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心中一处地方像是被羽毛挠了一般,继而被羽毛挠过的地方变得不再是一处,面积扩大,心肝脾肺肾,眼耳口鼻喉,全身上下,没有不被对方吸引的地方。沈渊化身成兽飞扑到容迟身上。容迟将手放在他的豹头上,用轻而不容置喙的声音道:“给我变回人样。”沈渊不敢搞什么花样,怕容迟哪天玩一样的把球形闪电给分成那么多个,把他炸的稀巴烂。容迟脱衣服脱的坦荡荡,衣服垫在他的身下,从锁骨到腹肌,从手指到小腿,从胸前两点到腿间一处,就这么大方自然的裸露在沈渊面前。沈渊反倒是不敢作祟。容迟斜视了他一眼,“你想的不一直都是这个么”沈渊深深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从来想的都是容迟的人,不仅仅是容迟的肉。“装什么羞涩。”容迟抬起上半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是纵容,“你只管做,我不会喊停。”沈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原因问清楚,否则他就这么把容迟给上了,对方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误会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你为什么会忽然想通”“我只是忽然想同意而已,不是想通。”容迟凑上前,咬沈渊的嘴角,轻声道,“死的人太多了,觉得人生苦短,日复一日,不如日上一日。”沈渊听到这句话,虽然内心有些不好受,但还是专心吃肉了。与其事后悔不当初,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好。容迟很配合沈渊的动作,沈渊的兴致也很高,好在两人都是体力流的,不怕姿势用不完,只怕时间不够用。翌日,煎饼摊完容迟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沈渊略狗腿想替他穿。容迟索性放任他动手动脚,反正从里到外都动了,还是经过他同意,这时候又扭捏个什么劲儿。沈渊给他整理好衣领的时候,忍不住吻他。容迟张嘴回应他,两人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黏合状态改成了干爽状态。弄好这一切后沈渊变成了兽型,容迟本来准备骑在他身上,一条腿搭上去的时候感觉扯痛了哪里,不禁皱眉。沈渊见自己背上迟迟没有重量,不禁回头看他,然后就看到容迟冷峻的眼神,还有揉尾椎骨这样的动作,心都要甜的化掉了,他主动卧在地上,小声道:“你趴在我身上好了。”容迟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没必要为了面子非要给自己找罪受,遂侧坐在了沈渊的背上。沈渊拿尾巴缠住他的脚腕,纵身一跃,跳下了巨石,往榕城跑去。到了榕城中心,两人发觉那棵雄树也有了变化。好像变得急躁了些。如果说从前的雄树看起来温和到死寂,那么现在的雄树看起来情绪就比较激动了,他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往上长,但根系无法承受这么高的距离,况且有那么大一个乌龟的壳子阻挡他与自己的另一半相见,他就显得焦躁了些。容迟侧头看沈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在短时间里稳固根系,然后和雌树相遇”沈渊先是蹙眉,继而眼前一亮,然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上了一些沉重。容迟这时候正在勘测雄树的树干,在其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把拳头插进去的洞,发觉他迟迟没有开口,不禁扭头,看到沈渊沉重的眼神,开口问道:“怎么了”沈渊道:“想要雄树和雌树相遇,不仅要雄树的根系够深够广,才能维持他对于树干营养的供应,还要雌树的根系与雄树相接。”他停了一下,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又道:“东神龟驮负了凤凰城,让凤凰城得以稳固的停留在空中,雌树却依旧在空中悬着,不能得到大地的祝福,因为东神龟虽然像是小岛,却终究不是,他会腐烂,会在风吹日晒之后坍塌。”容迟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我刚才本来想到了云水珠,但后来又想起了云水珠的副作用。”“什么副作用”容迟把自己的手从那个洞里拿了出来。“云水珠的作用是减轻自我的重量,我也只是听说过。如果我们要在雄树身上用云水珠,我想,还需要找一颗玄土珠,用带东神龟身上,让他的身体化身成为泥土。”容迟默默的转身,抬头看着上方。这里看不到太阳,上方千丈处,就是曾经的小伙伴、东神龟的庞大身体。原来只是牺牲还是不够,还要永远立在这里。“否则凤凰城终有一日,还是会坍塌。”容迟不语。良久,就在沈渊以为容迟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同意的时候,他终于再次转身,看着沈渊,问他:“云水珠在哪里”“白云城。”沈渊道,“海外仙岛白云城,也在衡格大陆上,两者在海底大陆板相接,但四周环水,现在很少有人从那里来,也很少有人能前往那里,现在关于那边所有的事情,都是百年前镌刻在云传承里的,这一百年来,白云城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白云城城主据闻活的时间很久了,没人知道他异化的究竟是什么,连我也没有和他碰上过,所以需要小心他。”他说着话,习惯性的往自己的怀里摸那颗蛋,结果发现蛋蛋呢沈渊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把和容迟的儿子给忘了容迟看到他的动作,然后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颗被他们遗忘在野外的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看了一眼沈渊,开口道:“你去吧”。沈渊留下一句“等我回来”,身影就移到了三丈之外。容迟靠在树干上,看了一眼沈渊,眼睛中带着笑意,这笑像是波纹荡漾在湖面,只是一瞬间便收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从自己的空间中把被他用空间幽禁起来的蓝光,发现它已经蜷缩到了一团,成了一个光点。它在用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能量消耗。因为贪吃和大部队失散后,他就想办法钻进了那人的脑子中,结果被眼前这人给发现了,并且关起来。单一的虫子个体能量并不强悍,况且能量一旦用完了,等于它这个个体也就消失了,所以它决定就这么耗着,似乎笃定了眼前之人没有办法将它杀死。容迟盯着这个光点很久,试着将幽禁的空间变形一下。光点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恶意,慢慢的舒展自己的身体,蓝色的光四散,形成了一个“大”字。容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能量体形成的生命是不会死亡的,虽然他猜测用负能量和对方撞击,大概能让他们湮灭,但负能量这种东西,怎么创造出来呢光点又碎散,然后重新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字。容迟感受到了它的嘲讽,轻哼一声,把空间扭曲到极小的空间,那光点不能四散了,老老实实的蜷缩成了一团。这么嘲讽,就多吃点苦头吧。容迟决定多关他两天。贪吃是祸。等沈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窝,用树枝架设,然后往上铺了很多草,一只红滚滚的小凤凰在上面躺着。这只小凤凰,真的很像是一只鸡啊。沈渊靠近之后,容迟主动伸手,从他背上把小东西捧起来,没有凑近看,隔老远就皱眉,“为什么他不睁眼睛。”沈渊也转化成人形,看着容迟手捧着小东西这个动作,眼睛里全是迷恋,闻言摇头,“我到的时候,它就在碎裂的蛋壳里躺着,没有睁眼睛。”“哼哼。”小东西在容迟的手心里翻了个身,然后拿湿漉漉的头蹭了一下容迟的手掌心,又睡了过去。所以刚才也是在睡像是控诉自己破蛋日的时候两位爹把自己忘到野外,小凤凰伸出两只小爪,紧紧的抱住容迟的手指头。容迟很想给他洗洗,洁癖党简直没有办法忍受手上湿漉漉黏哒哒,但小凤凰就是小鸡仔,小鸡仔必须靠着母鸡,所以他又把小凤凰给了沈渊。小凤凰一声“嘤咛”,哼唧了两声,容迟才不管他到底哼哼多少声,只按照自己的步骤来,“走,带他去洗澡。”沈渊有些怔忪当场,还是新婚蜜月,就要拖家带口、电灯泡常亮不灭了吗不要啊。“可以放养吗”真是很不想很不想带着拖油瓶谈恋爱。“养到哪里我估计放这里过两天,就能有人把他当成小鸡仔给烤着吃了。”容迟道,“等给他洗过了,放你帽子里当窝,我们去找云水珠。”容迟说完抬头远看东神龟,“我不想他的死,最后只能换来这么短暂的稳定。”“对。”沈渊拿手指挠了挠小凤凰的头,“就当养儿子吧。”容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不然你生个”沈渊看了看他的屁股,又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容迟看到了他这个动作,冷冷一声,“走。”明明昨天是我插的你,沈渊想到昨天“误入容迟深处,惊起涟漪无数”,心里又忍不住荡漾,急忙往前走了几步,和容迟并肩前行。他把小凤凰像是玩蛋一样从右手扔到左手上,然后用自己的右手拉住容迟的手。容迟微微低头,看了一下,没有哦甩开他。沈渊嘴角带上一丝微笑。“别傻笑了。”容迟伸手把他的嘴角捏了捏。沈渊抬手握住他的,然后凑上去吻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接吻一定不犯法。容迟这回没打他,纵容他把自己撞到树上,然后如此这般,那样这样,直到沈渊像狗一样咬自己咬的太疼了,才把对方拍出去,“没吃过肉啊。”他说这话含含糊糊的,因为舌头刚才被沈渊给咬了,说话不仅疼,还很疼。腮帮子也有点肿了。“很久没吃过了,可以申请今天吃肉吗”沈渊看着他,眼睛很明亮。明明昨天就有吃过,容迟心里想。他也有点饿,所以点点头,又加了一句:“行百里再吃东西吧,不然一年也找不到白云城。”白云城不和衡格大陆联系,单方面寻找这样一个岛屿一样的城池有些难,虽然这件事情算不上很着急,但一旦拖延下去,后果很可能就是无限拖延。沈渊闻言点点头。小东西从破壳到现在都不睁眼,还一直在睡觉,像是有渴睡症一样。容迟也不知道对方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如果他可以畅通无阻的用容婴的记忆,大概会知道,但关键就在于他没有办法这样,所以只能干瞪眼了。或许需要哦多晒几天太阳,容迟面无表情的想。到了中午两人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湖,把小东西给洗了洗。沈渊缠着容迟也一起洗澡,容迟拗不过他,一起下了水,这会儿也顾不上小东西,所以干脆放到了沈渊头上。沈渊召唤了岸边的几条藤蔓,在水面下铺设了一张床,离水面有十多厘米,躺在上面刚好,一半在水中,一半再水面外。沈渊躺在上面,摆了个姿势,邀请容迟一起躺在床上。容迟面无表情的弄了他一脸水,然后看着沈渊苦着一张脸呸呸呸,心情很好的躺在了床上。鸡仔小凤凰趴在沈渊的胸膛上,这会儿梦游一样的不睁眼睛,拿爪子抓了一下沈渊的那啥,沈渊脸色一变,揪着小凤凰头上的毛,把他吊在半空中,恶狠狠道,“这儿可不是你能摸的”小凤凰接着闭眼睛装死,像拎在人手上的吊坠一样,容迟声音中带着疑惑,“哦,他不能摸,那就是我能摸咯”他说着,也揪了一下沈渊的那啥。沈渊脸色又是痛苦又是甜蜜的,享受着来自容迟的折磨,还呻吟了一声。容迟拍了他一下,严肃的告诉他,“别这么淫荡。”沈渊刚才被他揪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听到这句话睁开,“那我们反转一下角色”“”容迟不解。沈渊把身高不及十厘米的小凤凰丢在床上,任由他在一边进行床上游泳这样伟大的事业,转而扑向了容迟,把他压在下面。藤蔓因为这样的力道,又往下沉了几厘米,容迟觉得自己耳朵里进水了。他觉得沈渊的脑子一定也进水了。沈渊啃啮着容迟的胸膛,又抱住对方的后脑勺,指挥两条藤蔓困住容迟的手。瞬间化身触手系。这一定是报复,被水淹没之前,容迟只来得及想到这句话。在水里,又被捆绑着,身上有负担,是一种什么感觉一定不会很刺激。容迟只想踢爆沈渊的算了,还是给他留一分面子吧。这件事留到完结以后大家看不到了再做偏偏这时候他也没办法开口骂,一张嘴绝对要么碰上沈渊的嘴唇,要么喝一大口湖水,还是刚才洗过澡的。于是只能睁开眼,透过波光粼粼去看天,还有那张甩出衡格大陆所有人十条长街的脸。这时候容迟才发觉,沈渊长得,挺好的。这种绕地球好几圈的反射弧想想还是挺萌的。容迟抬头,抵住沈渊的,与他对视,瞳孔相对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破开虚空,飞向了苍穹尽头。放开我。容迟的声音出现在了沈渊的脑海中。不。沈渊简单粗暴的回绝了容迟,怕容迟呼吸不上来,他和容迟鼻翼相触,嘴唇相碰,给对方渡气。沈渊论及水下功夫,要比容迟这个火属性的强的多,这会儿找到了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