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把他挽入怀中安慰。抢救持续了一个小时,医生出来打开房门,取下口罩。“我我孩子怎么样”妇人抓着医生的手有些颤抖。“情况暂时稳定了,虽然刚开始情况稳定,最近他总是发生这种情况,能稳住我们也挺惊讶的,要是他再不醒来,情况就危险了。”白妈妈努力平复心情,擦掉泪痕推门进去,白了一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单薄如纸。“臭小子,你打架还没打赢过老子,你走了我找谁干架。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白妈妈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天翻地覆地搅动,白了一觉得自己被扔进洗衣机里面被挤压甩干了一样,身体像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墨绿色的珠子发出柔润的金色光芒,轻柔的呢喃焚唱古老而神秘的咏叹,安抚并指引白了一的归途。青鸾,说好了要送我回家的两天后的清晨,在一阵悦耳的鸟语中,白了一睁开沉重的眼皮。“医生医生”白妈妈激动得无以复加,攥着白了一的手不停喊。身后高大的男人替他按警铃,医生赶来做了详细的检查,然后告诉白妈妈情况良好,但是有待观察。“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臭小子,老子这辈子的眼泪都贡献给你了,再不醒来,眼睛都要哭瞎了”白了一听不见大婶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巴紧张地一张一合地说话。“大婶。”“我在,我在。”白了一恢复得很快,耳朵里面的水排干净后听力也恢复了。“多吃点。”白妈妈整天都笑盈盈的。“医生说了,不能一次性吃太多。”身后高大的男人提醒。“不吃怎么长肉,你看他一副皮包骨的样子。吃”白妈妈下令。“大婶,你现在这一身装扮,能淑女些吗唉唉,别揪耳朵,我刚从鬼门关回来。”白妈妈放手,“真是皮痒了你。”“不敢不敢,哇,好吃好吃,大婶的手艺最好了。”白了一低头叼了颗青菜,“秦叔叔要来一点吗”白了一问旁边的高大男人。“我”“你吃剩了才轮到他吃。”秦海寿嘴角抽搐,忍了晚上讨回来白了一偷着乐,太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白捡了十几年人生,就当历险吧偶尔心痛的余悸,还是让人招架不住,白了一也只能任之疯狂肆虐,却毫无办法。“一一,有朋友来找你。”“大婶你够了,别这么肉麻行吗”自从白了一醒来后,白妈妈都喊他一一,白了一一身恶寒。进来的人架着一副方形眼镜,身高接近一米八,淡棕的头发微卷,样貌斯文俊美。白了一当场当机了几秒,不敢置信地喊:“陈陈勉之学长”对方点了点头。“你,你整容了”白了一一想不对,脸可以整,身高不能整。陈勉之说出了前因后果,然后跟他道歉,那天跟他告白却伤害了他的事,才导致他这场事故。白了一则潇洒地摆摆手,表示完全跟他没关系,不必自责。陈勉之跟白了一聊了不少话题,留下鲜花和礼品离开了。白了一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休憩,如果那天没去海边,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白妈妈看白了一失魂落魄的表情,“刚那个就是你的失恋对象赶紧好好捣称下你自己,看你那熊样,要我也看不上你。”白了一白他一眼,“对,就看得上秦叔叔。”“说什么呢你,臭小子。”白妈妈狠掐白了一。“救命啊,谋杀亲子啦”“再喊我废了你。”白了一醒来后,同寝室的其他三人也来探望过,几个人聊天打屁畅谈了一下午。“对了大婶,海啸中人员伤亡怎么样”白了一正色道。“什么海啸”“不是,我不是遇上遇上海啸才出事的”白妈妈一手把白了一摁在床上,“做梦呢,多睡睡,你是冲浪的时候被浪卷进海里,头部磕到海底的石头才住院的。”没有海啸白了一倒在枕头里,一切都是梦,我在梦里用假想的情人虐待我自己呢白了一突然释然地笑了。“一一啊,忘了跟你说件事,你落水的时候那个救你的人就住在上面的贵宾楼层。我打听过了,好像也在昏迷,过几天你就能下床走路了,就去看看人家。”“行。”白了一盯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头也不抬地应了。白了一休养得差不多了,白妈妈提了篮子水果和一盒礼品去楼上拜访。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人家那架子阔得啊,两个穿黑衣的大个子手一拦,门都不让进。“真他亲戚的事儿。”白妈妈郁闷,来道谢还要吃闭门羹,有够憋屈的。白了一和白妈妈只能把东西往门口一放算了。两人没走几步,迎面急匆匆走来一批医生,撞到白了一的肩膀连对不起都没说,径直走进了刚才的病房里。白妈妈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医院呐,医生撞着伤患连道歉都没有。”“算了大婶,我没事。”白了一拉了拉白妈妈。白妈妈扶着白了一回病房稍作休息,秦海寿帮忙办理出院手续,白了一终于出院了。白了一在家住了几天后。“禽兽,过来”白妈妈朝秦海寿一招手,秦某人屁颠屁颠儿凑过来。“怎么了”“这小子该不会脑子磕坏的时候进水了,醒来后一直那么安静。”“你不是一直嫌他闹腾,想让他安静会儿吗”“主要是太诡异了,你知道他这几天在干嘛吗手里端着这么厚一本失落的文明,看了好几天,连睡觉都揣怀里,看书时安静得不得了还一脸沧桑怀逝的表情。这孩子虽然成绩不差,但是最恼历史,而且基本上不看书的,太反常了。还有,我发现他脾气态度温和很多,以前动不动就跟我跳脚,什么时候这么这么安静过。”白妈妈夸张地抱头大呼哦买噶。“你想多了,他只是大病初愈,安静点不是更好。”“不行,绝对不正常。”白妈妈决定主动试探。他敲了敲白了一虚掩的房门推进去,白了一胸前盖着厚厚的书,已经熟睡。白妈妈走过去拿起书过了几眼古赫梯文明国王穆尔西理这孩子怎么突然对中东古国的历史感兴趣。白了一突然从梦中惊醒,“是大婶啊”“你以为我是谁”“我以为是恶鬼索魂来了。”白了一噗嗤地笑了,梦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臭小子。”白妈妈照着他头顶抽了一下,当然只是轻轻的,因为白了一脸色惨白,看起来很是糟糕。白了一笑着挠挠头,接过书继续翻阅,而此时白妈妈犹如五雷轰顶,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他以前最讨厌我这么做,会立刻跳起来跟我干架。“一一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有啊”“其实失恋并没什么大不了,你喜欢那天那款,我让禽兽给你介绍几个,他公司旗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你”白妈妈正说着,白了一的眼泪就啪啪地落在书页上。白妈妈吓傻了,这熊孩子被他打住院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白妈妈轻轻挽过白了一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大婶,我还能回来真的太好了。”白了一哽咽着说。“说什么傻话,孩子当然要回家的。”安抚完白了一,白妈妈去客厅叫来秦海寿。“禽兽,过来”白妈妈一挥手,秦某人再次乖乖凑上来。“你路子广,帮我找个靠得住的心理医生。”“怎么了”“叫你找你就找,哪那么多废话。这小子什么都不愿意说,我要是知道就不需要你帮忙了。”“是是是,我立刻就联系。”妻奴秦某人赶紧找人去。白了一痊愈后终于能去学校了,为了赶上落下的课程,他没日没夜地泡在图书馆里。作为校草榜靠前的白了一冲浪出事姑不仅上了学校的bbs还上过电视,所以白了一一复学,全校都知道了,甚至还有人无聊到特意去图书馆围观他,然后人数越来越多。一天后,白了一校草榜的名次蹭蹭往上爬,他的支持者暴涨。为什么呢,因为白了一曾经是一枚阳光运动型男,高中时的小女生才喜欢这种,说白了就是有点幼稚,住完院回来后简直就是大转型啊。图书馆自由活动区,这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开放,阅读区要保持安静,但是自由活动区就比较轻松休闲,比起图书馆,这里更像咖啡厅,还售有各式饮料和小蛋糕。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香味,白了一着一件白衬衫,外套灰色休闲西装,淡色牛仔裤和休闲鞋。他坐在摞满书本的书桌后面,静静地翻阅。稍长的刘海盖住额头和过半的侧脸,露出削尖的下巴,目光平静而专注,最要命的是全身包裹在静谧却淡淡忧伤的气质中,让无数过往的人忍不住驻足,他却像坐在另一个时空里一样,静到让人不忍心上前打扰。休闲区二楼坐着一个人,他也跟所有人一样,在打量白了一。“主人,这是您要的资料。”年轻的助理把一份资料放在桌面上,翻开第一页便是白了一的照片。白了一正看着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寝室里的哥们邀他打篮球,他以腿脚不便再不能打篮球婉拒了。其实他也想打,只是穿不了球衣,因为在他左胸前有一块丑陋的印记。他曾经以为那真的是梦,但是胸口的印记就像见证了事实一样,让人无法否定。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白了一按住胸口安慰自己,是幻觉而已。痛,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白了一站起来想去洗手间洗个脸清醒一下,眼前一阵晕眩,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倒在了地板上。“天啊,我的三次元本命”有女生叫道。“救命啊,我的现实版男神昏倒了”“散开散开,我学过护理。”一个男生说。所有人一阵手忙脚乱,最后,白了一被一个身型高大的金发男人抱起,在一大波人的送行下,坐上一辆高级轿车走了。白了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超巨大的床上,房间里高级的沙发和家具全是订制货。白了一虽然成长在普通家庭,但是眼力还是有的,毕竟他有一个经济实力强大的“后爸”秦海寿。叩叩敲门声。“请进。”一个衣裳和发型整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推着餐车进来。“白少爷,主人正在处理公务,您先请用餐吧。”中年人把食物摆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清一色的西餐。“谢谢,吃就算了,如果他没空的话请你代我谢谢你的主人,我就不打扰了。”白了一起床后才发现自己穿着睡袍。“抱歉,能不能把衣服还给我。”“您的衣物已经送洗,不如先就餐吧。”白了一没办法,只好吃了先,他并不喜欢西餐,只喝了几口开胃的汤,吃了点蔬菜就放下了。吃完了后,出于好奇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不远处是一处种着荷花的池塘,中式的风格与欧式风情竟然意外地相容搭调。“医生说你血糖过低,有些营养不良,就吃这么点还想昏倒吗”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推门进来,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白了一微然一怔。“你好”白了一转身,他也有些诧异,还以为豪宅主人会是一个年纪大些的人,眼前的人只有二十五上下。高大的男人一头淡金色的头发,深刻的眉眼线条和一双蔚蓝的眼睛,绝美的唇型弯起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发觉自己打量别人出神,白了一赫然一笑,“抱歉,谢谢您的帮助,我想我该回家了。请问是否可以归还我的衣物和手机”“你不问问我的名字吗”俊美的男人问。白了一心中有些恼,还是压着脾气问,“那请问您怎么称呼”“蓝斯斯诺。ncesnow”蓝斯一步步走向白了一,目光坚定不移地观察白了一的表情,“我名字的意思是在冰雪中等待着某个人。”是啊,这就是我此生的意义了吧。“斯诺先生,谢谢你,我该回家了。”白了一感受到逼近的压迫感,不动声色地避开蓝斯的视线。蓝斯上前扣住白了一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带进怀里揽住。白了一不悦地挣了挣,“放手。”“不放。”蓝斯搂得更紧,无视白了一的抵抗,低头吻住他的唇,霸道地撬开牙关,在里面攻城略地,一阵扫荡,甚至把手伸进敞开的睡袍里肆意抚摸。白了一终于恼羞成怒狠狠咬下去,血腥味充斥着口腔,蓝斯吃痛退出来。“你咬我”“老子不仅咬你还要揍你。”白了一一个膝盖顶到蓝斯的胃,不过被蓝斯挡下,白了一瞬间换右手出拳,蓝斯右手扣住白了一的右手同时,右脸上响起响亮的掌帼声。白了一一挑眉,“老子还有左手呢”白了一整了整衣服。还以为是好人,没想到是个大变态,见面就占便宜。蓝斯知道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对于白了一而言,他还是陌生人。“我”蓝斯欲言又止。“手机。”白了一手一摊,经过刚才的事,他打死都没可能有好脸色给他看。蓝斯摸出白了一的手机给他,“你的手机一直响不停,我担心影响你休息,我就关机了。”白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