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今日来到少林寺参加武林大会,令敝寺蓬荜生辉,老衲谨代表少林表示感谢。”他说着深鞠一躬。普厄禅师继续说道:“大家应该都已有所耳闻。近日炎灵教日益猖獗,几年来消灭了不少门派,且朝廷也有剿灭各大门派之意,所以武林各门派应该摒弃前嫌,团结成一个整体。”“方丈大师说的倒轻巧。”崆峒派掌门恒亦凡突然开口:“本派也并无争斗之意,只因其它门派存心挑唆,如何摒弃前嫌。”峨眉派玄灵师太也朗声说道:“这十多年来,各门派之间勾心斗角,互相残杀,前嫌恐怕没那么容易摒弃。”其它帮派的人也嚷了起来。方丈普厄禅师缓缓道:“这也正是本次武林大会召开的主要目的。”他于佛家内力的造诣早入一流境界,这句话的声音虽然颇为低沉,但完全压住了人群中的嚷闹声,普厄禅师续道:“各门各派之间的矛盾都因各自利益而起,我们只需推出一位盟主,统领各门各派对抗炎灵教和朝廷。”台下有人嚷道:“那该不会是大师你想当盟主吧既然如此,何必如此麻烦,你直接让我们推举你得了。”随即人群中响起一阵大笑声。普厄禅师神色未有半分异样,道:“阿弥陀佛,天下英雄们所虑,少林早已想过,此次大会由少林所办,为了证明我少林团结武林之诚意,凡我少林中人都绝不会参与争夺盟主之位。”云门派掌门张太农突然道:“却不知竞选规则若何”普厄禅师缓缓道:“规则十分简单,参选之人需为人正派,平日为人需为众人之表率。况且因要是位列盟主之人,其武功也需领袖绝伦。至于比武,乃是采用一对一的方式,掉下高台算输,自知不敌认输也算输。”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那就让我先上吧”一个人嗖地一下跃上高台。人群中传来喝彩声:“好轻功。”少林方丈便问:“这位英雄怎么称呼”那人答道:“我乃江东第一使刀高手银刀门门主钱贯银是也。”方丈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江东钱掌门,那么,现在将舞台交给天下英雄。”说罢,普厄禅师缓步走下高台。钱贯银在台上喊道:“哪位英雄愿意赐教”片刻之后,一人也跳上高台,只见那人左手持一把长剑,剑身虽长,但却显得十分轻巧。钱贯银大怒:“姓张的匹夫,你上来作甚,难道你想当盟主”持长剑这人名叫张来为,是江东长剑门掌门,这长剑门与银刀门同在江东,两派位置是隔江而建,虽然表面是习武的门派,实际上这两派在长江江面上都有一定势力,江面过往被劫的船只,有很多便与他们两派有关,自然两派多年来由于利益纷争,争斗不休。张来为笑道:“你这人真是可笑,既然你都上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既然如此。”钱贯银冷冷地盯着他,“今日我们就来作个了断。”他手中大刀直取张来为头部,张来为手中长剑瞬时出鞘一挡,然后径直刺向对方颈部。两人直斗了二十多回合,但也没有谁占据上风,台下众人齐声叫好。这时,钱贯银从衣服里面摸出一把小刀,掷向对手。张来为躲闪不及,肩部被小刀刺中,钱贯银接着冲过来便是一刀砍来。张来为侧身躲过,但却无法避过接下来对方的一踢,摔下擂台。长剑门的弟子扶起掌门,张来为怒喝:“卑鄙小人,竟使暗器。”钱贯银哈哈大笑:“比武场上,使用一把小刀就把你吓成这样,那江湖上真刀真枪的干的时候那还若何。”张来为气地浑身直哆嗦,道:“我们长剑门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走着瞧,我们走。”长剑门弟子扶着掌门离开了。台下一侧,少林方丈普厄禅师看见这一幕后,摇了摇头,“阿弥陀佛,真是罪过。”达摩院首座普行大师道:“似这等人也上台竞相盟主之位,可行否”普厄禅师叹道:“这倒无妨,似这些人物,不过是热热场罢了。”台上钱贯银刚刚得胜,且战胜的是多年的对头,心头正高兴,不觉放肆起来,接着道:“哪位还要来试试。”这时一名女子翻身越上高台来,这女子轻功甚佳,但观其容貌却甚是年轻,体型瘦弱,约莫二十多岁,头发梳成一条长辫,绕于左肩前,甚是妩媚,让人误以为她是青楼女子。不过手中还叠有一条长鞭,才使人发现原来她是习武之人。钱贯银瞄着她,道:“这位小娘子,你是哪个门派的”那女子答道:“歌韵门柳映雪。”钱贯银道:“我向来怜香惜玉,要不这样,如果你输给了我,便做我小老婆,你若答应,我便和你比试。”“胡说八道,看鞭。”她长鞭一出,直指钱贯银面门,钱贯银一见势猛,奋力一躲,但是柳映雪接着使出几鞭,钱贯银虽然都避了过去,但情势已十分被动。柳映雪接着甩出一鞭,这招是歌韵门连音鞭法第十二式“音走秘域”,看似出鞭力道柔软,实则陷阱环绕。果然,那钱贯银没能识出这招的精妙,还当对方鞭法出了个破绽,便使出绝招“银刀出水”,不料内力所向却捕了个空,反受长鞭的力道冲击,落下了高台。柳映雪立直身子,双手握拳,“承让了,还有哪位赐教。”那柳映雪很是厉害,接连打败多名上台挑战之人,且全都不超过二十回合。她虽然交手数场,却连一点明显的喘息之声都没有,武功确实不低。这时,台下一侧,峨眉派几位弟子对玄灵师太道:“此人武功甚是厉害,掌门何不前去灭灭她的威风。”师太此刻神情严肃,两条眉毛都已被挤得不对称。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再说。玄灵师太此时所虑并不是那柳映雪,那女子虽然武功比起那些二流角色要高出许多,但也完全不是她峨眉掌门的对手。她盯向仇星真人,很难看出她的眼神下隐藏着怎样一种表情,想起数年之前和武当掌门相见之时曾经试过他的内力,即使多年来自己从未懈怠,但也完全被武当掌门所压制。那一刻仿佛就在昨天。三年前的一天,仇星真人突然造访峨眉派,武当上代掌门灵虚真人对峨眉派重建有极大的功劳,所以玄灵师太对仇星真人自然也以上宾之礼待之,甚至让他坐在了主位,而玄灵师太自己则坐于宾席上。由于武当地处湖北,地处中原腹部,来往之人甚多,而前些年战争频繁,故饥民也甚多,武当派便时常无偿提供住食救济灾民,有时也会选择一些有练武潜力之人,收入武当派作弟子,而武当派虽然也有女弟子,但武当派却无法收纳太多女弟子,故有练武潜力的女弟子大多就被武当派人带到了峨眉。这次仇星真人来峨眉,乃是出门恰巧来到峨眉山附近,便顺便上山拜访峨眉派,也看看武当送过来的那些女弟子现在的境况如何。玄灵师太见到武当掌门,寒暄了几句后便笑道:“蒙道长挂怀,那些女弟子来我峨眉后,贫尼便派弟子专门指导,现在都已成为我峨眉的一员。”她说那“一员”之时用了重音,她本无他意,只是下意思地告诉仇星真人,那些弟子只是武当送来而已,而有现在的武功造化全凭峨眉。仇星真人如何不知她的意思,她知玄灵师太素来心胸狭窄,无心和她计较,只笑着说了一句:“如此甚好,甚好。”这时,仇星真人有些口渴,便将峨眉派弟子先前呈上的一杯热茶一饮而尽。作者有话要说:、四 锦衣卫第一高手1峨眉弟子便要过来上茶,却被玄灵师太拦下,玄灵师太接过茶器,递到仇星面前,假惺惺地道:“贫尼给掌门上茶。”玄灵师太将茶杯完全倒满,然后将茶杯举到仇星真人面前,“真人请用茶。”仇星真人见她如此客气,还当她是感谢武当多年的恩情,便只是平静地用手来接茶杯。仇星真人右手刚触碰到茶杯,便觉一阵强劲的力道从玄灵师太手中透过茶杯冲向己身,仇星真人本能反应使出武当内功相抗。玄灵师太已有多年未见仇星真人的身手,但江湖传言他武功甚高,且又碍于礼数,一开始只使出了七成内力,但她竟发现武当掌门却轻易就接下了她修炼多年的“九霞神功”,玄灵师太遂突然发力,一下把内力加到了十成,在她看来,当年峨眉派接受武当的帮助从炎灵教手中光复了峨眉,这是峨眉的耻辱,她要重现师门的荣光。所以现在她认为这是峨眉与武当掌门的一场较量,也是峨眉派与武当派的一场较量。仇星真人起初当玄灵师太只是试试她,没想到她动了真格,嘴角暗暗一笑,便使出了八成的内力,玄灵师太顿时被震开,倒退几步后才止住。仇星真人此时武功已不在师傅之下,对付玄灵师太自然手到擒来。仇星真人大笑:“师太何必来试我,承让。”那杯倒满茶水的茶杯依然没有一滴水溢出。武当掌门的“太极真力”已阴阳交融,胜于先师。玄灵师太虽然气愤至极,但也无奈,只得笑道:“哈哈,道长好武功。”仇星真人离开峨眉后,玄灵师太就一头钻进了密室练功,这一进就过了半年才出来,她向来求胜心切,虽然是烟霞师太的嫡传弟子,但当年连她师傅也并不看好她,准备把掌门传给她师姐玄静,不过在炎灵教围剿峨眉的战斗中,玄静死于非命,而玄灵成了峨眉重建唯一的希望。虽说这三年来,玄灵师太武功精进不少,但其他人也会进步,她此时希望让武当掌门先上台出手看看他功力是否有长进。她正在等待武当掌门上台。但云门派掌门却飞身点地跳上高台。云门派众弟子都齐声喝彩。云门派掌门张太农大声道:“你这女娃果真了得,似你这二十来岁的年纪,有这等武功着实不错,为何你师傅没来”柳映雪鞠了一躬,婉然道:“多谢前辈挂怀,师傅她数月前便已闭关,在下身为大弟子只得出头一试。”张太农道:“不过你现在也试过了,这样吧我和你师傅相识多年,你也算我的侄女,你现在只要下场去,我待会可以考虑传一些武功,比你师傅教你的高明得多。”柳映雪朗声道:“若我执意不下去呢”张太农笑道:“哈哈。那我只得代你师傅教训教训你。”云门派弟子分为棍掌两派,张太农师承掌派,自小修习云门掌法,自恃掌法了得。张太农见对方并无下台的意思,突然凌厉地朝正面击出一掌,不过他只使了六成力道,柳映雪长鞭回护胸口取守势,接下这掌后倒退了两步,可见两人内力上的差距不小。那张太农趁势加大力道接连击出几掌。柳映雪却早无招架之力。这样下去,我必输无疑,不如冒险一搏。她干脆放弃防守,集剩下所有内力,集于长鞭,使出连音鞭法第七式“水晨涟波”,这一式是她最有把握的一招,但张太农却很轻易地就瞧出了破绽,闪了开去,铁掌般的力道击向柳映雪握鞭的右手臂,然后背后一掌将柳映雪击下了高台。张太农既是云门派中掌派的传人,他的铁掌有三十年的功夫,威力何等厉害,寻常武林人士受他一掌,必死无疑。柳映雪倒在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吐出一大口鲜血,歌韵门弟子急忙走过来,“大师姐。”柳映雪左手一举,示意她们不要大声喧哗。她缓缓道:“我歌韵门本无意争夺盟主,只是看不惯钱贯银那种强盗才上台一试,只是张掌门与家师素有深交,何必下此狠手。”“右臂已经骨折,可惜。”玄灵师太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女孩资质不错,若在我峨眉门下,我定可悉心教导,他日也来成为江湖一大高手也未可知。现在受此重伤,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再使鞭了。”此时张太农早已收起了掌势,下面却无人人喝彩,相反起哄的倒是不少。昆仑派掌门杨不筠起立喝道:“张太农,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对一女娃居然下如此重手。”张太农只得说道:“我一时没能注意力道,这可如何是好。”站在二师姐旁边的连欣远走到柳映雪身旁蹲了下来,问道:“这位姐姐,你右臂现下如何”柳映雪哑然道:“剧痛无比,恐怕恐怕已经废了。”“什么。”柳映雪身边的一名女弟子显得十分激动,“让我们去杀了云门派那老头。”柳映雪急忙道:“万万不可,啊啊。”连欣远的两只手不知何时已抓住了柳映雪的右臂,双手向中间一使力,将骨折处接续上,但柳映雪却是一阵剧烈疼痛。“好了。”连欣远叹了一口气。片刻之后,他又道:“柳姐姐,麻烦你把右臂露出来。”柳映雪望了他一眼,便用左手把右臂的衣袖往上扯了一大半,露出雪白的肌肤。连欣远从怀里拿出一瓶金创药,倒了少许粉末,往她手臂上来回抹了两下,“柳姐姐,这是我们武当的金创药,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