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青天白日,这些官兵到底在做什么在前面赶车的乔木生吓得脸色惨白,挑开了帘子,着急的对慕青箩说道:“青姑娘,你快抓紧,俺带你跑出去,这些官兵怕是疯了,怎么能啊”没等乔木生说完话,便传出一声哀嚎,慕青箩心中咯噔一声,大叫不好。忙挑开帘子,只见乔木生的右腿中了一剑:“木生哥,你没事吧”“青姑娘,你快走,别管俺”乔木生倒在地上,疼痛的脸抽痛拧紧,十分苍白无力,右腿处淌着血水,将裤子浸湿。突然,又一批官兵冲了过来,慕青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双眸迸射出冷冽的寒光:“找死”她顺手一捏,几十根银针在手,手一摆,只一瞬间,那些凶残的官兵便静止不动,待在原地。乔木生看到惊呆了:“青姑娘,你”慕青箩暂且封住了那些人的穴道,由于她没有内力,所以封住的穴道也不过一刻钟便解开。当务之急,她拽起乔木生的胳膊,费力的扶他上了车子,自己则驾车。“青姑娘,这徐州看来是不能来了,这里的人怎么都像是疯了不成,百姓乱窜,官兵凶残我们还是快走了吧”乔木生眼看着慕青箩驾着马车不仅没有往徐州相反的方向跑,而是径直的冲过那些不会动的官兵,绕过他们来到了城门口。“青少爷,你这是做啥”青姑娘难道不要命了不成。“木生哥,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你没发觉刚才那些官兵哪里奇怪吗”慕青箩非常淡然的说道。乔木生听到她说的话后,努力看向身后,叫道:“他们都蒙着面”“没错,而且那些百姓看起来脸色僵白,恐是”“是什么”乔木生问道。“瘟疫”“什么瘟疫青姑娘,既然是瘟疫,咱们快些走吧,要是被感染了,就完了”乔木生一听瘟疫二字,一个大男人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两眼犯黑。瘟疫是难以医治的,被感染上那就是一个死字,他不希望自己和青姑娘就这样葬送在这里。“木生哥,现在即便是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慕青箩笑着说道。“为什么”乔木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突然身前的城门开了“瞧,想走也不成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慕青箩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徐州做什么的”守城门的首领带着一批官兵打开城门,防备的看着慕青箩。刚才他们在城楼上已经见识过慕青箩的手段,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子,竟然可以瞬间制止住三十几名身配利刃的士兵,真是不可小觑。慕青箩挑了眉,道:“我们只不过是来徐州做生意的”“你们刚才可碰到了那些逃窜出去的百姓”那名将领又问道。“是,确实碰到了”慕青箩很坦白的说道。“既然是如此,那便放你们不得了,抓住他们,送到陈大夫那里检查一下”“是”身后的官兵一并而出,朝着慕青箩和乔木生而亮出了他们的兵器。乔木生立刻爬出挡在了慕青箩身前:“你们别抓俺家少爷,要抓就抓俺一个好了”慕青箩拍了拍乔木生的肩头,笑了笑:“没事的,木生哥,他们并没有恶意”“什么”乔木生不懂她说的什么,慕青箩冲着他点点头,他才作罢。“我们跟你们走便是了,收起你们的兵器,如果我不是自愿的谁都勉强不去”慕青箩说道。其实她哪里有什么深厚的武功,靠的只不过是银针点穴和施毒的小把戏而已。重量级的武功那个不靠谱的师傅还没有来教呢慕青箩心里暗骂晏维老头:糟老头子,都是你的错刚才慕青箩的动作确实震慑住了守城的将领,他不敢轻易妄动,加上慕青箩这样配合,便挥挥手道:“请这位公子进城”慕青箩赶着马车,随着前面的官兵走着,后面立刻便有几十人用枪指着他们,搞得还挺隆重,慕青箩心想。城中遍地哀嚎之声,不少百姓倒在街道两旁,场景凄厉。不时有穿着白色衣衫蒙着脸的人穿梭其中,拿着药碗给他们喝药。慕青箩眉头紧皱,始终没有松开过。到了城中一处医馆,官兵将慕青箩和乔木生带到里面,对着里面正诊断患者的那名中年男子说道:“陈大夫,这是来徐州做买卖的,在城门外撞到了我们要处置的百姓,徐将军怕他们身上感染了,所以将他们抓起来送来了这里”“是他们两个”陈大夫看了一眼慕青箩,只觉得灵气逼人,顿时多看了一眼。“你看啥”乔木生站在陈大夫的眼前,挡住了陈大夫打量青箩的目光。陈大夫冲着押解他们来的官兵点点头,然后又转头吩咐了他的医童,医童听后,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忙转身跑向内堂。慕青箩有些奇怪,她从来没有来过徐州,这陈大夫见到她怎么露出那副表情“这位公子来徐州是来寻人还是来”这话说的挺奇怪的,慕青箩心想,刚才那士兵明明说的很清楚,说他们是来徐州做买卖过路的,怎么陈大夫是有健忘症吗“我们是来徐州做买卖的”慕青箩回答。陈大夫伸手请慕青箩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公子请坐,待我给你看看可好这徐州发生了瘟疫,公子真不该这时候来此地”“有劳了陈大夫”慕青箩从乔木生身后走出,嘴角蕴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坐在凳子上,将手腕伸出:“陈大夫,徐州这瘟疫是最近几天才发生的吧,我们来之前可是没有听到过呢。”“公子说的正是,是这七八天前的事情,汗,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陈大夫沉吟的叹了口气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慕青箩也不再多说,陈大夫给她查看了一下,脸色缓和的对她说:“看来公子身体并未受到损伤,真是大幸”“那便好了,多谢陈大夫了”“我给这位”“俺没病,不用你给俺看”乔木生站在慕青箩身后,转过了头闷哼哼的说道。“陈大夫,你别生气,我哥哥就是这样的性格,既然我没有染病,我哥哥更不可能,是不是我们没有染病就可以放我们离开了”慕青箩说道。“公子请留步”慕青箩带着乔木生刚要走,陈大夫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陈大夫,你这是何意我们可不是你们徐州的人,你们无权这样对我们难道也想像刚才对待那些徐州百姓那般将我们一起铲除了”慕青箩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神情,令陈大夫不由一惊,忙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城外的人并非徐州的人,而是传播瘟疫的源头”“哦这是谁说的徐州城内瘟疫猖獗,能从哪个人身上找到病源体,陈大夫是您的意思吗您的医术还真是精湛无双呢”陈大夫知道慕青箩这几句话是在嘲讽自己,但是他也是无奈的很。“公子,杀那些人并不是陈某的意思,而是城主的决定”“城主哼”城主就可以滥杀无辜了那些人怎么就知道是救不活,怎么确定是本该死的慕青箩目光凝起,眼睛落在了陈大夫的身上,陈大夫被她看的浑身发麻,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看到慕青箩身后,赶紧弯腰道:“二公子”慕青箩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为何,听到那个二公子的时候,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来的竟然是李清风的身影。该不会那么巧吧那人不是说去了盛京了吗所以应该不是他才对。“啊喂,你放我下来”慕青箩还未多想,身子便腾空而起,瞬间倒在了一副温热的怀抱中,只听那人低沉的浅笑:“公子”“去,放开我”慕青箩白了李清风一眼,李清风叹了口气:“青儿,可想我了”额李清风这话一说出,慕青箩便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感觉自己和外界全然被封闭了般,她好想钻进地洞里去。“李清风”慕青箩喊道。“恩”李清风回答。“你这么不要脸,你家人造吗”“你说什么”李清风恶狠狠的说道。慕青箩被李清风抱着出了医馆,身后的人才怯怯的抬起头,看着二公子上了马车,方才松了口气。“陈大夫,那人真的是二公子吗二公子怎么还抱起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啊,二公子不是不近女色的吗”“听说二公子连自己的衣服都拿不起来,怎么能抱起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你们没听二公子说什么吗他对那个男人说,你想我了吗天啊”一时之间,医馆内像是炸了锅般,陈大夫却一点不震惊,只因为他知道二公子抱走的不是个男人,是个女子是那日在二公子书房无意看到的一张女子画像慕青箩被抱走,最急的还是乔木生,乔木生右腿受伤,一双废腿想追人家马车也是不可能。马车上,慕青箩扯开了她和李清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李清风,你能不能别这样不要脸”“瞧你这副样子,难道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没去下聘”“鬼才会想那种问题”慕青箩不屑的冷笑。“青儿,你穿男装也很好看”“滚”“青儿,你想我了吧”“滚滚”“青儿,那个黑炭的男人是谁”“滚滚滚不对,别丢下木生哥,他还受伤呢”进了李府,慕青箩才知道这李二少竟然是徐州城主的二公子刚进门,慕青箩便敏锐的嗅到了不对劲:“好奇怪的味道”“味道什么味道”李清风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流露出一丝在意:“青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慕青箩白了他一眼:“李清风,你带我来该不会只是来转转这么简单吧”“果然是青儿,好聪明”李清风带着慕青箩顺着长廊,绕过假山,来到一处水上庭院坐了下来。慕青箩面色冷淡的说道:“说吧,找我来做什么”“青儿,以前是我不对,我以为你是贪图富贵的庸俗女子”呸慕青箩恶寒的瞪了他一眼。李清风立刻便笑道:“徐州瘟疫横生,我这次去盛京便是去找御医前来诊治,可惜”“可惜不成对不对于是你便想让我来试试,却也知道若是你叫我来,我肯定不来,所以才假借徐州大旱,商贩高价收购诱惑我前来好个诡计多端的李二少”慕青箩脸色突然一变,眼中含着一丝冷冽,眉头隐隐跳动,这是慕青箩动怒的表现。李清风微微一笑,低头喝茶算是默认了。将慕青箩的怒火完全给无视了去。慕青箩心想,这人真是自私自利,果然不是好人。诱惑她前来,拿金钱最好用,结果她真的上当来了。“就算你算计了我又能怎么样,我来了还是不会帮你的忙,那可是瘟疫,我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说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吗”慕青箩笑着说道,嘲讽着李清风。李清风看了一眼慕青箩:“你不会袖手旁观的”“何以见得”慕青箩端着茶杯抿了口茶,笑着说道:“那可是瘟疫啊李二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只要你能治好徐州的瘟疫,这一千金便是你的”一千金,靠果然开钱庄就是有钱,富二代了不起是不是慕青箩啪的一声,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盏里的茶水水花四溅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清风,李清风比划了一下指头,伸出一个二:“两千金”噗慕青箩腾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揪住李清风的手指:“你说话算话吗”“自然是算话的,一千金先给你,只要你能治好徐州的瘟疫,剩下的一千金自然给你”“好,成交”慕青箩脸上突然露出了喜悦的神情:“李二少,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你手里的钱”“我知道”李清风回答。慕青箩在李府住着,乔木生也在府内养伤,李清风吩咐了人去三叶镇给尹氏报了平安,安排的一切都非常妥当。对于瘟疫,其实慕青箩没有多少把握,她没有遇到过瘟疫,但是她从各类医书上看过不少,也分析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