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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就是想不信也不行了,因为树洞石室中的那本笔记,清楚记载了外婆对我施术的过程,整整半年,到后来还是婴孩的我,连相貌都有了改变,也是在那时魂气有了转变吧。脑中理过一圈,我凝定在盛世尧脸上,心里微动,抬起手欲抚上他银面,本以为他会避开,但却没动,任由我抚了上去。手掌触及冰凉,但质感却柔滑,而且似乎很薄,犹如蚕翼般贴服于他脸上,我不由轻问:“这是原来那副面具吗”他点了点头,我的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摸向腰间,“那它与影月是同一种材质吗”说话间,我抽出了影月,几乎立即感应到它的热度,而手抚的银面也有了微热。迟疑了下,问道:“我能取下来吗”他没反对,我就当他默认了,沿着银面摸索到他耳后,竟是没找到可取下的契口,也没任何绑缚的丝带,这面具他是怎么戴上去的旁边庄聿嗤笑出声,语带嘲讽道:“当真是个傻丫头,银面是靠秘术贴服于脸的,你当那是随随便便就能戴上的一般人戴,根本就抵御不了银面的千年精魂之气。”我本就心中抑郁,被庄聿这般损了后,顿时怒从心起,转眸瞪他呵斥:“关你什么事这里不用你杵着,去找你简宁一去。”庄聿面色顿时变黑,眸间显现怒意,但没等他开口,盛世尧就侧头看向他,淡漠地说:“聿,你先上去吧。”这回庄聿的脸色我都不忍直视了,虽然幸灾乐祸不合时宜,但不得不说看他如此,有些大快人心。只听庄聿冷笑两声,语调寒凉:“尧,你莫要忘了之前与我的约定,否则即便我现在暂无能力制住你,但你们几人也休想离开滇岛。所以,在成晓这件事上,你还是量力而为吧,哼”他转身大步而走,满身戾气尽显,若在古时,估计刚才要拂袖而走来彰显王威了吧。我观望着他背影,直到消失在地宫门后才蹙着眉转回目光,刚好对上盛世尧的视线,只听他说:“以聿的心高气傲,你断可以放心他不会是在旁偷听之人。”我默了下,别转头轻语:“我对庄聿没那想法,只是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立了什么约定”之前两人剑拔弩张,各藏心机布局,很是一番心智较量,最终貌似盛世尧略胜一筹,但他也没落得好,引得魔性突发。想必这个约定就是在他们关闭石室之内单独谈话后立的,盛世尧心性淡漠深沉,我是看不出来端倪,但见庄聿的态度,不说一百八十度转弯,但与之前也大有改变。而且听庄聿话意,并不像是受制于盛世尧,而是要他做什么,所以对他为救我而大耗元气,十分震怒。问题出来,如一粒石子抛进大海,有去无回,连个波纹都没现。显然盛世尧不愿意回答,自我安慰说,比起编谎话来骗我,这样沉默着算是好的了。心思滚过前事,不由一痛,怯懦地问:“你说你的感情早已在千年之前泯灭,为何还要这般费心思救我让历史重演,用我魂洗涤你魔性,这样不是最好不过吗”“你又知我抽离出应宁之魂,不是为助我洗魔性至于你,跟了我这么久,感情没有情义在,当是对你的抵偿吧,只不过是顺手而已。”抿紧的唇说着凉薄无情的话,这人当真是撒谎都不眨下眼的。我顿然就怒了,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个大骗子还来骗我,你把我神智覆灭后,我根本就没失去意识,而且心眼再次开启,你所做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所说我也听得明明白白,包括你心中的悲恸,我都清晰地感受到。别用这种吃惊的眼神看我,若你不信,我就背几句给你听听。你说所有事都与我无关,你绝不会再让历史重演,所有一切,都让你来背;你还说:宁,这是师傅唯一能为你做的。若是这般,你还敢说对我无情,那我今天就不姓成了”一番话连珠炮一般,说得我气喘吁吁,这还是第一次敢这么横眉冷对他,如果他敢说是我听错了这种话,那我那我暴打他一顿怕是还没动手,就被他给修理了,别看他现在看着像病猫,就那神神叨叨的什么秘术,随便使个一样出来,我估计也够呛。于是乎,我对他其实是无可奈何的,一想到这,我不由就泄气了。而盛世尧在眸中闪过微惊后,很快就恢复了淡然,他横了眼我仍指在他鼻梁上的手指,立即我忍不住手颤起来,不等他开口,就慢慢缩回了手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我就是这种却情形,把心中郁气一口气全吐了出来,紧接着胆儿就小了。注:成歌千年炽烈,空分付,有情眉睫。金沙迷离心成铁。血染黑眸,羞忍堪情孽。古城不与小城叠,轩窗孤影星明灭。湖拥明月风似卿,卿泪如火,寸寸心上灼。这首词是由小伙伴如果每天所写。123不是情话的情话空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尴尬,我脑中拼命找着词想打破沉寂,最终找了个蹩脚的:“你能不戴这面具吗看着怪不舒服的。”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面具后的黑眸变得幽深复杂。最终盛世尧凉声道:“此面具与我有魂气感应,戴上之后可助我恢复,暂时还不能取。”原来是这样,心念一转,我把影月拔了出来,“那这刀与它不是身属同宗吗且影月对你也有强烈感应,要不把刀也放你那会否对你的帮助加倍一些”他淡扫了一眼后说:“刀你留着吧,它已经认你为主人了,关键时刻可召我去护你。”我点点头,默默把影月插回腰间,突然把他话一琢磨不对,惊慌抬头,“什么意思你还要坚持到底盛世尧,我再说一次,我不要,不接受。应宁的魂扎根在我身上了,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哪怕只是极小一部分,那也是属于我的,你没权利把她抽离走。”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番话别扭了,感觉就像是在维护领土产权一样,实则却是讲得虚无飘渺的、所谓的魂若不是真正见识到了,而身边遇到的所有人都与这些相关,我会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盛世尧复杂地盯了我半响后才道:“我目前没有能力再为你施一次术了,而且算了,这事暂时放一下,等我好好想一想再说。过两天,庄聿应该就会安排你们离开滇岛。”“那你呢”我注意到他最后说是安排“我们”,显然把他摒弃在外。他略一踌躇后道:“我还有事要办。”我溜了他一眼,酸酸地问了句:“又是不能说的”果然得到的答案是沉默,不由心生闷气。可这人,你跟他生气是最划不来的,他就像木头人一般,然后转个身他有事时又理所当然对你下令了。所以我憋了会,还是转移话题问别的:“庄聿是不是伤得挺重,暂时不能把我们怎样了”“嗯,他短期之内不能再用术数,只不过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还是小心些。”“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赶紧与周通和六子会合啊,别他们再被庄聿给算计了。”边说我边要从黑石塌上下地,早就发觉了,被他施术过后醒来,我的体力就在逐渐恢复,到这时自己站立应没什么问题。但却被盛世尧给按回了塌上,“别动,你就在这上面呆着。这块黑石塌虽不比莹香寒玉床,但也是千年古物,带了精气在内,能为你修补被我魔性蚕食的魂气。”咦还有此功效我低头注目在黑石上,伸手摸了摸,触手并不光滑,带着点磨砂,“这也是千年古物难道是原来古滇国遗留下来的”“并非它的年纪虽没古滇国长,但也起码有千年左右了。”反正在他们嘴里,一件事物只要上到千年,就总能带点什么灵气之类的。我想了想又问:“那这地宫的模式,是不是就是按照当年滇国王宫来建造的啊”盛世尧点头:“颠岛是按照聿当初的一个别院小城所建,地下这座宫殿,则是王宫构图,从顶端的雕刻到每一根廊柱,都是完全一样的。”我闻言不由啧啧道:“这人看来是对古滇国念念不忘呢,定是想起前世后,念怀当初的辉煌,就找了这么一座孤岛来模拟古滇生活。可见庄聿对王权之看重,估计他在前世作滇王时,也是个霸权执政的人。所以再活一世,步步谋略,心机如此重。”其实我心中最疑虑的是,庄聿从我出生起就布谋,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基本已能肯定,与盛世尧有关。悄悄飘了一眼他,由于面具遮脸,无法窥见面色,但从那沉鹜的眸光看也知他那边得不到答案。不想妄自猜测,因为事情发展已经脱离了我能猜测的范畴,就好比庄聿说那座魂城是被巫师用魔神秘术隐藏的原古滇国城这件事,不止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更觉惊骇。那秘术能力能隐掉当时的一座城这得强大到什么程度啊,而我所见的黄兴元秘术本属魔神秘术同宗,或许也厉害,可怎么看也不可能有如此作为。难道难道庄聿的最终目的是这他不但要唤醒盛世尧前世的记忆,还要强化他的魔性,然后达到关于古滇国的目的越想越离题了,却隐隐有种预感,与真正的答案越来越接近。敛整思绪,发现已经静默了好一会,两人似都在各自想着事。由于他刚才说了暂时不能再对我施术,所以也松了气卸下了心防,而且他对我刚才的怒斥并没反驳,就只当他是默认了对我的感情。脑中又不由回想之前开启心眼时,看到他既悲且痛的眼神,那些情深意切的话,虽觉心疼却又欢喜。暗暗慨叹:总算,这条感情的路,不是我一人在唱独角戏。脑门突然被他食指一弹,疼得我倒抽冷气,怒瞪他,“你干什么”“少在那胡思乱想,闭上眼凝神静气休息一会,对你有益。”我捂住额头,一定是红了,他下手还真是够重的,嘴里嘀咕:“谁让你乱窥人心思的,又没让你去听。”下一秒,被他直接按倒在塌,而他则俯身在我上,直直盯着我的眼,害怕倒不至于,就是觉得不知所措,他是要干嘛只见他眸光下移,落在我唇上,顿时心中一颤,他不会是想魔性又发了可他的眸色并没变红啊。还在闪念间,就见他低下头,在即将唇相触时却顿住,一声喟叹从他嘴里溢出,沉沉的呼吸喷在我嘴角,转而他翻身而下侧躺我身旁,大掌牢牢锁住我腰,咬语在我耳畔:“小小,陪我睡一会,好久没熟睡过了。”突然我心底深处冒出一股酸意,最初的最初,他就是以这借口把我紧锁在身边的,或许带了某种目的,可在这件事上,他至少没骗过我。是吗,盛世尧因为知道他能听到我的心声,所以直接就在心里问了。隔了一会见他没动静,以为不再理会我,正要闭了眼去,却听他突然低语:“其实,我从初见你起,就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觉,所以即使你阴气浓重,透着古怪,也能在拽着你手时闭目真正入眠。或许时间太长久吧,我已经疲倦到不行,当发觉你能让我安心后,就动了收你在身边之念。可那时你莽撞的如蛮牛,又一根筋拗到底,屡屡警告你都当耳旁风。”越听越别扭了,怎么变成对我的批判大会了,侧转脸反驳:“我哪有”他盯了我一眼,凉凉问:“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立马我就闭嘴,当然要听他说了,难得他肯开金口,这些话,不是情话,却胜过情话,让我很暖心。“我承认庄聿所说的,有绝大部分是事实,但利用你这事,你用脑子想想觉得成立吗还敢直寥寥地来质问我。在魂城复苏巫师记忆后,我就隐有所感你身体里的魂气大不同,否则若是普通女子,与我合体是绝难承受,会在当场就闭气,连莹香寒玉床都救不回。也曾怀疑是否宁的魂因为某种原因从冰雕破出,被吸进了你身体里,但无论从脉搏还是心率诊断,你身上没有第二具魂依附。当时我很迷惑,记忆复苏,自然知道了那所谓的黄兴元秘术就是自己身上的能力,并且这能力在逐渐增强,于是动了去找成青萍的念。但刚好恰逢我每年一期身体蜕变之时,也没料到会因为魔性而阻碍了我的蜕变,到这时,已逼得我不得不去找成青萍了,当时认为唯有解开这个谜团,才能破解这魔化。常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情全都脱离了我原来设定,到后来我与你几乎被逼到走投无路。至此,我才下决心破釜沉舟,这个布局里不能没有你,因为所有的事都在指示着你是关键,对方以你为目标。此后我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趋利避害,怕你心浮气躁沉不住气,又特意现身与你道明相关事宜。与庄聿斗的不是智慧,而是谁比谁心思更重,谁又比谁更沉得住气。到了滇岛后,他以为尽在掌握,自然松了心防,也给我可乘之机,总算是扭转了局面。”明明他跟庄聿说得是同一个版本的事,但听他讲完后,我那点堵心的气都烟消云散了。不由惭愧,明知庄聿居心叵测,却还是着了他的道,去怀疑盛世尧对我的用心。比起周通和六子对他的绝对信任,实在是汗颜。我壮了胆去抱住他,紧紧的,将脸埋在他胸口,满满都是他的气息萦绕于鼻。深吸一口气,心跳数到十,厚着脸皮问:“盛世尧,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臂膀间的身体僵了僵,瞬即扣在我腰上的手收紧,将我压在他怀中。像这种情绪强烈波动,还是首次,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给的答案。就在我自觉转换解读他肢体语言的同时,他却在我耳边轻喃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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