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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是力壮之年,但刚刚一瞥,他鬓角已全白,显然年纪不小了。何师长的目光还在她脸上流连,过了一晌,又慢慢往下移,见她旗袍下曼妙起伏的曲线,心中的热烫几乎按捺不住。薇莺被他毫不掩饰的神情惊得手心里全是汗,蓦然间,她偏了偏脸,何师长手中一空,不禁有些愕然。薇莺倒了杯酒,怯生生的拿着酒盅,道:“何师长,薇莺敬您一杯酒。”何师长十分受用,就着她的手,慢慢品酒,调笑道:“美人敬酒,岂有不喝之理”薇莺抬眼,嫣然一笑。见两人之间气氛渐渐松快旖旎,宋老爷心底不由对薇莺这个小妮子刮目相看。他擦了擦汗,舒了口气。宋老爷刚要吩咐下人再添几道菜,门外忽然有人冷声说,“美人那也要看看是谁的美人”宋老爷一个激灵,才收回去的冷汗,霎时间又如雨一样顺着额头淌。他心道,完了,完了。傅正襄缓步走进来,目光四下里扫了扫,忽然嘴角微抬:“何师长雅兴。”何师长的手还搭在薇莺的肩头,见到傅正襄,他故意捏了捏薇莺的肩头,对着傅正襄暧昧的眨眨眼:“怀瑾,你可真不够意思,藏了这么个美人,怎不叫老兄我眼馋。”傅正襄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瞥了眼宋老爷,宋老爷一惊,连忙缩了缩脖子。“师长有所不知,”傅正襄如刀锋一般的视线,陡然落在正依偎着何师长的薇莺身上,“别的美人若师长眼馋,便是让与师长,我屁都不放一个。只是这一个”从傅正襄进来,薇莺就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傅正襄心里气的要发疯,突然扬声:“薇莺过来”薇莺微微一颤,何师长猛的用力抓住她的肩头。“你”何师长面色凶狠,“你什么意思”“真是不巧,薇莺是我的女人”傅正襄脸色沉静,一字一顿的抛出话来:“除了我,谁、动、谁、死”何师长大怒:“傅正襄你以为你背靠着傅家,我就奈何不得你”“不敢不敢,”傅正襄冷笑道:“只怕即使我不是傅家人,你也奈何不得我。”何师长气的手发颤,他从腰间拔出配枪,指着傅正襄:“你的女人我这回偏要跟你抢这个女人”傅正襄几乎是同时,唰的拔出枪,方向直指何师长的额头正中心,声音淡淡的:“跟我抢,你也配”到此时,花厅里能溜的人全溜光了,只剩吓的尿都要出来的宋老爷和醉的不省人事的金绯,还有一个正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的薇莺。宋府内院的这间花厅精致奢丽,向来让宋老爷引以为豪。如今两个男人拿枪指着对方,花厅瞬间就从飘着檀香的富贵窟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战场。外头院子里,何师长带的兵被傅正襄的兵围的死死的,大气也不敢出。对峙间,谁也没有料到,何师长忽然枪口急急调转,指向薇莺的额头,笑道:“怀瑾,我本是不想与你结仇,只是如今为了这个女人,我们多年的老交情怕是完了。我晓得你睚眦必报,得罪了你,迟早是个死,不如死前还带着个美人一块儿,做鬼也风流。”驳壳枪坚硬冰冷的枪口贴着她的额头,薇莺脑子一片空白,她努力的要想起点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宋老爷缩在角落里,睁着惶恐的双眼看着这两个杀神一样的人,他以为何师长这么说,傅正襄要放下枪了。谁知,下一秒,傅正襄的枪口火光一闪,“啪”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屋内。宋老爷惊叫了一声,双手紧抱着头,趴在地上。良久,火药味散尽,宋老爷颤巍巍的抬起头,只见何师长手里的枪已经掉在地毯上,他面如金纸,脸上神情扭曲,似乎是难以置信,又像是惊吓过度。他身后的红木条案被子弹削去了一角,只是宋老爷已经想不起为他花了重金买回来的明代古董条案肉痛了,他慌里慌张的转头看向傅正襄。傅正襄垂着眼,手里把玩着枪,声音冷静中带着狠戾:“我在知道你一枪没放,就把太平城扔给倭寇时,就想毙了你你她娘的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带着我女人死你把你那条老命收妥当点。你说对了,我今日看在我们老交情的份上饶了你。迟早,我还会来收你这条太平城几万百姓换来的命”何师长脸上扭曲的更厉害了,他站起身捂着胸口,嘶声道:“你知道,知道个屁倭人是什么军备,我手上又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我拿什么打我连发三道电报请求支援,你知道上面说什么抽调不过来援军,还她娘的要我奋战到底这是明摆着要我送死啊”傅正襄冷笑一声:“那你就跑了你就不想想身后有多少无辜百姓要你保护你这个懦夫你怎么对得起你这身军装”何师长不再说话,只大口喘气,忽然脸色发紫,直直往后仰去。宋老爷大叫:“来人来人”傅正襄大步上前,拽着木头一样的薇莺往外走,边走边恶声道:“可以啊,纪微盈,你能耐啊”薇莺被他拖的一路踉跄。到了车前,傅正襄将薇莺用力推进后座,自己也紧跟着坐进来。他凶狠的瞪了眼薇莺,甩上车门,道:“开车”、第十三章从枪声响起,薇莺就跟做梦似的。子弹就从她不远的地方擦过,红木条案被打中时,炸裂的木屑甚至还划过她的手臂,可她连一丝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再后来的事,她唯一清晰有印象的是提到了倭人什么的,然后何师长魁梧的身躯突然如山一般坍塌。薇莺神思游离着,直到一声大吼“纪微盈”将她惊醒。她一睁眼就看见咬牙切齿的傅正襄,瞬间吓的一个激灵。“纪微盈”傅正襄磨着牙,恨不能咬她一口,“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薇莺神情不似作伪,她惶恐的摇头:“没有。”傅正襄大怒:“我刚才说那些话,你全都没听到”薇莺见他发怒,又跟傻了似的定定的看着他,乌溜溜的眸子里反着车外的微光,也倒映着他的影子,傅正襄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回望进去。过了好半晌,车厢里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你再说一遍吧。”傅正襄气鼓鼓的扭过头:“不说了”“我,”薇莺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刚才被,吓着了。”“哼”薇莺怯怯的抬起手,拽了拽他军服的袖子:“今晚,还要多谢你。”傅正襄突然转头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何寿魁是什么人,就敢出堂会”薇莺低声叹道:“真不是我自愿的,近来这一晌,没什么人找我出堂会。今晚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当兵的,就差拿枪逼着我去宋府了。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他们打死吧。”傅正襄冷笑:“薇莺姑娘这么机灵,能没想到报我的名字”薇莺脸上一红:“我说了不然更麻烦。”“你说什么了”“我说,我跟你是老相好。”傅正襄将这三个字在心尖上打了几个轮回,蓦然笑道:“你还真敢说。”薇莺低下头,轻声道:“那不是没办法嘛。”等到了吴园饭店,大厅里的灯火一照,傅正襄才晓得薇莺刚才是真的吓着了。薇莺脸色惨白,嘴唇上咬出了几个整齐的牙印子。她光洁的额头上顶了个小红圈,是方才驳壳枪的枪口摁上的,傅正襄抬手去揉了揉,薇莺皱眉:“痛”“痛你刚才还傻愣在那里等着他一枪崩了你”傅正襄用力揉完,薇莺额头红了一片,比刚才更狼狈了。快走到电梯时,傅正襄忽然将她胳膊牵起来,她嫩白的胳膊上多了极为显眼的一道血痕。“子弹来了你不知道躲啊”他骂道,“平日里心眼比谁都多,到了正经该用的时候,又比谁都愣”薇莺甩开他的手,不耐烦:“我心眼多就能躲得过子弹”傅正襄恨恨的再次牵起她的胳膊:“你也就在我面前横”薇莺想再次甩开他,他大手握的很紧,怎么甩都甩不掉。薇莺实在无力同他纠缠,只好老实的跟着他往前走。顶层走廊里一如往常,忽然傅正襄闷闷的笑声打破寂静,薇莺已经对他这时不时的发疯习惯了,她只微抬着眼看了看他。“你安分点。”他笑道:“就你这性子,还是踏踏实实跟着我吧,莫要去祸害别人了。”薇莺想反驳,却立刻想到今晚受了这个男人天大的好处,她动了动嘴唇,将口边的话咽了下去。傅正襄今日跟打仗似的忙了一天。何寿魁是以监察的身份来到永安,谁都对他窝囊的逃跑心知肚明,谁都对他恨的牙痒痒,可谁也拿他没办法。傅正襄作为驻防团的团长,白日里带着何寿魁的副官在军营里视察。忙碌应酬了一天,晚上回营里准备休息时,玉琴楼的人与宋府的人前后脚到了,说薇莺被何寿魁点了堂会,怕是要出事。两边的来人都紧张的大汗淋漓,眼巴巴的看着傅正襄。傅正襄一听,顿时气的血直往头顶冲,他把枪往腰里一别就带着人杀去宋府了。到了宋府花厅,薇莺不仅没事,还把何寿魁哄的五迷三道。但当时情势的确紧急,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何寿魁当时双眼猩红,一个不好是真的要血洗当场。若是他再晚来一时半刻,薇莺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傅正襄事后回想,他冲动之下开的那一枪,虽然不妥,他却不后悔。他为了他的女人,更为了太平城中无辜横死的百姓。他想,他早晚会一枪结果了那个没有血性天良的孬种傅正襄洗去一身疲惫,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薇莺正坐在床边掉眼泪。他光着上半身走过去,奇道:“这事情都过去了,你还哭天抹泪的干什么”薇莺擦掉眼泪,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金绯怎么样了。”傅正襄带着一身烘烘的热气坐到她身边:“谁你姐妹”薇莺点头:“嗯。”她忽然转头,眼里冒光:“你说,那个何师长会不会刚才就那样死了啊”薇莺觉得他死了,就万事大吉。傅正襄搂着她笑起来:“你当一个人那么容易死他刚才不过是被我激的,铁定能缓过来。”薇莺有些失望,傅正襄的脸色阴沉下来:“哼,他没有死在打倭寇的战场上,倒逃到这里被活活气死,估计连他本人都不会让自己死的这么窝囊。”薇莺小声问:“他,他从战场上逃跑了”傅正襄习惯性的摸烟,谁知一摸就是自己光着的胸口,他站起身找烟:“倭寇来,他一枪都没放,就把太平城丢给倭寇,自己带着手下的兵一路逃到永安。”“丢下了”薇莺呆愣愣的,“可他,他怎么把一座城能丢给倭寇呢那太平城里的百姓怎么办”傅正襄找到了烟,抖出一根来:“手无寸铁,能怎么办,只有等死。”炎热的酷暑天,薇莺却觉得脊梁生寒,她喃喃:“等死”傅正襄见她害怕,安慰道:“你放心,倭寇打到永安,我绝不会跟这个狗娘养的一样。哪怕不敌,我也会打光最后一颗子弹。”薇莺脸色更坏了,她惴惴的看了眼傅正襄:“倭寇会打到永安”“早晚的事。”“那你”“我我什么”薇莺抿着嘴,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过了一晌,薇莺仰头看着他:“你真的会打光最后一颗子弹么”傅正襄笑了笑:“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于情于理,为民族为国家,也为了你,我有什么理由临阵退缩”薇莺心里一震,红着脸扭头不看他:“你是军人,当然要为民族为国家抗战到底,可为了谁,也不会为了我,你可别乱说。”傅正襄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战场上子弹不长眼,我若是死在战场上了,纪微盈,你怕是眼泪都不会为我掉一滴吧。”薇莺霍的站起身,手指颤颤的指着他,大声说:“你说对了你要是死在战场上,我一滴眼泪都不流我还要买挂鞭庆祝怎么样你这个混蛋,你满意了吧”她说完,捧着脸嚎啕大哭。傅正襄走过去,搂住她,苦笑:“怎么又哭了你骂我混蛋,我还没哭呢。”薇莺在他满是烟味的怀中,哭的更厉害了。傅正襄看她哭的上不来气,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干脆一低头,亲住她溢出哽咽声的小嘴。薇莺被亲的心头一恼,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傅正襄跟不怕疼似的,啜住她的嘴唇不放。不知是哪一点的火星燃着了漫天的烟花,两人越吻越沉醉。薇莺的双臂起先还柔若无骨的绕着傅正襄,之后却无意识一般的慢慢下滑,她的手在他光溜溜的后背忽重忽轻忽上忽下的抚摸,傅正襄觉得腔子里一颗心也跟着她的手忽重忽轻忽上忽下,他闭上眼,喉头溢出一声难耐的。他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只能将她又温软又香滑的身体压在床上,拼命的征服。薇莺在他身下,一遍遍承受他,恍惚中头一次觉得红鸾说的对,这事的滋味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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