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白了一冲出宫殿,他要去缓一缓心情。“你给我回来”对卡尔暴跳如雷的咆哮置若罔闻,白了一推开拦他的守卫,跑进马厩牵出自己的专用爱驹,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白了一翻身上马,一路绝尘而去。到了一块绿草茵茵的山坡上,白了一倒在草地上望着澄净遥远的天空。左脸明显肿了,一阵阵的刺痛传来,不停地讽刺自己太天真了。你真是个蠢货倒贴的爱显得那么卑微可笑,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啊白了一蒙住自己的眼睛,却挡不住指缝间溢出的眼泪。顶着一张半边红肿和泪痕纵横的脸,头上插满了干枯的废草,白了一觉得自己真是太难看了。赶紧擦了擦脸,整理了一下头发。阿布要是看到自己这样,又要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己寸步不离了白了一翻身上马准备回去,远处却来了一批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白了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奉国王陛下命令,捉拿外逃中的凶徒雅里,罪名袭击有孕在身的优娜王妃。”他只是出来散心却被冠上外逃凶徒雅里袭击王妃白了一简直想笑,他不是太天真,也不是太蠢,而是一个超级大傻13。我算是真正领教到,什么叫用完就扔,扔不掉就毁掉的好手段好极了“雅里大人”大家都是认识的人,领头的侍卫说,“您就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也好跟陛下交代。”“不”当他白了一还真是傻13吗白了一拔出军刺,意思很明显,有本事就抓我回去。白了一撂倒了半数的人,后来就没有人再上前半步了,领头的侍卫知道是拦不住白了一的,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了一策马离开。白了一也不管卡尔究竟会拿什么手段去折磨这几个任务失败的手下,反正他白了一现在心情不爽得很。白了一知道自己变了,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迹,他竟然也变成了一个因为心中有怒意而肆意掠夺了他人生命的人,从刚开始战战兢兢彻夜不眠到现在杀人不眨眼。王宫已经回不去了,不知道阿布是不是又在吐槽自己了。作者有话要说:回头看看果然还是不够虐,写得不好,摸下巴、第 62 章白了一一路向东,没错,他要去东方看看,指不定真能到古代中国呢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己只是想躲人,然后那人会来寻他,哄他,带他回去。白了一叹了口气,傻瓜,白痴他都派军队来抓你了,你还在做什么白日梦白了一自己没添过新衣,穿的衣服一直是卡尔以前让人给他做的,件件都很昂贵,为了不让自己在人群中过于珠光宝气,白了一当了自己一身点缀着宝石的衣服,换了身简单的便服。衣服价值不菲,老板还算实诚,白了一得了一大笔钱,他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化气愤为食欲,白了一轰轰烈烈地吃了一顿饱饭。他向东赶了一天的路,要落脚住宿的时候摸遍身上的口袋也摸不到钱。我去,不带这样玩的啊刚才还笑脸盈盈的老板一看到白了一的囧样立刻拉下嘴脸,直接把白了一撵了出去。白了一牵着马在空荡黑暗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脑中一闪,下午吃过饭付完帐去牵马的时候被一个人正面撞了一下。扒手啊,混蛋白了一气得直磨牙跺脚,眼下却只能餐风露宿了。白了一已经身无分文,几天来都是自制鱼叉抓鱼填肚子,吃得他看到鱼就想干呕,有时也摘一些认识的野果裹腹,酸得他直打摆子,牙都快酸掉了。白了一对地理位置完全没有观念,自己身处哪个地方都不知道。流浪了好些日子,白了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彷徨而迷茫。他看到山脚下有一个颇为富饶的城镇,白了一心道,运气不算太糟糕。他进城摸摸空荡荡的口袋,只能把马卖了,对方一脸奸商的相貌,看得出白了一急用钱,压死了价,砍得白了一想吐血,他又不懂行情,都饿了两天,双腿打颤肚子咕咕抗议,眼看晚餐没着落,心一横,卖白了一垫弄着手里的货币,苦兮兮地买了几块干涩无味的烤饼,硬的跟石头一样,差点崩坏他的牙。吃了半块,过度用力的咀嚼使得白了一的太阳穴和头筋一阵阵地抽痛。十几天前还腰缠万贯,今天就沦落到吃干粮的凄惨境地,我是有多倒霉。当务之急得搞到钱,生计很重要。可这人生地不熟的,眼看天要黑透了,白了一望着空荡的街道茫然地叹息摇头。白了一晃荡到河边,好几艘船停靠在河边卸货,白了一正走累了,随便找了个箱子想坐一下休息,屁股还没挨着箱面被人推搡了一把,正窝火呢,听到对方说,“新来的少偷懒,不然一会不给晚饭吃。”白了一脑筋一顿,立刻勤快地跑去船上帮忙搬货物,这可是送上门的活计,可以填饱肚子还有地方睡觉,不是挺好。白了一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混在了里面,工作领晚饭都没有被人发现,可是睡觉成了问题,他一个孤家寡人又没有行李的,总不能恬不知耻地随便占别人的床铺吧,他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带去了老板那里。老板是个高瘦的中年人,相貌堂堂,十分友善,听了白了一的遭遇后愿意暂时收留他。白了一千恩万谢,感叹还是有好人的当天晚上,老板召集了所有人,向大家介绍了白了一,成员们都十分友好地接纳了他。一个大帐篷里,好几个人睡通铺,对于白了一这个新人,年轻的成员抑制不住好奇跟他打听各种事情,白了一都笑着一一回复,相处融洽。这是一群流浪的艺人,在附近的几个国家颇有名气,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表演项目,问到白了一有什么特长时,白了一犯难了。“你最好会干活,否则汉斯会踢烂你的屁股。”其中一人这么多,带起一阵笑声。汉斯指的就是推了白了一的那个壮汉。白了一汗颜,那可怎么办他可不想太招摇。“虽然老板收留你,估计是看你长得漂亮,我们一般不随便收人,招新都很严格。”白了一无力地趴在枕头上,去你的漂亮,老子这款叫帅气。疲于奔波的白了一沾了枕头后,眼皮开始打架,连认床癖都来不及发作便沉沉睡去。笠日早晨被早早叫醒,洗漱过后大家排队去领食物。轮到白了一的时候,汉斯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白了一只能干笑两声缓解气氛,然后汉斯给了他最大的一个面包说,“你太瘦了,多吃点。”一想到高出自己半米的壮汉一脸羞涩红着脸递过来的食物,白了一顿时没了胃口,只觉毛孔直竖抖了抖鸡皮疙瘩,他道了谢后僵僵地转身离开。接受路人艳羡的目光,白了一拿着食物回到帐篷,他借口吃不了那么多,跟身边的人换了一份食物。一连几天一直在赶路,白了一问过,他们打算去亚述的都城尼尼微表演,不会在小城镇驻足。白了一只要确定不是去赫梯就没关系,但让他头疼的是汉斯对他特别的态度实在明显,并显而易见到无法忽略,就差被人起哄在一起了。人在屋檐下,白了一一直随和地应付,后来他发现他错了,他应该早点说清楚,这样推脱的态度竟然好像默认了汉斯喜欢他的感情一样。“你们别闹了。”白了一翻白眼,他现在已然成为众人消遣打趣的对象。所有人里只有一个小个子对这件事反感,他叫吉姆。白了一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吉姆喜欢汉斯。白了一觉得反正跟他们待不长久,爱咋咋地吧。表演团顺利进入了亚述都城,成员们好奇地东张西望。“国王圣驾,行跪伏礼。”两个士兵站在城门上喊,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跪在道路两旁。白了一从身边的人嘴里知道,国王是庆祝丰收的节日外出狩猎回来。马匹奔腾扬起的尘土十分呛人,白了一忍不住扬了一下头,却瞥见马上领头的那人正回头望向自己,白了一心中一愣,好眼熟的人白痴,人家是亚述国王,脑子撘牢了才觉得眼熟,白了一觉得自己多心了。国王的人全部进入王城后,集市又恢复了之前熙熙攘攘的样子。下午,物资采购完成的成员们接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老板郑重其事地宣布,王城邀请他们表演团去王宫内容表演,报酬自然丰厚不必说,运气好的话还能领到额外的赏钱。“哇,比得上我们一年的收入,太棒了”大家都兴奋极了,只有白了一不太想去,白了一的预感一直比较灵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王公贵族什么的,还是尽量避免接触比较好。第二天,表演团便领命进了王宫,在一块空旷的地上临时搭建舞台。白了一作为新人也就是干干杂活的人,被问及有什么特长时,白了一只能故作尴尬地表示没有。作为表演系的学生,虽然杂技表演不行,至少唱歌跳舞都没有问题,但是白了一目前只想安安静静地扮演好他的落难流浪者角色,太招摇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白了一一干粗活,汉斯一定会来帮忙,在白了一面前充分显示自己强壮健美的身躯,白了一一阵恶寒只能飚汗。我说大哥,都快入冬了,你这样光膀子干活真的好吗白了一正想着,一阵冷风吹过,汉斯打了个寒颤,朝天轰了个大喷嚏。汉斯窘迫地看着白了一缩缩脖子面无表情地默默走开。太阳下山后,大家开始忙碌地准备晚上的表演。风险与利益相等这句话是永恒的真理,王宫里的表演不容得一点差错闪失,大家都绷紧神经不敢懈怠。白了一这名闲散人员在台后看得津津有味,精彩纷呈的表演看得人直呼过瘾。白了一印象中在很小的时候,在乡下的爷爷家附近看过两场马戏团表演,长大后就再没近距离看过表演秀。白了一探着小脑袋正看得欢实,突然被人拽了一把。“老板,干嘛”“帮忙救个场,刚才表演空中飞人的女孩子在落地的时候崴到脚了,她一会得去老虎笼旁边跳段舞,增加可看性。”“那别跳不就行了。”白了一惨白着脸,预感果然应验了。“表演时间太短的话,下一场的准备会来不及,你穿上裙子随便去走个过场,站笼子边上也行。”老板不容拒绝地快速说明。“不,不行啊,我是男的,就不能叫别的女孩子吗”“她们来不及,体力也不一定跟得上,行了,马上就开始了,快去换。除了你,难道叫我们去吗”白了一撂了一眼这一排胡渣腋毛肌肉满布的金刚芭比,无言以对,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换了衣服被踢上场。跳吧跳吧,又不是不会跳,都上来了就不矫情了白了一一向是个爱现的性格,既然跳就认真,白了一跳了段自由舞,直到老虎牵出场,站在老虎笼旁边,退场的时候又跳了一段,任务完成。大家对这段新奇的舞蹈都颇有好感,下场的时候迎来阵阵掌声。老板一副委以大任的表情拍拍白了一的肩膀,“以后这节目就交给你了。”“不带这么玩的老板,我只是救场。”“会加工钱的。”这个不是重点表演顺利结束,成员被安排在宫殿的偏厅内等候打赏,白了一不是正式员工,他本是不愿意去的,老板硬是拉他去了。美名其曰,你也出了一份力,其实是因为多个人多领一份赏,老板能拔走一筹。表演者跪了三排,白了一跪在最后一排中间。“陛下,这边。”出于对高位者的敬畏,一听这声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白了一用余光瞟到一抹昂藏身影徐徐靠近,他掠过前两排,走到第三排前面,直到一双装饰着金箔的羊皮靴停在自己眼前。“他留下,其它人可以去领双倍赏钱了。”白了一皱眉,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啊,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把头抬起来。”白了一硬着头皮抬头,这一看不要紧,再看吓一跳。白了一倒吸一口气,噌一下往后跳,指着眼前的人,“哈里斯”哈里斯笑着点头,“是我”哈里斯恩利尔尼拉里,亚述中王国时期第三任国王。赫梯这边找人都快找疯了,卡尔每天都不给人好脸色看。“找不到人,统统不用回来”一排将领低眉顺眼地退出来。得知白了一离开的贝克尔倒是很镇定,他认为雅里大人早就该离开了,卡尔陛下已经不值得留恋了。他神色自若地辞别卡尔,去找白了一。“您真的认为雅里大人会那么做吗”贝克尔问卡尔。卡尔静默不作答,他也不认为白了一会像个妒妇做出恶毒的事情,但是他看到了那样的画面,又要怎么相信他。他自己也说了,就是看到的这样,谁知白了一竟然还敢公然挑衅他的权威,打伤守卫硬闯出宫。我的脸面没关系,打伤几个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节骨眼上白了一这么做,已然落人话柄。白了一提出的各项新型思想向来不被思想陈旧或利益有冲突的官员所接受,换句话说,白了一其实树敌不少,他以前一直有卡尔撑腰,现在人家还不赶紧落井下石。卡尔被逼无奈下搬了追捕令,总之找到人先,问题是白了一这不知好歹的一路往东都跑到别人国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