是否也是这般圆润而没有菱角。”连欣远走到近前,高声道:“李师妹真是好雅兴,独自一人在这里欣赏夜景。”李伊羡回头见是他,没好气地道:“谁是你李师妹。”连欣远朝四周望了望,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李伊羡转头问:“你如何在这里”连欣远向前走了一步,道:“我如何不能在这里”李伊羡指了指后面,道:“我们峨眉就住在后面那里,听庄中的人说你们的住所在东面。”连欣远向后一看,的确有一处宅子在那边,颇有些惊讶,道:“原来你们住处就在这附近,我是随处走走,就来到了这里,恰好便见到了你。”李伊羡道:“既如此,师兄请便。”说完便抬头看着圆月。连欣远继续道:“看来师妹很喜欢夜晚的月亮。”李伊羡淡淡一笑,道:“我喜欢或是不喜欢,却是与你有何相干。”连欣远却并不生气,道:“你听过这诗吗十里长亭霜满天,岁岁青丝愁华年。”李伊羡道:“没有,我平日很少看这些酸腐的东西。”连欣远又问:“你平日里和师姐妹们关系肯定很好。”李伊羡道:“那是自然,我们师姐妹们,就像亲姐妹们一般。”连欣远却道:“那你能不能对本师兄也如亲哥哥一般。”李伊羡看了他一眼,道:“我和你又不是同门,就是师兄也是大师姐叫的,我又没第一个那样叫你。”连欣远望着水面,叹道:“这也不奇怪,似师妹这样的美人,见过的无趣男人自是不少。”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觉得师妹不该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说不定今天的陌生之人哪天也能成为好朋友。”李伊羡道:“你想和我成为朋友”作者有话要说:、九 建始庄庄主现身3连欣远转过头来,道:“不可以吗我希望和李师妹成为好朋友,不知道师妹是否愿意。”说话间他行近了两步。李伊羡却是一动不动,昂首说道:“那要看你如何做了。”连欣远回身走了几步,弯身从地上摘了一朵小花,走到她面前,“这朵小花送给你。”李伊羡露出笑容,接过小花,“你经常这样哄女孩子吗”连欣远微笑道:“是有几次,不过这次是最认真的一次。”李伊羡转过身去,嗔道:“油嘴滑舌。”连欣远道:“你还没说你答应和我做朋友没。”李伊羡又转身过来,目视他片刻,“好吧,做朋友也没什么。”连欣远笑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是不是可以经常见个面。”李伊羡嗔道:“不理你了。”她转身回宅子去了。连欣远却留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这女子,还挺善良的,不知为何却总是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连欣远沿着池边走了一圈。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他这样想着,便沿原路返回。不料,因岔路的原因,竟然迷路了。这是什么地方,不管了,继续走。这庄子从外看来并不大,不料竟然走了快一个时辰都未看到尽头,更是走进一处岔路更多的地方,便连东南西北也不知了。连欣远很是奇怪。庄外的谷中尽种杏树,但在庄中杏树并不多见,只是偶尔看见几棵而已,为何行至此处却见到郁郁葱葱的杏树林,而且这里的杏树开满了杏花,不似庄外杏花零零碎碎,毕竟此刻已经入秋。连欣远转身朝回走去,走了一段却是更加辨不清方向,身边却尽是杏林环绕。连欣远本来晚饭时就喝了不少酒,虽然内功不俗,还不至于喝醉,但夜已深,本已疲倦,故而迷迷糊糊地走进了杏花林中。这时却恍然醒觉,不再乱走乱撞,四下仔细观察了一阵,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杏林,这是一个由杏树所摆之阵形,但这阵形颇为复杂,一般江湖门派禁地为防外人闯入,大多布有阵法,但一般无非三到五门而已,但这阵法竟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只有从生门才能走出阵中,但这阵每走错一步,八门的位置便会转换,且不知还有何机关陷阱。连欣远不觉暗暗叫苦。这该如何是好,这里应该是建始庄禁地,我怎走到了这里,这下好了,出也出不去。虽然不知该如何行走,连欣远却干脆瞎走了一通,却更加不辨方向,时间却已至后半夜。连欣远这时疲惫之极,眼睛眨了好几下,却发现面前有三处岔道。我刚才走过来之时有五处岔道,之前一次有四处岔道,这不是武当的清虚阵法吗虽然未加证实,但他决定一试,若是武当清虚阵法,眼下便应走最左的那岔道。走到下一岔路口,出现了九条岔路。这下该走最中间那条。这下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走出了杏林。他大舒了一口气。还真是清虚阵法,只是这清虚阵法乃是师祖灵虚真人所创,只有武当长老和嫡传弟子才知阵法精要,这建始庄怎么会布此阵。算了,先回去睡觉吧。刚走了一步,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话。“站住。”连欣远蓦然回头,只见建始庄二弟子粉鑫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距自己不远处。“你在这里做什么”粉鑫厉声问。连欣远只得道:“晚上睡不着,所以出来逛逛,哪知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他随机应变的能力一向很强。粉鑫冷笑道:“你这话骗得别人却骗不过我,我见你从本门禁地走出,不知你们有何奸计,是不是设计好的”连欣远刚被困阵中数个时辰,本就心情不悦,这时便怒道:“你这人真是毫不讲理,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不错,我就是故意踏进了那片杏林,你待怎的。”粉鑫道:“终于说实话了。我待怎的,我擒你去见师傅。让师傅他发落你这擅闯本门禁地之人。”连欣远笑道:“早就听说建始门名震江南,区区在下虽然不才,但正想讨教。”说罢从剑鞘中抽出云出剑。那云出剑出鞘之时,霞光艳艳,果如云出雾散的景象。粉鑫眼中露出惊诧之色,赞道:“好剑。”他也抽出刀,一刀砍了过来,连欣远使云出剑一接,“铛”的一声,连欣远和粉鑫都被弹得倒退了几步。红鑫接着使刀横劈过来,连欣远只得仰身一躲,却又被一刀劈向双脚,他只得纵身高跃,在半空中又一翻转,轻轻巧巧地落在一丈开外。粉鑫不觉惊奇,道:“好轻功,这便是武当轻功连云决吗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就算你轻功再好,终究还是要用真功夫取胜的。”他纵刀直扑上来,这招迅猛异常,连欣远始料未及,只是勉强避过。哪料那刀突然变劈为刺,直刺向连欣远心窝。连欣远使云出剑勉力一挡,顿感手上一麻,云出剑差点脱手,那粉鑫手中大刀却是被震地弹了出去。粉鑫向后退了几步,拔起刀来。武当功夫当真名不虚传,我须使出我最拿手的一招。粉鑫退步拔刀之时,连欣远本可趁势进攻,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希望对方罢手言和。那粉鑫却纵身跳上半空,手中大刀左右挥舞,这时仿佛一片红霞把连欣远罩住,这是建始庄刀法中的“红霞万丈”,叫人避无可避。他不愧是名闻江南的建始庄第二大弟子。连欣远虽有宝剑在手,也不能轻易占得上风。连欣远曾经得师傅传授,在这种招法之下,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变应万变,正待使出武当剑法中的“云出无心”。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却有一枚飞镖从黑暗中掷来,扑向粉鑫面门。这枚飞镖初时轻飘飘的,但竟越来越快,好神奇的暗器手法。这是个使暗器的大行家。粉鑫只得回刀一挡,“铛”的一声后,空中一个后翻身,落在地上,却见到红袖出现在面前。那暗器竟然是她所发。粉鑫喝道:“三妹,你这是干什么”红袖反问:“我正要问师兄,你是这么对待庄中的客人的吗”粉鑫急道:“他闯入了本门禁地。”红袖笑道:“不就去了一下禁地吗”粉鑫却道:“本门规矩,擅闯禁地者死,你不会不知道。”红袖只是一笑,道:“二师兄你误会了,我刚才本和连大哥在一起,见到一个黑影闪进禁地,我是本门弟子不能进入禁地,这才请求他进禁地一探,怎料出来竟遇见了师哥。”粉鑫问:“此话当真。”红袖不满地道:“那还有假。”粉鑫又道:“那他在禁地里可抓住那人”“说来惭愧,那人在林中飘来隐去,一会儿便不知去向,我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