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我看看嘛,小气”塞纳沙在旁边抱怨,“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白了一侧目看了他一眼,无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就冲塞纳沙这张欠抽的脸,白了一就是不给他。“阿布,你说埃及会不会派普拉美斯来接我们呢,说起来有点想他来着。”白了一开始回忆起普拉美斯这个相识数日却感情还算不错的朋友。“也许会遇到也不一定。”贝克尔笑盈盈地回复,实则心里想的是让那个大色鬼赶紧去死吧,老是占雅里大人便宜,“前方要进入山区了,只有一些小城镇,我们先找个大城市完成补给吧”“传令,下一个大城镇大补给”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沿途的风景和风土人情让白了一涨了不少见识。要是带了手机就好了,拍下来存起来,白了一想。一身白袍和宝石做点缀的白了一怎么看都是个贵气的公子哥,一脸天真无邪地左看看右摸摸,简直是好奇宝宝的代言人。毫无防备的白了一在集市上总是被扒手们视为最佳猎物,但是不管是第几个小偷路过,基本上都是断手断脚的离开,贝克尔默默地在白了一背后替他收拾。“雅里大人,你的钱袋又掉了。”白了一当然知道自己的钱袋是被人顺走了,然后贝克尔帮他弄回来的。“这一路上都掉了不下五次了,放你那吧。”白了一拉着贝克尔瞎逛,塞纳沙也跟在身后。“财政总管,买点水果吧,这个酸甜的果子我挺喜欢的。”“好大人”贝克尔帮白了一多挑了几个被制止了,“为什么不多买点”“诶,虽然有钱,但不是我的钱啊,不能乱花。”“雅里大人真是难得的节俭。”贝克尔巴不得每天说上一万个白了一的好。“切,寒酸”白了一转头白了一眼身后不知民间疾苦的塞纳沙,算了,人家是地道的王子殿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老板,我全要了”塞纳沙阔绰地拿出黄澄澄的金子,一扬手,小贩点头哈腰地把一车子的果子推着跟上来。“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你懂不懂,你”白了一真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子。“本王子不缺钱”塞纳沙耸耸肩,鼻孔朝天地走在前面。这个死小子食物和水源充分补给后,队伍清点人数后重新整顿出发,继续往南走。白了一啃果子骑马,不管旁边的塞纳沙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搭理。啃完最后一个果子,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诶,没有垃圾桶,现代文明人还是没忘记垃圾要入桶的好习惯,白了一忽然觉得的马儿有点躁动不安。“兄弟,怎么了”白了一拍拍马脖子,所谓动物的直觉,白了一在这方面的感应一向很准。东方的天空忽然升腾起烟柱,与此同时队伍后方传来马匹嘶啸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其中几个士兵忽然亮出武器砍杀身边的士兵,其他士兵们敌我不分,无法及时作出反应。“雅里大人,站在我身后”贝克尔立刻拔剑护在白了一身前。“怎么回事”塞纳沙往怀里胡乱塞了个东西,看着后方乱糟糟的队伍问,然而话还未问完,敌人震天的呼喊声响从道路两旁包抄过来。“敌袭杀”“保护塞纳沙殿下”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阵脚,根本来不及做好防御措施。其实敌人一直跟随着塞纳沙的队伍,摸清人数和情况,在他们进入城镇安排补给时杀了几个赫梯兵并扮作他们的样子混在军队中,以东方的烟为发动袭击的讯号。一阵兵戎相见的厮杀后,赫梯兵的数量明显减少,局势紧迫,必须撤退“塞纳沙回来,不要逞强”白了一对冲入敌军的塞纳沙喊,但是塞纳沙根本不听,挥剑冲入敌军的队伍,“贝克尔,快去救他”“可是雅里大人”“我顶得住快”白了一的白袍上沾染着点点红星,现在,他已经再也不怕夺取他人的生命了,多了久了,习惯了,麻木了军刺没入敌人的身体,一刻不停留地撤出然后下一个。“东西全部不要,跟在我身后撤退”白了一大喝,他解决了身边的几个人翻身骑上自己的马,狠踹拴着战车的马屁股,马儿惊吓后朝贝克尔和塞纳沙的敌人包围圈冲去,白了一顺手牵了贝克尔的马跟在战车后方冲过去。“贝克尔塞纳沙”贝克尔默契地抓住缰绳翻上马背,白了一伸手把塞纳沙拉上。敌方发现冲出包围的白了一队伍,立刻准备弓箭手。“放箭”万箭齐发下,所有人的心似乎正被系在箭端,悬在空中飞驰。箭祤嗖嗖地穿过身侧,有人幸运地躲过,有人中箭倒地。两匹马一路狂奔至无不见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数十人,拼尽了全力终于脱身,到最后只有寥寥数人。“塞纳沙,暂时安全了”白了一这么对身后的人说,随即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塞纳沙”白了一翻身下马,塞纳沙的右肩插着一支箭,目测伤口不浅,因为马匹颠簸,流了不少血。“雅里大人,你没有受伤吧”贝克尔当然最关心白了一本身。“我没事”白了一回答。幸存的士兵们围上来,“塞纳沙殿下死了吗”白了一探了一下塞纳沙的鼻息,“没有”士兵们松了一口气。“那我们拔箭吗”贝克尔问。“不行,贸然反而会造成大出血,我们没有止血和包扎的工具。”白了一看着依然流血的伤口皱眉。“你在看什么”白了一问贝克尔。“我在看这只箭末端的署名,一般会刻上军队所属和士兵名字,但是这支箭上面没有刻。”“废话,蠢货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被人当做把柄而且就算刻了信息也不能就断定幕后凶手是谁,这种东西太容易伪造了,刻谁是谁,刻上你们赫梯王,难道怀疑是老爹要谋害亲生儿子吗”贝克尔被白了一这么一说尴尬地摸鼻子。白了一这人就是心直口快,说难听点就是嘴贱。“雅里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士兵们征求白了一的意见。“塞纳沙的情况不能拖,我们赶紧找到一个城镇请个懂医的人帮他止血包扎”大家一致同意,立刻寻找城镇。“雅里大人,我们回赫梯还是”“不行,不能回赫梯,我们刚出了赫梯边境不久,能回去的路没几条,他们极有可能料到我们会返回赫梯,在路上堵我们。”士兵觉得白了一分析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接着发问,“那我们去哪,难道继续去埃及”“埃及也不能去,袭击我们的人个个都蒙面,显然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相貌体征,也就是说,他们的外貌跟我们有明显差别。”“没错,刚才藏在队伍里面那些伪装我们自己人的敌人,身上的皮肤是蜂蜜色的,也就是说”“也就是说,袭击我们的是埃及人。”白了一接着说,“想想就知道,第一帝国的宝座哪有那么容易拱手让人呢何况还是自己的死对头”“那我们”“回刚才补给的城镇,只有那里最近,而且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折返回去。”“我们回去会不会碰上追兵”贝克尔担忧。“可能会,但这是最好的选择”贝克尔派了两个士兵在前面探路,白了一把哨子交给他们,每隔一段规定的时间内吹响哨子,一声是安全的意思,两声就是有情况,他们用这个方法躲过两次追兵,追兵没听过这种声音,还以为是什么神鸟的叫声,吓得他们赶紧跪地膜拜。白了一一行人终于安全到达城镇,他们首先找到服装店换了装束,虽然没有遇上追兵,但是却在这里遇上了一拨让他们头疼不亚于追兵的人。“塞纳沙坚持一下”白了一拍打塞纳沙失去血色的脸庞,换了装的士兵们已经去找能够住宿的旅店。“雅里大人,这边”其中一个过来引路,谁知到达旅店门口的时候他们却被告知这件旅店已经被人包了。白了一只能找老板理论。“他出多少钱,我们出三倍”“这个”留着小胡子的老板为难地说,“可是他们已经付了钱了。”“五倍”“八倍”“老板,你也太不会做生意了,这位小美人出这么高的价格,你怎么还不答应呢”伴随着说笑的语气,楼上走下来一位肩膀上站着一只鹰的独眼年轻人,他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金色的长发束在身后,身形伟岸,相貌俊朗,可惜他的左眼上戴了一只眼罩,给人不可亲近的凛然感觉。他先是扫了一眼白了一和他身后的所有人,然后将眼神定格在受伤的塞纳沙身上,眼中闪过瞬间的惊愕,被警戒程度高度提高的白了一明显察觉到。“啊没想到竟然是老朋友啊哈哈哈”他说着突然大笑鼓起掌来,但是白了一却觉得寒毛直竖,他的的直觉告诉自己先撤为妙。“我们走”白了一对身后的人说,但是被对反给拦住去路。“诶,别走啊,别不信啊,我是真认识这位受伤的人,他可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老朋友”白了一看着对方眼神里面像毒蛇一样阴暗的毒光,鬼才会相信他说的话。“这样吧,小的们腾出几间房出来,然后好酒好菜地招待上贵宾”贵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白了一清楚地看见他嘴角的冷笑。“雅里大人,这个人是赫梯民间的平民叛党首领,奴隶出身却自诩是神之子,带领那些不服统治的奴隶和平民起义,拥有不少随众,人们称他独眼的纳迪夫。”贝克尔上前来说明情况。不是敌军就有余地,既然没有立刻拔剑相向那就是不会想置人于死地,不让走,打又打不过,那就以退为进。白了一礼貌微笑地跟他说:“那就多谢了,招待就不必了。”安置好塞纳沙后,刚才纳迪夫带来一位自称是医者的人,白了一之前派去找医生的士兵迟迟没有归来,塞纳沙的情况又不好拖延,只好用了这位来路不明的人。“准备拔箭。”医生说。白了一扶起塞纳沙靠在身上,这时的塞纳沙悠悠转醒。“塞”贝克尔本来想叫塞纳沙殿下,但是一想这些人不明敌我的情况下又不妥,“雅里大人,他醒了,还是我来帮忙吧”贝克尔千百个愿意效劳。“还是我来吧,别看这小子块头不大,挣扎起来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语气就像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一样,纳迪夫在白了一审视的目光中接过塞纳沙。塞纳沙艰难地聚焦视线,失血过多让他视线模糊但是耳朵还是好使的,他认得这个声音。“拿块布团塞嘴里,别把牙齿咬坏了”纳迪夫说着不太温柔地把布团塞进塞纳沙嘴里。“我要拔了”医者还没说完就直接拔了出来,鲜血涌出。剧痛毫无预警地袭来,塞纳沙大叫,嘴中的布块掉了下来,他一口咬住前面男人的肩膀,纳迪夫吃痛,猛地推开塞纳沙,塞纳沙一头撞在墙壁上。“你干什么推他”白了一瞪了眼纳迪夫一眼,赶紧过去扶塞纳沙,头上明显肿起了一块。纳迪夫摸了一下肩膀处的伤口,被塞纳沙咬得鲜血淋漓,两排清晰的齿印赫然出现在上面。本来应该为塞纳沙医治的医者一脸担忧,慌忙跑去查看纳迪夫的伤势,然而受伤的塞纳沙因为头部重击再次昏迷,而伤口正血流不止。“你快来帮忙啊”白了一慌乱地扯着被单压住伤口,贝克尔也帮忙压着,但是鲜血依旧一层一层地浸染上来,白了一的心跳都要停了。作者有话要说:受不了慢慢发的煎熬了,瞎发发算了,没什么读者期待泪目、第 47 章“塞纳沙撑住啊”“快去帮他”纳迪夫让医者过来,但是医者似乎没有那个觉悟。白了一一急就冒脏话了,“你t那边一个大男人被咬一口死不了人,还是他自己要挨的,这边的都快要不行了”“快给我过去”纳迪夫严厉地推了一下医者。医者才不慌不忙地过来帮忙止血上药。可是好几天过去了,塞纳沙依旧不转醒。白了一每天在塞纳沙房间里焦急地转来转去,只盼着塞纳沙赶紧好起来,因为一直关注昏迷的塞纳沙,白了一暂时忘记了那个离开去寻找医者一直未归的士兵。怎么会这样呢,就算失血过多,箭没有伤及脏器,按理说睡个一两天也该醒了,这都第五天了。住了五天,除了医者每天定时过来为塞纳沙换药,纳迪夫和他的手下并没有来为难白了一几人,但是白了一绝不会相信纳迪夫说的是“朋友”的这个言论。白了一想,这么拖着时间也不是事,于是找纳迪夫谈话。“纳迪夫,我们打扰多日了,虽然我朋友还没有醒,但是我们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纳迪夫用手抚摸鹰的羽毛,“别这么见外,你们住多久都没关系。”“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离开了。”“这么急啊你那么关心他,你跟他什么关系”纳迪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