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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放在眼里姬谦顺手弹了一下姬元亦的额头,道:“你啊事事总要想歪,与其说是陈家兄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不如说是这三十万兵士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第55章姬元亦哼道:“他们倒敢谁给他们的胆子藐视”他话未说完,额上又挨了一记,姬谦收手,黑眸直直盯着姬元亦稚嫩的面庞,一字一句道:“军中向来凭实力说话,元亦,你又忘形了。”姬元亦道:“以本世子的身份,便是陈家兄弟也得恭敬着尊声爷,这些小兵小将算个什么”姬谦皱眉道:“妄自尊大。”姬元亦抿唇,不甘示弱道:“我姬氏子弟生来便是人上人,何来的妄自尊大”姬谦道:“谁教你的皇祖父与父皇两辈征伐方夺来这姬家天下,只换了你这小儿一句生来便是人上人”姬元亦愣了愣,竟是无言以对。姬谦道:“从明日起,你便跟在军师身边做半个月亲兵,且看看那些你瞧不起的人,都过着什么日子。”姬元亦双目瞪圆,亲兵便如仆役,他堂堂世子怎可姬谦淡淡道:“你若受不住,便回京罢。”姬元亦惊道:“父王”比起军营,京中便似龙潭虎穴,这是要他回去送死么“你既不愿回京,那我便当你同意了。”姬谦负手,只留给姬元亦一道远去的背影。“一应事宜,二卫会备好,明日便去寻军师罢。”姬元亦立在营帐里欲哭无泪,他到底说错什么了至于么帐外风雪声呼啸,冷冽干燥的风迎面而来,刮得脸颊微微刺痛。姬谦抬眼,只见远处群山积雪,一边白茫。袖中那张破阵图墨香犹在,心也在此刻陡然柔软。他的少年,也在牵挂着他,这种感觉,真好。几叠厚厚的公文摞在乌木桌案上,墨被研去大半,笔用秃两根。沈瑜林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将最后一本公文放在左手边。起身,只见烛光半明,沈瑜林瞥了眼窗户,果然天色已微微亮。外间的锦绣听到动静,跺了跺站麻的双腿,打了哈欠推开门,轻声道:“公子忙完了这会天还早着,要不先回府补个觉”沈瑜林道:“再有一个时辰便是大朝会,也睡不踏实,寻个早点铺子用些热食吧。”锦绣忙应了,取过挂在白瓷屏风旁的浅色水濑皮大氅给沈瑜林披上,系好,方埋怨道:“整个监举司里偏公子最忙,这都几天没吃早膳了”沈瑜林笑道:“后日六部封笔,到时候想忙也忙不起来。”锦绣鼓嘴,哼道:“都是杜大人,天天不见人影,把事情都压在公子身上。”洗漱过后,头脑一清,沈瑜林边整理案上的公文,边笑道:“却不怪他,他近日也算是焦头烂额了。”腊八宫宴上,杜若晴那堂妹也不知发了什么癫,竟就扯着永宇王妃骂骂咧咧起来,他听了旁人复述的一小段,简直不堪入耳。本来一个尚在孝期的罪臣之女能进宫已是仗着杜若晴之势及当初皇家悔婚的那点愧疚了,竟还闹出这种事来锦绣撇嘴,“公子哪懂这里头弯弯绕绕,永宇王妃可不是心善的。”沈瑜林失笑,道:“你又从哪里听的消息”锦绣将他的发打散,重梳了一遍,方得意道:“五王府负责采买胭脂水粉的华桃姐姐说的,她可喜欢我了,什么都跟我说”沈瑜林也未在意,只道:“口风紧些,后宅事无妨,莫泄了重要事宜。”锦绣点头,扶了那乌纱冠绾好发束,插上玉簪,对着沈瑜林端详了一番,笑道:“好了,公子风度翩翩,俊朗不凡。”这锦绣,嘴是越来越油了,沈瑜林笑睨他一眼。主仆二人一路出了监举司,外头街道有些冷清,拐了个弯才有两家早点铺子开张。沈瑜林挑了个看着整洁些的,要了一碟素馅小笼包并两碗豆汁,正要坐下,瞥见锦绣瘪了瘪嘴,轻笑一声,又点了碗三鲜馄饨。卖早点的是一对老夫妇,都有些胖胖的,笑得很慈祥,衣着虽旧,却很齐整。明明经了几日几夜的疲惫,沈瑜林却还是禁不住想笑。这皇城脚下,连百姓的眉眼里都带着安逸的味道,若有一日,能得天下俱如斯,纵是鸟尽弓藏又何妨还阳日久,教这功名利禄蒙了眼,他竟差点忘了初衷,着实可笑。热气扑面,沈瑜林回神,只见那老妇人笑着端了一笼白皮泛青,形状精致的小笼包来,只上头却放了五六只肉馅的蒸饺。“少年人可不经熬夜,瞧瞧这眼里血丝儿吓人的,唉,贪鲜也要有个度,家里人也挂念着呢”一旁揉面的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哼道:“就你话多”老妇人好脾气地笑了笑,道:“瞧我这张嘴小少爷是头回来吧那可得尝尝我们李记的蒸饺,不收钱,您要是喜欢,那下回再来。”沈瑜林知道老妇人是把他当成了夜不归宿的公子哥,也不反驳,笑着应了。小笼包是芹菜馅的,他颇喜欢这味道,锦绣却是苦着脸吞了两个,大口大口地灌了半碗豆汁。“也不怪人家误会咱们钱不够,像公子这么个年纪哪有不爱吃肉的”锦绣舀了只馄饨,吹了吹热气,嘟哝道。沈瑜林没有答话,咬了半边蒸饺,忽然觉得心中涨得暖暖的。用完早膳,街上还是没什么人,锦绣付了帐,便去沈府传轿子。这几日沈瑜林虽忙得晚,却也没有今日这般熬了通宵的,手下一闲,反有些困意,同老妇人说了一声后,沈瑜林便伏在桌上小憩起来。朦朦胧胧眯了一会儿,忽有嘈杂声响传来。“娘的那姓盛的真不是个东西,表弟请他是给他面子给脸不要脸的老头来两碗馄饨”“表哥说的是,还有那柳忆杰那臭小子,真真不识抬举,他薛大爷的生辰也敢不来,反了他的”沈瑜林皱眉,微微抬眼,邻座上却是一脸醉醺醺的王仁和一个形容微胖的锦衣男子并四五个打扮光鲜的小厮。王仁哼道:“姓柳的巴上了那下贱种子,尾巴都翘上天了,也不想想他老子在爷面前就是个提鞋的”那锦衣男子嘿嘿笑了几声,道:“姑母也跟表哥你说了”王仁哼道:“现在谁还不知道,那小小年纪官居三品的沈右执事就是个卖了屁股的下贱庶子”沈瑜林凤目微寒,袖中双手紧握。薛蟠一向好些男风,听得心中痒痒的,笑道:“表哥可见过他,生得如何跟琪官比起来嘿嘿”王仁酒劲上头,半分顾忌也没有,张口便道:“琪官算个什么,那下贱种子媚眼儿一扫,管保教你半边身子都酥了去,哎哟哟,那小腰细的大冷的天几件厚衣服都遮不住那股子骚劲儿”薛蟠听得心驰神往,咽了咽唾沫,又道:“忠顺王爷近来不是最宠琪官吗岂不是要冷落佳人”王仁嗤笑道:“一个贱种罢了,姑母不是说”沈瑜林闭了闭眼,下唇生生咬出血来。贾家,贾家欺人太甚本朝虽男风盛行,可真正能得天下人认可的也只有情投意合的契兄弟,伶宠男侍一流简直不耻,若被人证实,他的确曾被送过人呵,也对,永寅王的旗倒了,这贾家巴上永宇王也算孤注一掷,自然要做出些成绩来,他们又一贯无能,寻他沈瑜林开刀也是顺理成章。只是千错万错,不该用这点来陷害他。沈瑜林起身,拉起了大氅边缘,缓缓从王仁薛蟠的桌前走过。他要让这贾家付出代价至于王仁沈瑜林微瞥他一眼,目光冰寒。锦绣传了轿子,正见自家立在店门口,脸上带着薄怒,也不敢多问,只低低道:“公子,早朝的时辰快到了”沈瑜林点头,一言不发地上了轿。战事一触即发,早朝也不似平时悠闲,今日大朝会六部述职,因这几日杜若晴请假,沈瑜林代理了监举司事宜,前头左都御史刚入列,沈瑜林便执圭走了出来。忽见沈瑜林这生脸,姬宸歆疑惑地挑眉,又想前日宫宴闹剧,便道:“这几日监举司都是沈卿打理的”沈瑜林低头应是。姬宸歆居高临下,将他面上疲惫之色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道:“开始罢。”沈瑜林垂下眼帘,从袖中取出一本极厚的公文,打开,念道:“二十四日,查,林江县令陈文举包庇命案,革。二十五日,查,青阳知府孙秋海收受贿赂三万两,革二十八日,查,云平知府王仲贿京中高官,待审。”姬宸歆似笑非笑道:“京中高官”沈瑜林向后头瞥了一眼,道:“微臣启禀圣上。”抛开自家三子的缘故,姬宸歆还是颇为赏识沈瑜林的,知道他不是个没眼力的,便道:“准。”、第56章沈瑜林恭敬道:“云平知府王仲借送年礼之由,贿贾国公府三十万两白银,经初证,云平知府亦有贪墨之罪。”此言一出,下首一片议论声响起。姬宸歆挑了挑眉,疑道:“贾国公”这贾家一门两国公,如今已显败象,两辈子弟中半个实权人物也无,这云平知府没什么毛病罢本来这事可大可小,沈瑜林已经念着生身之谊想将此事按下,可经了方才那一出沈瑜林抿了抿破皮的唇,从怀中取了一份与身上官服同色的暗红色奏折,交给传信太监,方道:“当年代善公有恩于现两江巡抚曲远之父,云平知府贪墨事发,贿曲远不得,闻当年之事,转贿贾国公府。”姬宸歆道:“可有证据”沈瑜林道:“奏折中夹了二者往来书信,微臣查已明,当是代善公妻贾史氏口述,那字迹,是工部员外郎贾政的。”工部在六部中本就垫底,贾政品级低,排得远,前头被点了名,他也没听见,工部侍郎杨安一把将这厮推了出来。贾政茫然站定,见文武百官俱朝他看来,只觉一阵腿软,右眼皮直跳。姬宸歆道:“工部员外郎贾政前头回话。”传旨太监喊了三声。贾政活了半辈子也就他老子还在的时候见过这场面,抖抖瑟瑟地上前一段,在沈瑜林后头两步停了,跪下,也不敢抬头,只道:“微臣贾政见过吾皇万岁。”姬宸歆知道沈瑜林来历,他有些偏爱这小少年才华,加上这贾家确是没一个成器的,便令传信太监将那奏章交给贾政,冷哼一声,道:“看仔细了,这可是你亲笔书信”贾政接了奏折,因他手抖,才翻开,里头便掉出一张被拆了封的书信是前日刚寄出去的那封贾政腿脚一软,颤着手去捡,却听前头一道清越的少年声音缓缓道:“两江巡抚曲远并未应允,却有心为贾国公府遮掩,此事由其师爷郑尚理上报,但郑尚理资历不足为巡抚,且曲远并无大错,微臣垦请圣上留职察看,以观后效。”有些门道的人都看出来了,沈瑜林这是盯准了贾家咬呢,这番话一出,更是直接给这贾国公府定了罪。贾政这些年很少见到沈瑜林,却不是认不得,知道是他坏的事,心中只恨不得当初生下来就掐死他沈瑜林对他憎恨的目光视而不见,前世纪岑每每见他,几乎都是这样的眼神,他不觉酸楚,唯有快意。你再恨,能奈我何贾政这样的蠢蛋,究竟是怎么生出这个小人精的姬宸歆微勾唇,道:“准。”沈瑜林低头,执圭回了原位。贾政握着折子边角,大冷的天竟攥出了一手汗来。姬宸歆笑意一敛,淡淡道:“可还有话”铁证如山,且那上头还盖了他的私章他就说不要盖,不要盖,那蠢妇非说这样才可信这下好了,彻底可信贾政垂头,嘴里含糊半天也想不出辙。姬宸歆目光越来越冷,一场大朝会两个时辰,现在已过了一大半,如今战事最紧,后头还有兵部户部的差事没完,回个话拖了一盏茶,这贾政多大脸陈仲先低叹一声,执圭出列,道:“老臣有话,圣上容禀。”陈仲先当年也曾受过贾代善救命之恩,姬宸歆知道他必是来求情的,却不好拂他脸面,道:“陈爱卿免礼,有话直说。”陈仲先在贾政身边站定,道:“老臣斗胆,想为贾员外郎求个情,圣上可曾记得当年,先帝下过铁谕”非有反意,刑不上贾。姬宸歆目光一寒,他如何会忘先帝十二道铁谕,便如十二道锁般,道道缚他手脚,而这一条是最让他恶心的。沈瑜林出列,行了一礼,道:“微臣有话问陈相,圣上容禀。”这小子,竟是想同陈仲先对上姬宸歆扬了扬眉梢,道:“准。”沈瑜林转头,对着陈仲先拱手一礼,道:“敢问陈相,何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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