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顾影自怜,一边想着怎么撮合这对小夫妻,难怪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孩子就住了下来,本来还以为是豪门赶出来的小三和野种,现在看起来竟然是小夫妻吵架闹别扭呢,白嫩嫩的一家三口,别提多有爱了。于是房东太太头脑一热,就招呼唐洵上了楼,口里一声一句“包在我身上”把唐洵送进了安晓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几句:“夫妻过日子哪能不吵架的,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说说就成,何必闹这么大的气呢为了孩子,好好说啊”望着房东太太临走时那暧昧的笑容,安晓欲哭无泪敢不敢再热情点房东太太走后,安晓看着唐洵湿答答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往下滴着浑浊的水滴,想起仅有的几次身体接触,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嘴上却还硬梆梆的:“闹得差不多,应该走了吧。”哪知道刚想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拉住,一瞬间的功夫来两人的就来了个面对面接触,一旁的小宝忙捂住眼睛,屏住呼吸奶奶说小孩子不能看啵啵,看了要长针眼的。安晓突然被唐洵拉到怀里,心跳都漏了半拍,奇怪,他在外面淋了那么久,明明衣服都湿了个透,嘴唇却还是那么红润润的,胸口也还是那么温热撩人这副年轻的胴体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怎么热量好像怎么用都用不完一样“老女人,你真的不跟我回去,要赶我走”唐洵的眼睛泛红,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气的。安晓叹了口气,身后的小宝一见势头不对,马上对着对面大一号的自己指手画脚,小手撑着小脑袋一脸痛苦状。看了好一会,眼见着安晓就快发觉这一对活宝父子在身后的动静,唐洵才决定暂且听儿子的话,先想办法留下来再说。于是,唐洵学着小宝,一手撑着脑袋,嘴里喃喃说:“哎呦喂,头痛,哎呦喂,头好痛,头好痛啊”二少爷,你能不能再萌点安晓回过头来看身后的小宝,唐洵那套动作简直就是小宝不想洗澡时的扩大版,一看就知道是这兔崽子出的主意。只不过,这一对活宝这么一闹,倒让安晓想起了唐洵现在浑身湿透又骤然进入温暖的屋子,确实应该让他洗个澡预防下感冒了。于是,安晓给唐洵烧了热水,一条浴巾将人推进了浴室他要再那么胸肌鼓鼓地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就要破功啦。安晓泡起了热茶,安静地等待某人出来,打算等下帮他把衣服烘干再把他轰出去。但令人郁闷的是,安晓热茶都冷掉三杯了,里面的热水却还是“哗啦啦”响个不停,话说这里可不是唐家,要交水费的啊。安晓想着,不由就走到了浴室外边,看着迷雾蒙蒙的玻璃门里绰绰英姿,鼻血差点没跟着嘴里的热茶一起喷出来尼玛,什么时候变色女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喂,这里热水可是要钱的,你出不出来啊”安晓背对着浴室里的人,因为喉咙干涩而声音发哑。“嗯”里面的人似乎也好不了多少,声音比蚊子还小,全然不知在外面某人听起来却是无比的销魂。那一声“嗯”之后,安晓又放凉了两杯热茶,浴室里的水却依然“哗啦啦”地,不由让人恼火:“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想在里面睡一觉”不会是摔倒了什么的吧电视剧里可都是这样演的,虽然他们现在的角色应该换过来。“催什么催”浴室里的人嘴上哼哼着,却依然没有走出来的趋势。一旁看热闹的小宝看安晓马上就要暴走了,无奈地提醒:“妈妈,爸爸的衣服全都湿了”额,也就是说,他现在手里只有一条浴巾哦。安晓恍然大悟,忍不住就大笑出了声。淋湿过的人都知道,湿衣服一旦脱下来无论如何就上不了身了,想起某人上次从自己床上醒来时一副被吃豆腐的样子,安晓怎么能不笑幸好她不知道唐洵已经用唯一的浴巾擦了身子,否则她非笑死不可。唐洵在浴室里听到安晓的声音,恨恨地毫无办法,这个女人,他这么半天不敢出去就是因为怕她嘲笑,现在果然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盛怒之下,哪里管他什么,裹了条湿答答的浴巾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和刚刚从隔壁大叔那里借裤子回来的安晓撞了个正着。更坑的是,为了扶住不中用的女人,唐洵用力过度,跨上的小浴巾毫无预兆地掉在了地上,那叫一个华丽丽啊。“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安晓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唐洵已经蹦到房间里唯一的成人床上去了:“老女人,转过去转过去。”安晓木木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天啊,那天两个人虽然是在一张床上醒来,但好歹自己悬崖勒马没赚什么便宜,今天,尼玛,这是看了个精精光光啊。安晓脸上不由泛起两朵红云。“还有你,也转过去。”唐洵咽了口口水,又指挥小宝,小宝把放在自己额头上本意是用来捂眼睛的手放下来,叹了口气:“爸爸,我转过去,谁给你送裤子来呢”对呢,裤子还在安晓手里呢。看着女人无奈地扬了扬手中的裤子,唐洵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把将头埋进被子里装鸵鸟:“我头痛,我现在是真的头痛”傍晚十分,好不容易把唐洵从被子里拽出来的安晓可再也不敢提“赶走”几个字了,下厨做了几个菜匆匆忙忙地吃完晚饭就给唐洵烫衣服去了。生怕安晓又来撵人的唐洵放下筷子就又赖到床上,一个劲地说“头痛”。安晓本来以为他还是故意嚷嚷,后来拗不过量了体温才发现他居然真的是发了烧,不由得有些着急,服侍他吃了点药,让他睡了一会,已经是晚上九点,安晓望望天,再没有让他走的机会了。“水,水”唐洵一直都红润诱人的嘴唇此刻却是惊人的惨白,让安晓看得揪心,早就急急忙忙给他倒了热茶,服侍他喝了下去,转身刚想放下手中的杯子,忽然又是一个大力拉扯,安晓一个不稳跌进某人的怀里,两个人直直地向身后硬梆梆的床板上砸去,“砰”。安晓的手还死死地拽着杯子,整个人却被唐洵环在怀里,柔软的胸部贴着某人光滑的上身,隔着薄薄单衣传来对方的心跳和体温,安晓的整颗心都凝固了,半天都没有一拍心跳这家伙不是想趁迷糊作乱吧,自己这是要,顺势就势呢,还是欲拒还迎呢过了好一会,唐洵的手似乎送了一点,安晓才得以从中抽出身子,从床上支撑起来,大口喘了几口气。却万万没有想到,某人翻了个身,竟然又将自己环住,而且,半压在了身子下面。“哐啷”一声,手中的瓷杯掉在地上,幸好床位不高,杯子只摔坏了一个柄,声音也不算太大,小床上的小宝没有被惊醒来,但这也导致身上的某人也没有半点清醒的趋势。安晓小心翼翼地挣了挣,发现没作用之后正打算加大力度,却听见从某人嘴里冒出一句:“老女人,别动。”哈,感情他是醒着的耍自己呢安晓听着声音自然,以为他已经醒了,但是观察半天却又发现他眼眸紧闭,哪里有半点清醒的意思,不由郁闷了,这样被他压着半边身子睡觉,明天起来还不得残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又有些小高兴如果刚刚他并不是清醒着的话,那么就是在呓语咯话说几个月前他还在为木青买醉呢安晓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和他的前女友比较,难道,自己真的开始在乎这个小屁孩了开玩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反映过来的安晓手忙脚乱地睁开唐洵的臂膀,两只脚刚刚探到床底,就被一股比刚刚更大的力道拖回原处,然后,不是半压着,而是整个被唐洵压到了床板上。“老女人,都让你别动了,你就那么喜欢动”安晓眼睛睁得大大的,这璀璨如星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眼睛,不是唐洵的,又是谁的“你你一直醒着”刚刚似乎有对他做小动作,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不对不对,重点是他醒着怎么还这样呢回答安晓的不是唐洵的声音,而是他宛如坠落下来的重重的吻,软软黏黏的唇,然后,滑滑腻腻的舌头安晓的脑袋就一样,“砰”一声从狭窄的出口爆出来,五官感觉到的都是香香甜甜软软黏黏的第六十五章 房子安晓的初吻是在安哥拉公园失去的,那个时候,她跟一个普通女孩一样疯狂迷恋着不一样的卓鑫。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安晓颤巍巍地踮起了脚尖,在一脸忧郁的男生唇上轻轻一印,战战兢兢地完成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吻,也是25年来唯一一个吻。那时候,把卓鑫“霸王硬上弓”的安晓往往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被强吻的一天,而且,是在对方生病意识不清,自己连大的动作都不忍心做的时候。唐洵的唇跟卓鑫的不同,卓鑫的唇是冷冷的,硬硬的,触碰一下就足够安晓铭记一生但却此生再也不想靠近。而唐洵的唇,是火热的,软软的,黏黏的,让人沉沦不可自拔,整个身体酥酥麻麻没有力气去反抗,仿佛,想要一辈子就这么缠绵下去“唔”安晓小心挣扎着,她已经完全分不清对方是醒着还是睡着,甚至也开始分不清自己是睡是醒了,满脑子除了之外的唯一信念就是尽量小声,不要惊醒旁边的小宝。但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这句话说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一向睡觉安稳的小宝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翻了个身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看着床上一追一躲的两哥人。不过悲催的是,从他这个角度看,爸爸妈妈两人的样子不像是缠绵,而更像扭打成一处,而他那可爱的妈妈,此时整个人都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连嘴巴都被堵住不让出声呼救。“妈妈”小宝惊叫一声,他不知道爸爸不喜欢妈妈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妈妈亲,见到此情此景的小家伙立马暴走,冲上去骑在唐洵背上,两只小手时而像两把小锤子一样落在唐洵赤裸的背上,时而揪住唐洵的头发不停拉扯着:“爸爸你这个坏蛋,你居然欺负妈妈,你这个坏蛋,我打你,打你”这是,怎么一回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还沉浸在刚刚缠绵中的安晓一脸茫然,脸上红晕未退。她木木地盯着一脸狼狈的小宝,又看看一旁已经沉睡的唐洵这就算完了还是被小宝搅局了想想,似乎小说里说的都是这么哥回事,男的抱着女的,亲着亲着,然后突然一痛,然后男的满足地倒下,然后就完了。哎呦嘛呀,安晓拉了拉自己掉到胸部的衣服,大口喘息这唐洵睡得还算安然,脸色平静,算是满足么该不会是真的被用强了吧安晓回忆着刚刚的情景,赫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大幅度的拒绝,脸颊的红晕更深了。一旁的小宝看见妈妈木木的,本来就吓得不轻的小人直接就扑进安晓的怀里去了:“妈妈,爸爸坏,宝宝不要爸爸了”安晓脸色发窘,轻拍小宝哄他入睡,只是小家伙说什么都不肯再睡到小床上去了,生生的横在了安晓和唐洵的中间。一夜安生无话,但安晓心里总觉得有点空空的,极不是滋味尼玛,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在责怪小宝搅坏自己的好事分割安晓是个性经历不多的人,而且因为每一次的经历她都不是很清醒的状态,所以,她至今都不太清楚性的完整过程。怎么说呢25岁的安晓,因为种种的现实原因,她这方面的心理才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好奇,兴奋,然后急于知道进行到哪一步才算是真正的完整。这真的不能怪她没有常识,三年前她与唐洵发生关系的时候喝得人事不省,后来跟秦明又只是个挂名夫妻,三年内带着小宝这个拖油瓶连个男人的手的没碰过,即使被司文囚禁的时候,他对她也只有羞辱,没有占有床上的可人儿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其间小宝揪掉他的三根头发,捏过他两次鼻子,掀掉他一次被子,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就是没有办法让他有半点反应,要不是还有心跳和体温,安晓都怀疑唐洵是不是就这样挂掉了呢。“早。”唐洵揉着眼睛,很自然地跟安晓母子打招呼。小宝昨晚余怒未消,撇过嘴不理他,安晓端着早餐的手却轻轻抖了一下,连带着左心房的部分“咯嘣”一跳,那里边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早。”安晓今天穿了件高领毛衣,把昨晚战斗的痕迹遮了个严严实实,不管他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也不管他记得或者是不记得,自己这方面总不能让他有赖下来的借口吧什么“以身相许”“对你负责”的俗套剧情,安晓可享受不起。“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唐洵边吃饭边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或者准确来说,这个房间根本就没什么摆设,除了一个狭窄的仅容一人的浴室,就是同样仅容一人的厨房,除此之外甚至给小宝安排意见小卧室都不可能。“嗯,就这样啊。”安晓淡淡地说,其实潜台词是不满意你可以走啊。“这样的地方,也能让我儿子住”“这样的地方怎么了你不这吃得好好的住的好好的”安晓怒,一个眼神从刚刚低下头的唐洵头顶上扫过去。唐洵心下直叫好险,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二人弄出这个白天晚上傻傻分不清楚的地方。吃过早饭,安晓看他烧退了,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把扫帚想把唐洵掀出了门。但是恢复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