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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司徒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看了一眼低咒一声,起身离开。凌策闭上眼睛仔细听声辨位,只听他关上门的声音有回声,显然这个地方虽然宽敞,但是十分隐蔽。自己所在的这间卧室很小,而且阴暗,连个窗户都没有,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套茶几沙发。不过,这并不是上一世自己被囚禁的那所屋子,所以凌策相信此地也不会是自己这一世的归宿,他一定有机会逃出去,一定。司徒锋走后不久,有别的人进来了,竟然是祁子州。他把一盘东西端到面前重重一放,里面的牛奶都洒了出来。“快点吃。”祁子州不耐烦道,说完在椅子上坐下来,冷眼盯着他。看来这是要监督他吃饭了,不错,还挺谨慎。凌策脑子里快速闪了几种逃跑方法,连肖申克的救赎都在脑海过了一遍,发现没有用武之地,至少现在这个累赘的肚子在,他甚至连祁子州都不一定打得过。幸好司徒锋还不想自己饿死,这顿饭还挺丰盛的。凌策撇撇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他故意吃得很慢很慢,看祁子州什么反应。司徒锋为人阴险,祁子州也不是好东西,不过相比之下祁子州还是嫩得多,也许从他那里可以找到突破口。“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有闲心来美国抓我”祁子州狠狠剜他一眼:“如果嫌饭都堵不了你的嘴,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堵住。”凌策呵呵笑起来:“饭还可以,不过我对这边的鲜盘虾更感兴趣,司徒锋不会小气到连这个也不给我弄吧”“现在冬天,拉斯维加斯不兴吃这个,你少给我添事爱吃不吃,反正我只管你不饿死。”被派来照顾凌策的饮食,已经让他十分不满,凌策居然还挑三拣四的,还提到自己最讨厌的虾他觉得有点反胃。看来他们还没在拉斯维加斯凌策终于知道自己的所在地,显然以司徒锋的势力从秦越眼皮子活动绝非易事,果然也逃得十分辛苦,怪不得刚才出去的时候形色有些匆忙。接下来他又边吃边问了其他的,能得到的讯息不多,不过祁子州倒是满腹怒气地泄露了一个点:他们果然是出来避风头了,因为秦父似乎在干着大动作,司徒锋是直接接触黑色交易的,对上他极其不利,所以只能跑出来,现在国内是司徒老爷子顶着。凌策若有所思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竟然用时一个小时。祁子州等得十分不耐烦,中途催了几次,等他吃完便立即走过去收拾碗筷。凌策吃得乱七八糟的,上面沾着冷却的油渍和面包屑、蔬菜残渣。祁子州看了一眼,反胃的感觉顿起,忍不住干呕了两声。本来他如果是故作样子恶心凌策倒是能想得通,但他呕完之后猛地抬头快速地扫了凌策一眼,生怕着被发现什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怎么看怎么诡异。祁子州三两下把碗筷收好,急匆匆地退了出去。他迫不及待逃窜的姿势令凌策眯起了眼睛,如果没看错,在合上门的瞬间,那家伙又作势要呕吐了。凌策吃饱喝足,腿一伸在床上横躺着,如果不是脚踝和手上的铐链,他勉强可以把这里当做黑暗度假。可肚子里的小家伙大概感觉到母体的不安,时有躁动,凌策知道这里没有医生为他安胎,只能用心里战术使得自己冷静下来。祁子州刚才的反应叫人意味深长得很,他需要更多更仔细的观察来做出假设、结论。接下来几天他仍然没和秦越取得任何联系,但相对应的,司徒锋也没有出现过几次,而每次出现必定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一直在和秦越周旋。祁子州每天送饭四次,尽管监督自己吃饭的时候都刻意压制自己摆出一副不耐烦的做派,但凌策还是在他入门前一刻和出去下一秒捕捉到了蛛丝马迹:祁子州的确是有不寻常的状况,干呕。若是旁人不一定能想得更远,但凌策身上正好发生过这种不寻常的经历,稍稍大胆猜想一下很快就联系起来。好啊,祁子州,你居然敢尝试这么可怕的东西,也不知道司徒锋知不知道这件事凌策笑得一口白牙,手指一下下扣着金属铐链,他觉得似乎有办法逃跑了。、第41章又是一次送饭时间,大概是他多次提议,今天居然还真上了鲜盘虾,与此同时祁子州脸上的嫌恶更甚,把食盘搁在他前面就迅速闪到一边,离他尽量远地坐着。凌策细细分辨了一下这些虾,那肥硕的个头,粉嫩而饱满的色泽,以及熟悉的味道都能肯定这道菜出自某家饭店。他尝了一个随即笑了起来,满意地继续动手剥下一个。“笑什么”祁子州凶狠地看过来,“别耍什么花招,快点吃”“这海虾壳体坚硬,想要我快也可以,不如你来帮我剥”凌策故意挑了一个最大的对着他比划。大概是嫌弃那味道嫌弃至仿佛看一眼都是折磨,祁子州转过身背对着没理他。反正凌策现在被脚铐困得严严实实,肚子又臃肿成那样,就算不盯着也没什么。凌策撇撇嘴,继续慢条斯理地享受美味,但这一回他故意吃得啧啧作响,汁水四溢,不一会整间屋子都是鲜虾味。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个阶段的祁子州最忌油腥。果然祁子州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屡次三番出现小幅度的干呕,尽管他转向身子背对凌策,却依然掩饰不了动作的起伏。凌策心底都笑开花了,现在他百分之百确定,祁子州怀了,而且司徒锋还被蒙在鼓里,否则祁子州要么被拖出流产,要么即便没有被好好安置养胎,也不会让他来照顾饮食。司徒锋虽说几次要对自己的肚子下手,那最终原因还是因为种不是他的,雄性本能会排斥他人的后代,对于自己的子嗣则多少宽容一些。当然,这些都是凌策的猜想,他也没兴趣管司徒锋怎么处置祁子州,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逃跑的突破口。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祁子州也是想要隐瞒的,凌策回忆自己的情况大致推断他这孕程大概是两个月左右,是危险期,祁子州一定会百般顾忌,所以如果真要和他动手的话,自己还是很有胜算的。但是现在他需要再制造别的机会,因为即便打赢祁子州,身上的这些铐链也是个麻烦。凌策一边吃一边想,不知不觉中也把这顿饭吃完了。祁子州大概是忍了很久,他刚放下手中最后一个虾壳就霍地起身走过来,屏住呼吸收拾。细碎的虾壳收拾起来很麻烦,祁子州强忍恶心微微偏头打算换一口气,岂料凌策的手闪电般窜出,猛地擒住了他的左手,然后另一只手迅速搭上他的脉搏。祁子州吃了一惊,想要撤手,但凌策的手劲很大,足足挣扎几秒才挣脱。祁子州随即退后一步,跳出凌策所能触及的范围。“你”他气得要破口大骂,但眼见对方突然露出看破一切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只听凌策低笑道:“原来不是心怀鬼胎,而是真的怀了活胎。”祁子州脸上浮现惊慌,这几天一来凌策从未表示过任何怀疑,他也自以为掩饰得好,谁知道刚才竟被强行把脉他竟然不知道凌策还会把脉凌策确实不会,否则他早给自己号脉了,这一招只不过装腔作势吓唬对方,人一旦被戳穿想要拼命保守的秘密,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思考其中的不合理。“想用怀孕令司徒锋回心转意的确是个果断的方法,但他怎么舍得总是让你接触油腥呢”凌策讥讽道,“还是说时机未成熟,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或者你担心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住口”祁子州恼怒地大吼一声,手上的垃圾袋没拿稳,撒了一地的虾壳。眼看近在咫尺的一地虾壳让祁子州又是一连串的干呕,反正横竖被戳破,他也没压抑,吐得昏天暗地。吐完他狠戾地剜向凌策:“你这冷血动物怎么会关心自己以外的人,你不知道他多想有孩子,既然你不为他生,那便让我来为他生”凌策对他的指控无动于衷,他本来对司徒锋有过恻隐和愧疚,可惜无论上一世或者这一世司徒锋都把他的这些情绪侵蚀了,况且他目前做的也只是奋起反抗从未落井下石,谈不上什么冷血。凌策笑道:“说得好冠冕堂皇,其实你只是想用这个方法胁迫他对你另眼相待罢了,只可惜我被捉来后,他的心思一直在我身上,你自然不敢和他说明自己有孕。”祁子州被猜中心思,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就此把他撕烂了。凌策倒有些不忍心起来,虽然他无法理解祁子州为什么被如此对待还对司徒锋执迷不悟。他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是没用的,你想让他心里有你那简单,首先得从我这里突破”他想说的是自己每次逃走都会让司徒锋一点点对自己死心,然后祁子州可以打蛇随棍上,只要司徒锋还是个人就能被慢慢转移注意力,到时候祁子州公布自己怀孕,说不定司徒锋还真的能把目光放他身上。对别人说这些很有可能会当成诡辩,但祁子州已经深陷其中,只要有个像样的浮木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哪怕上面有毒液也愿意尝试。他正要继续对祁子州这般循循善诱,洗脑一番,让他动摇,然后放自己逃跑,谁知他还没说几句,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人脸色一变,凌策立即住口。门哐当一声打开,司徒锋出现在眼前。一地的虾壳,以及祁子州面上的凶煞之色还未完全褪去,而凌策缩在床上的姿态令他脸色一沉,无声质问地看向了祁子州。“我、我没做什么”祁子州干巴巴道,天知道他现在心里多乱,既怕被责备,更怕凌策把秘密公之于众。凌策看了他一眼,心思转了转,觉得卖个人情过去说不定祁子州会更加动摇,便道:“是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闷,这里太黑,所以发了脾气。”司徒锋没表态,脸色依旧阴沉,过了一会他对祁子州喝道:“出去”祁子州嫉恨地看了一眼凌策,忍住反胃感利落收拾好才离开。司徒锋欺身上床,仔仔细细地看着有些消瘦的凌策,撩起他长长了一点的发丝,道:“养了十几天似乎乖觉不少,但凌哥这样究竟是让我放松警惕,还是说真的想通、愿意跟我”凌策沉默半晌,回道:“我还没想好。”司徒锋眼中精光四射,似乎没什么耐性了,一副随时都能发作的状态,特别是当他视线下移看到那越发明显的腹部时,恨不得伸手进去把那孩子掐死。“没想好也是,还有两个月,你可以慢慢想象我会怎么对他们,”司徒锋不顾他的意愿强硬贴上他肚子,动作急近一点都不轻柔。凌策屡次想挪动,但始终躲不掉他的手,只能气喘吁吁地任由他抚摸揉捏,硬起来的肚皮手感不好,司徒锋揉了一阵,喃喃道,“当年若是我没那样对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一点我记得的,那时候你反抗好激烈”他指的是那两次强暴未遂,在凌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几乎比得上后来的。凌策鼻头一酸,他觉得这是重生以来,司徒锋最像沈锋的一次。他有些不可自控地抬起手,想向很久以前那样揉他的发:“不会喜欢你,但会像对刘子一样对你,不,应该说更好。”他本来就当沈锋是兄弟。司徒锋目色冷硬起来,死死瞪着他,仿佛难以接受他这个回答,猛地摇晃他的肩膀怒吼道:“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你一定喜欢我的一定是这个孽种害你心情大变,只要生下来了你就会恢复正常”凌策被摇得晕头转向,抬头看向那天花板,挂灯也在摇摇晃晃的。司徒锋又把他楼住,在他耳边轻声道:“生了,就恢复正常了,你的肚子会像以前一样平,我们也会像以前一样的,到时候我把你带回e藏起来,重新开始”凌策其实听不到他的话,他被晃得都快出现幻觉了,那盏灯岌岌可危,几乎真的要掉下来。祁子州被司徒锋赶出房间后,嫉妒和心酸交织,满溢的负面情绪让他几乎气血逆流。他现下的身体受到这么激烈的情绪影响,很快做出了反应,胃部一片翻江倒海。祁子州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便冲出这座隐蔽的楼跑到外边去呕吐。这里其实是一片郊区,灌木丛和野草长得十分高,虽然身边有司徒锋的眼线把守着,但大家都认得他,加上草木遮挡,祁子州痛痛快快地吐了一场。早之前他就偷过父亲的医疗单,看到上面说到这种逆天怀孕的前期虽然也危险,但比女人要稳定多了,所以他还不怎么担心这段时间的安危,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后期,因为孕程缩短,肚子会显怀很快,到时候怎么面对司徒锋成了大难题。尽管凌策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祁子州仍然大致猜测出一点他的意思,简直冷汗直流,那的确是一条路子,但一旦走岔,他就会跌入比现在万劫不复的深渊;可如果成功,不仅他的孩子可以顺利生下,司徒锋也会另眼相加诱惑如此甜美,尽管知道不能做出背叛,他却忍不住该如何沿着凌策的思路幻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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