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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仔细算算日子他眯了眯明光湛湛的凤眼,深深地看了陈延青一眼。及春猎归,高祖欲禅宁王,诸臣皆惊,三王集部反之,乃京军三万,城乱十日,得华耀侯救驾,皆安,六月中,宁王即位,改年号予宁晋书原来,已经到了这时候么、第92章明黄锦绣的旌旗迎着乍暖还寒的春风翻腾飞舞,树木茂盛,青草鲜绿,不时有松鼠野兔一窜而过。乌泱泱的大军持着金戟圈在外围,远远看去气势十足。一身暗色龙纹窄袖骑装的姬宸歆骑在青骢马上开箭,身后官员不拘文武俱穿着便宜行动的骑装,看着也颇有架势。他年纪已然不轻,那箭却是又快又准,狠狠扎进了飞奔着逃离的雄鹿心脏。一箭逐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铺天盖地的喊声在上林围场上空响起,惊动无数飞鸟。姬宸歆微微一笑,“都去吧,也让朕瞧大晋男儿的威风”人群中有的成队散去,有的单枪匹马,也有一前一后悄悄隐去的。姬谦拍了拍身下黑马的头,状似无意地瞥了眼面无表情顿在原地的永宇王,不出意外撞上了两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一道是年前初初解禁的永宗王,一道呵,竟是他那好四弟呢。姬谦目光微寒,一言不发地调转马头,向林中驰骋而去。永宇王垂眸抚了抚马颈,瞥了眼周围,淡淡道:“都跟着我作甚春猎五日,要动手也不是这时候。”永宗王的面色有些常年不见光的苍白,一双黑眸却亮得诡异,昂头道:“你小子素来最会藏奸耍滑,本王不看着你怎么成”四王爷永宏王被禁了几年差事,人也不似从前一般锋芒毕露,笑道:“现如今已是瓮中捉鳖,大哥看着他做什么还是早早布置下去,各凭本事罢。”永宗王同永宏王乃是一母同胞,自小亲厚,闻言冷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调转马头自去了。“大哥生来便是这性子,五弟可莫见怪呐”永宏王缓缓笑道。永宇王淡淡颔首,“四哥还有事”永宏王轻笑一声,策马靠他近了些,两人之间只余半臂距离,低笑道:“四哥倒是有个问题想不通,不知五弟可否解释一二”永宇王黑眸微眯,“四哥想问的是齐家之事罢恕我不能相告。”永宏王勾唇一笑,“凭齐家怎能,怎配替陈家五弟,你莫不是被那陈家小娃娃迷昏了头罢”永宇王抿唇,淡淡道:“我的事,就不劳四哥费心了。更何况陈仲先两朝为相,老奸巨滑,纵是将陈天赐宠上了天去,你以为他便能一心一意为我筹谋”永宏王冷笑道:“你总是有理的,却不知那齐家又是怎样的蠢禄,任你差使”永宇王也未理睬他,马头一转便去了。永宏王落在原地,见状冷冷一哼,目光阴寒。锋锐的羽箭破空而来,直直没入不远处的狍子口中,那百十来斤的狍子只蹬了蹬腿便轰然倒地。一箭封喉。沈瑜林收弓,无奈地朝身边人看去,“你总同我过不去做什么”姬谦收回弓,早有侍从去捡那狍子,他身后挂着猎物的马匹早已成列,而沈瑜林的箭匣里还是满满的二十枝白羽箭,压根没射出去半枝。“乖,别闹,文官要有文官的样子。”姬谦低笑道,又指指不远处几个马都骑不稳的官员,“待到乱起,没人会重视这些人,而那骑射武功出众的,便成了最显眼的靶子。”沈瑜林抿唇,他也不是万事皆通,前世读晋书时,他在意的是圣武之治种种政策,影响,改革事宜,关于晋武帝登基始末却未太留心。如今想来,斌儿倒是通晓史事,可惜忙中生乱,乱中出错,他竟忘了去询问一二。“万事小心为上,我武艺稀松,强跟着也帮不了你,但绝不会拖累你便是。”沈瑜林沉默了一会儿,忽低声道。姬谦怔了怔,看着少年清澈坚定的双眼,弯唇一笑,“我多的是护卫,不缺你一个,若是没了你,只怕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沈瑜林面颊绯红,抿了抿唇,方才那话里颇带些贪生怕死的意思,可是他不后悔,人贵有自知之明,论武他不及半个天禁卫,与其跟在这人身边碍手碍脚,倒不如远远避着,教他安心。姬谦一见他神情就知自家小狐狸又想多了,无奈笑道:“我明白,你做什么,我都明白。”沈瑜林看着那双不复冷冽的黑眸,微微一笑。“哈哈哈,皇兄好自在呐”一道清朗悦耳的男声自身后悠悠传来,姬谦低笑一声。沈瑜林转头看去,只见来人骑着红顶踏雪马,身着锦白箭袖骑装,一挂锦绣灿烂的镶白玉抹额更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庞华贵非凡,单看相貌便同姬谦有三分相似。“这是小七,如今是忠顺王世子,你只管唤他七弟便是。”姬谦道。姬讯眨了眨眼,“那我是该叫三嫂呢,还是沈家哥哥”姬谦道:“不装兔子了”姬讯面皮一垮,不情不愿道:“沈大人”沈瑜林笑道:“久仰世子大名。”姬讯笑道:“都是些不务正业的纨绔名头,教沈大人见笑了,时间匆忙,我就说正事了。”沈瑜林看了姬谦一眼,笑道:“还请世子直言。”姬讯点头,“父皇令我将三品以上重臣秘密送往暗处护着,皇兄也是看重沈大人的,我就直说了,那地方虽安全,却也可能进奸细,毕竟人多眼杂,所以乱事未平前许进不许出,沈大人可想好了”沈瑜林愣了愣,却未想到皇家这般细心,竟也替臣子想得十分周到。姬谦点头,“去自是要去的,只是你的人可安全”姬讯轻轻勾起一抹笑,“较天禁不及,胜地昭卫良多,皇兄且放心罢,沈大人由我亲自护着,少不了一根头发。”沈瑜林抿唇,摘下颈间的白玉凤凰佩,系在姬谦脖子上,掖好,低叹道:“万事小心。”结发成君契,死生不许离,这是我的承诺,也是你的。姬谦捂着胸口那块温热的玉佩,微微一笑,“放心。”这世间有你在,我怎么舍得离开姬讯看看天,看看地,深觉自己太多余。华贵舒适的御辇里,龙涎香幽幽,姬宸歆同陈延玉有一搭没一搭地下棋,二人都有些不经心,棋中局势乱得很。陈延玉忽叹道:“圣上这局走得险呐。”姬宸歆没搭理他,陈延玉是个臭棋篓子,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鬼灵精话里指的也不是这个。又走了几个回合,陈延玉那条破破烂烂的大龙终于被截断了,也不待收官,陈延玉便痛快地认输了,于是再开一盘。陈延玉拈了块点心吃了,他这人跟陈延青反着来,性子活泛,要他不说话跟要他命似的,顾盼生辉的桃花眼转了转,又道:“圣上看臣的棋艺如何”没话找话说,姬宸歆有些烦他,没好气道:“一手臭棋”陈延玉嘿嘿一笑,并不当回事,这两日他时时伴驾,对姬宸歆的敬畏也消了些,立时腆着脸道:“臣学棋也才半个来月,便能同圣上对弈,圣上当夸臣才是。”姬宸歆哼道:“臭棋篓子是天生的,同学棋时日长短无关,宁王十岁胜倭国名人之事你可听说过”话唠找到了话匣子,陈延玉俊眼放光,就着棋艺谈到倭国,又从倭国谈到大晋,从大晋谈到陈家军,转了九曲十八弯探了探他哥情况。“华耀侯已从山东带兵奔袭了四天四夜,今日休整一夜,预计过五日便能赶到京城,禁军好歹也能撑些时日,你怕什么”姬宸歆放下一子,皱眉道。哪家质子不担心自己小命的偷眼在外头一帮无知无觉的龙禁尉身上溜了一圈,陈延玉心里居然还有些安慰。心里这样想,话可不能这么说,陈延玉微叹道:“纵然二十万大军人多势众,可大军奔袭十日必是疲惫不堪,而京军以逸待劳,难免伤亡,战场无眼,臣很担心啊”姬宸歆道:“陈爱卿有话直说便是。”陈延玉皱眉思忖一阵,道:“外攻不如内合,臣请圣上派人散些消息,只道我陈家军狠辣无情,手段残烈,先刹刹他们的胆气,再令臣兄御精兵在前,老兵藏中,出入阵尽挑猛将,臣看兴许能减些伤亡。”姬宸歆听着在理,立时传人去做,又亲自拟了圣谕,着暗线八百里加急送往山东。陈延玉看着外间血染的晚霞,眯了眯桃花眼,低喃道:“风雨欲来”天色渐晚,到了半夜果然有鸣金之声传来,飞马快报,“臣禀圣上,宗王宏王宇王一道反了”姬宸歆猛然睁开眼,一把掀了明黄锦绣的被褥,一面令人更衣,一面冷笑。终于来了呵,朕就怕你们不来呢、第93章三王打的是速战速决的主意,目标很明显,宏王宇王带领一万京军包围上林围场,同三千内应汇合,直逼皇帐,而宗王率两万余众气势汹汹抢占皇城而去。姬宸歆立在皇帐中指挥若定,半分多余情绪也无,他并不担心后方失守,京中三司兵马不多,也有小两万人,因事前布置得好,并未被叛军暗线牵制,纵是不敌,关了城门,死守上小半个月也非难事。其实陈家军只能算是一步暗棋,做保险之用,他没料到的是老大竟在里头掺了一脚,这样一来按现如今双方兵力算,胜负只在五五之数,呵,他该庆幸陈延青是老三的人么老大,为何偏偏是老大,姬宸歆闭了闭眼,又恢复了原先模样。帐中不可多待,旨意发完,姬宸歆翻身上马,借着火光瞥了眼远处山峰上的厮杀,冷冷勾唇,驰骋而去,带走一列精兵。姬谦落在原地,看了看面色苍白却仍强作镇定的的六弟永宣王,淡淡道:“小七在外间等你,有安全的地方。”永宣王抿唇,眼眶微红,“三哥”姬谦低低一叹,伸手在白胖青年发上揉了揉,神色稍稍和缓了些,“放心,没事。”永宣王狠狠点头,翻身上马,抹去眼泪,他生来是个混日子的,什么差事都做不来,三王叛乱这样大的事事先竟半点风声也不知道,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外间刀戟喊杀声渐渐临近,永宣王也顾不得许多,高声道:“三哥,若撑不住了就去江南找陈天远调兵,没兵符不打紧,那是我契兄啊”说罢一阵马嘶,便去了。姬谦脸一黑,这小子知道江南一来一回有多远么天上明月高悬,地下火把连成片,照得黑夜也亮堂了几分,姬讯噙着笑意骑着那匹红顶踏雪马,仍是一身锦白华服,在夜色中愈发显出几分优雅华贵来。他身后有数列玄甲精兵,俱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一双双充满战意的眸子反射着火光,好似一群狼,约有五百来号,骑着一溜儿全黑无杂毛的马,从头到尾一股彪悍之气。刚出来的永宣王看着就是一怂,吞了吞口水,又拢了拢身上暗灰色的披风,有些迟疑道:“小七弟,我们就这样走”好歹换了你这身活靶子衣裳啊姬讯弯了弯黑眸,“你到了,人便齐了,还等什么”永宣王只以为他没反应过来,急道:“你这白袍子在夜里太显眼了啊”姬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永宣王还待说些什么,立时过来一队五十人的骑兵将他连同几个亲兵内侍夹在其中,带进队伍,几人很快便淹没在士兵中,再寻不见。姬讯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战场,双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犹如见血的刀锋。不显眼怎么成那地宫左右还埋伏着他瞒过所有人偷偷训出的五千兵马,能引多少叛军,全看他们自个儿倒霉程度罢。果然,兔子装久了总会憋不住咬人的。避难之所在围场后山一处废弃地宫中,里头有早备下的粮果肉蔬,按着五百人的量,至少能支撑半年。沈瑜林分到了一间石室,很小,一张床铺便占了三分之二的地界,好在里头开了天窗,虽冷些,却通风透气,也能顺着那脑袋大小的四方天窗瞧见一两颗星星。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沈瑜林靠坐在墙边,抱着用料粗糙的枕头,忽然想起初来此世的那一夜,他也是这般无力地看着老旧的房梁,唯一能做的事便是静静地呼吸。从天窗灌进来的风有些涩涩的干冷,带着泥土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他只觉得那风中隐隐约约透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的脚已踏在了大晋的土地上,历史便不再是历史,纵然那些深刻的轨迹大体上仍旧不变,如江南贪墨案,如北夷大捷,如陈家兄弟封侯,如清查国库。但他还是很担心姬谦,不光是担心他能否即位,也担心他会不会出事。时间是如此地漫长,天窗中那一小片天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如此翻过五日。“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陈延玉捧着干巴巴的苹果啃了一口,皱眉道。倒也是巧事一桩,陈延玉的屋子正好在隔壁,如今常日无聊,他便日日来这里说话。沈瑜林坐在床沿,用磨尖了尾处的紫金祥云簪在坚硬的石墙上一点点刻着字。陈延玉也知道这话问错了人,低叹一声,张口咬下一大块苹果,因着放久了发干,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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