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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归,只得焚祭”、第33章 兴风作浪沈渊身上除了小凤凰,其他的都没有逃过被石化的命运。包括衣服。容迟本来是跪在地上,抱着沈渊的脖子,和沈渊以同样的姿势,停留在原地。小凤凰沿着他的手臂往这边爬,一路爬到了容迟的肩膀上,拿头去碰了碰容迟的脸颊,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慰藉容迟。但有些伤口,不加诸在自己身上,是无论如何都不懂的,容迟对小凤凰表现的亲近置若罔闻,不予理会。小凤凰发出了“啾啾”声,细长的爪子抓住了容迟的肩膀,力道有些重,甚至不小心抓破了容迟肩上的皮,露出了粉嫩的肉。容迟没有打它,更没有出声,他只是将自己的头抵在沈渊的肩窝上,把自己的脸藏在其中。风从海面上吹来,来到此处,已经是彻骨的冷。空气中饱含的水汽,这一会儿竟然全部降了温度,发梢带着的汗珠,也有结成冰渣的趋势。乌云压城,要下雪了。天上开始飘雪花,开始是沙子状态的雪粒,外边是冰,中间是灰尘,这样的雪落在地上就化了。小凤凰抵不住寒冷,往容迟的衣服里钻。没办法,另一处的沈渊全身上下,无处可钻,而且身体变成了石头,也就更加冰凉,没有丝毫温度可言,对于本性喜欢温暖炎热的小凤凰来说,避之不及。容迟就那样一直跪着,直到雪粒变成了雪花,他才站起来,慢慢走向死去的白衣人,眼睛瞥都不瞥对方如今恐怖的形状,只是粗糙的把衣服翻下来,然后将云水珠拿走。云水珠晶莹剔透,放在手心,泛着冰冷,曲面甚至能映照出容迟的脸,苍白没有血色,眼底是冷的彻骨的黑,像是黑洞,一旦不小心撞了进去,就什么都不剩下。容迟深呼吸,雪花不小心吸入了口鼻,凉的嘴巴喉咙难受,不小心咳嗽,都能倒灌进来冷风,这会儿连心和脾肺都装着一块冰。他站起来,环视四周。猪笼细藤像是收到了什么号令,这会儿也不再出现在容迟面前显摆,就这样销声匿迹。头骨还是那样密密麻麻的布满的前方,然而刚才那块头颅遍布的背景布去下,后面便露出了白云城的面目。这里大概曾经繁盛过,但如今也已经成了一座死城。白云城城门已经消失,城墙破败,入城之后是一排小吃街,还有杂耍和手艺人的成品在地上,如果不是在衡格,这里会像是一座普通的旧城池,而在衡格,一座宛如被诅咒的大陆,这样的安宁,并不能让它看起来让人放下心,反倒是更加提心吊胆。试问如果一个大陆都像是被诅咒,唯独一处像是世外桃源,这样的事,正常吗事有反常必有妖孽,会像这样在时光凝滞中死去,而且敌人没有来自他处,而是来自于自家城主,想必会更让人觉得揪心,更觉残酷。容迟背着变成石像的沈渊,在城中慢慢走。他这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笑,但周围并无一人,所以没有人笑他。他的头发,肩膀,还有眉毛上全是雪,但身后的沈渊身上确实干干净净的,因为有容迟不时的把石像上的雪给扫下去,不时的会碰到沈渊的眼睛,那里闭着,似睁非睁,平白添了一丝神秘感。容迟横穿过白云城,他的眼睛不停的在地上逡巡,试图找到猪笼细藤的根源。那个造成沈渊如今情况的罪魁祸首,他一定要揪出来他要报复。报复之后呢世间并无留恋,从前还可以说有,但如今,那个有的,也变成没有了。容迟暂时没有去想。以后之中如果缺少了那个人,就称不上以后了。他的前身容婴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只是发出去了讯息,等待拯救。而他所做的,也不过是这样。能多做的,就是在等待救援的同时,去想解决对手的办法。走到城中心的时候,容迟发觉有一处不对。整个白云城破败不堪,连野草都没有长,但在一处石碑后面,却出现了点点翠绿色。容迟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上面。那嫩苗似乎能感觉到不对,立刻缩着脖子,回到地面下。容迟立刻俯下身,拿刀子刨。嫩苗太会察言观色了,看到眼前之人虽然不是气势汹汹的,却带着一股阴狠,觉得自己必须找地方土遁,想要离开这里。但缩地面下容易,破开地下的障碍却难,尤其是容迟用了空间之力,将它困在一隅,然后就开始上刀子挖土让嫩苗遁无可遁。过了估计有一个半小时,容迟将那根嫩苗挖了出来吗,困在了自己的空间里。这幼苗似乎不如刚才猖狂,这会儿作瑟瑟发抖状,真是我见犹怜。当然容迟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直接刑讯逼供,他不停的拿空间之力去挤压对方,在巨大的压力下甚至能看到幼苗的枝条上出现了绿色的汁水,粘在毛茸茸的小细藤上。但再打压,这细藤也是打不死的小强。谁主导的容迟问猪笼细藤。细藤不语,只是继续抖着自己的身体,一副害怕又倔强的模样,好像容迟在屈打成招。容迟遂了它的愿望,打它,让它招。精神力和空间的双重碾压,让猪笼细藤有碎成千万段的趋势,刚才的一击好像用尽了它全部的力气,况且匆忙离开时又失去了云水珠,让它此刻拜了下风。这种情况僵持了很久,猪笼细藤先低头了。是进食者。猪笼细藤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你关着的那个落单者是他们新生的一代,他们好像匆忙要离开,所以只派出了一个同伴回来救他,我是被强上的不要杀我。那为什么他会变成石像容迟眼睛眯起,有没有解决办法这个我不知道。猪笼细藤滴下头,外显就是它垂下了尾梢那处嫩嫩的叶子,我没见过。你在撒谎。容迟继续逼迫,我要听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猪笼细藤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只是偷偷看过别人的记忆,那人的传承里有过这样的记载,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啊。你说就是,对或者不对由我来判断。容迟听到可能存在解决办法,眼睛中的惊喜掩盖不住,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沉着了下来,我要听你说实话,不要耍滑头,如果你说的话里有任何一句不对,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可是那个方法,如果你试了,你一样没办法放过我的猪笼细藤想了想,悲愤道,换心了你就死了,谁也不会救我,我不说换心容迟听到这两个字,心忽然抽动了一下。其实也未尝不可,他还有生命之树结下的果实。说到果实容迟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办法了。生命之果没有办法给沈渊用,因为他们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这样一颗果实带来的能量,而且他们不能吃素,所以只能容迟来吃掉,镌刻自己下一代的基因,将七派克灵魂注入果子里。他将心换给沈渊,再利用最后的时间把生命之果吞食,将这一具身体当做养料,去赋予自己以新生虽然不知道副作用会是什么,但容迟已经没有了其他办法。他想让沈渊活,这种念头的激烈超过了其他任何副作用带来的恐惧。你只管说,我保证不杀你。而且不追究这岛上这么多人的死亡。容迟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刚才白衣人手上控的那么多灵魂哪里去了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然而好像是为了印证他心中的疑惑,夜晚到来,天空中出现了许多白色的点点。宛如一颗发光的夜明珠,被打碎,然后遗失在空中,不知前路,随处飘荡,漫无目的。他们变得越来越轻,往天空中飘去。容迟的目光跟随着那些光点,往天空看去。下雪天,本应该只有阴沉沉乌云的天空,这时候出现了一道非常亮的光彩,那道光一闪而逝,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似是虚空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平静如湖水般的天空起了涟漪。是的,天空变得“不平”,它往里“动了一下”。容迟看到这一幕,甚至忘记了呼吸。他一度以为这片囚笼般的空间就要这么被人打破了。他以为自由就要这样唾手可得。但天空浮动好似只是昙花一现,之后仍旧波澜不惊。容迟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天空也只剩下飘雪,仿佛刚才的光是假的,那波动也是假的一样。容迟看了很久,雪花飘落在他的眼角,融化成了水,顺着鬓角一路流下来,在下颌因为寒冷凝结成了冰渣,摔在容迟的锁骨上。容迟仍是不动,连猪笼细藤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这人和他背上的那人一样,变成了石像它想到这里,顿时肆无忌惮起来。容迟无声的碾压它。猪笼细藤老实起来,终于不再观察容迟了,改看容迟身上的那只闭着眼睛一直没有睁开的小凤凰。小凤凰学着小鸡的动作,歪头“看着”猪笼细藤,好像在看食物。他甚至张了张嘴巴,做了一个咬的动作。猪笼细藤瑟缩了。它先前觉得容迟很恐怖,现在想想,容迟身上这只凤凰看起来更恐怖,后者还有升级的空间。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猪笼细藤忍不住去猜这只凤凰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样子,但想不出来,于是脑中给小凤凰弄了几种颜色的眼珠子,当脑补到金色的时候,忽然全身一抖。为什么忽然有种恐惧的感觉这时候,容迟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他从仰视改为了平视,继续看眼前的猪笼细藤。那白衣人是怎么回事容迟无情的继续问。想要长生就得付出代价啊他拿身上所有的养分喂养了这么久,身体早就被改造了。猪笼细藤痞子状,他也是被那东西盯上了,要说运气不如你,你当初成功的离开,是因为你寿数本就长久,不需要多消耗能量,或者找东西共生,但他不同,他将一部分能量分到这上面,和我共生,其实就意味着他永远出不去了。猪笼细藤说到这上面,颇有好为人师的模样,或许是千年以来一直和白云城城主这样的蛇精病在一起,话不投机半句多,对方是宿主,说的多错的多,让他发现自己在骗他,估计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少说少错。但此刻容迟既然和他说了起来,猪笼细藤也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就像人的灵魂如果没有着陆在正确的身体上,只会被空间风暴吹散,到最后整个人都消散,没有灵魂就视为不存在。而我这样扎根在地上的生物,能活下来,也是靠着这片陆地,如果把根从地上拔出来,就活不下去,他也同样。说到这里猪笼细藤顿了一下,换了个语气,想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也不如何,心有戚戚,因为他已经和我同化了,昨天会变成那样,是纤维化之后的风化,他当自己是人,其实早就是一摊破烂了。哦。容迟没有仔细听它的长篇大论,从中间知道了几个要点,一是白衣人和猪笼细藤同化,二是同化后就离不开大陆,三是灵魂哪怕有了足够的能量破开虚空,也需要一个保护层,让自己不至于被空间风暴吹的死无葬身之地。重点还是没有被说出来,容迟捏住猪笼细藤,把换心的步骤告诉我。插科打诨被发觉了,怎么办猪笼细藤不想说,他想活命。但此刻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本来想着把话题扯远了眼前的人就会想开,没想到他反而更想不开了,看两人是情侣,换心之后醒过来的人殉情怎么办到时候一对小鸳鸯死翘翘,它就会永远被关在空间囚笼里,出不去了。猪笼细藤稍微那么迟疑了一下,容迟就又在它身上划了七八十来刀,而且是用空间刃。再这么下去它就算是草本植物也活不了了,猪笼细藤一咬牙,一跺脚,把具体步骤告知了容迟。容迟把每个字都记在了心里。其实救回来也没用。猪笼细藤在最后补充了一句,迟早是要被吃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差别既然早晚都是死,那我现在杀了你吧。容迟回了它一句。猪笼细藤缩脖子,自从遇见容迟,它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缩脖子。大佬,你饶了我吧。它这样随随便便被进食者上身的小强,到底多背运才会招惹容迟这样的大佬啊而且,那些东西这次来的时间又提前了猪细藤觉得有些委屈。看起来叼炸天的它,其实也是在进食者威胁之下,在白云城苟延残喘而已,去了衡格大陆,那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会被盯上。虽然它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小鲜肉了,但还是小命重要,至少现在,它可以从海中捕猎,维持自己的生存。虽然海里的动物越来越少了。做人难,做植物也这么难。和白云城那有病的城主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猪笼细藤深感做人之艰难。那人一边从其他世界学习,一边吞噬着同族,获取力量,叫猪笼细藤都觉得羞愧。他还仰慕其他世界的文化说好的做人的尊严呢连同伴都能杀的那么愉快。不得不称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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