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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作出了反应。他回头向米娅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冷了,活动一下胫骨。”米娅注视着他,没有说话,脸上是将信将疑的表情。半响,她也回应似的一笑,淡淡地说道:“那我去取一件外套来给你。”“哦,不必麻烦了。我很快便进来。”夏康予说道,眼角往对面街一瞥,却见路灯下的灯光已经恢复了正常,底下空空如也,黑衣人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见了踪影。他蹙了蹙眉,一时间,也差点怀疑刚刚看见那奇怪的黑衣人是自己的幻觉。但既然在爱普顿城的街上看见了别人,虽然只是个古怪的路人,夏康予的心也就没有方才那么疑惑不安了,心想或许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才会觉得这个他生活了将近六年的城市有古怪。这夜,他们两夫妇虽同睡在一张床上,却各怀心事,一夜未眠。第二日,夏康予如常到奈州精神病院上班。为了防止病人逃脱,这间病院四面都是围墙,窗口被钉上了铁丝网。在外观上来看,建筑风格十分规矩,里外皆被刷上单调的白色,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但是夏康予已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他和妻子米娅更是缘结于此,因此他早已对这件医院生出了感情。当他一踏入精神病院,便传出了有病人企图从精神病院逃脱,但又被捉回来的消息。听说那名病人偷溜到围墙处,翻墙不果,从高处摔了下来,结果摔断了右腿。“西瓦马尼根”夏康予看着病例表上的名字,视线往上移,最终固定在病床上的病人。西瓦是个大眼睛,皮肤黝黑,头发卷曲的年轻人。此刻,他刚从手术室出来,麻醉药的药效刚过,显得双目无神,精神萎顿。他的右腿骨折处被螺丝固定了,整条腿都被包上了石膏。“腿疼吗”夏康予一边问道,一边填写着手上的病例:“如果转换成数字的话,从一到十,属于哪种程度的疼痛”西瓦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夏康予见他不愿说话,也不想勉强,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陆续替西瓦做了其他简单的身体检查后,夏康予正要转身走出病房,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西瓦低沉而倔强的声音:“医生,我不是神经病。”夏康予回过头,只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四年前,他和米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的也是这么一句话。夏康予暗叹口气,用温和的语气问西瓦道:“听黛安护士长说,你晚上都不敢睡觉。因为你害怕睡着的时候,会有人来把你的灵魂勾走”“夏医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西瓦瞪大双眼,苦恼地道:“这间医院里根本就没有叫作黛安的护士长”夏康予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这已经不是西瓦第一次这么说了,医院里的医疗人员也早已习以为常。西瓦见他不能从夏康予身上得到预期中的反应,一副有冤无处诉的样子,开始像发泄似的,越说越激动:“我根本就不是疯子,你们才是疯子和不存在的人说话,做着不存在的工作这个世界早就疯了,也只有我,只有我是正常的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他们很快就会让我消失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他们一直想守着的秘密”他说着说着,用力地撑起身子,便要从床上翻身下来。chater 91 心悸夏康予见西瓦神情焦虑慌乱,一副情绪随时要失控的模样,急忙上前去按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激动,还是坐下慢慢说吧,你现在的情形还不适合行走。”“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西瓦双手抱头,苦恼郁闷地缩回了床上,“他们已经知道了,知道我看得见他们”说罢,他神经兮兮地环顾了四周,压低嗓子道:“他们在就在这里,在各个角落监视着我们。”“他们”“是的,”西瓦眼冒血丝,紧盯着夏康予,凑近他耳朵轻声道:“就是他们。他们有时候出现在窗外,有时候出现在走廊,还有时出现在食堂。他们无处不在。”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瞄向病房外,生怕他们的谈话被人听了去。夏康予接触的心理疾病病患不在少数,西瓦这种疑神疑鬼的态度,正正符合了被害妄想症的症状。通常这时候,夏康予不会急着否定病人的妄想,而是试着去了解病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于是,他用引导的心态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把人的灵魂勾走”“不是觉得”西瓦双目圆瞪的纠正夏康予,看来对这词非常的执着:“我知道他们会把人的灵魂勾走,我看到过本尼迪的灵魂就是这样被他们勾走的。”本尼迪是躁狂症病患,现年五十岁,就睡在西瓦正对面的病房里。夏康予扭头往对面的病房望了一眼,本尼迪还坐在他专属的躺椅里,一荡一荡地,嘴里还哼着老歌。“啊”就在这时,西瓦突然惊呼一声,脸色刷地惨白,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情景。夏康予顺着他的目光往走廊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见一抹身影飞快的掠过。虽然看得不很清楚,但依照那艳红的服色来判断,对方绝不是医院的职员。“是他们。”西瓦颤声道,全身瑟瑟发抖。夏康予心里想的,却是不知哪来的人,竟闯进了d区。d区本来是重症区,这里的病患都有自残或伤人的倾向,医疗人员需要密切的关注,绝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他皱了皱眉,冲出了病房,来到走廊上。此时男护士李维正伏在走廊尽头的柜台上,和一同当值的女护士莎拉打情骂俏,见夏康予突然冲出来,两人都不由约而同的低头嘘声。夏康予问道:“你们没看见刚才那人”两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夏康予心想那红衣人应该走得不远,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朝那人的方向追了上去,想拦下他。d区再往下走去,就是奈州医院从前的办公处。这两个地方的中间,只隔了一扇灰色的大门。四年前,夏康予的办公室本来就在这办公处里。只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办公处的空调系统出现了问题,需要进行大规模的翻新。在翻新的工程完成前,这里便一直处于封锁状态。从d区到这里来只有一条路。既然沿途没看见那红衣人,夏康予很肯定他现在就在旧办公处里。夏康予来到办公处前,只见大门上方挂着“办公处”的牌子,底下已结了蜘蛛网。他的手轻轻推了大门一下,指尖上便沾上了一层灰尘。只是,就在指尖碰到办公处大门的刹那,他的心头一颤,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寒意。那股寒意从背粱蔓延开来,瞬间占据了夏康予的心房。强烈的危机感忽然涌上心头,他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似乎在警告自己不得继续走下去。夏康予顿了顿,随即为自己的迟疑而哑然失笑:“我这是怎么了”夏康予小时候虽然长得清秀弱气,但胆子一向不小,就读医学系后,天天出入阴森的停尸间,胆子更是比一般人要大。对鬼神禁忌之类的,也没有特别的忌讳。于是,他再不犹豫,一推门便迈进了办公处。办公处里的摆设一切如旧,只是表面上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夏康予双眼扫视着办公处的每一个角落,柜台后、办公室内,休息间,不愿放过任何红衣人可能藏身的地方。只是夏康予越向里走,他的心便跳得越块,像是要从胸腔里腾出来一样。同时,脚步更是越来越沉重,竟像是灌了铅似的,几乎寸步难行。他蹙了蹙眉,捂着自己的胸口,放慢了脚步,想要舒缓着突如其来的心悸。“这是怎么回事”夏康予不解地喃喃道。他从来都没有过心律不正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夏康予来到了四年前他所使用的就办公室前。他的办公室门是一扇简单不花俏的木门,门板上“夏康予医生”的名牌静静地挂在那里,像是等着它的主人归来。当四年前的办公室出现在夏康予的视线范围时,一阵强烈的恐惧突然占据了他的心。肺部像是被挤压一样,令夏康予有了窒息的错觉。他大口喘息,勉力要站直身子,手脚却颠抖得厉害。夏康予只觉视线有些模糊,头昏目眩,脚下一软,便跪倒在地板上。他咬咬牙,用手撑住地板,蹙着眉大口喘息。夏康予心中的寒意越来越盛,全身都在瑟瑟颤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能感觉到,恐惧感像是无底洞那样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夏康予吃力地抬起头,伸出手想捉住什么,好借力站起身来。他摸索了好一阵子,终于捉住了他办公室木门的门柄。夏康予虽然手上使力,还是没能站起身来,反而办公室的门“咿呀”地应声而开。只是当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他的心里震惊不已,脑里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了要呼吸。心底深处,有什么正蠢蠢欲动,要破茧而出。chater 92 心悸随着每一次的剧烈心跳,随着每一次大量血液被泵上大脑,夏康予的旧办公室就在他眼前一点接着一点的崩坏瓦解:从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变成被火烧得焦黑的房间,再变成一堆黑黝黝的残砖破瓦接着,连带他身处的办公室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架子和储物柜燃烧着翻倒在地上,烧焦的墙壁和天花板成片崩塌,原本平整的地砖开始发黑龟裂眨眼间,夏康予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荒凉的残垣废墟之中。精神病院的整个西翼,包括从前的办公处,早已被一场大火烧毁,只余下两面烧得焦黑的砖墙。星星点点的死灰像雪花般在空气中飘散,落在他身上那袭洁白的医生袍上。夏康予环顾着四周,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夏医生夏医生”夏康予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但是那把声音离他好远好远。晕眩的感觉一遍遍的来袭,想要把他拖进无尽的黑暗里。他咬咬牙,吃力地保持着清醒,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的肉里。“夏医生,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一把男声突然在面前响起。夏康予一抬头,却见男护士李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他面前。李维看见夏康予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不禁一脸错愕。“夏医生,你怎么啦”李维战战兢兢地问。李维虽然身在那片废墟中,却完全没有往周围看上一眼,显然没有发现办公处的怪异之处。夏康予想要回答,但胸口发闷,一阵窒息,竟没法说出话来。“夏医生,你等一等,我这就去找人来”李维急忙道。夏康予抬手要让他再等等,李维已经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好了,我准备好听事情的真相了,你可以出现了。”今日大早,岳佳独自来到上一次和黑衣人对话的地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空荡荡的街道说道。岳佳已经连续两天在这同一个地点,说同一句话了。自从上次黑衣人问她是否已经准备好接受真相,而她居然没有应声后,岳佳便一直后悔到了现在。这两天,她不断质问自己道:“当时为什么不听听他要说什么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岳佳叹了口气。老伯神秘消失事件,恐怕会成为她毕生难解的谜团。回家前,岳佳特地绕了远路,到全天候营业的便利店去买了弟弟岳帆最爱的鲜橙汁,好配早餐。岳佳和弟弟都是奶奶带大的,奶奶过世后,他们两姐弟便成为了彼此唯一的亲人。岳佳的弟弟比她要小上九岁,有些别扭,还带着小孩子的脾性,因此岳佳简直就是身兼母职的照顾这个弟弟。提着鲜橙汁回到家门前,岳佳转头望了老伯家一眼。里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从前老伯在客厅里开着收音机吃早餐的景象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岳佳叹了口气,喃喃道:“老伯阿,你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岳佳一边感慨,一边掏出钥匙要开门。还未走进家门,便听见屋内连续传来“啪嚓哐当”东西摔坏的声响,还夹杂着弟弟岳帆的呼喊声。岳佳暗叫不妙,忙夺门而入。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地板上布满了花瓶,相框等物件的残骸。“阿帆,发生什么事了”岳佳着急地高声问道,顺着弟弟的喝骂声来到厨房,却看见岳帆正手执一个平底锅,和站在角落的黑衣人僵持不下。“你离我远一点”岳帆喝到,挥手将平底锅往黑衣人用力扔过去。黑衣人一歪头,轻易地便避过了岳帆的攻击。平底锅重重地撞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啷”后摔在地上。岳帆见一击不中,便又拿起水槽边的玻璃碗往黑衣人丢了过去。黑衣人伸手接住飞来的玻璃碗,随手放在身边的柜子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阿帆等等,我有事情要向他问清楚。”岳佳见岳帆又捉起了灶头上的砧板,吃了一惊,连忙出口阻止道。“姐,还问什么,这人鬼鬼祟祟的闯进咱家,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快报警把他捉了”岳帆不服气地叫道。黑衣人对岳帆的话听而不闻,不慌不忙地在饭桌靠窗的位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岳佳沉呤了一会儿,带着忐忑的心情,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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