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申跟着晔姬的动作一起跳了起来。两个时辰后,舞会结束了。陈连申和晔姬在一起散步。陈连申道:“晔姬姐,你舞跳得这么棒,不知有没有兴趣去我们山庄做舞师。”晔姬有些惊讶,道:“我真的可以吗”陈连申笑道:“能够请到你是我们山庄的荣誉。”晔姬微笑道:“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去。”“晔姬姐姐和我也才认识,你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陈连申有一丝疑惑,放缓脚步,“我认为你起码也要考虑一下。”晔姬道:“连兄弟的为人我看得很清楚,况且我也想看看中原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不是在中原。”陈连申忽然停下脚步,“是在其他地方呢”晔姬笑道:“那也不要紧,我都可以去。”陈连申有些迟疑了,他本来只是随口说说,这时只得道:“今天天有些晚了,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说这个问题。”晔姬微笑道:“好,你也早点休息。”在总寨这里住了整整三天,陈连申每天都去接触苗民,认真了解他们的风俗习惯,黄昏时便和晔姬一起。而那欧阳言也是没闲着,派手下四处行走,三天的时间里,已经画下了详细的总寨地图。晚上,陈连申告诉欧阳言明日一早向总寨主辞行后就回总坛。欧阳言忽然道:“陈兄弟,有一件事。”陈连申问:“什么事”欧阳言道:“林伏他有些不舒服,我想他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再回去。”陈连申问:“他怎么了,严重吗我去看看。”欧阳言急道:“他没事,就是偶染风寒而已,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陈连申道:“我们走了,留他一人在这里终是不好。”欧阳言道:“我留下两个人在这里陪着他。”陈连申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叫他身体好些了就快回总坛。”欧阳言道:“那是肯定的。”总寨树林中。欧阳言正和林伏站在一处安静的地方,他左右各望了一眼,才说道:“林伏,我已经给陈连申说了,我说你有些不舒服,要在此地休息一段时间,他已经同意了。你留在这作卧底,我还安排了两人配合你行动。等本教的人进攻之时里应外合。”林伏道:“令主放心吧”欧阳言道:“你小子在这里做事小心点,断断不可节外生枝。这个任务,教主他相当重视,你完成后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林伏道:“这个令主您尽管放心,我除了正事其它什么事都不干。”欧阳言又道:“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好色的这个毛病。本来我不想让你做卧底,但是你的身手确是比我其他手下都要强,你这次好生完成了这次任务,我一定在教主面前为你请功,甚至还能升职。”林伏恭敬说道:“一切还望欧阳令主栽培。”欧阳言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好好准备,我先回房了。”在晔姬的房间外面,陈连申站在空地上,双手背在后背上,月光照在他身上,显得傲然独立。地上的落叶沙沙响起,晔姬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陈连申转过头来,见是她,“我睡不着。”晔姬笑道:“那我陪你散散步。”走着走着,陈连申突然转头望向晔姬,她也望向他,两人相望时笑了。陈连申道:“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我睡不着,但我一翻身想到的就是你的模样,所以我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其实我也是这样。”她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低头看着陈连申的胸前,“只是我不敢过去。”陈连申道:“你比我大一岁,不知你介不介意我比你小。”晔姬摇了摇头,道:“一岁算什么,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个英雄。”陈连申笑道:“我哪儿英雄了”晔姬道:“你可能自己没察觉,举手投足间便显露了出来那股英雄气。”“我很想再多待几天。”陈连申望向天上的明月,轻轻叹气,“可我明天就要走了。”作者有话要说:、五 陈连申拜访苗寨4晔姬急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陈连申道:“我离开山庄太久了,该回去了。”晔姬问:“那我们何时才能再见面”陈连申笑道:“很快的,我回去给我们庄主说了请舞师的事后我就回寨中来接你。”“好。”晔姬抹了抹头发,有羞涩之意,“我等你回来。”“其实我有些事还是瞒着你。”陈连申的表情有些难过,但他忽然抬头,目光坚定,“不过我保证我再来的时候一定会全部告诉你实情。”晔姬笑道:“没关系,我相信你。”在听到她说“我相信你”四个字的时候,陈连申的心咯噔跳了几下。晔姬从左手上取下一个翡翠手环,“这个是父亲在我十六岁生日时送给我的,一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今天把它送给你。”陈连申起初犹豫了下,但还是接过那手环,“这翡翠的纯度好高,定然是价值不菲,起码值上千两银子,关键是很难寻到。”晔姬笑道:“这个是父亲托人从西域的波斯商人手上买的。他告诉我,对女孩来说,十六岁生日很重要。”陈连申道:“这手环对你这么重要,我怎么能要。”他便要把手环还给她。晔姬却摆手,笑道:“信物当然要重要一些的东西才行,如果万一出了什么变故,也有这信物为证。”陈连申把手环牢牢握在手里,沉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保管好。”这时,陈连申发现他们又走回到晔姬的房间外,便喃喃道:“这么快就到了。”房间里走出两位苗族女子,其中一人道:“小姐,你回来了,我们刚才醒来发现你不在,急死我们了。”晔姬道:“小叶,我出来和他散散步。”那两名苗族女子这才看见陈连申,敬礼道:“您好。”陈连申忙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小姐休息了。”那位被唤作小叶的侍女道:“您太客气了,小姐,我还是先回去吧这深更半夜的,让别人看见了不好。”晔姬笑道:“看见了又有什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在这里呆一会儿。”陈连申却道:“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她们说得对。”晔姬道:“好吧那我就进房间了。”陈连申点了点头。晔姬走了几步转身喊道:“你不要忘了你先前说的话。”陈连申笑道:“放心吧”次日一早,连欣远向总寨主辞行后便和欧阳言等人离开了苗家十二寨。当天晚上。在过路客栈的饭桌上。陈连申道:“欧阳令主,你们明日先回总坛,我要去办点事。”欧阳言有些惊讶,哑然道:“陈兄弟,你你不和我们一同回去了”陈连申道:“对。”欧阳言道:“可是教主他交待让我们要一定保证您的安全,您看”陈连申笑道:“我还没那么脆弱,教主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说的,回去后我还要向教主汇报苗家十二寨的事。”欧阳言道:“那好吧不过陈兄弟是要去哪里”“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陈连申夹了一根青菜,放入口中,“我大概一个月内就回总坛。”“这个最好尽快,”欧阳言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不禁有丝寒意,“因为教主他可能有其他安排。”陈连申点头道:“我知道了。”次日清晨,陈连申和欧阳言等人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客栈。两日后,他来到了一座城镇。他寻思着。湖北离这里距离还很远,这样走下去一个月内如何回得了灵木峰。他寻到一处贩马的店家,走了进去。那马店老板迎了上来,道:“客官,请问您是要买马吗”“是。”陈连申点头,朝屋内扫了一圈,“你这有好点的马没”那老板笑道:“客官,你还真来对地方了。在我们这县城,只有我这一家马店,客官随我来。”陈连申跟着他来到了屋后的马场,那老板介绍了几匹马的特性。陈连申问:“你这的马哪匹最快”老板向后走了十几步,指着一匹棕色的马,“这马是上周才到的,可日行六百里。”陈连申道:“好,那就这匹。”老板笑道:“不过这马的价格也是这里最贵的。”陈连申问:“多少”老板伸出两根手指,一脸诡笑,“不多,才八百两银子。”陈连申皱眉道:“你这马虽日行六百里,但八百两银子是不是要价高了点。”老板赔笑道:“我一看客官就知道客官是爽快的人,这点银子对您来说不算什么。”陈连申从身上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好了,这下行了。”他这次出门带了不少银票。那老板把马上的绳索解下,正要把二百两的银子找给他,陈连申已骑上那棕色马匹朝城门奔去。出了城门,他纵马疾驰奔向湖北方向。几日后。灵木峰总坛。李至冥听了欧阳言的汇报后,笑道:“这孩子,与我所料一点都不错。”欧阳言低头道:“林伏是我手下的精英,他做队官已有三年,向来办事可靠。他们三人一定会完成此次任务。”李至冥道:“若他完成此次任务,本教主必有重赏。”欧阳言道:“不过陈兄弟他没有和我一起回来,他说他有些事要去做,我已经告诉他定要于一个月内返回总坛。”李至冥轻轻一笑,道:“他能有什么事,多半是去游玩山川去了,他很少下山,借此机会玩玩也好,不过一个月内他是必须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做。”欧阳言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战战兢兢说道:“难道难道教主要让他参与进攻苗家十二寨,我恐怕有些不妥,陈兄弟他太过仁慈,只怕 ”李至冥的脸突然沉下,道:“这不是你担心的事,本教主自有安排。”又过了几日,陈连申已经来到了湖北武当山西面。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武当山。那是他一生中第一次看见武当山。他还不知他此后的一生会与武当有怎样的联系。北少林南武当。听说武当派是中原门派的泰山北斗,不过和本教向来有些间隙,我还是离远点好。那谢家庄在何处呢按照艾姨的说法,应该就在这附近。这时有几个农夫从面前经过,陈连申抬手招呼,“老伯,我问一下,你们可知道谢家庄在何处”有一个农夫道:“谢家庄就在我们村不远处,你从这条路向前走,见分岔路便向东,然后一直前行,就到了谢家庄。”“谢谢老伯。”陈连申纵马朝那条路行去。按照那几位农夫的说法,陈连申到了一处村庄庄口,下得马来,朝村中走去。他见一农妇迎面走来,扬手道:“这位大姐,我问一下,这里可是谢家庄”那农妇点头道:“嗯,是的。”陈连申心中大喜,道:“那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谢连的人。”那农妇笑道:“他是我丈夫,小兄弟你找他有事。”很多事真是巧得很。陈连申又道:“有个叫艾姨的人,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那农妇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警觉起来,四下张望,才道:“跟我来房里。”进了屋里,那农妇家里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陈连申弯腰摸着她的头,“这你女儿,真可爱。”那小女孩拿了一个凳子过来,稚声道:“哥哥坐。”农妇道:“乖,去地里找爸爸回来,说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那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没有人能拒绝可爱的小女孩的建议。陈连申十七年中的记忆中,有喊他“陈兄弟”的,有喊他“陈贤侄”的,但除了陈连樱外从来没有人喊他“哥哥”。他心中瞬间便涌上了一阵暖流。陈连申坐在了椅子上。那农妇问:“她现在还好吗”陈连申望着她,却没开口。那农妇微笑道:“你既然指名道姓要找我丈夫,应是她特地说的。这也很正常,在这谢家庄里,知道我丈夫的人可比我要多得多。”陈连申倒有些歉意,说道:“因为艾姨说这事十分重要,所以没见到谢连之前我实在不能说,请您见谅。”那农妇笑道:“我知道,她在我这里的时候做事就十分小心,这样吧你走了一路也该饿了,我去给你煮点东西。”陈连申道:“好,我确实有些饿了。”他吃了一些东西后,肚子饱了不少。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农夫开门进了屋来,“我正在田里锄地,家里来了什么人非要这会儿把我喊回来。”那农妇在丈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农夫眼睛忽然一亮,弯下身去对女儿道:“爸爸和妈妈有点事,你先出去玩玩。”待女儿出了门口,那农夫走上前来,“我就是谢连。”陈连申站了起来,道:“您好。”谢连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