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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的轮廓就此烙印在了岳佳脑海里,和梦中的脸重叠起来。她就像入迷了一般,脑里心里想的全是:“是他难怪初次见面,我便觉得他分外的熟悉。我明明没有见过他,却梦见了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究竟是为什么”下课后,岳佳却不敢直接和夏康予攀谈,只是在座位上假装翻书,远远地观察着他。这时候课堂上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几个学生正在温吞吞地收拾书包。而那个适才被岳佳撞倒的女学生,此刻正在讲台上,和夏康予聊天。只见那女生像是说着什么秘密般,不时凑近夏康予的耳边说话,还小声说大声笑。虽然岳佳对学生们刻意和教授套近乎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但看见那名女学生不时向夏康予靠拢,手肘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的胳膊,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讲台上,夏康予微笑着往椅背过靠去,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和女学生过多的肢体接触。“那夏博士以后还会到这里来授课吗”女学生追问道,手指拨弄着耳后的发丝,脸上的笑容甜得发腻。“嗯,有机会的话当然。”夏康予笑了笑,尽量回答得简短间接些,不想让任何人有所误会。像他这种少年得志的人,平日投怀送抱的自然人不在少数。只是既然他已经有家室的人了,就必须尽量避嫌。此刻,夏康予看似轻松的和女学生聊天,实际上,他的太阳穴正像宿醉后一样火热发烫,背梁也有种被低伏特电流通过的刺痛感。虽然只有轻微的不适,却足以让他精神紧绷,本能的提高了警惕。夏康予有种米娅就在这里监视着自己一举一动的感觉。“在乱想什么呢,米娅怎么可能在这里。她还在家里呆着呢。”虽然这样告诉自己,夏康予还是仿佛要证实自己的猜想般,一遍接着一遍,神经质地扫视着眼前空荡荡的讲堂,想找出妻子的身影。就像米娅能够感觉到夏康予的存在般,夏康予也总能感觉到米娅的存在。正如在米娅的感知里,夏康予是围绕着静电的一潭湖水那样,在夏康予的感知里,米娅就是一片被静电所缠绕的炙热火海。刚开始的时候,夏康予他之所以会和米娅结婚,是因为他和米娅就像是磁铁的两端,因为看不见的磁场而互相吸引。但是渐渐地,夏康予却觉得,实际上,他和米娅是磁铁中互相排斥的两端。虽然夏康予只能算是处于半觉醒状态,但是当身为灵媒的米娅情绪不佳的时候,他的大脑神经还是会传来细微的刺痛,本能地提高戒备,以面对随时会发生的突发事件。而现在,他正感知米娅正处于情绪爆发的边缘。夏康予握了握手心,掌上已覆上了一沉层薄薄的冷汗。chater 62 妒火“不知道下课后,夏博士有没有空赏脸喝一杯”女学生笑靥如花,单刀直入地问道:“关于刚刚那堂课,我还有许多地方不明白,想好好的向夏博士请教呢。”“是这样吗”夏康予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没在座位上发现米娅的踪迹后,他的目光便下意识地往窗外扫去。讲堂外便是一片翠绿的草坪,再远便是一池碧蓝的人造湖,映着天空蔚蓝的倒影。身为灵媒最基本的能力,就是灵魂出窍,附身在动物的身上。在还未寻得和自己的灵魂高度契合的灵兽前,灵媒可以附身在任何动物的身上,潜伏在任何地点。此时,天空中正好有一群麻雀飞过,草坪上也有两只黄金猎犬正在互相追逐。“所以呢夏博士你还没回应我的邀请呢”女学生撅着嘴道,眼波流转,有些许撒娇的意味。这种娇滴滴的模样,若是定力不够好,难保不会被她勾了魂去。“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必须回去了。”夏康予内心忐忑不安,转身便要离去。纵是在冷气室中,夏康予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夹杂着电流的炙热。静电和火焰相互交织相缠这便是夏康予的感知里,米娅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如同每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的灵魂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独一无二的。只是还留在讲堂里的另外几名学生,却对此浑然不觉。他感觉到了怒意。来自米娅的怒意。“等等夏博士”女学生一脸错愕,情急之下冲上前去,拉住了夏康予的手臂。只听“啪”地一声响,一只麻雀猛地撞上了讲堂的窗上,直撞得头破血流,毙命当场。大家还未反应过来,又是“啪”地一声,第二只麻雀又重重撞在了窗上,鲜血沿着窗面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玻璃的表面。接着,便是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啊”被眼前可怖的异像吓着,女学生忍不住尖叫起来,转身飞奔出了讲堂。余下几名学生包括岳佳,也在夏康予的指示下,纷纷退出了讲堂。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康予才步出讲堂,走廊上又再传来了适才冲出讲堂的女学生尖叫声。只是这次的叫声实在凄厉,犹如厉鬼嚎哭,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夏康予拨开人群,赶到女学生面前,刚好看见了眼前惨烈的一幕。只见那名女学生的右眼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麻雀啄了个洞。要不是众人来捉,那只麻雀还飞扑着要啄她的左眼。女学生虽然紧紧捂住眼睛,鲜血还是泊泊地不断从伤处涌出来。她嚎叫得异常凄厉,看来这只眼睛是不能要了。夏康予倒抽了口气,感觉先前那股火烧般的炙热,突然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叫救护车。”夏康予吩咐手上正握着手机的学生道,视线却完全不能从女学生毁坏了的右眼上移开。岳佳在旁,也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面无血色。就在夏康予接过急救箱,为女学生作紧急的医疗处理的时候,岳佳突然从眼角瞥见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她吃了一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隔着乱成一团的师生,走廊的尽头正站着一个动也不动,面目模糊的黑衣人。岳佳正想再看仔细些,视线却被一名移动学生遮住了。待她偏头再看,走廊的尽头空荡荡地,已经什么人也没有了。从医院回来后,夏康予身心俱疲地推开家门,看见米娅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摆好碗筷的餐桌旁,似乎正等待着他回来用晚饭。这将近两百平方米的大型公寓单位是夏康予年前买的,虽然备有时尚又设备齐全的厨房,他却很少下厨,厨房几乎不沾油烟。但是自从家里来了女主人后,夏康予每回到家,便有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在饭厅里那张大理石餐桌上等他回来。若在平日,夏康予是很享受这种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的。只是今日大学发生了那种事,他是完全没了这种心情了。他瞄了米娅一眼。和往常一样,她的脸上无时无刻不绽放着微笑,乌黑微卷的长发披肩,更加衬托得她肌肤胜雪,目含星光,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让人完全无法移开视线。“回来了。”米娅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柔声道:“快过来吃饭,菜都凉了。”夏康予应了声,默默地在米娅身边坐了下来。他很想就今天下午在大学里遇到的怪事对米娅提出质问。但面对眼前温柔贤惠,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的妻子,他实在觉得自己不忍心,也不应该怀疑她。“怎么了,这般无精打采的”米娅询问道,眼里写满了关爱。“今天碰上意外了,”夏康予捧着饭碗,却完全没有食欲,“有个女学生眼睛受伤了,被一只不知哪里飞来的麻雀啄伤了。我把她送进了医院。”处于试探的心态,他心念一动,故意省略了许多重要的细节,只是说道:“唉,这是我的疏忽,我难辞其咎。如果不是我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米娅见夏康予一副内疚的神情,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谁又能料到无端端地竟会有麻雀飞进大楼里还是别太在意了。”听到米娅的回答,夏康予却是心寒大于难过。他告诉米娅女学生眼睛受伤了,却根本没有提起过意外是在哪里发生的,但她却主动说出了大楼两字。事实证明,事情发生的时候,米娅就在现场。夏康予注视着米娅,一时间思潮起伏,心情复杂混乱之极。对眼前的妻子,他到底了解多少“对了,”米娅朝夏康予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把你的左手伸过来。”“嗯”夏康予回过神来,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不明所以地望着米娅。米娅见他没有反应,便径自把夏康予的左手拉了过来,搁在自己的大腿上。chater 71 黑衣人米娅的体温隔着裙子的布料传到了夏康予的掌心。经过今天大学的事件后,他心里疙瘩未解,一时还不想和她太过亲昵。他本想把手抽走,但心想事情的真相还没大白,也不愿贸然伤了夫妻的感情,便强行忍住了,只是淡淡地问道:“我的左手怎么了”“你先闭上眼睛。”夏康予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他觉得无名指一紧,有一圈冰冷的金属滑进了他的手指里。他睁开眼睛,看见无名指套着一只银色的戒指,在灯火下泛着金属光洁的光泽。“是婚戒。”米娅微微一笑,也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她的无名指处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戒指:“自从上次车祸把婚戒弄丢后,你的无名指便没有再戴上过戒指了。我心想我们既然是夫妻,怎么可以没有一对相配的婚戒呢于是在珠宝店订购了一对婚戒,也好咱俩一起戴上。你说好看吗”“好看。”夏康予说道,心下却一股凉意。换做平日他或许会很高兴,可是此刻他盯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心里却觉得这实际上是米娅在宣誓她对自己的主权。仿佛在昭告天下,这是我的丈夫,你们谁都不许碰他。“米娅,今天下午你到珠宝店取戒指了”夏康予轻描淡写地,好像在说着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话:“在家里这么无聊,没有趁机到别的地方逛逛吗”夏康予想听米娅说实话。他想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因为父亲的关系,夏康予这辈子最讨厌的行为就是说谎。他的父亲是个聪明绝顶,又不务正业的赌徒,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欺骗母亲和他,许下了一个又一个从未实现过的承诺。他从未尽过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到头来,只留下母亲和他两母子相依为命。他知道,身为灵媒,米娅一向可以感应到他的存在。只是,米娅可知道,他亦能够感应到她米娅也是脸色如常,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夏康予的心思。她往夏康予的碗里添菜,一边回答,脸上波澜不惊:“有啊,我带着戒指到了你大学一趟,想给你个意外惊喜。但是远远看见你围在一群学生中间,好像在替谁作急救。我看你忙得很,最后还是决定不打扰你,先行回家了。”是这样子吗这就是他在大学感应到米娅,而米娅又知道事情经过的原因一瞬间,夏康予对米娅的怀疑便动摇了,甚至对自己的不信任产生了愧疚感。比起相信妻子是个残忍的凶徒,他更倾向于相信她是个本性善良的女人。而事情始末的细节,他也不想再去细想,再去推敲了。“下次来之前先告诉我一声,”夏康予对她笑了笑,这回却是渗进了一丝歉意:“想到我把你晾在一边了,也没有说上半句话,我就觉得过意不去。”“那么,”米娅凑近他的脸,手指在他鼻尖划过,有些俏皮地道:“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知道了吗”“那是自然。”夏康予微微一笑,握住了米娅的手。岳佳从大学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此刻的天色阴沉,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还刮着刺骨的冷风,看来不一会儿就要下起大雨来。她的屋子是租的,就她和弟弟两个人住,位置在偏远的郊区,平日里总是静悄悄的。屋子外观破旧,油漆斑驳也没有空调,但胜在租金够便宜。左边的屋子是空着的,右边的屋子则住着一个独居的老伯,每次见面两人总会相互打招呼。岳佳在屋子前面停泊好车子后,便掏出钥匙,往家门走去。经过老伯的家时,她便随意地往他窗子望了一眼。每天这个时候,老伯总是亮着灯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今天,却不见老伯坐在他那张摇椅上,客厅那盏每天都亮着的吊灯,也在忽明忽亮,一直闪个不停。刚刚在大学的一幕已经叫岳佳心有余悸。所以见老伯伯的家里有异状,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便赶紧凑近窗口,想隔着玻璃看个明白。在客厅明暗交接的状态下,岳佳看见了眼前骇人的一幕。一个全身裹在黑色大衣里,面目模糊不清的男人,正和老伯面对面地站在客厅里。他像一尊黑色的石像般,动也不动,右手就按在老伯的脑门上。老伯就这样不见了。就这样在岳佳的面前,像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岳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心脏怦怦狂跳,想要转身走开,双脚却酸软得无法移动。就在这时候,天边一道响雷,老伯家的灯突然全暗了下来,客厅登时漆黑一片,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岳佳还未来得及反应,天上突然又划过一道闪电,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岳佳看见黑衣人就耸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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