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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会连累更多的人一起挨骂受罪,无缘无故因为别人的错而挨骂,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特别目前不是很熟的关系。四十多岁的婆子在管理灶屋烧火丫头和做饭丫头上很有威严,事实上整座宅院里不论男女老少、地位高低之人的膳食都归她管,由她分派灶屋里的每个人应该做什么,包括挑水劈柴的小厮,看她脸色的人太多。第一天来府上做婢女就把她给得罪的几乎没有,让她又气又急的连歆织是唯一一个,遂难逃被穿小鞋的命运。公报私仇这种事很多人心照不宣,连歆织不是不明白,在被分派到烧火丫头一类后只是愣了下没别的反应,在家她也经常烧火,很简单的一种活,不过容易被呛到所以辛苦,碍于“呛”被划分到苦活一类。四十多岁的婆子可能是打算形成对比刺激人,给一同来的其他五人安排的俱是好活,比如挑菜或者洗菜,这会儿正值夏季,炎热的天气里洗菜是一个好活,烧火又熏又呛又热,这个季节里人人都要避开。府里主子每日要吃新鲜菜,这种菜出锅需得不热不凉适口,有了诸多要求灶里的火很多时候在烧着,能得空给人歇息的时间不多,除了解决个人问题外其余功夫都要守着灶前,这后院里有很多的灶,经常用的有七八个,五个丫鬟一起看火,在她成为五个丫鬟中的一员后这种规矩却变了,变成三个一起看。这种变化让烧火丫头的压力倍增,不敢对着四十多岁的婆子冷脸发脾气,只能对着年纪还小的她各种冷眼,以此表达被连累的愤怒。连歆织蹲在灶前发呆之余感觉挺憋屈,暗暗后悔没在进府前把肚子吐干净,初来乍到也不知那么多规矩,因为等不及没和那婆子打声招呼、擅自跑到一边惹出这么一堆事,说来那会儿也是抱着离开一会儿、不会被轻易发现的想法。嘴巴不会说话不讨喜,被四十多岁的婆子一番刁难后,彻底成了灶屋最不受欢迎的一个婢女。做婢女能做到这份上,她大概是头一个。大部分的人都在讲富贵人家的婢女锦衣玉食,比普通人逢年过节吃的还好,在临去丁府前连歆织曾幻想过美好生活,她并不清楚是不是每日都能吃上肉,可那么多人吹捧想来并非无中生有。比如把主人伺候好了能得到大把大把赏钱,买质量上等的几匹布做襦裙,拿银子回家改善吃穿用度,让爹不用那么辛苦每日上街摆摊,攒银子做日后的嫁妆,想嫁妆这种事虽然有点脸红,不过是必不可少。连家生活拮据,在又娶了一房外带一个十岁小姑娘后生活更是有点困难,省下自己的一口饭,家里重担压力暂时会轻些。一切美好生活的前提都是讨好主人,这个有点不容易,以目前身份接触到主子的机会很少。望着灶里渐渐熄掉的火,连歆织打个哈欠,天色渐暗,这个时辰应该可以去睡觉了,夏季的夜晚蚊子多,天气也有点冷,灶屋里热乎乎,烤的人鼻尖冒出一层细汗,一些人捶捶酸麻的腿说说笑笑出去,剩下不同屋聊天不方便的几人小声说着什么。自己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她也站起身捶捶腿转身出去,身后响起脚步声,一只纤细的手搭在肩头,面容柔和的李碗笑道:“我们住在同一间屋子,一起走吧。”连歆织性子从小有点闷,喜欢话藏在心里,基本上在家时没几个能数得上的朋友,平日里闲着的时间大部分用来绣花,和人交谈的经验不多,和此时有点热情的李碗相比,她看起来有点呆,除了点头不知能说什么。丁府人口多,光是婢女上百人,若挤在一起住、房子能连成一大片,遂在不同位置活动的婢女有不同的地方住,拿灶屋干活的来讲,几乎全部住在柴房附近,四人一间屋子,屋中摆有四张床。李碗推开其中第五间房门,和连歆织一前一后步进去,房间并不大,但该有的摆设还是有的,屏风后有很大的浴桶,给四人沐浴时用,桌边四把椅子,一只茶壶,四只杯子,另外四瓶铁打损伤散摆在桌面,会有这种奇怪东西是听年纪大一些有经验的婢女说,给人当牛做马的哪能只给主子端茶递水,挨打受骂常有之事,先准备药备用,免得到时找大夫添麻烦。帐幔是那种统一的蓝色,和地位比较低一些的穿蓝色统一丫鬟装意义相同,伸手摸一下,质量相对来讲不错,床和被褥也是蓝色,丁府给的一系列免费物品皆是蓝色,包括那扇大大的质量不怎么样的屏风。李碗欢呼一声冲到一张榻上,把榻砸的吱呀一声响,她吓一跳道:“我没多胖啊,这榻怎么不结实”连歆织坐上靠墙的一张榻,摸摸被子道:“大概是你冲过去时用的力气太大,没厚重被褥在下面压着会摔疼的,没被碰过的榻应该是我这种被褥叠好的,你的被褥散开堆在一边,一定是有人在,你还是换一张吧,免得惹出不快。”蹙眉一下,李碗站起身坐到她对面的一张上去,“就这个吧,另一个也被占了,看来我们回来晚了,都没得挑好位置。”弯腰拿出榻下的木盆,连歆织不置可否,打算去打点水来洗洗脸。第三章夜色浓墨,平日里主子睡前梳洗,会派遣身边婢女去灶屋端热水,这般时辰灶上烧着很多,灶屋的一众人早在回去睡觉前在锅中添足了水,很多时候主子用不完剩下的她们自己用。连歆织进府第一日,不大清楚府中规矩,没敢动锅中热水,打了一点凉水回去。李碗对着凉水有点不乐意,思及被丁大太太身边侄女打的一巴掌,哆嗦下,不情愿地跟着打了凉水回去,口中免不得抱怨,“邱牙婆说的话,根本都是假的,这丫鬟待遇真没看出哪里好了。”府中丫鬟分三等,一等的穿粉衣,月例一两银子,二等的穿青衣,月例一吊钱,三等的穿蓝衣,月例半吊钱。被邱牙婆忽悠的成分的确很大,在灶屋干活,没吃进嘴里一块肉渣,对不起这份能以权谋私的活啊,连歆织看看自身衣裙,摇头,“身份太低了,待遇不怎么样是应该的,不然三等的也不会想着往二等上的爬。”“二等丫鬟不会再随便被打耳光了吧”李碗揉揉被打肿的脸颊,哎呦一声呼痛,“待遇差倒不主要,关键是那大太太侄女喜欢打人,那嚣张嘴脸,真讨厌。”“整日在灶屋忙活,以后看到她的机会会少。”同样的,见到主子的机会也减少,讨好之类的话对谁说去,谁给打赏的钱“诶,你说奇不奇怪,月含明明是大太太的侄女,怎么穿丫鬟装,还做一等丫鬟做的事”连歆织沉吟,犹豫片刻道:“我听人说,大户人家一般都是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多是亲属和亲属间成亲,你说,月含小姐以后会不会和她口中的表弟成亲总觉得这种事情有很大可能。”“啊表弟,女比男大,这多忌讳呀,又不是找童养媳,呀,不对,月含在给大太太当丫鬟,没准另一个身份就是童养媳,从小养在身边嘛”李碗瞪大眼,说出猜测。连歆织点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其他丫鬟会不会也发现了再者,这事原本便没有隐瞒,她二人初来乍到不清楚“咯咯,你二人猜错了”正聊着突然被插嘴,吓人一跳,李碗脸色一白,担心先前骂月含的话被人听去,连歆织则是记起隔墙有耳这句,听对方的口气,其中应该还有一些内幕。穆燕手中端着木盆,站在两人身后,比两人大一两岁的样子,借着月光能看清她的美貌,说出的话也透着一股神秘,“你们刚来不知道,往小公子的童养媳上猜很正常,月含小姐的家世很好,家住广封城,那可比咱们跃马镇大多了,小公子脾气不好,眼光挑,没看上月含小姐,而月含小姐中意柳府公子的事很多人知道,柳公子对丫鬟有点特殊癖好,咯咯,月含小姐这才扮成大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连歆织觉得对方有点眼熟,正是用她灶上那口锅炒菜的穆燕,穆燕性格很好,人缘不错,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在灶屋一众婢女中很受欢迎,在今日一边炒菜一边给她讲丁府的规矩,之所以说有点眼熟是丁府的丫鬟相貌都属上等,一天之内见了二十多个,一样的衣裙,一样的头式,她有点眼睛不够用傻傻分不清。李碗的活是洗菜,穆燕在有空的时候也会做这个活,遂两人搭过话,不久前聊得还不错,见来者是她,李碗不禁松口气,擦擦额上冷汗,这一番话听下来,暗道一声侥幸,刚才骂月含的话一定没被听见。连歆织听过广封城,据说城内甚是繁华,很多的富户,珍稀物品很多是从这个城市流出,至于柳府的公子,那应该是指跃马镇上开最大客栈的柳胜、他家的公子,柳胜家有三位公子,不知是三位公子中的哪一个被月含中意。而丁小公子脾气不好倒是真,说差劲也不为过,用铜钱戏弄她两次,现在还觉额头疼呢。三人碰面,同住柴房附近的院落,索性一起走,随便聊着一些府中的事。穆燕性情温和喜欢说,她所知道的事情如果被追问,方便说的话她一定全部告知,这对于刚进府的新小丫鬟很有帮助。李碗外表娇娇柔柔的,皮肤白皙,认识之初给人的印象离不开老实、娇弱、温婉一类形容女子美好的词汇,实则并不如此,嗓门大,喜欢凑热闹,大大咧咧才是真性情,和穆燕两人一路不停地说,连歆织在一旁目瞪口呆,真切意识到人不可貌相,摸摸自己的脸,默了。穆燕说:“管理整座宅院膳食的四十多岁婆子,姓尤,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一众奴仆都称她尤婆子,她为人小气,安排的活咱们尽量去干,别顶嘴,真被她穿小鞋了一辈子别想翻身。”李碗说:“我来的时候听邱牙婆说,说婢女锦衣玉食,吃的比一般人家还好,顿顿有肉,穿的是花裙子,可我今个吃的分明是素馅包子和馒头,一点油水没见着,邱牙婆是不是忽悠我们呀”“她不忽悠,你们能来么”穆燕笑两声,“邱牙婆说的倒不假,一等丫鬟待遇的确如此,可除了签死契,一辈子卖身府中,我们这等签三年卖身契的婢女是没可能升至一等的,二等顶了天,你看大夫人和老爷身边的一等婢女哪个不是十六七岁,像我们这么大的不够资格签死契,一般都被安排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就说这灶屋吧,够偏僻,大太太几年也不会进来一次。”“那岂不是说,这三年我们都要在灶屋了没有,没有讨好主子的机会,没有婢女经常在嘴里念着的赏钱”李碗惊呼。“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熬过这三年,表现不错的,有可能被提升去打扫院落。”李碗哭丧着脸,嘴里数落着邱牙婆狡猾,当初可没说的这么详细,一个劲吹大户人家婢女待遇好。连歆织说:“这三年每日都要吃素馅包子和馒头么能不能偶尔吃点肉”相比起能不能靠近主子,她更关心这个,毕竟讨好主子的前提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这一张嘴。穆燕闻言一愣,道:“府里的主子不多,哪怕平日大鱼大肉吃着,剩下的菜也不多,被身边那些伺候着的一等丫鬟分一分,没可能给我们剩下,毕竟府里养了一大群奴才。不过我们守着灶屋,不会每日都吃素馅包子馒头,也吃一些家常菜,偶尔嘴馋能偷偷吃几口给主子做的菜,拿今个给主子做的红烧肉来说,在你们没看到的地方有好几个偷吃的。”好几个偷吃,形成一种习惯,不会有人告密之类的,连歆织咂嘴,想象那种状况,一定很美好,或许留在灶屋也不错。穆燕端着木盆朝第一间房门方向走,待到了门前放下木盆,对着二人挥手,“你们也快点进屋吧,早点上榻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听说大太太想吃猪蹄儿,明个你们应该会被安排拔猪蹄儿的毛,毛拔不干净是要受处罚的,你们做个准备。”连歆织应一声,端着自己的木盆朝第五间房门走。门推开,李碗闷闷不乐的,跟着她进去。四个婢女住一间屋子,一屋四榻,房内的其他二人正借着油灯洗脚,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打声招呼继续洗。都是和邱牙婆一同来的丁府,连歆织和这两个姑娘却不熟,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坐到自家榻边洗脸。白日被月含一巴掌狠打,脸颊至今有着红印,拿起桌上的跌打损伤散擦一擦,包括额上略有疼痛部位,洗脚一番,准备上榻睡觉。李碗整个心神都停留在三年三等丫鬟的残酷事实上,对于洗脚洗脸很敷衍,红肿的脸颊提醒她应该睡觉了的现状,学着连歆织的样子拿来跌打损伤散擦一擦脸,盖上被子翻来覆去。离开家去给人当奴婢,这种把自己卖掉的事、一个人一生不会经历太多次,第一次睡在家以外的地方,谁都难免紧张兴奋,睡不着觉。连歆织瞪大眼盯着帐幔,听另外三人翻身的声音,搔搔头,“你们家里做什么的”李碗打个哈欠,“卖豆腐”“我爹是铁匠。”乔漫说。“杀猪的。”霖彩儿说。“杀猪的啊,那猪蹄儿上的毛好拔么如果不仔细会不会拔不干净”连歆织闻言,思及穆燕回房前的提醒,翻个身坐起来问。“不是好活,手指甲太长容易疼,自家吃的话拔得干不干净没谁太在乎,家里有客人的话就有点不好看,拔得时候尽量仔细些比较好。”霖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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