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我就是就是”小皇帝怪可怜的样子,不过是保他一条命。芙瑶沉默一会儿:“让他安心点吗”帅望道:“如果他真的非要禅让,你准备接受吗”芙瑶道:“如果他当众说了,我就没办法了,皇帝说出那种话,我只有辞职避嫌和接受两条路。有人说我要抢劫,我是不会放下武器举起手来表示我没有的。”帅望道:“所以,我也希望他别说。”芙瑶一笑:“你不了解他。”想了想:“江湖人物,对政治斗争还是比较天真。我是怕你真拿他当兄弟,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保证不了,我不想伤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流泪。”韦帅望道:“我保证不哭。”芙瑶轻叹一声:“你简直就是火山,倾下天河水也浇不灭你的热情啊。”帅望笑。芙瑶问:“梅欢还好吗”韦帅望半天没反应,芙瑶就知道是不好的意思,想转个话题,帅望已醒来似的,笑一声:“不知道,好的时候就不肯见我,坏的时候就问小韦哪去了。我是说,记忆,时隐时现的记忆,为啥我不会失忆呢”芙瑶道:“为了你后妈我前夫,你竟然希望忘了我。”帅望道:“喂你越来越粗俗了,我记得刚见你时,你挺婉约的啊。”芙瑶道:“我怀疑我肚子这个,是跟你一样的货色,对我产生了不良影响。”帅望笑了:“真好,一个象你,一个象我。”芙瑶抱过小韦的头:“看你这个蠢相,真想揍你一顿。往好处想吧,梅欢立刻就好了,不见得肯一直跟着你爹,你爹那暴脾气也未必肯收敛。她这个样子,倒没准因祸得福。”韦帅望紧紧抱住芙瑶:“我知道。”微微叹气:“不知谁哭得眼睛肿了。”芙瑶轻声:“我们拥抱取暖吧。我当时应该把小梅好好看管起来。”帅望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芙瑶。刹那间两人想到的,都是将匕首刺进胸膛的小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当在想什么伤痛绝望愤恨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甚至没有说一句以命换命想要正常生活下去,似乎只能对朋友的生死看淡些,否则,你会一直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曾经多么痛苦,他临死时是多么绝望。我当时是不是应该这样或者那样做,他就不会死当然,正常人,经过一时间,总会抚平这样的创伤,可怜的小韦却不断地,一次又一次遭遇朋友死掉,他选择了一个战斗的人生,却做不了一个真正的斗士。但是,或者,做一个无法冷却的正常人,才是好的选择吧疼痛难忍,你会希望自己失去痛觉。如果真的失去痛觉了呢那就是严重的残障。冷冬晨一头撞进来,然后又迅速出去了,站在门外哀叫:“光天化日之下啊两位。”韦帅望比他还无语呢:“我们穿着衣服呢”真会装纯洁啊,你同冷兰还不是当着我面搂搂抱抱的,只不过清醒过来会把媒人踢出去。冬晨默默:你还想脱光吗冬晨进来:“姐姐,我是想来问问,嗯,皇上对您”芙瑶道:“掌门,朝中的事,您也要操心吗”冬晨愣一下,又来了,这浓浓的你少管闲事的味道:“姐姐,我不是”不是来捣乱的,不对,如果你要做的事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可能就是来捣乱。我不是来批评你的,不对,如果你真如我想的一样,我是来骂你的。所以吧,难怪我姐姐这副表情,因为她想的没错,我又来找她麻烦了。可是,可是:“姐姐,皇帝对您起疑,我是觉得,这,这好象很危险吧”芙瑶纳闷:“你是说他,还是说我”冬晨一脸黑线,皇上疑你,皇上危险,这等于明说要谋反好吧:“你不能”哎呀,我是掌门,我不能对这事随便发表意见,可是这是大是大非问题,我不应该不出声。芙瑶一肚子不爽,可是人家冷冬晨是北国武林的盟主了,冷家的掌门人,朝庭中的事,人家应该中立也好,有保留意见也好,你都得沟通解释。芙瑶道:“不用吞吞吐吐的,你兄弟韦教主刚同皇帝结拜了,所以,你放宽心吧,韦教主的兄弟是有安全保障的。”冬晨差点石化了:“什么”一头黑线:“跟皇帝结拜”韦帅望无言地看着芙瑶,你出卖我芙瑶笑着推韦帅望:“快去跟你兄弟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你说,这是啥状况韦帅望道:“我是被逼的。我不同他结拜,他就要禅让,他要禅让了,我老婆就骑虎难下不得不上,然后有人反对,就会一堆人头落地。没人要威胁那个小皇帝,他非要这么干,我是没招了,要不,掌门您下令不准,我再去跟皇帝割袍断交什么的”冬晨瞠目结舌:“为什么你不同他结拜,他就要禅让”韦帅望道:“据他说,结拜了,他就能安心点做皇帝。”冬晨看一眼芙瑶,那还不是你威胁他吗芙瑶摆摆手:“你不要看我,我是因为他不住念叨禅让,才对他发火的。我没这个意思,现在将来永远,他做他的皇帝,我执我的政,我不会抢他的位置,也不会要他的命。但是我挡不住他有什么想头。”韦帅望解释:“皇上想要自由和安全。他想出去玩,不想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也不愿意中午加班吃不上午饭,更不想听国内出现什么麻烦,以及是怎么解决的。因为我老婆多次进宫去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早朝,他意见很大,认为这简直就是反了,皇上说今儿不早朝,你居然硬让他早朝,这不抗旨嘛。就这样。”冬晨哭笑不得:“这,我就没听说过,居然有人因为不愿意起床拒绝做皇帝的”帅望道:“反正,能帮的我都帮了,如果他是怕我老婆夺权之类的,我都跟他结拜了,等于保他不死。起不起床的事,我就管不了了。要不掌门你去劝劝他”冷冬晨气结:“这人跟你是知已吧我觉得你们真是一路货色啊难怪你跟他结拜了。”韦帅望道:“嗯,某些方面我们确实有共识。我建议他可以把早朝改成晚朝,结果他不敢。”冷冬晨打个寒颤,我国差点就成为历代唯一晚朝的国家吗韦帅望友好地问:“掌门你觉得这事怎么解决好啊”冬晨轻声:“既然你们结拜了,我看就由你负责每天早上去叫他起床好了。”默默地掉头走了。我擦,你们这群懒人国的事我根本理解不了,更别提解决了,我就不知道你们早上不起床是为了啥为了这么点子破事,连皇位都不要了这就不是正常思维。精神病,没个治。韦帅望吁出一口气:“终于把这货糊弄走了。”芙瑶笑:“你们病人之间好沟通。”冷冬晨回到韦府,发现门口车水马龙,问过才知,原来这一车一车的,都是彩礼啊。多数都是吃的,酒肉干果,山珍海味啥都有,装了好几车。绫罗锦缎装了两车,各种大小盒子,还有金银器装了一车。然后南朝捧着盒子出来,后面跟着三个挑着担子,放在最后一车上,看起来担的盒子也不太大,几本书大小的盒子,下人却挑得十分费力,一边放上车,勾子刚拿下来,另一边盒子“呼”地沉下去,扁担头飞起来,一时措手不及,没抓住,眼看盒子落地要摔坏的样子,冬晨伸手把盒子托住了。单手托的,下人惊得眼睛老大,我的天神大老爷啊,我挑着都费劲,你一只手就托着了冬晨比他还纳闷呢:“这什么东西,这么沉”南朝笑道:“财礼啊。亏了掌门大人接住了,这要摔一下,金子碎不了,盒子可坏了,我又得挨顿臭损。”冬晨忍不住打开看看,天哪满满一箱子金锭,黄澄澄闪着光。冬晨默默目测了一下,轻声:“这是一万两”南朝道:“没错,还有这些首饰,纳兰夫人的意思是,金子丢了不要紧,首饰不能丢。我得一路手捧着。挺沉啊,这都戴头上累不累啊”冬晨眨眨眼睛,我的娘啊,你是不是我亲娘啊冬晨默默感叹:我妈真有钱过个财礼,这都快二三十万两白银了,呜呜,你儿子我就快买不起您老人家出品的高贵鞋子了。后妈我真穷南朝叹气:“有个这样的娘多好。”这辈子啥也不用干就够吃了。冬晨默默:送你了。老长的队伍,韦府侍卫押车,桑统领骑马带队,南朝南朔保护贵重物品。前面明锣开道,后面鼓乐齐鸣,浩浩荡荡开往太师府。冷秋一早收到礼单,对聘礼还算满意,好歹嫁女没嫁赔本了。等到聘礼一样一样摆到堂前,看到六大箱金子,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金银器外加精包装的玉器,冷秋也觉得,好吧,咱们至少这也算门当户对了。真嫁个穷小子,你不也一样得陪送嘛。纳兰几乎倾尽所有现金平息了师父加亲家的怒火,冷冬晨只是酸酸地觉得这也太奢侈了吧你亲娘还不是希望你日子好过点吗招待酒菜,回过礼,大定完成。、第67章 法治与民主韩宇急冲冲来找韦帅望:“教主冷迪竟然找我商量提审魔教教徒的事”帅望想起来:“噢,我还没跟你说,我跟他已经大至谈妥个框架,咱自己的事嘛,自己按教规办,事关外人嘛,不能不让人审,咱们确定他的证据足够时,可以让他审,然后,你去定吧,是共同办案,还是咱出人看着。他审出来的东西呢,也定个保密协议,事关魔教机密之类的,不得外泄。你去谈,每天会议记录拿来给我看一下。”韩宇愣一会儿:“这么大事,你都没同我说一声就定了”韦帅望眨眨眼睛,呃爷是教主,爷要干啥还要跟你说一声你太后啊你垂帘听政啊韩宇见韦帅望一脸困惑不愤,这个气啊:“教主,我知道您老大,目空一切,但是,就算您是皇帝吧,您也得有个内阁,有个府相,大小事商量一下吧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要给冷家提审魔教人的权利啊就这么一声不吭,然后,你就直接跟冷家人说可以,让我去谈怎么办”韦帅望道:“我没说过吗”韩宇问:“你说过吗”韦帅望想了一会儿:“口供你不都改了,这只不过再加个他可以提审。魔教洗白是你我共识,越来越象冷家,从规则制度到处理方式会渐渐趋同,这个大方向你同意吧”韩宇很无奈地纠结一会儿,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同意魔教越来越白是大趋势,但是韦帅望的意思是白得越快越好,他的意思是,还是慢慢来的好。原因大家应该都明白,之所以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往黑道跑,那一定是有巨大的利益与权力支撑。黑道不高兴就砍你,不用忍气吞声地说你好谢谢对不起。黑道被人阴了就直接砍人,不用勾心斗角费尽心机。黑道被人黑了,不用讲理,直接就我们砍他吧。多么快意的人生。怎么着,这就要走司法程序了吗本来我们说一声就行的事,现在得跟人打官司了吗韩宇沉默一会儿:“当然,只是”帅望道:“眼光要放远点,我就负责放远点,走路要小心,你就负责小心嘛。我来决定路往哪儿走,当然,我有问过你的意见,你就慢慢去谈怎么走。我也没给啥承诺,没说咱非走不可,谈得拢就走,谈不拢就不走。”韩宇沉默一会儿:“教主说的是。”想想又气:“教主,你是不是临时跟他谈起来,忽然间觉得可以就同意了”韦帅望“啊”了一会儿,笑了。韩宇道:“你下次别这样心血来潮,想起来什么是什么”帅望望天。韩宇道:“我需要一个时间来准备教主你不希望手下跟傻瓜一样被人问得呆住吧”韦帅望笑:“噢。”韩宇道:“冒犯教主,教主宽恕。”韦帅望道:“少来这套,你刚才不知道你在冒犯我啊你不冒犯不更好吗”韩宇笑道:“对教主当然更好,对我就不能算好了。没事训教主一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帅望敲敲他头:“你不太乐意吧”韩宇道:“我很了解,你是因为不愿意判那些人死刑,所以闭上眼睛交给别人判,这要是改成你想杀的人,被人给放了,或者你想救的人,被人给判死刑了,你也不愿意。”帅望叹气:“我也不愿意,最好当然是一切如我意,我还希望能感化所有人呢。”韩宇道:“你知道教徒们会怎么说”韦帅望笑:“嗯,昏庸无能,对内残忍,对外软弱,丧权辱国,出卖魔教利益,sb什么什么的”韩宇道:“你知道就好,别惹众怒。”韦帅望点头:“是是是,要照顾教徒的情绪,多宣传多洗脑,进行有效沟通对话,以免出现极端份子又来暗杀我。你去处理吧。咱不一定非得公开说,冷家提审魔教教徒了。是不是”韩宇长叹一声:“我去处理。”教主一张嘴,我就得跑断腿。帅望问:“推进得太快,你会反对我吗”韩宇一愣,当即跪下:“我会反对,但是,韩宇的性命是属于教主的,教主一声令下,绝无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