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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7(1 / 1)

远见。我敢保证她把这玩意儿存了一袋起来,如果哪天她需要在什么地方放几根来给我下套,她就一定做得到。”“我的天哪,你能想象有她这样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吗你会连个小谎都撒不了,因为她总是先你一步,你永远也别想蒙混过关。”“波尼,你能想象有她这样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吗”“她总有露马脚的时候,”波尼说,“总有一天她会撑不住的。”“她不会的。”我说,“难道我就不能出来指证艾米吗”“你压根儿没有可信度。”波尼说,“你的信誉全都仰仗艾米哪,她可以一手帮你得回清白,也可以一手让你声名扫地,如果她把防冻剂的事情讲出来”“我必须找到那些呕吐物。”我说,“如果我处理了那些呕吐物,我们又多揭穿她的几个谎话”“我们应该认真地把日记查一遍。”玛戈说,“记了七年好歹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吧”“我们曾经让兰德和玛丽贝思去找,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不合常理的内容,”波尼说,“你可以想象出结果怎么样,当时我还以为玛丽贝思要活生生把我的眼珠给抠出来呢。”“那杰奎琳科林斯、汤米奥哈拉和希拉里汉迪呢”玛戈说,“他们都知道艾米的本来面目,一定会有一些证据存在。”波尼摇了摇头,“相信我,这些远远不够,他们的信用度都不及艾米,虽然这纯粹是公众的看法,但现在警察部门就看民意。”波尼没有说错,杰奎琳科林斯已经在一些电视节目上露过面,口口声声坚称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节目开始时,她总是一派镇定,但那份母爱一直在跟她作对,不用多久,她看上去就像一个伤透了心的女人,不顾一切地想要相信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美好,主持人越是同情她,她就越是厉声纠缠不休,也就变得越发不招人同情,没过多久她就从公众的视野中消失了。汤米奥哈拉和希拉里汉迪倒是都给我打过电话,艾米逍遥法外让他们两个人火冒三丈,决心要出面讲述自己的遭遇,但是没有人愿意听两个脑子有问题、历史又不清白的人讲以前的事情。“稳住,我们正在努力想办法。”我告诉他们。我、希拉里、汤米、杰奎琳、波尼还有玛戈,总有我们伸张正义的一天,我告诉自己要坚信这一点。“如果我们至少搞定了安迪呢”我问,“让她说出艾米藏提示的地方全是我们曾经你知道发生过关系的地方安迪有可信度,公众喜欢她得很。”艾米回来以后,安迪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开开心心的样子,这些都是我从小报抓拍的零星照片上得知的。从那些照片看来,她一直在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交往,那家伙长得挺讨人欢心,有着浓密的头发,一副耳机整天挂在脖子上。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很不错,既朝气又年轻,媒体爱死他们了,相关新闻中有一则标题最为出色“爱情找上安迪哈迪”该标题典出米基鲁尼2在1938年的一部电影名,估计只有二十个读者能对其中的含义心领神会。我给安迪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对不起,一切的一切,她没有给我回信;这样很棒,我真心地祝福她。“只是巧合罢了。”波尼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只不过是蹊跷的巧合,但这些料不够分量,没办法让人继续深挖,反正在眼下这种关头没办法。你必须让你妻子告诉你一些真材实料,尼克,你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玛戈把咖啡重重地搁到桌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在讨论这样的事。”她说,“尼克,我不希望你继续住那栋房子,你可不是卧底的警察,这不是你的职责。他妈的,你正和一个杀人凶手同居一室呢,赶紧搬出来。有谁关心她是不是杀了德西呢我只关心她别杀了你就好。我的意思是,说不定哪天你一不小心烤糊了她的焗芝士三明治,接下来我的电话铃就响了,有人通知我你从屋顶上摔下来跌成了一摊烂泥,要不然就出了什么糟心的事,总之赶紧搬出去吧。”“我做不到,至少目前还不行。她永远也不会真的放手让我走,她对这场游戏可入迷了。”“那就别再跟她玩游戏了。”我不能打退堂鼓,我已经把这套游戏玩得越来越好了。我会陪在她的身边,直到有一天掰倒她,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总有一天她会说漏嘴,让我抓住马脚。就在一个星期前,我搬回了我们的卧室,我们之间并没有男欢女爱,甚至难得触碰对方,但我们还是同床共枕的夫妇,这一点足以让艾米不闹了。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小绺,一路捋到发梢拽了拽,犹如在摇一只铃铛这一套让我们两个人都很开心;但这是一个问题。我们双双假装还爱着对方,还在一起做些我们相爱时喜欢做的事,有时感觉几乎以假乱真,因为我们学得实在太像了,一同重拾着恋爱之初的那份浪漫。有时候,我会冷不丁忘了我妻子的本来面目,那时我便从心底喜欢跟这个人待在一块儿;要不然换句话说,喜欢跟她假装的那个人待在一块儿。事实是,我的太太是一名杀人凶手,但她时不时有趣得紧,举个例子来说吧:有天晚上,我像以前一样买来新鲜到货的龙虾,她假装拿着龙虾追我,我顺势假装躲起来,接着我们异口同声拿安妮霍尔讲了个笑话那一刻是如此完美,害得我不得不离开房间一会儿,因为心跳声一直在我的耳畔“咚咚”回响。在那个时候,我不得不反复念叨着护身的魔咒“艾米杀过一个人,如果你不万分小心的话,她也会杀了你。”我的太太是个有趣得紧而又美貌动人的杀人凶手,如果我不能让她称心如意的话,她也会下毒手害我。我发现自己在家里活得心惊胆战:正午时分,我正站在厨房里做三明治,舔着刀上的花生酱,这时我一转身发现艾米也在同一间屋她那静悄悄的步子犹如一只猫那我一定会吓得打个冷颤。我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常常记不住细节,现在却要不断地反省自己的言行举止,确保自己没有得罪她,也从来没有招惹到她的感情;我记下了她的日常作息和爱憎,以防她哪天心血来潮要考考我。我成了一个出色的丈夫,因为我怕她哪天会杀了我。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件事,因为我们正在假装相爱,而我正在假装自己并不怕她,不过她倒是只言片语地提起过:“你知道吗,尼克,你可以和我同床共枕,安下一颗心来睡觉,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德西身上发生的事情不会接二连三跟着来的,闭上你的眼睛,好好睡一觉吧。”但我知道自己永远也不能安心沉入梦乡,当她在我身旁时,我无法闭上双眼,那种感觉就像和毒蜘蛛同床共枕。1玛利尔玛格利特哈姆1972:一名前美国女足运动员,一般被人们称为米娅哈姆。译者注2米基鲁尼1920:一位美国电影演员和艺人,于1938年拍摄过电影爱情找上安迪哈迪。译者注艾米艾略特邓恩返家之后八周没有人来抓我,警方也已经不再问东问西,我感觉很安全,再过一阵子还将会更加安枕无忧。我感觉好得不得了:昨天我下楼去吃早餐,一眼发现装着呕吐物的那个罐子正摆在厨房的台面上,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尼克这个到处乱翻的家伙把那玩意儿处理掉了。我眨了眨眼睛,把罐子扔了出去。那玩意儿已经没什么要紧了。妙事正在发生。我跟商家约好要写一本书:我们的故事终归是由我说了算,这种感觉十分具有象征意义,也十分美妙。话说回来,难道所有婚姻不都是这副模样吗就像一场冗长的话语权之争嗯,总之眼下归“她”说了算,整个世界都会倾听,而尼克不得不露出微笑表示赞同。我会把他写成自己希望的样子:深情款款、体贴周到,而且一心痛改前非,毕竟他花了信用卡买了一大堆东西放在了柴棚里嘛。如果我无法让他亲口承认的话,我也会让他在书里把这番话说一遍,随后他便会和我一起去巡回售书,一路上笑了又笑。我给书起了个简简单单的名字魔女,这样的一个她会制造奇迹和惊喜,这样的她令人咋舌,我想这已经说尽了我的故事。尼克邓恩返家之后九周我发现了呕吐物。她把那玩意儿装进罐子放进了一盒球芽甘蓝,又把球芽甘蓝藏在了冰柜深处,盒子上裹着不少冰粒,看上去一定已经藏了好几个月。我心知这是她在自己跟自己打趣呢:“尼克死活不肯吃蔬菜,尼克从来不肯劳动大驾清理冰箱,尼克压根儿就不会正眼瞧一眼这个地方。”但尼克还是发现了。事实证明,尼克知道如何清理冰箱,尼克还知道如何解冻:我把呕吐物一股脑儿倒进了下水道,又把罐子大剌剌地摆上了厨房台面,好让她知道我已经找到了这玩意儿。她把罐子扔进了垃圾桶,一个字也没有提过。事情很蹊跷,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但事情非常不对劲。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降下了收场的帷幕,坦纳接手了一个新案子:纳什维尔的一名歌手发现妻子对自己不忠,于是第二天就有人在他家旁边的“哈迪斯”快餐店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该妻子的尸体,身边还有一把铁锤,上面布满了那位歌手的指纹。坦纳把我当成了挡箭牌“我知道情况看上去一团糟,但当初尼克邓恩的情况看上去也是一团糟,结果那案子最后让大家都大吃一惊。”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正透过摄像机的镜头对我挤挤眼睛。偶尔他会发一条短信给我,上面写着:一切安好要不然就是:有什么动静不,什么动静都没有。波尼、玛戈和我时不时在煎饼屋里私下碰头,细细地梳理艾米的故事,千方百计想要找出些真材实料。我们在日记里四下搜索,展开了一场煞费苦心又不合时宜的追捕,最后不顾一切地找起了茬儿,比如:“在此她对达尔富尔作了些评论,这部片在2010年引起过关注吗”我自己干得最糗的一回则是:“艾米在2008年7月的日记里就开了一个杀流浪汉的笑话,但我感觉死流浪汉的笑话直到2009年才火起来呢。”对此波尼只回答了一句话:“把糖浆递给我,变态。”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继续去过自己的日子,但波尼留了下来,玛戈也留了下来。接着倒是发生了一些变故:我的父亲终于过世了,某天晚上在梦中安然死去。一个女人一勺接一勺喂他吃了最后一餐,一个女人安置他上床睡了最后一觉,另一个女人在他过世后帮他洗净了身体,又有一个女人打电话通知了我。“他是个好人。”她不得不在口吻中流露出几分同情,听上去有点麻木。“不,他才不是好人呢。”我说,她听了放声大笑起来。我原认为这个男人离世会让我感觉好受些,但实际上我觉得自己的胸口开了一个巨大而可怕的空洞,我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来和父亲做比较,现在他已经离开人世,只剩下艾米和我唱对台戏了。在办完父亲那场规模不大、冷冷清清的葬礼以后,我并没有跟着玛戈一起离开,而是跟着艾米回了家,把她紧紧地拽到了我的身边。没错,我跟我的太太一起回了家。我必须走出这间屋子,必须和艾米一刀两断,永不再回头。我暗自心想。把我们一把火烧个干净吧,那样我就永远不能回头。“如果没有你,我还能是谁”我必须找出答案,必须讲述自己的故事,这一点再明白不过。第二天早上,艾米在她的书房里一声声地敲着键盘,向全世界讲述她的“魔女”故事,而我则带着笔记本电脑下了楼,直勾勾地盯着发光的空白屏幕。我开启了自己新书的第一页。“我是个背着太太劈腿的懦夫,是个怕女人的软骨头,但也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因为我背叛的那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她叫作艾米艾略特邓恩,她是我的太太。”没错,我要是个读者,就会对这本书感兴趣。艾米艾略特邓恩返家之后十周尼克在我的面前仍然戴着假面具,我们双双假装正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沐浴在爱河中,但我听得出他在深夜敲响了电脑的键盘他在写些什么。我知道,他正在从他的角度写他的故事:听听那些从他指间喷涌而出的词句吧,那咔嗒咔嗒的按键声仿佛百万只嘈杂的昆虫。我曾经在尼克睡着时设法在电脑上动动手脚话说回来,眼下他倒是学了我睡觉的做派,变得又操心又不安,但他已经吸取了教训,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心肝宝贝,于是不再使用自己的生日、他妈妈的生日或布利克的生日做密码,我也就打不开他的电脑。可我仍然能听到他在打字,打得飞快,中间不歇一口气,我能想象出他正俯身在键盘上方耸着两个肩膀,咬紧了牙关,于是我知道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必须未雨绸缪。因为他所写的并不是一部爱情小说。尼克邓恩返家之后二十周我并没有搬出家门,我想给太太大人一个惊喜她这个人还从来没有被吓到过呢。我想要亲手将书稿交到她的手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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