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时间长就不说了,人还特别多,自己对面坐的是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两人占着一个位子,晚上睡觉的时候,窝在那妇女怀里的孩子的腿缩在小桌下,一个劲地踢她,偏偏那还是个孩子,她也不能说什么,而且那妇女貌似也知道这事,第二天醒来时看她摸摸腿脸色不大好,表情十分尴尬。这都不算什么,问题是火车上,尤其是长途火车,人多且杂,她旁边坐的是她母亲,父亲在不远处的地方坐着,位置比较乱。这一个桌子围着的几个人明显都是没什么攻击力的女性,除了路斐尔,都是闭着眼休息的。当时还是夏天。就看那过道上站着的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眼神十分猥琐的大叔一个劲道往这边瞄,顺着那视线看过去,对着的还都是几个女性的衣领。路斐尔当时就一阵恶寒,瞪了那大叔一眼后顺便附赠了他一个白眼。丫的,什么玩意儿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再反观回程时坐的动车包厢,人少不挤,几个看上去都是文化人,聊了几句之下,还知道人家是出国旅游回来的。两相比较,哪个环境更好自是不用多说。仔细想想也对,火车上是有卧铺,但是那是一人一个,长途的价格也不便宜,而硬座之类的呢价格低,没了硬座还有站位,低廉得简直不忍直视,几乎可以说不管什么文化阶层的人都能坐。而后来这么些年,路斐尔除了来学校的时候偶尔坐坐火车,平常出门旅游却是再没坐过了。“嗯人少比较自在。”阿飘沉吟了半晌这么回道,估计是回忆起自己以往的经历了。路斐尔也看出了这一点,疑惑道:“你们那不是电车么看起来还好的样子。”库洛洛摸着下巴,轻轻叹气:“那次是赶得好。”他知道路斐尔指的是旅团篇里他们通过库哔具现化的火红眼追击锁链手的时候。“电车平常人也不少,开汽车的话常常碰上堵车,坐公交就更不用说了,一两个人还好,整个旅团一起的话那是相当的麻烦。被别人碰到身体的总会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攻击。”路斐尔轻笑,做了个认真点头的动作:“果然盗贼头子不好当啊太操心了。”“最操心的还不是这个。”也许是因为不在那个世界,和路斐尔说说旅团的事没什么危险性,也许是因为难得话匣子打开了,库洛洛拿起一颗略小的提子放在唇间,用力抿了抿,淡黄的汁水顺着唇线往下滑落,红润双唇轻擦,及时拦住滑落的汁水,唇瓣上是莹亮的光泽。他继续说了下去。“刚出流星街的时候,大家很多事情都不懂。旅团里除了我和侠客、飞坦、派克、小滴、玛奇,其他人都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说到这,库洛洛半靠在软座上抚额:“我那时候真担心窝金他们抢劫的时候不知道地点,一下子抢到猎人协会了。”“噗”路斐尔失笑,被嘴里的汁水给呛住了:“咳咳,果然不好办。对了,我猜猜,玛奇和派克是不是因为要看菜谱所以识字的飞坦嗯,是不是要看游戏说明和刑讯相关书籍来着”“玛奇和飞坦我同意,派克可不是。”库洛洛摇了摇头,笑得高深莫测:“派克的能力才是主要原因。想想看,通过别人的记忆读取了信息,但是不认识字,再加上行动时万一身边都是窝金他们那类同样不认识字的很不方便啊。”路斐尔囧住了原来这才是原因吗“提到这里,不得不说,教窝金他们认字可是个麻烦活,侠客当时被气得差点没头晕得把他家电脑给砸了,飞坦被芬克斯时不时问的几句话逼得就要动刀子”“”路斐尔默默在心底给几个不识字的竖起大拇指:乃们强。顺便给侠客和飞坦点个蜡。“那玛奇他们呢”“玛奇说,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接下这事;派克表示,和窝金关系那么好的侠客都成了那样,她很难控制住自己不一枪嘣了他至于小滴”库洛洛拿着一颗提子在指间捏了捏,露出了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她忘记了。”“”很好很强大的原因“唉那时候真是比策划出活动计划都累人啊”路斐尔翻身下来,恭恭敬敬把旁边一盘子的提子端到了某阿飘面前:“团长你辛苦了。”能hod住那群强人果然不愧是动漫里十大魅力反派之一啊“嗯”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又是二更咩、旅游进行时二这样说了没多久,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一个看上去和路斐尔年龄相仿的少年走到了她对面坐下,旁边就是库洛洛。路斐尔挑了挑眉,很好奇那个拿出s后就专心致志地玩起来的少年有没有感觉到身边传来的阵阵凉意。另外两个人似乎是夫妻。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在和路斐尔的座位相邻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路斐尔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毕竟旅途在外,周围状况要注意。那个少年倒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对夫妻却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要说具体是哪里古怪太安静对,就是太安静了。明明像是夫妻,进来后除了几个让人看不太懂的眼神交流外,没说一句话。而那女人抱着的婴儿闭着眼睛,看起来睡得很安心,但是正常婴儿睡着时偶有的嘟嘴、踢腿之类的动作竟是一个也无,安静得让人难免觉得有几分诡异。库洛洛大概也是察觉到了古怪,飘到那女人身前看了看,又飘回路斐尔这边,嘴角勾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怎么回事库洛洛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指着那个女人,示意她自己观察。路斐尔皱了皱眉,也没强求,目光在整个包厢里扫了一圈又不着痕迹地收回。那对夫妻都是一副萎靡不振、面黄肌瘦的样子。容貌各异,却有着明显的相同点,若打趣说是“夫妻相”也不为过。可是那模样如果她没记错,那应该是吸毒者的典型外貌。路斐尔微微张了张唇,低下头很快地在手机上打出回复。那个婴儿死了多久了库洛洛一挑眉毛,似乎没想到路斐尔只是看了下那两个人就会猜到这一点上,想来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他笑了笑,回道不是很久,大概没到一个小时那他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库洛洛继续解答道。应该是洗过了,一般人闻不出来,但是我还是能闻到,那婴儿的衣服之下,仍有一股血腥味看到这,路斐尔沉默了。这婴儿的用途,不言而喻。早就猜到的,在知道这对夫妻是吸毒者后,她就已经猜到了那孩子的情况不是吗毒品对于吸毒者来说,是戒不掉的瘾。有很多吸毒者,本身也就是毒贩子的一员。而进行贩毒工作,在现代社会,还是相当有难度的。因此,千奇百怪的贩毒手法层出不穷。很多年前,她在古今故事报上看过的一篇连载小说就提到过好几种方式。不过说真的,那时候也就是当个故事看了,并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想过把那些代入现实。将毒品分装到结实的小袋子里,串连起来,塞入女子下体,逃过海关检查。或者是装进不会被胃酸腐蚀、消化分解的袋子里,干吞下去,等到通过检查后再服下特定药物排出。更有甚者像这对夫妻一样,以小孩子为伪装,尤其是婴儿。买回一些残疾的、具有缺陷的婴儿,或者利用医院的线人假借死婴之名留下一些小婴儿,把这些婴儿的肚子剖开,掏出肝、肺、肾等有用的器官卖到医院,抑或是直接扔进垃圾堆。再把毒品塞到婴儿肚子里,用线缝合好,穿上婴儿服,伪装成婴儿的亲人度过检查。时间长了,不是没有海关或者警察怀疑,但是要知道,有些高明的毒贩子在这时候会偷偷携带微型播放器,录制有婴儿的哭声,瞅准了时机就会播放出来。海关和警察也是个正常人,对着个小孩子总会忍不住心软,毒贩子再趁机哄哄孩子,说几句人情话,做出一副慈母慈父样,也就过去了路斐尔料想,这对夫妻怕就是采用的第三种方法。几个小时后,到达帝都,路斐尔下了车站,看了会儿那夫妻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过身,背道而驰。车站的人很多,路斐尔轻轻侧过身,一点一点地穿过拥挤的人海,行走在人群里,平淡出声。“库洛洛。”“嗯”“教我念力。”少女的声音轻浅而平和,没有一丝的波澜,库洛洛看着她显得愈发平静的面孔,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你想路见不平”这些天看了不少书,对于x国的文化,他自是也了解了很多。走出人群,来到一个略显空旷的广场上,路斐尔轻笑,唇边的笑容薄凉而嘲讽:“我没那么伟大。”“哦”库洛洛挑高了尾音,却没有下一句,貌似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路斐尔抬头望着他,深棕色的眼眸里有着继续复杂而漠然的东西:“我曾经以为我绝对不会碰到这类人物,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有毒贩子就会有人贩子,有人贩子就会有杀人犯我永远也无法预知我一个转身、一个擦肩会碰到怎样的危险。学会念力,不是为了路见不平,不是为了拯救苍生,毕竟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这不过是为了让我站在一个高度,一个足以把所有我可能遇到的危险踩在脚下的高度,仅此而已。”库洛洛凝视了她半晌,眼眸深沉,似有暗渊浮动,良久后,他启唇回道:“好。”“谢了。”路斐尔听到他的回答后率先往前走去,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手,库洛洛在她身后停顿了一会,脸上突然展开了一抹仿佛看到猎物般的充满兴味的笑容,稍纵即逝,继而飘然跟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唉。。。这章怎么也更得纠结啊不是我说,贩毒的手法有些真是挺过分hod不住、又见撒旦在车站附近买了张地图研究了一番,路斐尔顺着离得最近的阶梯下去,买好票以后搭乘了32号地铁。不得不说,现在这临近下午一点的时间,人流量还是比较少的,至少要比上回来帝都时遇上的人要少。抱着早解决早完事的想法,路斐尔一到帝都就打算赶紧让库洛洛把那堆在她看来没啥价值的文物看个遍,爱拿啥拿啥总之一早解决了,还能闲下来很多时间出去逛逛。博物馆是上午8点半开门,下午四点半关门,从观看的时间长度上来说,这个时候去看是不大经济实惠的。但是,要看文物的又不是路斐尔,是某阿飘,他飘进去看,那速度可比路斐尔要快得多。绕过大门那里一个铜黄色的双龙戏珠大缸,路斐尔抬了抬下巴,冲着前方大约相距十米处的假山右边示意了一下,意思就是说那里就是观赏的起点。库洛洛会意地飘过去,路斐尔在后方随着几个抱团的游客慢悠悠地走着。十月初的天气,帝都这里倒是有些冷,路斐尔一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放到领口,扣上了原先解开的两颗扣子,但那凉风还是毫不气馁地顺着领口、袖口的缝隙侵入。抬眸瞅了眼那边被阵阵凉风吹过还毫无所觉悠然聊天的a国人,路斐尔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丫的就是身体的差距。瞧那群人,一点都不知道孱弱的美感,弱柳扶风的姿态也是流行啊流行帝都的气候,这时候有风是正常的,但是这“风儿阵阵吹”,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了。眼前的景象突然一黑,路斐尔站在原地左看右看,四面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蓦地,一抹微弱的光亮像是百叶窗一般在她面前缓缓展开,现出了一个漆黑的身影,只不过,这身影不知为何,竟比这四周显得还要黑。漆黑的六翼不带一丝收敛地舒展开,那身影浮在半空中,泼墨般的黑发长及脚踝,没有音效也没有灯光,但那双眼眸慢慢睁开时却给人一种夺目的美感,仿佛所有的美都集中在那双眼睛里,仿佛神耗费了六日不是为了创世,只是耗尽所有心血造就了这样一双美丽的眼。他的脸庞白皙,在黑暗中莫名的显得透明,脸部的线条流畅,要想形容起来,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不是英俊,不是邪魅,不是柔和,似乎每一个形容词都成了废词,没有哪一个足以描绘出他的容貌。双唇莹泽而红润,一个目光错落留下的恍惚错觉,好像那润泽的唇上将要滴下血来。路斐尔微微一怔,倒不是被这张脸所蛊惑,很奇妙的,望着这张脸,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看着那暗黑六翼,谁都知道这人是谁。“撒旦”魔主勾了勾唇:“那只是个代称罢了。你可以叫我路西法。”路西法,堕落的大天使。路斐尔歪了歪头,食指抚上唇:“那您找我有事”虽然嘴上这么问,路斐尔心里却是猜到,大概和那次做的梦有关,关于信仰。“你说呢”路西法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