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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好的,艾米仍然下落不明,对吧”“没错。”“能不能告诉我,你觉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说,“艾米出了什么事”真见鬼,我也想喝一杯,于是我走进自家的厨房倒上了一杯酒虽然比不上“酒吧”,我的厨房也堪称一块宝地了。我一直设法不要太过贪杯,但此刻的感觉实在太妙:屋外阳光刺眼,这个房间却黑漆漆的,屋里萦绕着苏格兰威士忌的浓香。“你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能告诉我吗”我反问他。“我一直在看新闻,你被整得好惨。”他说。“我的确很惨。我想和你谈谈,是因为我觉得你居然想联系我,这件事情很有意思,毕竟艾米曾经告你强奸。”“哎,你知道这件事”他说。“我知道有艾米告你强奸这么一回事,但我并没有认定你是个强奸犯,我想听听你有什么说法。”“这样啊。”我听到他喝了一大口苏格兰威士忌,咕嘟咽下去,随后晃动着杯中的冰块,“一天晚上,我在新闻里看到了关于你和艾米的报道,当时我正一边坐在床上吃泰国菜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的事却还是一下子把我给镇得回不过神。”他向酒保又要了一杯酒,“因此我的律师说无论如何都不该和你谈,可是我能说什么呢我这个人就是心眼太好了,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你跳进火坑。上帝呀,我真希望酒吧里还让人吸烟,你我这番话怎么离得开苏格兰威士忌和香烟呢”“跟我说说吧,”我说,“告诉我你被控强奸的事。”“就像我说的,我已经看到了新闻报道,眼下媒体正纷纷对你开火,我是说,你简直成了众矢之的,因此我应该乖乖地不要插手,我才不需要那女人再回来搅和我的日子呢可是真见鬼,我真希望当初有人帮帮我。”ot文ot“所以你帮我一把吧”我说。ot人ot“首先,她收回了指控你知道这事,对吧”ot书ot“我知道,那你到底有没有犯事”ot屋ot“见鬼去吧,我当然没犯事,你犯事了吗”“没有。”“那就是了。”汤米又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那我来问问,你们的婚姻和谐吗艾米开心吗”我没有回答。“你不需要回答,我猜答案应该是不。不管什么原因,艾米不太开心,我甚至不想问为什么。我可以猜,不过我不打算开口细问,但我想你一定清楚这一点:每当艾米不开心的时候,她就喜欢扮演上帝的角色,而且是旧约里的上帝。”“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会施行惩罚,”汤米说,“毫不留情的惩罚。”他在电话里笑了起来,“我想说,你真应该来瞅瞅我的模样,我看上去真的不像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强奸犯,反而更像个瘪三,我也的确是个瘪三,我唱卡拉ok的常备曲目就是为了大声喊个够,每次看教父ii我都会忍不住掉眼泪。”他咽了一口酒,接着咳嗽了起来。“是因为弗雷多”我问道。“是因为弗雷多,没错,可怜的弗雷多。”“做了人家的垫脚石。”1我说。大多数男人能在体育话题上找到共鸣,而汤米与我则是两个痴迷电影的怪才,眼下我们谈起了电影,恰似球迷们谈起一场著名的橄榄球赛。我们都知道那句台词,而正因为我们两个人都说得出那句台词,因此省了好一番闲聊的工夫,免得揣摩对方肚子里是不是有货。汤米又喝了一口酒,“见鬼,事情荒谬得不得了。”“跟我说说。”“你不是在录音吧,对不对没有别人在听吧我可不希望这样。”“就我们两个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艾米的那大概是七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她是那么的酷,十分有趣、精灵古怪,还很酷。我们一下子就对上了眼,知道吧。我这个人通常和很多女孩都对不上眼,至少不会是长成艾米这副娇容的女孩,所以我在想嗯,首先想到的是我被人整蛊了这是给我下了个什么套呢但随后我和艾米开始约会,大概约会了两三个月,于是我找到了那个陷阱:艾米并不是初遇时我眼中的那副模样,她可以从搞笑的事情里引经据典,但她实际上并不喜欢这些玩意儿。她宁愿不发笑,事实上她还不希望我发笑,也不希望我搞笑,这一点有些尴尬,因为搞笑是我的工作,但在她看来,这纯粹是浪费时间。我的意思是,我甚至都弄不明白她当初为什么会跟我交往,因为事情很明显,她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一切讲得通吗”我点点头,吞下一大口苏格兰威士忌,“讲得通。”“于是我开始找借口少和艾米相处,当时我并没有和她分手,因为我是个傻瓜,而她又实在美艳动人,我还满心希望着事情会有转机。但我经常找借口,一会儿说是工作脱不开身,一会儿说是要赶个期限,一会儿说有个朋友来到了此地,一会儿还说我的宠物病了,诸如此类的种种借口。我也开始和另外一个女孩交往,就是偶尔见见面,算不上有多正儿八经,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艾米发现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怎么会发现我只知道我公寓周遭的动静逃不过她的眼皮,但是妈的”“喝口酒吧。”我们两个人都喝了一口。“有天晚上艾米到我住的地方来了当时我和另外那个女孩大概交往了一个月艾米就像以前一样到了我的住处,带来一袋汉堡包,还带了一部盗版dvd,里面是我喜欢的一个喜剧演员在达勒姆的一场地下演出,我们一起看了dvd,她把腿跷在了我腿上,偎依进了我的怀里,然后抱歉,她毕竟是你太太嘛,我想说的是,这女孩知道如何摆布我,然后我们”“你们上了床。”“没错,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然后她离开了我的公寓,一切都好端端的,我们还在门口吻别,做足了恋人的全副套路。”“然后呢”“接下来却有两名警察找上了我,他们已经对艾米做了相关测试,她的伤口完全符合暴力强奸的特征,手腕上也留有捆绑的印记,警察搜索了我的公寓,当场发现我的床头有两个绳结掖在床垫下跟领带差不多据警方描述,这些绳结与捆绑印记十分吻合。“你当时把她绑起来了”“没有,那次甚至都没有总之我完全措手不及,她一定是趁我起身小便的时候绑在那里的,或者抓住了差不多的机会。我的意思是,那次我的麻烦可大了,情况看上去非常糟糕,可后来艾米突然收回了指控,几周后我收到一张匿名字条,上面是打印的信息:也许下一次你会三思而后行。“然后你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再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你没有试着控告她吗”“哦,没有,当然没有,我很高兴她就这么离开了。然而上个星期我正一边坐在床上吃泰国餐一边看着新闻报道,那则报道讲的是艾米和你,里面又有完美的妻子,又有结婚纪念日,又声称尚未找到尸体,简直是一场十足的血雨腥风。我发誓,当时我惊出了一身汗,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这是艾米干的,这一次她导演了一场谋杀案,我的天哪我可不是开玩笑,伙计,我敢打赌无论她为你下了个什么套,你都会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你真该好好担心担心。”1此处为电影台词。译者注艾米艾略特邓恩事发之后八日只不过玩了一趟碰碰船,就害我沾了一身水,对面那两个花季女孩被太阳晒蔫了,宁愿翻一翻八卦杂志或抽几口香烟,也不愿意设法把我们挤下水,因此我们驾驶着装有割草机引擎的碰碰船,花了足足半个小时互相挤来挤去,把船弄得滴溜溜转,直到后来没了兴致,一致决定罢手不玩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碰碰船上的船员也堪称一支奇怪的队伍,那是我、杰夫和葛丽泰。葛丽泰和杰夫在短短一天之内就成了密友,人们在此地交朋友就有这种架势,因为这里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我觉得葛丽泰正琢磨着要不要在她那一群凶神恶煞的交往对象里加上杰夫的名字,不过按理说,杰夫恐怕正巴不得呢。此时此地的葛丽泰比我漂亮得多,杰夫更加中意她一些。她正身穿一件比基尼上装和一条牛仔短裤,还把一件备用衬衫塞进了后臀的口袋,便于她想进商店商店里卖 t恤衫、木雕和当摆设用的岩石或餐馆餐馆里卖汉堡和烧烤的时候加件衣服。最后我们去一家破旧不堪的小型高尔夫球场玩了几个回合,球场的假草皮已经一块块地剥落,机械短吻鳄和风车也不再转动,结果杰夫自己动手转着风车,一下接一下猛地开合着鳄鱼嘴。有些球洞已经派不上用场,草皮像地毯一样卷了起来,因此我们在球场之间逛来逛去,甚至没有一个人计分。这一串行动既毫无计划又毫无意义,一定会惹得旧日的艾米大为光火,但眼下的我正学着随遇而安,而且我的表现相当不错。此刻的我极为漫无目的,沾染了一副 a型性格,在浪费时间上堪称数一数二,领着一帮伤心欲绝的年轻人。我们这帮人都因为爱人的背叛而耿耿于怀,一行人路过一个测试爱情的机器时,我发现杰夫皱紧了眉头据我所知,杰夫的太太给他戴了绿帽,两人离了婚,孩子的监护权安排变成了一团乱麻:那架机器要人握紧金属柄,眼睁睁地看着情缘的热度从“露水情缘”一步步涨到“知己爱人”人们非要花上一身力气使劲捏手柄才能代表真爱,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可怜的的葛丽泰,她到处挨揍,经常把拇指搁在胸部的瘀痕上,仿佛那瘀痕是一个可以伸手去摁的按钮。“轮到你了。”葛丽泰一边对我说,一边在短裤上擦干自己的球,她已经两次把球打进了污水坑。我站好位置,把球一杆打进了球洞那只高尔夫球先是消失了踪影,片刻后绕过一个陡坡重新出现在眼前,然后乖乖地进了洞。先消失,再出现我顿时感到一阵焦虑涌上心头,到了某一天,一切都会再次浮出水面,就连我也不例外。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惴惴不安,因为我的计划发生了一些变故。至今为止,我只对计划做过两次改动,第一次是关于枪。我原本打算弄一把枪,在失踪的那天上午对着自己开一枪,不会打在要害处,但要打穿小腿或手腕,留下的子弹就会带有我的血肉,看上去发生了一场争斗艾米挨了一枪但后来我意识到,即使对我来讲,这一招也显得有些太过铁血,留下的伤会疼上好几个星期,而我真的很怕疼眼下我那被割了一刀的胳膊感觉好多了,感谢挂心,但我仍然很想靠枪布下一个局,毕竟一把枪可以变成一枚绝妙的棋子,我倒不用真的挨上一发子弹,但可以凭着一把枪扮出自己被吓坏了的模样,因此我在情人节那天去了商城,确保对方会记住我。后来那把枪没有到手,但反正计划已经有了变动,枪到不到手已经不再重要。另一个变动的力度可就要大得多了,我已经决定不再结果自己的性命。我倒不缺那份自控力来结果自己的性命,但这口气让我实在咽不下,凭什么我一定要死呢我并不乐意自杀,造孽的人并不是我。不过这样一来,囊中羞涩居然成了眼下的难题,简直好笑得要命,偏偏金钱难住了我。眼下我手里只有9132美元,看起来不太够用。今天早上我去找多萝西聊了聊,还跟平时一样拿着手绢,免得留下指纹我告诉多萝西那是我奶奶的手绢,我想隐约给她留下一个印象,让她觉得我通身透着布兰奇杜波依斯1一般的气质。我靠在多萝西的办公桌上,她正一条又一条地跟我细说着一种她买不起的血液稀释剂多萝西这女人对各种未通过审批的药品简直无所不知,为了投石问路,我开口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还不知道再过一两个星期要上哪里去找钱交我那小屋的租金呢。”她冲我眨了眨眼睛,又扭头望着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款游戏比赛节目,节目中的人们一会儿呼喊,一会儿尖叫。多萝西对我有种长辈一般的关爱之情,她一定会收留我待在小木屋里的,让我爱待多久待多久,反正那些小木屋有一半没有人住,拨间屋子给我算不了什么。“那你最好找份工作。”多萝西的眼神压根儿没有离开电视屏幕,节目中一名选手走错了一步棋,奖品眼睁睁地落了空,电视里传出一片“哎哟”声,道尽了心痛之情。“什么样的工作在这里我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做清洁呀,当保姆呀。”也就是说,为了赚到薪酬,我得干家庭主妇的活儿。就算在密苏里州,我也并不需要算着钱过日子。当时我确实无法随心所欲地买新车,但也无须考虑每日的柴米油盐,无须到处收集优惠券买便宜货,也没有办法掐指一算就说出牛奶要花多少钱。父母可从未费心教过我这些家务活,因此托了他们的福,猝不及防的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世界。举个例子吧,葛丽泰抱怨一加仑牛奶在码头的便利店里居然要卖五美元,我听了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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